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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浅也认识她,以前早上来不及吃早饭就和宋天赐从她这儿买几个面包,报亭前还支了个茶叶蛋摊子,卖的可红火了。
宋浅以前最好这一口,一般的茶叶煮出来的东西却一点不一般,连不爱吃的蛋黄她都可以连着吃俩不会噎。
李婶笑眯眯眼,回想着说:“以前和你一起上下学的那小伙子呢,咋没跟着你来啊。”
说的肯定是宋天赐,宋浅也笑着说:“我弟还在家呢。”
“你弟啊,长的可真俊,高个好看。”李婶总是会忘记宋天赐是她弟这件事,从学生时代见面就会问,如今依旧记不住,宋浅也指不望她会记得了。
“那婶我们先进去了。”
按理放假期间,学校是不允许陌生人入内的,但因为墙头建的不高,不少人一翻就进去了,保安大叔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出大事就行。
李婶刚想问旁边这位是谁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两人走远了。
小年轻啊,真好。
日头也不错,眯一会儿睡个觉。
宋浅不会爬墙,可跟着宋天赐在校三年,这墙没少翻,多少次起迟了俩人着急忙慌赶到学校却发现大门已经关上了。
为了不被处罚,一开始是踩着他的背,再后来业务娴熟,靠着周围一点凸起物,撑跳过来。
当宋浅利索进去的时候,着实出乎项栾城的意料。
跟着他也翻了进来。
落脚点是片竹林,不过很小,十几根竹子长在一起,还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听风林”。
越过竹林就是小桥流水,因为是新建的校区,政府下了血本办的,什么都很新,不远处就有几个可以坐的石凳。
宋浅兴冲冲拉着他过去,吹掸走灰尘就坐了上去,指着不远处的教学楼说:“那边就是我们教室。”
人少,三个年级就一栋楼。
项栾城没念过什么书,知识都是自己死记硬背,对学校没有概念。
宋浅拍拍面前的石桌和他说:“以前我就想来坐坐这个凳子,可那时候大家都忙着读书,没人会来这儿,我也没胆一个人来。”
重回故地还完成了一件以前的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宋浅心情极好的指着以前走过的地方和项栾城讲诉发生的趣事。
“有一次跑操,我鞋底被人踩掉了,是真的掉了,一个操场都看见的那种,丢脸丢死了。”
以前觉得天大的事,如今都细小的可以开玩笑讲出来。
“然后呢,你怎么办的。”
“没怎么样,天赐把他鞋脱给我,然后四处借胶水把它粘上了,我才拖着那双鞋一天不敢乱走。”
原本只是当趣事讲给他听听,没想到他一把抱住了自己。
“后悔了。”
后悔自己没能陪你一起长大,要不然这些事情,他当天晚上就可以听她讲出来,带着当时的气愤甚至窘迫。
宋浅没以为他在说什么,拍拍他后背说:“没事啦,当天放学天赐怕鞋再坏了特地背我回去的,我没什么事的。”
听到这儿,突然觉得那小子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最起码在对待宋浅这件事上,两人的态度出奇的一致。
“以前还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他想了解更多关于她以前的事,像是凿壁偷光汲汲于此的小偷一样,疯狂想要填补那一份空缺。
“有啊,可多了,以前和露露两个人做同桌最喜欢上化学老师的课了。”
她模仿着老师当时说话时的语气说:“再不努力,以后就只能回去种地了。”
她又指着那边的水池,以前打扫卫生要拖地,她个子小,每次都够不着冲水,还是宋天赐赖帮的忙,顺带一起帮齐露露干了。
作者有话说: 真的很抱歉,我们专业临时被通知加考一门,今天才忙完
第51章
“阿浅; 快点; 要回去给爸去上坟了。”宋清站在门外叫她。
刚刚起床的宋浅麻溜穿好衣服; 都怪项栾城; 昨天下午五点多就说要回来,他偏不听,回来晚了睡得还迟。
现在大家都起来了,就等她一个人。
吃完早饭,早早回盐垛,收拾了老房子,才到村尾的坟地。
也是许久没回来过了; 土堆周围杂草根丛生,她爸就这样躺在这儿了。
三年前出殡的时候,宋浅是难过的,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解脱感,她爸疼天赐因为他可以传宗接代,她爸疼姐姐,因为她乖巧有主见,可他就是不喜欢自己。
宋浅排在最后面; 重重磕下四个头;
不知道为什么会讨厌自己,可这就是生养自己的父亲。
回村的路上; 一路安静且沉重,尤其董成梅,耷拉着脑袋; 明显看得出低落。
隔壁老大家儿孙环绕,儿媳孝顺,唯独她家,死了男人,儿女还不在身边,平日白天热闹没什么感觉,可到了晚上关上门,面对这一室的清冷,哪儿能不失落。
姐弟仨也早早商量过这事,三个人都想留在平京发展,对以后的事业各种都有好处,想要接老妈过来,她死活不同意。
就这样,各怀心思到了家,太阳还老高,没急着回县城。
刚坐下来没一会儿,有人在外敲门,声音急促而响亮,看得出是大事。
董成梅连忙去开门,是村头王家媳妇。
“婶,村头来了一群人,说是什么专家,我妈让我来告诉你,林知青也来了。”女人上气不接下气,跑得气喘吁吁。
姐弟仨从里屋出来。
林知青
没听说过这个人呐,可看董成梅的反应,应该是个影响不轻的人,不然不至于这么久还没回过神。
半晌,董成梅才正正神色,假装自己没事的说道:“来就来呗,和我也不搭干系,告诉你妈,不用特意来告诉我。”
这老王媳妇也是被她的反应一吓,谁不知道宋家老二家媳妇是最好说话的,人面前永远客客气气,这么直截了当拒绝还是头一次。
宋浅这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还记得成为宋浅去找项栾城的第一天,她迎面撞上的一群唠嗑妇女里,就有人说到过一个什么知青的。
当时没注意,但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第一天印象深刻,她一直记得那段谈话。
回来的前几天,林教授也问过爸妈的名字,打电话询问她妈时,也是一反常态的早早挂了电话。
刚刚说是林知青。
她在学校是听说过林教授以前下过乡,不过不到两年就回城了。
如果真的如猜想,林知青就是林教授,她妈还和他好过。
宋浅被自己的推断吓到,却不敢出声。
董成梅让老王媳妇回去后立马关了门,径直回里屋坐下。
也不说话了,低头沉思着什么。
许久才再抬起头:“快快和我回家去,天要黑了。”
姐弟三当然看得出天黑是借口,是她不愿意留在这儿,也不愿意见到那人。
回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也不需要收拾,带着人就能上路。
出村子的出口只有一个,就是村头一条羊场小路。
董成梅低着头直向前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耳边窸窸窣窣都是讨论声。
就在快要拐出村的那一刻,有个中年男声叫住了她。
“成梅”
宋浅向后看,果然是林建植教授。
宋清也认识林教授,见到他的一瞬诧异了许久。
宋天赐没见过他,但听宋清一说名字也知道这位教授。
平京高校知名教授,不论在哪个学校开讲座,永远座无虚席。
独独董成梅没有回头,刚停下的脚步又继续向前。
“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不是个东西。”男人连忙追上去,拉着她的手就要解释。
董成梅一挥甩开他,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流。
周围来了不少人,男人妇女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说了不少当年的事。
从各人嘴里提取些有用信息整合,大概就是有个下乡的知青和村里最好看白净的女人谈起了朋友,可到了男人可以离开的时候,他不愿意留在这个穷乡辟谣,就和女人许诺以后一定来接她。
一年没来,两年没来,终于在第三年,女人的母亲压着她嫁给村里的一个男人。
好几年之后,知青返乡看望,早已男娶妻女嫁人。
在那个年代,这种故事常见也不常见。
最后,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就离开了。
大庭广众,董成梅丢得起这个人,可宋家丢不起。
她催促着三个孩子快点回去。
回到家,院里没人,老大家一家出门走亲戚了。
董成梅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停向门口张望。
大约一个小时,小院响起了敲门声。
“阿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