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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浅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直接到扑了进来,羞红了耳尖,自己都诧异的软糯声不经意从口中露出。
“等。等。等一下,我腿麻了。”
项栾城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抬起,扶住她的胳膊拉开距离,带着一点点沙哑地说:“那我扶着你。”
“好,谢谢。”
刺神经的疼,来的快去的也快。
小猫不怕生地又扒在项栾城腿边,像是好奇两人之间忽进忽远的关系,眨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们俩。
“可爱吧。”
宋浅的坏情绪也来去极快。
“嗯。”
项栾城倒是看不出这小东西有什么可爱的,路都走不稳,还这么能折腾。
之前陪师傅去几户有钱人家送衣服,妇人们抱着这些猫狗闲聊,一脸富态不行的样子。
而且那些猫狗脾气都凶的不行,见人就咬不松口,一旦自己的主人抱了其他动物,叫的都很吵,凶不行。
项栾城没说出口,拎起它的后颈,四目相对,小猫四肢上下抓,之后才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宋浅。
怪会装的。
宋浅一把夺了过来,安抚的顺着它的毛,喃喃说:“不怕不怕,哥哥不坏的,逗你玩呢。”
“你干什么呢,小猫还很小,不能这样吓它的。”
小姑娘憋着气一脸认真,面颊酡红地呵斥他,没有一点威严气息,倒是更像撒娇。
小猫像是听懂她的话一般。
“喵~”
“看吧,它也同意。”
小姑娘越说越有理,态度端正地告诉他,小动物是需要爱护的,要保护弱小。
项栾城听完极为赞同的点头,还同时说了句对。
爱护动物?保护弱小?
他心里忍不住的想笑,那个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他和狗抢过食,偷人家的鸡不拔毛的烤了吃。
这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但凡弄得到的,他都吃过。
但他没说出口,支持着她的爱心。
不过现在饿不着了,这小东西奶奶软软的,不知觉的有些像小姑娘。
特别是叫的时候,带着勾人的痒,一声,一声。
挠得他心里不自觉地就想摸两下。
魔怔了。
不过他只是看着她和它。
有的少年活在黑夜里,就是呼出的那口气都带着浓浓的黑。
有的姑娘长在光明中,心里怀揣着善待所有生物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二十:喵~
宋浅:好可爱!
十七:嘤~
宋浅:嗯?我认识你?
第24章
“项十七,你有听我说话吗。”宋浅踮着脚拍了一下他的头,希望他能记住自己说的话。
“好。”少年低头看她,认真回答。
但是宋浅就是能一眼看出他的敷衍。
得,白说了。
她松开扶着他的手,又逗两下猫。
她冲它笑,它也笑得开心。
它伸着短小的爪子摸她,一下一下的张开按压她的脸颊,露出并不锋利的爪尖,喉咙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一瞬间,静谧而祥和。
日头西沉,整个天泛着昏暗。
杨涛这时从后院出来,看见玩的正开心的二十,变了脸色:“这哪儿来的猫,师傅这辈子最讨厌猫了。”
宋浅抱着猫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杨涛比项栾城早来那么几天,又能说会道讨人开心,听街坊邻里说过周老师傅以前的事。
官家有钱小姐和一无所有裁缝小子,定情信物是只猫。
可惜门不当户不对,就是社会开放了,也还是冲不破这思想的禁锢。
落了俗的爱情故事,不仅只会发生在话本里,还真实夭折在了他身上。
所以老师傅孤身一人,无妻无子到如今。
项栾城挡在她身前,别在身后的手向后挥,告诉她快点回去吧。
宋浅抱着猫快快离开。
杨涛没再说什么,只是当晚,一向自制的老人主动拿起了酒,坐在小院的石凳上,喝着闷酒。
嘴里还念着什么,口齿不清,实在听不懂说的啥。
项栾城则坐在屋前的台阶发呆,手里拿了一根现编的草环。
杨涛跨过门槛在他身旁坐下,看了师傅好几眼才把那个故事讲给他听。
妇人聊家常,总是会添油加醋,他把语言讲到精炼,只剩下一个并不惊艳的内核。
却泛着酸,涩得不行。
这爱情俗套,可爱情中的人不,有血有肉,撕心裂肺。
老师傅摇摇晃晃起身,手里的酒瓶子也摔在了地上,碎成一块块玻璃渣子。
“涛子,十七,把地扫了,师傅,师傅先去睡觉。”他走的慢而不稳,到台阶处一个踉跄,幸好杨涛眼疾手快跑过去把他扶进去。
项栾城拿着簸箕,一片片向里面扔,心不在焉的把手都划破了。
血口不深但直淋淋冒血。
扔完碎渣,他一个人打了水清洗。
当晚临睡前,躺在床上。
项栾城睁着眼睛看屋顶的大梁柱子,半响开口:“那师傅喜欢的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这时隔了一个床的杨涛也同样没睡,嘟囔着说:“还能怎么样,嫁人了呗,听说是个大官,能光耀门楣的显赫。”
那边没再出声,杨涛一翻身,入了梦乡。
窗外乌云密布,遮住半圆的月亮,露不见一点光亮,只有零零碎碎的星星散落,眨巴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光芒。
宋浅到家的时候,宋志刚宋志进两兄弟还没回来,所以出不了什么事,倒是宋天赐一回来就盯着她嘱咐。
下次不要再带二十出去了,万一被哪家看上偷去了怎么办。
宋浅终于明白当时网络上所谓的吸猫人士从哪儿来。
一米八的男生抱着巴掌大的猫,逗的一本正经,他还丝毫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二十,小二十。”
宋浅坐在书桌前,一页页翻阅着以前的课本。
那个宋浅的字小小的,喜欢把笔记写在页眉,下面留出大片的空白。
上次搬家,她还从压在书最近打小盒子里翻到了一个日记本。
薄薄二三十张,满满当当记的都是被打骂后的酸楚。
到最后,纸张有着被水浸过的褶皱,像是眼泪滴落后的印记。
翻到最后一页,一行明晃晃的大字:
宋浅,你要考大学,然后离开这里。
写得重而深,一笔一划都是需要逃离的决心。
只可惜,她没熬过那个秋天。
又合上,她不断对自己说,考过去就当是为了宋浅。
那个胆小怯懦活的沉闷的宋浅。
那个星期六,她少有安稳坐在书桌前,一遍又一遍地默写学过的必考古诗词,背诵英语单词短语。
殊不知有个少年,站在柜台处,时不时向外张望,到了傍晚都不见有人来。
“还等着呢。”杨涛端着盆从后面过来,打趣问他。
“没。”他下意识否认。
“像个柱子一样站了一整天,还嘴硬,要关门了。”他拿下把搭在肩上的抹布,开始擦架子。
项栾城应声去关上门,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青蛙叫。
夏天快来了。
—
五月底,学校就放假了,老先生摸着胡须语重心长对着宋浅和宋天赐说:“好好考,将来有出息了回来建设新家园。”
文邹邹讲了好一堆,连带着一旁的齐露露也一起鼓励了。
中考在六月中旬,但另外两个老师都有事先走了,这书也不好教下去了。
倒不如让他们回家在家复习,能考上的自己会认真,考不上的也白白浪费时间,不如帮大人干点活。
还没有义务教育的年代,上到初中已经是不得了的大事了,说出去完全是个识字的读书人,干什么都方便点。
宋浅一直复习很好,时不时会根据历年的试题猜今年的卷子,出题给宋天赐,两个人一起进步的明显。
到了傍晚,董成梅和宋大嫂带着宋浅去散步,还没到周裁缝的小巷子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巷口,人声杂乱。
隔着老远的距离,她们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烧焦味。
宋浅心惶惶向人群靠去。
妯娌俩也跟着去看热闹,喧嚷的环境下只能左右借过,她好不容易钻了进去。
眼前破败黑灰的屋子死气沉沉,半开的门板里还能冒出一阵阵的浓烟,几个人的身影不断进去,忙前忙后,好一会儿都看不见人闲下来。
宋浅要向前走,一个妇人拉住了她:“小姑娘干嘛哦,这里面可是大火,还没完全灭掉,不能进去……”
妇人好心劝她,自己原本也想帮忙,可同行的人拉住了她。
要是把自己伤着了,可不划算。
宋浅焦急问妇人,有什么人受伤了吗,特别是店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