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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怀疑方督学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把你的话添油加醋,名为荐举人才实属告密,不声不响给你戴上一顶'讽刺朝廷不务正事只图浅利'的大帽子!”
郑广洋笑嘻嘻道:“哎哟!这可是我冥思苦想两天两夜的心得!再说方救之可是盛名卓著的正气言官,怎么可能这般无聊?”
“方救之此人,不谋财不谋势貌似连清名也颇不屑,但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呀!”
随即赵辉明也洋洋洒洒道出一番话来,要旨如下:
'无国则无家,无家则无民。只有国家治理好了,个人的修身才有意义。否则国家不宁,天下大乱,刀兵四起,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就算石头也会流泪,就算菩萨也会发怒,就算草木也会杀人,那时人人自危,性命都难以保全,谈什么修心养性?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个人不能独立于国家之外,国强才能家旺,家旺才能人康。'
“平王殿下胸怀天下,心忧百姓,真是万民之福!当然也再次证明了,修身到了极致便可与圣人并列。可见我的观点是不错的,修身重于治国!”
郑广洋也不等赵辉明说完,一通马屁抢过话头,往自己供奉的那尊菩萨脸上贴金。
赵同学哭笑不得,骂道:“不错个屁!我要真做了圣人,头一件事就是问你的罪,乱拍马屁其心可诛!”
“连马屁都问罪,那逆耳的忠言正直的谏言,岂不得抄家灭族?”
“得得得!大清早的,咱少说两句成不?”
两位同学说说笑笑的正要下山,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道:“人是会死的,国是会灭的!夏虫语冰,鹦鹉学舌,一味空谈,可笑可笑!”
赵、郑两人,或怒或惊,不约而同都扭头后望。
第069章 『阔别重聚』
【这几天看新闻,越看越觉得万马齐喑,如果不是身边有电脑,简直以为穿越到一九三一年的民国去了。在主流媒体一片歌功颂德的亲M大合唱中,内贾德当众甩了奥巴马一记耳关,奥又当众甩了某人一耳关,这还是两个正常大国之间的关系吗?黑社会老大对老二也不敢这样!耻辱呀耻辱!再不警醒一点,团结一点,骨头硬一点,鲁迅所说的国将不国又会重演了。欲哭无泪,悲哀啊绝对是悲哀!】——窗外雷雨大作,小可心情太差!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豪杰!把鬼子赶出太平洋去!把航母开到唐人街去!
‘
人家高谈阔论,本不关张若虚鸟事。但联想到圣帝教在扬州鼓捣的那些勾当,把两任太守、三镇将军、四大捕头全部拿下,统统发展成护教人,就浑身难受不自在,这才忍不住出言讽刺。
皇家天坛之上,鬼魅似的蹦出个人来,而且开口就是人死国灭的耸听之言,赵辉明身为皇子,自然十分不爽,厉声喝问道:“你的何人?鬼鬼祟祟混入皇家园林!难道想行刺不成?”
张若虚面带冷笑,一闪越过百丈距离,久未动用的逍遥剑,剑尖直抵赵辉明咽喉要害,淡淡道:“人有生死,事有成败,国有兴亡,古往今来莫不如此,难道我说得不对?”
赵辉明被剑气所逼,全身气血凝滞,哪里吐得出半个字来。
郑广洋亦是面色大变,他自幼习武,年纪不满十八便有胎息修为,平时自视极高,只道放眼南越也找不到几个对手,没想从张若虚出声、现身,到剑逼赵辉明,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根本就没有他反应和插手的余地。
情势紧迫,郑广洋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只能顺着张若虚的语气道:“大侠所言极是!是我们胡言乱语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张若虚骤然出剑,只当是吓唬小孩,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一闪退回天坛中央,背手拢袖,目视他处道:“钟山这座天坛,是吴帝伍兴雄四百年前始建的吧?当年淮水之战,太宗皇帝大胜归来,要祭天庆祝,才又大修过一次。后来不知高宗怎么想的,竟然沿江砌墙,把大半座钟山都围起来,划为皇家园林,为防止百姓翻墙进山砍紫打猎,甚至迁走了千余户人家,真正是岂有此理!”
赵辉明和郑广洋面面相觑,这才明白对方动怒的缘由,但事关皇家园林,更骂及高宗皇帝,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接腔。
“你们在这里高谈什么修身治国,却不想想自己脚踩的这片土地,就隐藏着危及家国根本的祸患!睁眼看看这钟山大江,看看这天地日月,这风雨云雾,亿万载默然长存,难道会因为突然造一座天坛,加一堵高墙,这天地日月和风雨江山,就永远属于某人某姓了吗?真是可笑之极!”
尽管张若虚说得很有道理,但赵辉明并不服气,想了想反驳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坛乃祭祀重地,高宗皇帝依据旧制,把它划为皇家园林,何错之有?”
“照你这样说,举凡名山胜水,都可以采取类似名目,外面用高墙铁网圈起来,里面大兴土木,给达官贵人造后花园,禁止平头百姓出入了?缺钱的话,甚至还可以收收人头税!真是何乐而不为呀!”
这话说得激愤,但张若虚心静如水,并不如何激动。须知从古至今,这样的事例难道还少吗?本质上都是一脉相承,形式则略有改变而已。
见两人都再无言语,张若虚便问郑广洋:“知道五柳山庄在哪吗?”
“五柳山庄?”
“对!”
“这里没有五柳山庄。”郑广洋道。
但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赵辉明却出卖了他:“你家不就……”
尽管话没有说完,但张若虚已经听明白了,他走到郑广洋跟前:“令尊的名讳中,是不是有一个'意'字?”
郑广洋呆了呆道:“家父郑意如,你……”
“我叫张若虚,离家三十年了,回来看看母亲。”
‘
“你真是若虚哥哥?”
五柳山庄在望,但郑广洋犹自不能置信。
“如假包换。”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阔别经年的亲人,张若虚心情很好。
郑广洋万分不解:“可是你的武功也太高了吧?还有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呀!”
“武功只是入门功夫,你哥我修的是仙道,就算再活一千年,也还是现在这般模样。”
在弟弟面前,张若虚也不隐瞒,意念动处,匹缎般的蓝色剑光脱体而出,绕着两人转了两圈,然后把路边的一块灰色巨石,整整齐齐切成四截。
郑广洋顿时目瞪口呆,身体僵住化作石人。
张若虚哈哈大笑,剑罡轻卷把他裹起,一闪来到绿柳环绕的山庄上空,照着正央小院落下。
郑广洋只觉眼前一花,已经到了自家院落,这才彻底服气。
摸了摸脑袋,叫道:“妈你在哪?若虚哥哥回来看你了!”
“这孩子,眼瞅就是二十岁的人了,还成天没个正经!昨晚一宿未归,到哪鬼混去了?以为说几句好话妈就会放过你?门都没有!”
一个满头华发容颜已衰的妇人,操一根黑木大拐杖,絮絮叨叨从房中出来。
见院中还站着一位气度不凡的英姿少年,只当是儿子的同学,怒容转为笑脸:“这孩子,越发没个规矩了,同学来了也不先说一声!”
不料这少年怔怔看着自己,忽然扑通跪倒,也不说话,只是任由泪水长流。
“妈,我没有骗你!这是若虚哥哥!张若虚,你的儿子呀!”
郑广洋见母亲竟然不识大哥,心里着急,不禁出声提醒道。
“我的儿子?张若虚?”
三十年前的七夫人,如今的老母亲,骤闻此语,一时如痴如醉,心痛如绞,哎哟倒地。
“妈!”
“妈,你怎么了!”
两儿都抢过来,扶起母亲。张若虚终究是修道之人,迅速冷静下来,真元喷涌,先把梗塞的心脏血管冲开,继而通行各处经络血脉,把各种隐患都治好了,再化服一颗固寿丸。
于是在郑广洋的见证下,苍老体弱的母亲,脸上身上手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变平,渐渐的容光焕发,从六十岁的老年,返回到四十岁的中年,恢复当年七夫人的几分风采。
直到母亲无论身体还是心情,都已恢复到最佳状态,张若虚这才松手退后,拜倒道:“孩儿张若虚,见过母亲大人。”
七夫人醒来后,左瞧瞧右瞅瞅,有点糊涂了:“广洋呀,妈这是在做梦么?一梦就是二十年,你长大了,你若虚哥哥也回来了!”
郑广洋道:“妈,您没有做梦。若虚是真回来了,快扶他起来吧!”
七夫人闻言,迟疑伸出手去,马上又缩回来:“你当妈老糊涂了?你若虚哥哥大你十五岁,胡子一大把的人了,哪会这么年轻!”
“妈,那你看看自己,像不像奔七十的人?”
“胡说,妈去年才过的六十大寿!”
本 书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