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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展信徒的对象,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上流社会的绝顶聪明之辈,所以圣帝教的教义也十分简单明了,核心思想就两个字:自由!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可以自愿入教也可以随时退教。它看起来没有任何目的,只为传达一个放诸四海皆准的真理,打破信徒精神上的桎梏,解放其内在思想。
圣帝教虽然强调人人可做圣人,人人可为上帝,人与人的关系是自由平等,但它的组织框架却极其诡异严密。身为扬州分舵舵主的柳士魁,其实没有哪怕是一个下属、一名弟子,只能一心一意发展信徒,而不允许打造任何个人的势力。
教义以自由为最高准则,遵循【知情自愿】原则,当自愿入教者达到五人,舵主就要召集教众,举行一个庄重但规格简朴的仪式。入教之后,教众必须听从舵主召唤参加下一轮入教仪式,不参加者视为自动退教;此后则没有任何约束,可以参加集会,也可以不参加;不满意的话可随时申请退教,退教后也可以重新申请入教,但不再举行仪式。舵主和教徒之间,是接引者与受引人的关系,教徒不接受舵主以外其他任何教喻。舵与舵之间,不允许集体形式的交流,特别是舵主与舵主,绝对不允许相互联系。但如果是教徒间自发形成的交流则不受此限。
表面上,圣帝教的信仰是十分自由不受任何限制的,但暗中舵主却会对他所发展的信徒与教徒,进行分类管理。信徒分迷茫者、观察者、怀疑者、奉行者四大类,教徒分自由分子、积极分子、忠信分子、精英分子四大类,入教十年以上的忠信分子,能力出众的精英分子,都须列入考察名单,向总舵推荐录用。
除了信徒和教众,圣帝教还会发展像常锟这样手握大权的人物做护教人,护教人可以没有任何信仰,但必须名望著重;可以胆大包天、心狠手辣、狡猾如鼠,但必须有致命的弱点。护教人不可以列为信徒,不可以入教,不参加任何集会活动。护教人主要是充当保护伞的角色,做明面上可以出头、暗地里可以出手、关键时刻还可以用来牺牲的偶像、打手以及傀儡。
“你做这个扬州舵主,有多少年了?”
“将近三十年吧!”
“信徒和教众都有哪些?常锟做你的护教人有多少年了?除了他,还有别的护教人吗?”
“这三十年扬州的风流人物,包括那些已经走出去的,基本上我都接触过,信徒就不说了。自由分子大约有百来人,积极分子三四十人,忠信分子有十来个,精英分子只有三四个。历任扬州太守、镇扬将军、总捕头,在职的时候都是护教人。”
翠儿和张若虚听了,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翠儿道:“那岂非三十年来,整个扬州实际都在你的控制之下?”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是相互利用,各行各道互不干涉,不存在谁控制谁。”
“那今晚的事作何解释?难道是本小姐在故意勾引你?”翠儿冷笑起来。
“这……常锟要高升了,还是我为他走通的关系,可他暗地里却打算摆脱我,甚至还想把我们的事密奏皇帝。我只是想警告他,并非真要侵犯夫人!”
“哼!当本小姐是傻的吗?你那点龌龊心思,瞒得了谁呀!”
“夫人恕罪!实话说是夫人太美丽了,让柳某惊为天人,才做出这等愚蠢之事。”
“你是够愚蠢的!”翠儿状颇受用的哼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要交待的吗?比如圣帝教暗中发展势力,到底想干什么?”
柳士魁只得又说了一些集会交流的具体细节,以及忠信分子和精英分子的具体名单。至于圣帝教到底想干什么,他觉得只怕是为了笼络人心,以图将来登高一呼改天换地。
“那些经过你推荐被总舵录用的忠信和精英分子,最后都去了哪里?受到什么重用?”
“这个我也不知,反正这些人都远走高飞了,后来再也没有看到。”
“其他人难道不怀疑吗?”
“这些人走之前都会暗示亲朋好友,情状比高中状元、比求到长生不死药还要高兴三分,大家羡慕都来不及,怎么会怀疑呢?”
翠儿听得有些傻眼,但她并不服气:“那现在你被我抓住了,圣帝教的秘密,至少是扬州分舵的秘密,可以说已经全部暴露。我至少有三种办法,把你们在扬州的势力连根拔起,甚至还能危胁到你们的江南总舵。对这种情况,你们可有应对的办法?”
“夫人你错了,如果换作二十年前,连根拔起还有可能,但现在,连我这个舵主都记不清到底发展了多少信徒,能够肃清的最多也就那些可找到下落的积极分子和忠信分子,而且绝对会激起民变,自由分子就更不用说了,抓都抓不得,更别说杀头了。”
“暗杀也不行?”
“不行,这些自由分子都是绝顶聪明的头面人物,没有他们,不出两天整个扬州都会乱成一团,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
“别吹了!你一个筑基初阶的小小散修,也配拿大罗金仙来说事?再大的动乱,玄教五宗随便派一位元婴仙师,就能轻易摆平!”翠儿冷笑相斥,“再说了,只要把你们的总舵端掉,些许小喽罗又能起什么事?”
“夫人说得确有道理,但总舵也没那么容易被发现。要知道我们这些舵主,都是一颗颗孤独的棋子,只能被动地通过【圣帝之音】和总舵保持单线联系。总舵可随时向我们下达指令,但我们每月却只有一次机会向总舵反应情况,提出要求。而对这些情况和要求,总舵会通过秘密渠道加以验证,但凡有任何不妥不实之处,就会被例为审察对象,受到总舵置疑!”
在翠儿的追问下,柳士魁只得把加入圣帝教的经过也详述一遍。原来他是在参加散修联盟组织的一次围剿邪教的行动中,被邪教教主自爆金丹的冲击波震昏,醒来后识海就多出一把【圣帝之音】,不管跑到哪儿都摆脱不了,最后只能老老实实接受控制,来扬州做了这劳什子的舵主。
“那邪教叫什么名字,散修联盟为什么要清剿它?”
“不知道,我是受朋友邀请临时加入的。而且那次行动,包括我的朋友在内,其他人都死了。后来我想,那个邪教教主或许也是圣帝教的人,但后来叛变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围剿者中有圣帝教的人,结果他死了,【圣帝之音】却找上了我。”
然后翠儿又问了一些细节,直到确认再掏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才道:“好吧,念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本小姐也信守诺言,暂且放你一马。不过,如果你掉头就向总舵报告,本小姐岂非自陷险境?看来,只能牺牲色相,让你占点便宜了。”
纤手一招,将柳士魁勾入怀中,然后就和他亲吻起来!
这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不仅出乎柳士魁的意料,便连躲在暗处的张若虚,也同样吃惊不小。
但看到翠儿亲吻的同时,纤纤十指还激情四溢地把柳士魁全身上下所有敏感地带都抚遍,张若虚明白了:这手段绝非挑情之用,而是一种类似于逍遥派“播种”秘诀的绝密手段!
而且看着这副场景,张若虚还隐隐升起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六一六二,快快助我!”
六一六二得令,化为青紫两道神光,极速扫描识海,很快一副无比相似的画景浮出海面。
尽管早有准备,张若虚还是禁不住腾起一种极为苦涩的滋味。
十多年前那天,他击毙毒手阎罗返回龙门客栈,撞到正在日光浴的常香玉,不也被拥吻了足足半刻之久?当时他思绪一片混乱,并没有留意到热吻之际,常香玉十指几乎拂过他全身每片肌肤。当时青河分神就说常香玉在拿他作鼎炉,若非阻止及时,早已性命不保。结果九年后炼剑初成,仍旧受到蛊惑,万里迢迢跑去龙门,让常香玉再次戏耍了一回。
如今细想起来,那一晚如梦似幻,傻话说了几箩筐,实质性的便宜只怕未必占到半分。相反,常香玉肯定对他做过手脚,否则在青霞女神导演的那场大梦里头,何至于灵台深处,突然响起她的声音?
正浮想连翩,媚女翠儿一把推开如堕深梦的柳士魁,格格娇笑着抽身飞退。
柳士魁猝不及防,一头栽倒在漆黑棺材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
翠儿脸上掠过惊异之色,这声惨叫显然出乎她的预料。
惨叫声未落,柳士魁整个头颅,轰然爆开,血雨纷飞沾了翠儿一脸!
怎么会这样??
不约而同的,张若虚和翠儿脑海中都浮起,柳士魁刚刚说过的邪教教主金丹自爆之事!因为场面太相像了!
当年那个教主肯定是圣帝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