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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仲明平时最喜扮作恶丐捉弄人,今日跟着父亲,却是中规中矩,眼皮都不敢乱抬一下。听了父亲吩咐,恭恭谨谨正要开口。徐丹却抢在前头,笑道:“说起《雌一宝经》,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还是去年八月中秋,海外的吕清师妹举家回丹霞访友,同行有位叫元机子的散修,神神秘秘,好象就是得到什么消息,特意来中原寻访《雌一宝经》。”
吴东立时色变,掉头问刘海樵:“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丹霞?”
“好象就是中秋左右吧?”
“别好象好象的,准确点!”
“是中秋前两天,当时师父好象是准备去看望一位……师姑前辈,但那位师姑并不在家,师父没有会着。”刘海樵其实很想说师父就是去会老相好的,但当着这么多大佬前辈,人家丹霞派的掌门又在场,打死他也不敢这么放肆。
但在座的又哪能不知道,丹霞派作为修真界极罕有的主要只招收女弟子、又不禁双修的大派,其他门派的男修不远万里跑上门去,若不为幽会情人还能为别的什么?便是徐丹掌门自己,年轻时候也有过风流韵事,只不过现在位高权重,无人再提罢了。
徐丹对此向来极其敏感,今日骤然被一个筑基小辈当面道破,面皮顿时好热,甚好她修为颇高,后辈弟子瞧不出来,能瞧出端倪的又不至于那么无聊,这才不显得特别尴尬。当下笑吟吟的在刘海樵脸上略扫两眼,心道:“回去可得问问,这小子当日可有勾三搭四,若有……哼!”刘海樵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风轻云淡随便一说,却把丹霞派几位姐妹害得好苦。
“那你记不记得,有没有在那里见过一个叫元机子的人?”
刘海樵苦思片刻,然后摇头:“没有,没有印象。丹霞派那么大,我们又一直住在南峰别院,应该没有机会见面。”
吴东便又问徐丹:“徐掌门,却不知那位散修,当时住在哪里,又是几时走的?还有我那不肖徒儿骆川,期间曾经出去过一段时间,不知贵派能否提供相关情况。”
徐丹道:“骆贤侄的情况我是打听清楚了的,但那个元机子,且容我再问问。”说罢微微闭目,开始联系远在丹霞的亲信。
过了一阵,睁目道:“打听到了,元机子在离开前,一直足不出户,应该和骆贤侄没有碰面机会。但后来就难说了,因为元机子离开没半天,骆贤侄也跟着离开了,虽然他们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吴东霍地立起:“那个元机子有重大嫌疑!徐掌门,还望你能够提供此人的详尽资料,吴某便是上天入地,也得把此人找着!”
徐丹面露难色,李慕白示意吴东坐下,道:“徐掌门提供的情况,确实很重要,但元机子只是来中原寻找《雌一宝经》,不见得就跟此事有关。雷二公子,你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可以开始了。”
雷仲明便从他如何在神霄城碰到骆川师徒,双方又如何发生冲突,细细说了一遍。他叙述的情况,和刘海樵所讲当然略有不同,但结果无非就那么回事,骆川当着众徒弟输给雷仲明,自感面目无光,下定决心要报仇,这才北上会同林戴礼,掉头来找雷仲明麻烦。
但接下雷仲明的叙述就完全不同了,他当时根本就没想过骆、林两人会来报仇,因此三月底接到一位久未谋面友人的飞剑传书,请他去云梦泽天王岛相救,没想等他赶到天王岛,才知道友人前些天已经脱困而出,不需要他帮助了。
随即雷仲明便南下湖广,扮作风尘恶丐,四处潇洒游荡,直到某夜撞到位遁法高明、来历诡异的邪派高手,发现此人在依照地图寻找什么宝物,便一路跟踪下去。不想这一跟天南海北,直到最后在武当伏龙岭发现骆、林两人尸体,此人随即消失不见,雷仲明才隐隐觉得,似乎上了对方大当。
此后雷仲明四处寻找那人踪迹,自然一无所获,直到被父亲及吴东长老截住。
雷仲明说完他的经历,掏出两页染血的残损经文,递给叶梦溪道:“叶前辈,这是晚辈在骆林两人身上发现的东西,前次之所以不拿出来,是怕吴长老情绪激动,发生更大的误会。”
叶梦溪拿到经文,两根手指轻抚两下,道:“纸张没有动手脚,是五千到一万年前的河洛纸。”
又看纸上的古怪文字,目光渐渐被吸引沉浸其中,面色变幻莫定,最后蓦然叫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摇头一笑,把纸张递给波索仁宁:“你也看看。”
波索仁宁看到文字,亦是面色微变,瞧了半晌,最后皱眉摇头道:“不像,我看不像!”
旁人都不知道他俩在打什么哑谜,唯有雷守阳无动于衷,淡淡道:“两位不用瞎猜了,得到这害人东西后我下过一番苦功,文字是九曲黄文未错,应该是对原本《雌一宝经》的描摹,神机活现,但仙灵之气不足,估计是合道前辈的手笔。那个布局者能拿出这等古物,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血纸最后交到李慕白手里,李慕白皱眉看了两眼,就递给吴东:“你闻闻看是谁的血。”
“这张是戴礼的,这张是川儿的,气血都很旺盛新鲜,可见是金丹还未离体前所沾染。”吴东辨析完毕就递回给李慕白,瞅都不瞅一眼。
“雷二公子,这两张纸,对证明你的清白并没有任何用处。至少,目前还是这样。”
李慕白下结论道。
“但对我来说不是这样,”雷仲明道,“如果不交出来,我会自觉有愧。”
李慕白视线平移到雷守阳脸上,等待这个神霄派的当家人,拿出最后的主意。
雷守阳没有回避,淡淡的道:“我以雷家第七十五代家主,神霄派七十九代掌教的身份,在此立下天雷誓。若雷仲明确是杀害骆、林两位的真凶,吾以天雷正法诛之,其后裔二十代内不得修真。若是雷仲明十年之内,尚不能证明其清白,吾仍旧以天雷正法诛之,但祸不及后裔。若是雷仲明虽然不能证明,但有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另有其人,吾废其修为,留其小命。不知道李掌门吴长老,对此是否满意?”
李慕白不说话,回视吴东。吴东冷冷瞧着雷守阳:“却不知雷掌教所说的第三条,所谓种种迹象是个什么迹象?”
雷守阳毫不退让:“人在做,天在看。我雷家七尺男儿,顶天立地,若是只看本心,何须十年,今天我就可以给出答案。可惜吴长老要的是证据,这就由不得雷某不给孽子留一条后路了。”
吴东怒气上冲,正待发作,李慕白一把按住:“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难道还不够看清一个人吗?叶掌门、大藏师、徐掌门、紫霄掌门都是见证人,就这样说定了。”
敲定雷仲明这边,李慕白又把目光投向景波、卜烈这对师徒。
实际自打山门照面开始,李慕白的神觉大半都留在这师徒俩身上。原因无他,雷仲明那边也就死了两个,而卜烈这边是十一个,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更糟糕的还是,卜烈显然是见过刘海樵的,他也没有掩饰这个事实,反倒还打算用他那半生不熟的华语,跟后者打招呼。可见此人若非脑筋有问题,就是险诈到了极处。
从表面看,这对师徒性子各走极端,景波是苦行僧式的冷静麻木,卜烈是性格暴躁,途中有好几次都想插嘴,摆明有满肚子的话要说。
果然李慕白刚把目光投过去,这个红袍大番僧就跳起来,嚷嚷道:“李慕白大掌门,我卜烈比谁都冤啊!你们说我打死了你们的徒弟,可是我也死了徒弟呀,我去哪里找杀他的人?”
“卜烈闭嘴!”
景波无比沙哑地,用藏语打断卜烈那令人难以忍受的聒噪。
随即他慢慢抬起眼皮,眸中精光闪现,凝视着李慕白道:“李掌门,我可以替他陈述事实的经过吗?”
显然,此人的华语比徒弟也强不到哪去。
但李慕白不得不接受他的建议,因为若是任由卜烈发挥,恐怕就是谈上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第038章 宝贝徒弟
原来田知新确实没有猜错,那名被他击伤放走的玄空和尚,确实是玄释两教混入魔门的卧底,玄空此人身份特殊,卜烈是其众多师父中最宠爱他的一个。玄空逃走后刚好遇到卜烈,卜烈性烈如火,见到爱徒重伤,他又不懂医治之法,便只好去找伤人的田知新,结果被刘海樵等人骗去了淮阴府。
其间凶手却化作他模样作下惨案,等他回过头来,跟田知新撞个正着,双方大打出手一场好杀,卜烈不敌逃走,回到徒弟养伤处才发现玄空已死。此时卜烈尚不知自己成了冤大头,怒气冲冲回头又去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