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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两个人都像个小说家一样编着自己的家庭背景,从来不了解对方真正的家庭情况,甚至是都不了解真实的对方,从认识起的那一刻就带着面具。
她正想着这些,忽然听见祁漾说:“我和祁萧同父异母,向来关系不好,没吓到你吧?”
夏春心记起爷爷说过的祁家人都没什么好人的话,感觉到爷爷应该是针对祁萧那类人,她摇头,“没有。”
祁漾直起了腰,而后换了个站位,站到夏春心面前,“祁家重男轻女,祁萧暗示吴笑妍怀女儿去打胎,我不会。”
夏春心已经相信祁漾和祁家人不同,但她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会克制不住再次说出“孩子不是你的”这种话,毕竟他今天帮了她太多次,虽然已离婚,她也得知恩图报。
她刚才关门的时候,后背靠着门,祁漾这样站在她面前,她就好些被祁漾堵在门口一样,不想继续什么生儿生女的话题,夏春心想尽快离开这里,抬头问:“祁总还有什么事吗?”
祁漾垂睫看她,忽视不了她对他提起这个话题的逃避。
他沉默两秒,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圈着她,不紧不慢地耐着心思说:“夏春心,你自己算算,我今天帮了你多少次?”
“……”
夏春心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祁漾是来干什么的,这是来邀功请赏的吗,借着这理由再让她帮他?
祁漾替夏春心回忆,说得慢条斯理的,“在酒店门口,我帮你拦住骚扰你的祁萧。在会展厅里,我扶住了你。冷餐厅时,我将MAQ让给你。以及在电梯口,我又一次帮你拦住了祁萧。”
夏春心的脸已经变得面无表情,“感激祁总的救命之恩,我将没齿难忘,需要我给你跪下谢恩吗?”
祁漾歪了下头,“那倒不用,陪我回舅舅家住两天就可以。但是如果你喜欢下跪的戏码,我现在可以给你跪下谢恩。”
祁漾这种讥讽,夏春心已经司空见惯,冷眼瞪着他,“你现在在道德绑架吗?因为你帮了我四次,我不帮你,我就人品有问题?”
祁漾反问:“你人品有问题吗?”
夏春心想一巴掌向祁漾扇过去,他这张嘴真是有本事气得她随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问:“几天,说清楚。”
祁漾道:“两天一夜。”
夏春心后槽牙紧了又紧,“行。”
祁漾安静须臾,退后,收回掌心的血已凝固的右手放进兜里,又郑重道:“不过,还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提醒你。”
夏春心顿时生出不详的预感,“什么?”
第30章 30离婚以后
祁漾说出这话,夏春心就有临阵脱逃的惧意,在她印象意识里,应该没有对祁漾来说很重要的事。
此时祁漾都说是很严重的事儿,那就说明是极其严重。
夏春心没他那么稳重,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她转身要进房间,“我答应的事我会做到,你所谓的重要的事就小年那天说吧。”
祁漾的手实在灵活,她刚转身的瞬间,祁漾的右手就伸过来揽住她腰往怀里带。
夏春心真的有必要提醒他这只手此时算是咸猪手,俩人不是恋爱关系,也不是婚姻关系,他能不能别总把她的腰当作他的所属物。
低头推着他手,夏春心皱眉说:“放开我。”
祁漾没多侵犯她,泰然收回手,而他收手那一瞬间,夏春心好像看到他掌心有血。
那血像是被子弹穿过似的从中间四散出去的血状,也好像红墨水甩到他掌心晕染开的血迹,他收得太快,她未看得清,只瞬间联想到像这两种情况。
夏春心问:“你的手?”
祁漾右手若无其事插兜,挑眉问:“手什么,你想牵手?”
夏春心想拿胶布把祁漾这张嘴封上。
祁漾身体前倾迈了一步,左手按住客房的门把手,仍是堵着她的状态,幽深的眸子锁着她的双眼,眸光里涌动着斟酌。
夏春心其实向来不怕事,她连死都经历过两回,她没怕的,她璀璨如星的眼睛里闪着的是坚定。
祁漾望见她的坚定,终于将他认为很重要的事缓声说出来,“我舅舅他们,仍然认为你只是个小保姆。”
夏春心没能完全理解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所以?”
“所以,”祁漾的目光无意识地在她唇上停留,“需要你配合演出。”
“……”
夏春心在乎别人对她的承诺,是在自己能做到承诺的基础上,她既然已用一个“行”字答应祁漾会帮他演两天戏,她就不会反口,也没道理不配合演出。
但是夏春心还是在言语上表达她的情绪,“祁总,希望在此之后,我们能够彻底两清。”
祁漾松开门把手退后,似是默认她这句话,“我提前一天联系你。”
夏春心公事公办般点头:“再联系。”
夏春心很快和乔灿灿金燕妮回瑶安市准备对MAQ的收购细节,收购公司这是大事儿,夏春心不敢不上报,她联系姑姑让姑姑帮她把关,集团里的金牌律师团帮她看合同,MAQ也亲自来她的公司考察。
因为她急着需要做特效,她有她自己一套工作习惯,要随时与特效沟通,而中美两国时差正好相反,这时差就成了问题。夏春心想让MAQ能分两个自愿来中国的员工来帮忙,她解决来华的一切手续和吃住行并且涨工资,MAQ说这有点难,需要回去再商量。幸而美国是圣诞节后放两周年假,此时一月中旬,美国已经开始正式新年工作,答复应该会快一些。
夏春心终于得空回家试新衣服,新衣服是指要去祁漾舅舅家过小年要穿的衣服。
以前的小保姆衣服都穿不了,金燕妮在淘宝给她买了两套,其中必备的有孕妇牛仔背带裤。
夏春心穿上背带裤试了试,看镜子里的人更像孕妈了,肚子也比没穿时更显鼓,四个多月的孕妈已经藏不住肚子,十分显怀。
这真的是件麻烦事。
衣帽间里的椅子不知道哪去了,夏春心就坐进衣柜里,脑袋也钻进一件大衣里,举着手机给祁漾发信息:【我肚子怎么办?】
五秒钟后,祁漾回复:【胖的。】
夏春心咔哒关上屏幕,调飞行模式,再不和祁漾多说一个字,懒得动弹,藏在衣柜里睡觉。
金燕妮端水果回来,看见小姐在衣柜里睡着,轻轻叹息。
明明是富家出生应当最娇气的花,偏偏将自己磨成了强风劲雨吹不倒的草,经历这么多事,小姐命硬愈发顽强,肚子里的孩子也从胎气不稳到顽强无事。
娇贵的花一折就断,小姐却韧如丝。
从离婚到现在,她还没见过小姐哭过,她也已经很久没见过小姐哭过。
哪位千金受了委屈不哭,哪个孕妈怀孕不哭,哪个女人离婚不哭,心心小姐从来没有。
一次都没有。
夏春心和祁漾约好,一起坐软卧去海城舅舅家,小年前一天的清早,夏春心接到祁漾的微信,说要来别墅接她,快到了。
夏春心打着哈欠爬起来,眼睛还没睁开,伸胳膊伸腿由金燕妮她们给她洗澡,金燕妮担心地问:“心心,真不用我陪着吗?我怕你摔倒啊。”
“不用,就两天,”夏春又打了个哈欠,困得迷迷糊糊的,但还能想出因果和解决方案来,“如果我和祁漾出去,我还能把这孩子摔掉了,一说明和我这孩子确实没缘分,二我会把祁漾杀了。”
“……”金燕妮想给大佬上柱香。
她这边洗漱完,穿好衣服,简单吃了两口早餐,全部准备完毕时,听到门铃声,被金燕妮扶着走出别墅大门。
夏春心还困着呢,出来后眼睛都没睁开,昏昏欲睡地站在原地继续打哈欠。
祁漾退后半步,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身旁放着二十寸的小行李箱,她穿着身运动服加棉服,素颜马尾辫,像个期末即将坐火车回家的大学生,起得太早而呵欠连天,看着浑身无力软绵绵的。
和他记忆里的老婆重合了。
她经常这样睡眼惺忪呵欠连天地起床给他做早餐,他到厨房找她,她就一头扎进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睡两分钟,莫名就变成他抱着她做早餐。
早晨总也睡不醒似的,有时刷刷牙也会含着牙刷突然停住,站着打盹,他就过去握着她手给她刷牙。
祁漾下意识要将她搂进怀里,这时夏春心双手拍脸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睛,祁漾手转了个方向,行若无事地揉了揉她脑袋,然后伸出另只手递给她一袋早餐。
夏春心睁开眼后,被眼前情况给惊得有点呆。
祁漾穿的不是西装加风衣,竟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