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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听到确切的“权儿哥”三个字,镜片后的眼睛里一片深邃与冷冽。
富海棠将绍权带走,这边清净了,夏春心这会儿才有空打量祁漾。
祁漾的白衬衫松松垮垮,领口好几个扣子没系,眼睛也是红的,浑身酒味,哪有平时的斯文内敛模样,她仰着头轻笑,“前夫这是平安夜玩嗨了?”
又是前夫这个词,听得祁漾刺耳刺心。
祁漾看了眼桌上的果汁儿,这时他在夏老爷子寿宴上逼夏春心喝酒的画面也涌了上来。
她那时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别开脸说不喝,她那时声音里都是委屈。
还有她曾被人关进酒窖里,她那时该有多害怕。
以及她差点在他面前摔倒,他都没有扶一下。
她心思敏感,怀孕后心情波动起伏大,当时被伤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一次又一次伤了她。
祁漾深吸一口气,坐下,没再说任何讽刺的话,一颗一颗纽扣系回去,深吸气恢复如常,偏眸问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
这就是前夫的纠缠吗?
祁漾这样别有用意的关心,夏春心听得刺耳至极,冷笑道:“祁总,我怀的是女儿,不是儿子,不劳烦您再关心你们祁家的太子了。”
祁漾侧眸看到她身后倚着的靠垫歪了,伸手想为她扶正,夏春心甩手拍开。
这一声拍得很响,祁漾的手背都红了一块,祁漾的手停在空中,缓慢收回。
他好声好气地解释,“我虽然姓祁,但我和祁家人不同,我不会因为你怀的是女儿就不再管这个孩子。”
夏春心听得顿时一惊,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祁漾要和她抢孩子的意思吗?
她脸慢慢变白,唇色都褪去,实在未曾想过祁漾还要和她抢孩子。
祁漾这时向她肚子看了一眼,感觉到她肚子微隆,似是忽而笑了一下。
夏春心心跳陡然狂跳到慌乱不已,她在听到夏春灵不要孩子的时候,她未曾对自己的孩子产生过不要的怀疑,她在听说吴笑妍不要女儿的时候,她也未曾想过不要这个生命,哪怕离婚了,她也有钱有资本养好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对她太重要,是她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可是祁漾此时的态度似是要纠缠抢孩子。
夏春心脱口而出,“祁漾,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别惦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似是剧透的小唠叨,自行选择看不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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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也写六本书了,在成长和进步中,作者在创作过程中,会有一些特别的小设置,不会瞎写的,一切都有因果逻辑。
希望大家能相信我,前面看似有问题的地方,我后面都会解释清楚的,包括两人为什么披马甲,两人的相识,婚姻里怎样相处,以及冷暴力时的误会等。
言情小说,是要找到一个方式,努力将男女主感情写得深刻,至少看完以后,很长时间忘不掉男女主角,这样作者才没有白花三个月时间去创作。
祁漾和心心的感情会很感动很温暖,请相信我呀,谢谢大家。
第23章 23离婚以后
夏春心话音落地,她就感觉她好像往祁漾头上砸过去一个大锤子,一锤子给祁漾砸懵了。
祁漾正侧身看着她,而随着她这一锤子砸过去,他所有动作与表情,都在她面前静止了。
长睫没眨,眼睛没动,呼吸也停了,宛若生动的GIF变成死一样的JPG。
其实夏春心也有点将自己砸懵了,她在祁漾面前一直坦荡荡,还从未说过这种出口伤人的话。
尤其这还是一句给祁漾戴绿帽子的话。
夏春心本以为她说自己怀的是女儿,祁漾就会再懒得看她一眼,真没想到祁漾竟然是无所谓的态度,这就说明祁漾以后还会继续和她纠缠不清。
她不想再和祁漾有半点瓜葛,那么说出的话,就不收回了。
夏春心恢复淡定自若的模样,倾身拿起桌上的树莓汁,放在唇边慢饮。
祁漾终于由JPG变成了GIF,他动了,却是抢走她手里的杯,重重落到桌子上,红色的树莓汁从杯口溅出去犹如血滴喷溅出去。
“我、不、信。”祁漾嗓音好像从刀尖上磨过,声音里似带着血。
祁漾在生气,夏春心还从未见过祁漾生气,俩人婚姻里难以避免的有些小拌嘴,但祁漾总是沉默罢了,从未在夏春心面前摔过东西。
夏春心心跳快了几番,她这话无意是将他男人的自尊踩在脚下,想起电视里打出轨老婆的男人,一时有了点怕意,她强压下慌张感,抿了抿唇,抬头与他对视,“祁漾,你现在要打我吗?”
祁漾摘下眼镜扔到桌子上,眼睛本就因为喝酒而泛红,此时更是红得可怕,一字一顿问:“夏春心,你是非要把我气死吗?”
他声音是哑的,像他在被压的城瓦砖墙底下,嘶哑地发出这一声询问。
好似她只要说一个“是”字,他就能当场咽气。
夏春心还偏就说了这个字,“是。”
祁漾倏然紧闭双眼,肉眼可见的在深呼吸,他真的被夏春心气得不轻,当真快被气得咽气。
夏春心看他在深呼吸,她也不再说话,而且现在宝宝14周,已经能听到外面声音,她不想和祁漾吵架,她也需要保持好心情,低头从衣服里面拿手机,问富海棠和绍权去哪了。
夏春心发出去两条信息,同时两个微信提示声响了,就响在身后那两张桌。
她稍微直起腰越过沙发背看向后面,富海棠和绍权正如三好学生般坐得笔直,并伸着脖子看她和祁漾,瞪大的眼睛写满好奇。
距离两张桌子,应该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如果是安静的餐厅,估计就已经被他们俩听见。
夏春心站起身,准备向那俩人走过去。
但是祁漾坐的位置靠过道,他膝盖抵着桌子,没有空隙可以让夏春心走过去。
夏春心出不去,她“哎”了一声叫他,“麻烦让一让。”
祁漾完全没让,只是咬紧牙红着眼睛瞪她,好似内心充满了恨意。
夏春心垂睫看他,莫名在他眼里看到一种又爱又恨的情绪。
她理解他这个恨意可能是被戴绿帽子的恨,男人都受不了这个,老婆怀了别人孩子,没有男人能受得了。
但祁漾眼里为什么还有心不甘的爱意?
夏春心眉心微拧,这应是错觉。
祁漾抬眼看她时,眼窝凹陷得很深,令他多了两分憔悴与狼狈。
他声音嘶哑,一点一点从嗓子缝里挤出来,“不是我的,那是谁的?杭笑白的?”
夏春心顿时气得想抬掌扇他两巴掌,她已经和他明明白白说过好几次,她和杭笑白没暧昧关系,他现在这么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让夏春心拉下了脸,“祁漾,这和杭笑白无关。”
“那是谁的?”
祁漾今天这意思摆明要问出一二来,夏春心有点恼了,只想离开这地方,“好狗不挡道,让开。”
祁漾第一次被人骂做狗,他紧了下眉,却也未再怼回去,同时仍未让路,目光像是家长在逼小孩你必须一分钟内给我解出这道题给我答案一样,夏春心不再多和他废话了,就要踩沙发上桌子,从桌子上面出去。可她是孕妇,万一摔倒,她不敢想象,于是抬脚要从他腿上迈过去。
她才刚抬腿,祁漾的手忽然伸了过来,夏春心以为他还要伸胳膊挡道,眉间的愠怒更深,结果祁漾的手却是牵手一样抓住她手不放,“说完再走。”
祁漾的手很冰,手心里有汗,相贴时凉得夏春心下意识就是一甩,但他牵得很紧,夏春心甩了两次没甩开。
夏春心闭眼深呼吸,在脑海里搜刮着搪塞祁漾的理由,再睁眼,忽而看向走过来的绍权,她抿了下嘴唇,说:“权儿哥的。”
绍权这会儿刚走过来,听见被点名,愣了一下。
夏春心在心里祈祷绍权能明白她的意思,继续对祁漾说:“我今天怀孕十六周零两天,那个时间你出差还没回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产检报告拿给你,上面有预产期,在明年6月5日,权儿哥那晚来找我去海街那边的酒吧玩,我俩喝多了,是个意外。”
绍权:“??????”这说的是什么他妈的火星话???
夏春心脑子飞快地转着,满含愧疚地说:“对不起,祁漾,我本也以为是你的,但是那天产检,医生说时间不对。”
祁漾倏然松手,那一瞬间眼里全身空洞。
夏春心立即抓住绍权的手,抬脚从祁漾腿上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