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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丧生在‘银汉煞星’那疯子,残酷手下,全无生还,虽然每当疯子清醒,见到那些惨景感到极其内疚,暗骂自己。他又何以足出其心腹?”
聪慧的郭元生听到此处,已然认为自己思想不错,一定是他!那“银汉煞星”就是这疯魔怪人!郭元生再也按耐不住满腹的疑问,于是问道:“你就是五十年前,人所皆知的老前辈‘银汉煞星?’”
疯魔怪人凄惨的又是一声苦笑,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我,五十年来,只有你才是我神智清醒时进入此谷之人。我的痛苦,是无人可知,但我不愿死,我要等!等那可恶的常森来取此剑,将他粉尸万断!”
说至此处,痛恨的将牙咬得“咯咯”发响!五十年了!常森并未来到“疯魔怪谷”。
蓦然!疯魔怪人问道:“小娃儿,你在江湖上闯,可曾听说有这么一个常森的人?”
郭元生想了想,不禁摇头道:“好像没有。”
疯魔怪人突然痛苦的嘶叫道:“他到哪里去了呢?他到哪里去了呢?”
的确!这常森又去了何处?莫非此人已经死啦!郭元生突然生出仗义之心,痛恨起常森那阴毒的家伙,毫未思虑道:“老前辈,这事交予晚辈去查访,将他生擒来此,让老前辈亲手报此血海深仇!”
疯魔怪人所得一怔,心想:“天下莫非真有如此豪侠仗仪之人?”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的追问道:“此话当真?”
郭元生正色的道:“当然,岂有骗你不成。”
疯魔怪人突然热泪夺眶而出,道:“那么你要什么条件?”
郭元生剑眉一扬,冷冷说道:“老前辈太小看晚辈郭元生了,堂堂大丈夫,为人间仗持正义,路见不平,算得了什么?岂能谈什么条件!”
话方言毕,星目陡射出一股阴寒无比的煞焰,冷冷的道:“我郭元生最痛恨此类卑鄙阴恶之徒,誓必将其杀尽……”
言此,将一顿,狂笑一声,朗声说道:“晚辈就此告辞,请老前辈安心等,此即使赴汤蹈火,刀山剑林,晚辈也要完成老前辈的生平大愿!”
说毕手一揖,扭身纵步,朝洞外跃去。
疯魔怪人不禁暗自赞道:“好一个豪气干云的小娃儿,可惜杀孽过重,恐将造成武林一番杀劫!”
这当儿,见郭元生纵身而去,突然一声喊道:“小娃儿请稍等一步。”
郭元生一敛身形,转身问道:“老前辈还有吩咐?”
疯魔怪人此刻双目透出一股无限慈祥道:“孩子,江湖道上,尽是阴诡云谲,阴诈至极,你自认有此能耐,在江湖道中闯荡无险吗?”
郭元生脸呈毅然之色,昂然说道:“晚辈武功虽差,确实无能闯荡江湖,但晚辈相信,只要坚定志向,遍走天下,寻求异人,拜师学艺……”
话方言此,不禁将言顿住,就见“疯魔怪人”正望着他神秘的微笑。
郭元生猛地心灵一通,暗骂自己道:“你好呆呀!现成的师父就在眼前,你还想到何去寻访,老前辈您笑得对,笑得对极啦,您若不给我暗示,我真要抱憾终身了!”
心想至地,再也未做迟疑之想,蓦地——“卟嗵”一声,跪在地上,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郭元生一拜。”说着,连叩三个响头。
疯魔怪人仰首,一阵喜悦,激动,兴奋的朗声大笑,道:“孩子!你快起来,为师五十年来的痛苦,总算没有白过,相信你不久的将来,定然成为一颗武林奇才……”
话犹未毕,突然将话顿住,随即脸色一整,正色道:“时间不多,为师即将全部功力传授给你。”
话方言毕!倏地,拔身而起,疾苦电闪般,直向洞顶射去,郭元生陡觉眼前一花,疯魔怪人已落身而下,手中已多一柄奇形长剑,寒芒精光四躬,直遥得郭元生的眼睛几乎张不开。
疯魔怪人手提此剑,似是感慨万千,凄然长叹一声道:“这就是千古奇宝‘星芒剑’,必是上古一块殒星的磁钢铸成,借纯磁之气,射出星芒万道,无论何物,星芒过处立折,加以罡气运用,可斩人于十丈之远,运用成熟之际,借剑出鞘之刹那,与地蕴真气一合,虽不能直飞青云,瞬息千里,但能飞登数十丈之悬崖,越渡江河横涧,孩子!你要善自运用,定可傲视江湖,独步武林。”
“但千万牢记,不可多造杀孽,妄杀无辜。”
郭元生连连点头应是,只听“呛”的一声龙吟,“星芒剑”在疯魔怪人抖手之间,归入剑鞘内。
此刻,疯魔怪人复自怀中,掏出一本纸张已黄的书,一并交予郭元生,嘱咐道:“为师半日之清,尚存两个时辰,由于时间迫急,如若传你各种内外工夫,已不可能,盼你日后按书勤练,现在为师将本身功力,贯于你身,并为你打通全身玄关大穴。”
“但你千万不要分神他想,不然为师一番心血,将要付诸东流,你也将落成个终身残废!”
话方言毕,但见疯魔怪人,双掌平朐,隔空拍向郭元生的全身。
郭元生顿觉一股强烈无比的热流,绵绵涌至,直灌体内,倏地——奇热,令郭元生感到难受已极,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溢出。
倔强、坚毅、好胜的郭元生,紧咬牙关地忍耐着,支持着……
此时疯魔怪人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目开始缓缓垂下,头顶蒸蒸热气上冒,同样满头大汗。
时间转瞬而过,蓦然,疯魔怪人眉头一皱,似乎感觉出在郭元生体内,似是潜藏了半辈子的功力,经验丰富的他,心知郭元生一定曾经服过一种奇药。
果真郭元生曾经服过白衣少女的——蜜人汁!疯魔怪人那将近百年的真元之气,突然加速而入,当下周身一阵剧颤,肌肉一阵阵的微缩,不禁暗道:“不好!”
他知道自己体内蕴藏的奇毒,开始发作,已至无法按压,蓦然——他一声暴喝,将全部真元之气,贯于双掌,朝郭元生推去。
郭元生顿觉心头一沉,一股奇热无比的热流,疾汇而入,心中正在吃惊,整个身躯被推得飞起,“叭哒”一声,摔在地上,突觉周身奇热难耐,脑门发涨,汗流夹背,昏觉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元生才悠悠醒了过来。定神一看郭元生不禁大惊失色,就见疯魔怪人已然气血枯干身死多时,死体四周,遍地黄水,腥臭难闻至极!他狂叫一声,朝着疯魔怪人扑去——突然,他愕然愣住了,一行用手指划的小字,呈现在疯魔怪人倒地之前写着:“不可挪动为师遗体,黄水奇毒,万勿沾染,速离……”
郭元生悲由衷来,失声叫了一声“师父”,伤心的痛哭起来。
十年来,最初烙印在他心底深处的人,就是疯魔怪人。
他恨……
恨苍天的不平。
为什么使他每个他所怀念的人,都远离他而去。
心想至此,一股莫名的冲动情绪,突涌心头,不由愤然举手,朝着一块大石上,狠狠击去。
他这一击,只是随手发泄闷气而已,那知这桌面大小的巨石,“轰”然一声,被击粉碎。
他当时吓了一跳,愕然愣住,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渐渐地,他明白过来,这是五十年前,天下独尊的“银汉煞星”,一生功力所聚,全部贯注于他的体内,不禁兴奋的高声叫道:“郭元生呀!郭元生呀!你已不再是个为人耻笑,身无武功之人,而且成为武功极高之人。”
“这是事实?这是事实吗?……”
当他的视线,转到死在地上的恩师“银汉煞星”时,一股无限的悲伤,从心头直涌而下,籁籁流下,他没有立即离去,堪堪守在他这敬爱的恩师遗体前,三天三夜,而一面熟记秘笈所载的——“太虚飘影身法”、“玄虚罡气”、“星宿千幻的剑法”。
第四天的清晨……
郭元生缓缓步出地窖,透出无限的伤感、怀恨,转身望向洞内,泪水不禁又滴滴而下,江湖一代奇人,却在此长眠了——当下他不由黯然神伤的喃喃念道:“师父!你好好安息吧,弟子定为你老人家,完成未了心愿。”
说毕,将大石头把洞口堵住,纵身向谷外奔驰而去。
此时,他的身形,已比进谷以前,快上几倍,虽不能算炉火纯青之境,但与武林高手相比论,也非平凡之辈。
只见他身形极快地,瞬眼之间,消失在“疯魔怪谷”谷中。
冬去春至。
大地充溢着一片青春气息,往辰州的山道上,一位身背古剑,气宇轩昂的青年,正在踽踽独行。
望而可知,此英挺不拔的青年,内功修为,已然不浅。
行若片刻,蓦然,他一敛身形,伫立在一块山丘上,遥望大地,不由万千感触,皆涌胸头,苍凉悲痛的长啸一声,啸作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