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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龙这种生物,活的生物,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龙这种生物存在的?不过看它的形态也有可能是拟化的,不一定是真的。
但是它吞了珠子倒是真的,并且吞下以后它的身体仿佛在不断变化。张世心头突然有种明悟,想起自己刚开始的狼身是灰白的皮毛,经过定心吸纳能量的洗礼后变成了纯白,那似乎是一种进化的过程。而现在这条龙的身体仿佛也同自己当日一样,是某种程度上的进化。龙身的红色越来越甚,从鲜红到血红,现在呈暗红色。
这个过程很漫长,定心的光芒却越来越亮,亮到可以让张世隐约看到一个淡白色的珠子在那龙身体里滚来滚去的样子。
那颗珠子不是红色的吗?怎么会变成淡白色呢?难道那红色被这条龙吸收了?那也是一种能量吗?
这些张世都不知道,现在那条龙的颜色已经有从红到黑转变的趋势了。恩?为什么自己眼前看不到那些红色的云朵了?
张世一愣,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泉水里的血色已经消褪。虽然还很混浊,但那血色真的已经消褪了。他撤去身体上部分火灵力后感觉到这里的温度也不是那么冰凉了,还隐隐有些回温的趋势。
大概都和这颗珠子有关吧,那条龙的颜色已经变成了黑色,黑色渐浓,和墨汁一般,终于停止了变化。在定心的照耀下它肚中的那颗珠子却越来越白,越来越亮,似乎在呼应着定心。
那条龙在水底翻滚起来,带起涛天的巨浪,还好它的身体并不是很大,这个空间足以让它翻滚,游曳。
张世像个局外人一样旁观着,心里却急的要命。没有了珠子就不能完成日后的任务,不能完成日后的任务就不能离开这里。现在看样子那条墨龙丝毫没有要归还的样子,怎么能不急……
那头墨龙把泉底搅动的更为混浊,现在的泉底只能隐约看到一龙一人而已。刚才那怪物身上掉落的碎肢不时从自己眼前飘过,猪蹄,人耳,血手……
它舞的张世怒起,在水底暴喝一声:“住!”
水波沿着他的嘴角一圈套着一圈,向泉底四处荡开。这一声造成的效果不小,音波化成的水波碰到泉底周围的石壁上,石粉簌簌落下,又融入到混浊里。
那条龙回头看了张世一眼,似乎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情愿的游了过来,身体像一缕烟般从怒斩的刀尖进去,直到完全没入,消失不见。
张世觉得手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张开一看,正是刚在那墨龙肚里的那颗珠子,通体白色,晶莹剔透。
这就是锁情珠吗?为什么白狼又叫它炼魂呢?
张世拿着那颗珠子在手里摩挲着,这时从那颗珠子上升起一条彩带来,这条彩带向着自己的额头衍生。
定心的光芒开始暗了下来,越来越暗,现在只能看到那条七色的彩带,它果然和自己额头上的定心连了起来。
手里一颗,额头一颗,通过这条彩带连成了一道水下彩虹,张世完全被这美景所沉醉。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丝黑气从锁情里出来,沿着那条虹桥,隐匿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光晕中,又从定心钻了进去…。。
【昨晚喝多了,回来迷迷糊糊更了一章就睡了,现在才起来,不好意思。刚添了张图,虽然刀的样子不太像,但是墨龙的样子差不多,呵呵】
'第八十章'剜心
张世站在月牙泉边,泉水已经不是自己跳下时那种血红,月牙泉水很清,很清……
从江湖到军伍,从天涯一悟到那未知的天堑。前行的路上,自己没有退缩过。即使知道自己再有一年的命,也没有放弃过,可是今日……
看着泉水映出的那张沧桑的面容,他攥起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水花四溅,水珠落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从坦露的胸前流下……
泉还是泉,水还是水,脸还是那张脸。
他五指成爪状,手心里聚起一个炽热的火球,又一次狠狠的砸入水中。水汽蒸腾起来,在月牙泉上方形成一团白雾。不时那白雾再次散开,变成一颗颗小水珠,有的又滴落在泉里,有的落在泉边的张世身上。
任水珠在身上滚落,张世手上绷紧的青筋慢慢松开,长长的叹了一声。面对无道的轮回,注定的命运,让他涌起一种无力的感觉。就像这水,一拳的力量再大也不能伤到它分毫;火温再高也只是将它变成水汽,最后还是要变成水的。
命运嗬,真是无法挽回么?
张世苦笑一声,再没有看泉中的影子一眼,转身向生长的那个银树的台阶走去。再次行走在这几道石阶上,他的心情却和上次完全不同。
开始迈的很慢,踏的越高,越往上他走的越快起来。向上也许是踏向另一个巅峰,也许又是轮回的深渊,可是无论如何也要做出选择来。从张狂少年入世,到嚣张不可一世的张世,自己欠下不少人情,还的清的还不清的,数都数不清。
可这次欠下的却不是情,而是要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才能还清的东西。孤独的人是不需要欠别人什么东西的,孤独的人那怕欠一条命也可以还的清,因为他没有牵挂。
但张世呢?他孤独不假,那他真的没有牵挂吗?
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因为今日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他已经走到那株银树底下了,树下那四尊银狼口中并没有鲜血喷出来。
这里一片死寂,四尊银狼是死的,那银树是死的。那唯一算是活着的存在,曾经的血狼,现在的白狼,萎靡的卧在银树中央的树洞里,也仿佛是一缕游魂,尘封千年的古物一般。
张世走了过来,那白狼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依旧卧在那里。也许被破去血狼身后,它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它琥珀色的眼睛马上又亮了起来,因为走过来的这个人,这个曾经的敌人在它身边停了下来。他仅仅站在这里是不足以让自己抬眼的,但是他的动作却不得不让自己抬起眼来。
他伸出右手从身后拔出刀来,虽然那刀看起来平平无奇,却能让自己感觉到里面蕴含的浓郁煞气。
难道这个人要再杀死自己一次么?被他毁去了血狼身,现在只是一缕游魂罢了,他还要怎么样?
这个恶魔,白狼在心里诅咒着,厉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刀被他握在手中,刀身下落,白狼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的游荡无托的身体被斩成数断的样子。
这一刻,它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却有些兴奋了。它才明白,这么多年早受够了以这种屈辱的存在活着,原来自》……己是这么想得到解脱。现在只等待着他手起刀落的那一刻,自己的游魂被斩成数段,化为尘埃,那么一切都了解了。它不想闭上眼睛,它要目睹自己终结的过程。
但是白狼错了,那人却在刀身落下的那一刻,将手腕一曲,刀锋逆转向自己的胸口插去。白狼的眼瞪的更大了,这个人要做什么?难道他竟然是想杀死自己吗?
他的刀真的从自己的胸口插了进去,殷红的热血从刀尖插进去的地方流了出来。是那种让以前的自己最为兴奋的味道和颜色。人血,热血,新鲜的人血,新鲜的热血,只是现在这一切对自己都失去了价值,它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人为什么要杀死自己!
那人依然定定站着,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的表情,如大理石雕刻的双唇紧闭着。仿佛拿刀的那只手不是他的,仿佛被刀插进胸口的身体的也不是他的。他把手里的刀插的又深了些,然后将刀身一拧,仿佛是在身体里剜了一刀。拔出刀来,胸口露出一个圆形的血洞来。
鲜血像水柱一样从血洞里喷射出来,射到银树上,射到树洞里,射到白狼身上。白狼的狼眼一直看着他,一下不眨。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这一幕实在是太血腥了。
更诡异,更血腥的事情的发生了,那人的左手从那个血洞里伸了进去。白狼在他把左手伸进去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果然那人从胸口的血洞里拿出一颗心来,鲜血从指缝里流了下来,滴到地上,而他手里那颗心竟然还在扑腾扑腾跳动着。
白狼终于不能继续卧在这里了,它站了起来,从树洞走了出来。白狼又一次开口说话了,不过这一次那声音似乎有种不实在的感觉,仿佛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
它问那个满手鲜血抓着心脏的人:“你终于知道那件事了吗?”
那人并没有回答它,也许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一个没有心的人还能说话吗?
“把你的心拿去!”这六个字是一个一个说出来的,正是那个手里捏着自己心脏的人。
说完这句话,他将手里带着鲜血,尤在跳动不停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