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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张世更大的兴趣已在面前的酒上,肚里的酒虫早泛滥成灾了。也难怪,张世也是好酒之人,自入伍之后,碍于军纪他已半年未曾粘过酒了。
不待金三招呼,已拿起一坛,打开了坛口上的封泥,那冲天的酒气如刮骨钢刀般削向张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浓郁的酒香充满了酒窖,他迫不及待的捧起坛子猛灌了一口。一口下肚,腹内犹如平地一声雷起,五脏六腑间的颤栗久久不息。。。。。。
张世赞了一声好,金三却带着一脸遗憾的神情摇摇头道,“此酒虽烈,但比上我在江南喝过的那壶酒还是差了不止一截。”
“哦?江南之地,竟有这等好酒,那酒何名?”仍回味在一声炸雷余韵中的张世顺口问道。在他想来,每一处的地理,民风,是与其文化的沉积相辅相成的。比如陕西的黄土才能孕育出‘信天游’,西北的苦寒才能繁衍出‘秦腔’,江南的烟雨才能流淌出“越剧”。音是这般,酒更是如此,凉人能酿出‘一声雷’这等天下第一烈酒是和他们的地理民风有关系的,说江南有比‘一声雷’还烈的酒自是存着怀疑。
其实张世想的本没有错,自古以来酒文化的确是和地理民风离不开的,但金三所说的那壶酒,还真是这片大地上的一个异数。。。。。。
茶如知己,酒似红颜,遥知湖上一樽酒,能忆天涯万里人。金三的眼中满是追忆,还有无限的怜惜。如同在追忆一个久别的情人,怜惜那一段云雨后不识庐山,无缘相见的遗憾。张世想起自己也曾因为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神情,而金三却是为一壶酒。那又是怎样一壶酒,又是怎样一段情,让这个传奇般的人物有这样的神情,张世有些好奇了。
过了好&书&网}久才听金三娓娓道来,似乎是在诉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但他的神情却无比投入。那是他在解甲归田后,四处游历的时候无意遇见的。据金三所说,那酒无名,只是那个酒坊的伙计随手调制出来的,虽只一壶却胜过百坛‘一声雷’。
在他的讲述中,张世也神往起来,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趟江南。那日,他们喝了足足十二坛,两人也被‘一声雷’炸的四分五裂,头晕目眩。但那一夜,却让张世真正认识了金三。他相信自己的感觉,金三绝对是个值得结交一心,相期千里的朋友。有友,有酒,此生无憾!
等他们相携回城时候已是星罗密布,若非身边有金三,张世怕连营盘都进不去。好不容易找到金三身边的一个侍卫,将他扶回帐去,张世才摇着身子向自己的营帐晃去。现在这个时候除了哨卫的兵士估计大家都睡了吧?
哗。。。哗'霸 。。'
耳边隐约有什么声音传来,难道是有人偷营?张世蹑足寻声而去,来到了一口井边。井台上并无人迹,只有辘轳上孤零零垂下的长绳。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正在疑惑间,这时从井下又传来“哗”的一声。。。。。。
'第八章'木兰*
【修正版】
张世蹑足寻声而去,来到了一口井边。井台上并无人迹,只有辘轳上孤零零垂下的长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这时从井下又传来‘哗’的一声!不对,这井中定有玄机。此时张世的酒已醒了一半,快步走到井台边垂头一看?
金三的武功,三十几坛‘一声雷’,都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眼前的情景让张世不由‘啊’了一声。原来井下竟有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她正举着一桶水从头上浇下。昏暗的光线掩饰不住那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女子的特征一览无遗。
她这是在沐浴?冲凉?听到张世发出的那一声‘啊’,骇的那井下的女子丢掉了手里的木桶,扬起头来。惊慌失措的瞅了张世一眼,然后迅速从另一个木桶里抓起什么物什,护到了胸前。
吃一惊后,张世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看样子这是一口枯井,这个女子定是在井底沐浴无疑,只是这军营之中怎么会有女子?
井底的水渍反射着月光,照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明暗的光线交错,却足以感受到她胸前的那片美好,给人无限的遐想。只是被她双手抓着的物件遮去了大半,不能一睹那新剥鸡头下大好山峦的全貌。
张世不由在她胸前护着的物什多瞪了两眼,看来不像是一般的衣物。从那不时闪耀着鱼鳞般的光泽来判断,应该是一件甲衣。他心头微微一跳,似乎想起了什么。厉声问道“你是谁?”
而那个女子听到张世的问话,也不回答,居然从另一只桶中拿出了一条丝巾,慢条斯理的擦拭起身体来。昏暗的光线遮不住美妙的曲线,胸前的白兔,虽不硕大,但愈透出几分调皮,可爱;私处的毛发上尚有水珠,草丛中清泉滴滴。。。。。。
说男人不好色是假的,目光最能暴露一切,张世也不能免俗。眼睛贪婪的盯着那井下的女子看着,看着她擦拭完身体又穿起衣物来。这整个过程竟持续了足有半个时辰,而那女子一直一副任君观赏的姿态。直到她扣上最后一粒布扣,抬起头来,看着趴在井边的张世。虽然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她那一望却让张世面上一红。只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无耻,心里却有点怅然若失,早已忘记了初始的来意。
“还没有看够吗?该拉我上来了。”那井下的女子娇喝一声。这个声音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在看到那件甲衣的时候他有几分怀疑,却不敢联系到一起。因为那个猜测,也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辘轳上有系好的长绳,那女子把一个木桶绑在绳头上,然后抬脚站在木桶里。又将另一只木桶提在了手中,将长绳晃动了一下,示意张世可以拉了。眼下无暇多想,先把她拉上来再说,张世抓着辘轳上垂下的绳子拉了起来。她的身体并不重,以张世的臂力不消几下就把她连人带桶拉出了井口。虽然已有些怀疑,但看到她的样子还是止不了目瞪口呆的结果。看到井口露出的头,张世手一松差点丢开了绳子。
自己并没有猜错,虽然荒谬,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不容他否认。一声冷哼传来,看到她埋怨的眼神,张世才想起她人还在半空中呢。红着脸将她拉出了井口,又免不了四目相对的尴尬。虽然眼前的她已经恢复了男儿打扮,却不能让张世忘记那井下的一幕。细看那眉宇间的神情,眼角里的羞怯,还有那脸上的红霞,甚至脸颊上的那几颗俏皮的小斑点。。。。。。怎么看都像是女儿身,为何自己以前就没有发现呢?她正是铃铛,此刻的她是那样陌生又熟悉。张世不好意思开口问,她也许同样不好意思开口说,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营帐。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位置。她倒是很坦然的躺下合衣就睡,张世却如卧针毡。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大半夜,后来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那井下不着寸缕的女子,抬头望了自己一眼,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面容。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那张面容,那种眼神?是她吗?肯定不是。琴姬她已经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那面容在张世脑海中一会是铃铛,一会又是琴姬】'【书】'【网】,让他头晕目眩起来。这时耳边又好象有人在对自己说:张世你忘记了天涯的那只鹏鸟了吗?你还记得你要做真正的自己吗?你还记得你要尝尽世间沧桑吗?又好象是自己在说着什么。。。。。。
天亮了,张世睁眼看到身边的铃铛,依然保持着那个习惯,抱着自己的手臂。他下意识的如往常一样,捏着他的鼻子把他揪醒。铃铛瞪着铜铃大眼,撕住张世的耳朵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畜生”,一切如往常一样。他的眼中完全没有一丝掩饰,脸上不带一缕羞怯,身上根本看不出昨晚的半点影子。昨晚的一切犹如做了一个梦,也许真是个梦吧?那就当是个梦吧!
张世想起昨天金三说过的话,现在该去找他了。运粮队并不是首选,只有在血雨腥风中自己才能得到更多的磨砺和体炼,那才是自己选择的道路。新的一天开始了,生活就是这样;不论你是羚羊还是狮子;每当太阳升起之时;就毫不迟疑地向前奔跑吧。
没有理会身边依然怒目的铃铛,他起身向金三的大帐走去。来到金三帐前,见两名侍卫,腰系长刀目含厉光,站在那儿不怒自威。就像两尊门神,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得到通传,张世步入帐中。看样子金三应该也起身不久,见他进来,金三笑着说,“我以为你今天起码要睡到晌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