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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令出:继续强攻。战争早让张世明白那不是一个人的战争,在这里徒匹夫之勇是没用的,即使找一个江湖上再擅轻功者跃上这城头也免不了被射落的命运。为将者决定的不是一个人生死,金三定比他更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现在他还是站在那里,在满地的尸体,漫天的鲜血前不为所动,继续指挥强攻。即使今天这登上城头的的云梯是一具具兵士的尸体垒起的,那也只能攀上去。龙虎关下已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血光漫天,相信破城之时亦不远了。
突然城头的箭雨完全停了下来,也不再有石木落下,似乎刚才只是一场骤雨而已。连那些正在云梯上攀爬的兵士都不由动作缓慢下来,向四周望去。。。。
接着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城门居然开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百姓从城门里涌出来,后面站着几百虎视耽耽的匈奴长弓队。
这时金三转头问张世,“你遇到的可是匈奴骑兵?”
张世随口应了一句“不是”。好毒的计谋,在金三的问话里他才有了一丝明悟。来路的刀斧手队,刚才的强守,现在的百姓,金三施的引蛇出动之计,而匈奴竟是以身做饵。那虎狼般的刀斧手队,凶悍无畏的神情,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匈奴精锐。匈奴的精锐是骑兵,这是无争的事实。而那刀斧手队却是比精锐更可怕的存在死士,竟让他们误认为是匈奴精锐。
好一个扬长避短之计,匈奴在兵力大大萎缩下,退居龙虎关。定早已料到此番王朝兵力充足,数万大军轮番冲击,龙虎关迟早要被大军摧毁。不过龙虎关被大军攻陷的时候,也正是他们反击的时候。
张世向金三望去,他们眼中散射出同样坚韧的光芒,和刚毅的脸庞相印。四个字在两人心中同时浮现:志在必得!
金三的左手举起,只要他的手现在挥下,就要做出格杀勿论的决定,可是他的手却迟迟没有挥下。
张世疑惑的看着金三,心道莫非他又犹豫了?
不错,金三是犹豫了。破关在即,匈奴铁骑的逃逸速度是骇人的。眼下要是不杀了这些人,放任匈奴逃逸,那无疑于放虎归山,后果是不可估量的。可是众将士真能下的了手吗?杀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不会在他们心里留下什么阴影吗?
金三的左手终于没有挥出,缓缓的落了下来。他留意到,在自己手放下的那一刻,除了张世的脸色未变,其余众将士都是一脸的放松。自己想的没有错,他们是下不了手来杀这些人。
但是金三在左手落下的时候,却将右手里倒提的银枪举了起来。杀神金三永远是战场上的杀神,在他银枪举起的那一刻,已经做好的决定。
为将者不得不考虑到太多的东西,在金三举起银枪的那一刻,他已放下自己金帅的身份,他要一个人杀戮。以金三之名,一个人背负着恶魔的称号。
可金三还是慢了一步,在他举起银枪的那一刻,恶魔已经出现了,那就是手握怒斩的张世。
他了解金三,在金三将银枪举起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金三在想什么。但是金三提枪杀出,也许他这一生就都要背负这千古骂名了。所以他不会让金三担负这恶魔的称号,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如果该有一个人来背负,那也是他张世,籍籍无名的张世。
张世已经挥舞着怒斩杀了过去,刀锋所向正是那些衣衫褴褛,手无寸铁的百姓。真正的恶魔从这一刻诞生,无情的杀戮在这一刻开始。刀锋所过残声连连,好多王朝将士都背过脸去不忍再看。没有人掩护他,没有人为他挡飞蝗般的羽箭,只有他一个人。
那些百姓身后虎视眈眈的匈奴弓箭手开始放箭,嗖嗖的箭矢向张世飞来。他的肩头被穿出了血洞,鲜血喷涌而出,洒到手上,溅到刀上。。。。。。
怒斩发疯了,张世入魔了;怒斩愈红了,张世愈狂了。他的头发根根竖起,消失已久的三眼‘定心’又在额头出现。不过三眼现在的光芒是诡异的红色,仿佛燃烧的红色火焰。另两只眼球变成了金红色,目呲牙裂,涎水顺着牙齿滴下;喉咙中发出唁唁的低吼。。。。。。
那些匈奴长弓手的指尖在颤抖,几杆箭矢偏离了方向,射到那些无辜的百姓身上。他们怕了,怕了这个魔鬼般的男人。一个能对自己的百姓父老如此狠下辣手的人,对敌人同样是一场噩梦。
这个面目狰狞,形似魔鬼的怪物,他已不是人!那些百姓们的恐惧,呼喊,王朝将士的鄙视,匈奴士兵的战栗,他完全无视。
他现在就是不可一世的魔鬼张世。
'第101章'斩琴
杀戮在继续,血腥在蔓延,张世已经入魔了。魔是无情的,可这些百姓却是无辜的。魔是需要仙佛来渡化的,但现在仙佛又在那里?他们高高在上看不到这里,只能任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发生~~~
也许是那些无辜百姓的哀号传到了九霄,打动了神明。佛没有来,仙真的来了。她就那么从天而降,白衣若雪,如轻云蔽月般,嫡落凡尘。听说仙女是最美丽的存在,那一刻所有的人为她的美丽所动,只是那种美丽却让人生不出半点的亵渎之心。她是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在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倾诉出对生命的热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佛家降魔讲究当头棒喝,而仙家没有棒喝。白衣仙子只是拨动了她手里的琴,那把一度缠绵飞雪,了亮人心的琴,今天来降魔了……
琴声起,如天籁之音,清新自然,无欲无争,让地下的人们纷纷跪倒,顶礼膜拜。没有跪倒的只有两人,金三和那个恶魔。金三只拜天地父母,在他看来其他人任谁都不值得自己屈膝。而那一刻恶魔手里的刀有些停滞,眼里的金光有些黯淡,似乎是迷离。难道是被感化了?还是那恍若熟悉的琴声,让他想起了什么?
恶魔抬眼看了那个白衣若雪高高在上的存在一眼,在第一时间做出下意识的反应?再次挥刀,砍向了白衣仙子。
再踏上沙场后张世第一次以自己的鲜血为媒,激发了怒斩。他本不需要这样做的,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也许他早料到以自己的鲜血为媒可以最大的提升自己的力量,却也会让自己完全迷失,意识失去控制。也许他并不是无情的,他这么做只是同样不愿看着这些无辜的百姓残死在自己刀下吧?但是他不能不去做,所以他选择了迷失,只有意识失去控制,完全麻木才可能履行这个看似简单实则沉重无比的决定。
那些他都想到了,可是之后的他想到过吗?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的,他一定能发现那仙子的眼神还有那琴声是那么熟悉。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改变了,他在变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迷失,失去了意识,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恶魔。
现在在恶魔张世眼里,所有挡吾路者,皆可杀之。无尽的杀戮和鲜血让恶魔疯狂,但是所有阻挡他杀戮的行为只会让他愤怒。一个疯狂的恶魔的愤怒,就像是来自》……九幽的咆哮,地狱的火焰。恶魔张世的刀越来越近,他噬人的眼神和嚎叫中已经下定了刀不空回,一怒即斩的决心
开锋的怒斩,变成魔鬼的张世,试问天下间谁能接的住他这一刀?现在即使金三也没把握接的下来吧?
金三的眼睛一直看着张世,他的心随着张世的每一个动作而跳跃。张世肩头中箭的时候他的心仿佛也被穿出了几个窟窿,在滴血。只因在别人眼里的那个恶魔,却是他这一生不能忘记的兄弟。他多想提起银枪,和自己的兄弟一起杀,一起狂,一起扛。但是他不能,他恨自己的身份,只因这个身份才让他有那么多顾忌。
可是当那个女子出现后,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旁观下去了。他能从那女子身上感觉到一种东西,那种东西让自己很熟悉。虽然很难用语言描述,但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子绝对也是一个天道的追求者。只是自己看不透她,因为她的境界高过自己太多。所以张世现在的处境很危 3ǔ。cōm险,因为追求天道的人一向很少杀生,但是要发动攻击对别人来说无疑于一场噩梦,对那些人来说等于在和自然搏斗一般。
现在打算和自然硬撼的恶魔,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他怎么能坐视呢?金三的脑子现在出奇的冷静,他像策划一次战役一样策划着自己出手的机会。每样东西都有破绽,即使是月也有阴晴圆缺的时候,所以他要找一个机会。
在金三想的这些的时候,仙子的纤指已轻扣住琴弦。如同在空地上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现在在等着猎物自投罗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