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沉吟一阵又道:“这先不忙,你们既有半年见面之约,她总会想办法找你,她那灵雕飞行迅速,千里行程不过是一两个时辰工夫,你休息吧!我也该出去看看啦。”
说毕,告辞而去。
肖俊刚走,寒瑛和余栖霞又来,雁秋让俩人落了座,笑问余姑娘道:“这段时日里,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余栖霞淡淡笑道:“我很小就吃苦长大,吃惯了倒不觉得,我想只有我死了才不会吃苦,哥哥,你不恨我吗?”
雁秋奇道:“我为什么要恨你呢?”
余栖霞苦笑一下道:“因为我和万姑娘一起私下武当山,害她受了很多罪,这该不是给你丢人吧?”
罗雁秋笑道:“我知道一定是万姑娘缠着你,非要你陪她下山不可,我想肖大哥等都会想到,你不要为这事伤心,其实还不都是为了我,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余栖霞幽怨的脸色中泛起一丝笑意,道:“你不恨我就行了,感谢我可不敢当,我知道你很忙,不打扰你啦。”说罢,起身走到寒瑛身旁笑道:“姊姊我们走吧!”
罗寒瑛看了弟弟两眼,起身和余栖霞一块儿走去,出了门她又一个人转回来,站在窗边,一脸严肃神色,雁秋看姊姊脸色不对,赶忙走过去,低声喊道:“姊姊,你生了气吗?”
寒瑛摇摇头,道:“余姑娘很可怜,你以后要好好待她。”
雁秋笑笑道:“我待她一直就不错,以后当然还会好好待她。
她拜尚老前辈作师父,造化不浅,小乞侠决不会让师妹受到一点委屈。”
寒瑛点点头,轻轻的叹息一声,道:“我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能怪你,我这做姊姊的也管不了许多,不过余姑娘命运坎坷,遭遇堪悯,她和我们一样的有着凄苦身世,也许是同病相怜,所以我很喜欢她,你不能娶她,但一定要好好对她。”
雁秋想不到寒瑛会单刀直入地这样问他,不禁呆了一呆,道:“她对你说过什么吗?”
寒瑛道:“你不要瞎想乱猜,余姑娘决不是这样的人,但姊姊看得出来,她对你一往深情,我哪里会管得住你,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罗雁秋吓一跳,拦住罗寒瑛,两眼泪下,打躬作揖地说道:“姊姊,你怎么这样容易生气,我哪里敢不听你话,爹娘都死了,姊姊当然应该管我,你打我骂我,我也决不敢还你,姊姊心里一定是怀疑我有什么不好,其实弟弟这颗心惟天可表……”
话到这儿,罗寒瑛已听得两眼泪下,左手抱着雁秋肩膀,右手从怀中取出一方绢帕,替雁秋擦拭着泪水道:“弟弟,你不要乱想,我知道很多事都不能责怪你,我心里也决没有想你有什么不好,我只是觉得你认识的女人太多了,而且大都是对你情深万斛,将来一个处理不好,难免要遗恨终身,就拿余姑娘说吧!我和她认识还不到一天工夫,但我从她说话语气中,已听出来她对你用情极痴,我们见面到现在为止,没见她真正舒展过一次眉头,弟弟,她身世够可怜啦,你不要再伤她心吧!”
雁秋听完话,愁眉苦脸地说道:“姊姊的心意,要我怎么办呢?”
寒瑛收了绢帕儿,笑道:“余姑娘是个很懂事的聪明人,坎坷身世,使她养成了一种逆来顺受的心性,我只希望你能善言慰解她一怀情愁就行啦。”
罗雁秋点点头道:“姊姊的话,我自然不敢反对,不过我怕会弄巧成拙,如对她太亲切,要是她误会我一片用心,该怎么办?”
寒瑛想了一阵,说道:“你想得也对,不过……”
话到这,严燕儿一阵风似跑进来,抓住罗雁秋一条臂膀,跳着脚笑道:“秋哥哥,你教我那一招移星转斗手法,真是了不得,我今天初度试用,一下子就夺了玉师哥的金丝锁龙鞭,欧阳师兄不服气,要和我试试,哪知又被夺了他手中的一支判官笔。”
说着话,两只手抱着雁秋一条臂膀,大跳起来。
罗寒瑛只好把未出口的话,又咽回肚里。
严燕儿大笑了半天,才看见罗寒瑛也在房里,赶忙跑过去,作个揖笑道:“罗姊姊,秋哥哥的武功真好,只传了我一招,我就打赢了玉师兄和欧阳师兄,明天我再去找大师兄试试,要是再赢了肖师兄,那就算我的本领最大啦。”
罗寒瑛听得一动,水汪汪一双大眼睛看着雁秋,问道:“你传燕弟弟的什么本领,真的这样厉害吗?”
雁秋笑道:“那是散浮子师祖传我的一招移星转斗手法,真是神妙无穷,只要和对方功力不是相差太远,可以说出手百发百中,姊姊要学吗?”
罗寒瑛还未及答话,严燕儿已抢先笑道:“秋哥哥说得不对,玉师兄和欧阳师兄本领比我大多啦,但我一样夺下来他们手中兵刃。”
雁秋摇摇头笑道:“移星转斗手法,贵在变化神奇,出乎对方意外,一着抢了机先,才能手到功成啊,不过这虽是一招,变化却不尽同,如能练到化境,可在千军万马空手夺敌之兵刃,但这非要几十年苦练不可,如功力和人相差太远,那就不能奏效,何况我们还只是略通其窍诀皮毛,你如不信,明天找你肖师兄一试便知,你决夺不下他手中宝剑。”
严燕儿孩子心性,听完话,望着雁秋问道:“那么你是不是能夺了我肖师兄手中兵刃呢?”
这一问,倒是问得雁秋很难回答,想了半晌,道:“我也没有把握,你只要能照我传你窍诀用心练去,短期内必有进步。”
罗寒瑛插嘴道:“弟弟,快把移星转斗手法教给我。”
雁秋还未说话,严燕儿又抢先道:“罗姊姊,我教你好吗?”
他自报奋勇,罗寒瑛真还不好推辞,只得点点头笑笑。
严燕儿郑重其事,先把雁秋传给他口诀,讲给罗寒瑛听,然后,又慢慢把“移星转斗”
手法演习一遍,才叫罗寒瑛照着去学,他叉着腰站一边,改正错误,俨然一副小老师派头,罗雁秋只看得要笑弯腰,但又怕姊姊生气,不敢笑出声来,勉强忍着,直涨得脸通红。
罗姑娘也被严燕儿改错误改得粉脸发热,严燕儿却神色凝重,一丝不苟的,罗姑娘也来回演习,少说也总有三四十次,严燕儿才点点头道:“好啦,口决已对,手法还得要再练几次,最少还得下三天苦工夫,才能用来克敌,秋哥哥传了我这招之后,我白天晚上都要练习个百十来次。”
他说完了几句话,小脸上庄严神色敛去,笑着跳着跑出去,到门口又回过头,说道:
“秋哥哥,我去对大师兄等讲,明天早上我们就在这小院里试试移星转斗手法,因为中午我们都得去风月洞,恭候师父和两位师叔功满出洞。”
说罢,他也不等雁秋答话,转过身,跳着跑去。
严燕儿走后,寒瑛笑道:“他做起事来很认真,刚才教我移星转斗手法,倒很有小师父的派头。”
罗雁秋点点头道:“他不但肯用心学,而己还聪明透顶,我看,目前一身武学已不输于几位师兄……”
寒瑛笑道:“不谈这些啦,你别忘了我刚才给你讲的话。”
雁秋点点头,罗寒瑛转身自去。
寒瑛走后,罗雁秋心绪如潮,剪不断,理还乱,万般情丝绵绵。
他从凌雪红想到了余栖霞和司徒霜,师嫂杜月娟对他的一切行动也觉可疑,还有那荒刹一会的白衣女,慨赠回生续命散,决不能说没有一点情意,美婢绿云临别时几句话柔情万种,这些人为什么都对我好?这就难怪姊姊责备。
他越想越觉得再这样下去有点不对,红姊姊知道了必要芳心痛碎……
第二天天刚亮,严燕儿就跑来房里,罗雁秋还躺着未起,他看雁秋瞪着眼看房顶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立时移步到床前,轻声问道:“秋哥哥,你在想什么心事?”
雁秋转过脸,拥被而起,摇摇头道:“没在想什么,你怎么来这样早?”
严燕儿笑道:“哪里还早呢?太阳已经出来啦,我昨天告诉了大师兄,他说他不信我能夺了二位师兄手中兵刃,幸好欧阳师兄和玉师兄一起赶到,替我证实了这件事情,大师兄才相信了我的话,大概等一下,他们都要来。”
雁秋一面听他讲,一面微笑,一转脸猛然瞥见案上放着一个羊脂玉瓶,心中一惊,一按床沿,身子腾空直掠过去,落在案边,拿起玉瓶查看,只见晶莹透明,纯白如雪,外面雕刻有精致花纹,高约三寸,异常好看。
雁秋心觉奇怪,想不出玉瓶来历,难道昨夜有人进了自己卧室不成,就说自己昨夜心绪纷乱,耳朵失灵,三元观防备却是相当严密,尤其是这座幽静的小院,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