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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个热闹!”
说话之人,正是吴驼子。
黑衣妇人“啪”地一拍巴掌,大声叫道:“该死的丫头,谁叫你们演练百美阵?看来都是假公济私,还不快些滚回去!”
那些穿着各色罗衣的少女,果然都如奉圣旨,悄悄地各自散去。
黑衣老者,锦衣驼子急急奔了过来,但却已不见了太史的影子。
那黑衣妇人突地大声说道:“十几年来,老娘还未与外人动过手,今夜正好拿你练习练习,小子,快些出手了!”
罗雁秋存心想一试这太虚宫中之人的武功造诣,于是故意冷哼一声,说道:“在下要让你三招的,你还不动手吗?”
那锦衣驼子早已奔至他们面前,此时插口说道:“你们谁也不要让谁,由我驼子喊一二三,便同时开始。”
他不管两人是否同意,便即朗声说道:“—……二……三!”
在“三”宇刚刚出口,两人双掌同时击出!黑衣妇人虽是女流之辈,但拳势却是走的刚猛路子,拳掌击出,俱都带起呼啸劲风,震得丈余外的玫瑰花瓣,片片飞起。
缤纷落花中,但见黑白两条人影,兔起鹘落。
但罗雁秋此刻施展的,已非普通武功,招式灵幻奇诡已极,力道阴柔乃苍古虚的不传绝学,处处以柔克刚,是以他便成了黑衣妇人的拳路的克星。
一旁观战的黑衣老者,不由暗自窃喜,那吴驼子却是越看起惊,终于忍不住悄悄向黑衣老者说道:“丑老,在船上之时,你还向这娃捧我驼子,其实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说不定我还不是他的敌手哩。”
就在他说话之间,只听场中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原来他们硬拼了一掌,俩人各自退后了一步,显然那黑衣妇人,竟未能占到一丝上风。
又是数十招过后,那黑衣妇人显已不耐,她突然长啸一声,变掌为抓,满头长发,齐都飘起,有如飞天魔女,要择人而噬。
她招式也越来越是怪异奇诡,但无论如何绝妙,罗雁秋只要轻描淡写地施出一掌,便能将对方掌路封闭,招式化解,而且专攻她掌法的空门。
黑衣妇人又急又气,她除却尽展拳掌上的工夫外,竟又动起脚来,那脚亦是刚猛至极。
但罗雁秋身形,却突地缓了下来,渐渐凝立不动,只以绵密的掌式,护住全身,黑衣妇人拳脚虽如狂风骤雨,却也滴水难入!
忽听一个细如游丝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黑衣妇人的耳中,说道:“柳四婆,别再逞强,你一辈子也打不过他的!”
柳四婆闻言霍地一惊,飘身退出丈二,躬身说道:“主人说的是!”
罗雁秋方自一怔,只见如落叶般飘下一人,亦是全身白衣,竟是个玉面朱唇,英俊潇洒的中年文士。
那白衣文士落地不久,又飞奔来一个白衣女子,正是太史。
吴驼子早已肃容而立,那黑衣老人却向太史微微一笑,说道:“湘儿,是你将你爹爹请来的吗?”
罗雁秋一听此人便是太虚宫的主人,抱拳行了一礼说道:“晚辈罗雁秋拜见前辈!”
那白衣中年文士冷冷一笑,沉声向锦衣驼子说道:“兄弟,快将这娃儿拿下,听候发落!”
在场之人,俱都听得一怔,吴驼子迟疑了一下,终于大步向罗雁秋走去。
罗雁秋暗自冷笑一声,忖道:“我勉强叫你一声前辈,尽到晚辈的礼教,只因你是太史的爹爹,而你却如此,我正好藉机发作!”
当下冷哼一声说道:“谁要将在下捉住听候发落,却须先问问这柄白霜剑听不听话!”
只听“唰”地一声,一道银芒闪处,竟比那琉璃灯光,还要强烈。
吴驼子面容肃穆,踏着沉重的脚步,直走到罗雁秋身前三尺之处,罗雁秋白霜剑一晃,沉声说道:“请吴老前辈停下,你既是奉命行事,也该亮兵刃出手了!”
吴驼子木然停住脚步,侧目望了望黑衣老人一眼,他显然不愿与罗雁秋动手,黑衣老人干咳了一声,向中年文士说道:“太史贤侄,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位小……”
中年文士朗声截断他的话道:“请师叔不用过问此事,你一向居处深山之中,不知人心的丑恶,你可知道这姓罗小辈的行为吗?”
黑衣老人微微一愕,罗雁秋已大怒说道:“在下尽管行为来不检点,但尚不耻演练什么‘百美阵’,企图以色相毒害武林,更不会罗致一些江湖贼寇,使无极岛成为藏污纳垢之所!”
中年文土道:“娃儿休要信口开河,须知老夫这‘百美阵’是准备专门对付武林中一些轻薄好色之徒,原非是想以色情毒害武林,至于所说无极岛为藏污纳垢之所,你尚须解说解说!”
罗雁秋冷笑说道:“川中巨盗马百武不是你的属下吗?”
中年文士道:“不错!”
罗雁秋嘿嘿笑道:“那么在下所说的,还有什么解说的?在下倒是要请你解说一下哩!”
中年文士面容一肃,沉声说道:“若是你身处老夫的位置,属下以千百计,难道你便能保证个个均是善良之辈吗?”
罗雁秋呆了一呆,突地大声说道:“你现在可知道马百武不是好东西?你知不知道在你无极岛上,像马百式那样的盗匪,又增加了很多吗?”
中年文士道:“自然知道。”
罗雁秋冷冷说道:“你可有做什么处置的打算吗?”
中年文士微笑说道:“自然要处置他们,不这,那是老夫的事情,却非你所能过问的了。”
罗雁秋闻言又是一呆,中年文士已哈哈笑道:“老夫对你的行为,了如指掌,你这娃儿可愿听一听吗?”
罗雁秋沉声说道:“请说!”
中年文士缓缓说道:“武林中人最重师论,你却叛离东海三侠,投奔……”
罗雁秋大喝一声道:“不要说了。”
中年文士神色不变,又缓缓说道:“你既然与凌雪红订下白首之约,便该情意专一,却不料沾花惹草,到处留情,以致一身情孽,这点老夫不愿说得太详细,想来你已默认了?”
罗雁秋木然而立,一言不发。
中年文士却突地提高声音说道:“以上两点,都是有关你个人的私德,尚未危及武林安全,但这第三件,你却是生性嗜杀,居然在唐古拉山九幽谷阴风洞前,依仗百毒衣,杀尽九大门派之人!”
那柳婆子暗自哦了一声,忖道:“无怪这小子不怕我身上的百毒衣,原来他也有一件呀?”
中年文士语声微微一顿,沉声说道:“老夫所提有关你的三大罪状,你可还有什么解说吗?”
罗雁秋直觉得一股怨气,自胸中冲起,对这所谓三大罪状,尽管有充分理由解说,却是不便解说,竟自凄厉的大笑道:“不说也罢!”
中年文士冷冷向锦衣驼背老人说道:“吴二弟,休要再事犹豫,所谓人不可貌相,对这娃儿,你不应该再有袒护之心了吧?”
锦衣驼子果然满面愤怒,黑衣老人心上却是将信将疑,太史的脸上浮现着一种若有所失的表情,一时之间,在场之人,全无话说,凝重的空气,竟几乎使人窒息!
突然之间,罗雁秋一晃手中的白霜剑,大喝一声道:“快些出手,还等什么?”
他心灵上的累累重负,想立刻在动手上能够发泄一下,其他的事情,便再也不去想。
吴驼子双目中电射出两道寒芒,右手往腰中一探,取出一条长有丈余,拇指粗细的绳索,一抖飞出,挟着嘘嘘轻啸,径向罗雁秋手腕缠去!
罗雁秋在汉口江面船上,眼见那赵紫燕的母亲红衣妇人,也是以绳索轻易地将赤煞仙米灵擒住,这时哪敢大意,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手中白霜剑外绕了半转,脱离开绳索的纠缠,却向它的中间削去!
吴驼子“嘿”地一声,那绳索宛如灵蛇一般,一端直扑罗雁秋面门,另一端却向他足下缠到,原来此刻他执着那绳索的中段,罗雁秋自然削了个空。
罗雁秋只觉眼前绳影闪动,竟看不见对方的身形,原来那驼背老人的身法,竟也像他的绳法一样诡异轻灵!
雁秋手中空有一柄绝世宝剑,一时间竟不能发出威力,一心想甩开眼前的丝带,但这丝带竟有如灵蛇缠身,驱之不开。
那中年文士又自哈哈大笑道:“罗雁秋,以你的功力招术,本可和驼子打个平手,但兵刃上却大大吃亏,你若再这样斗下去,不出百合,你便定要被他绑住,除非……”
他语声突地一顿,但罗雁秋冰雪聪明,立刻便想出打破眼前不利情势之计,大喝一声道:
“在下即刻要施展御剑之术,你倒是要小心接着了!”
手中白霜剑一抖,但在场之人齐地一怔,须知御剑之术,乃是武林中失传的绝学,一个个俱想看那御剑之术,究竟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