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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京内心一颤,他们几个跟了甜月有段时间的人都超怕被甜月惦记上的,冷不丁她觉得你的武功进步比她快了就让你去洗碗刷马拖地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奶娘也进来了——她是光明正大从城门走进来的。甜月张大了嘴巴,自从盛心城出现了盗窃杀人案后就封城了,还联系了周边城市要注意可疑人物,虽然过了好几个月了,现在似乎盛心城已不再追究了,但其他城市却还在戒严中,很明显,盛心城查不到?那嫌疑犯人一定是逃亡到其他城市去了!民康城也不例外,城门口也搜查得紧。甜月几人差不多就是黑户,想朴京他的文碟早在村里不知道被谁抢走了,甜月几个又是从玄木山上下来的,根本没有大陆居民的光明身份。不过她倒也不担心,几人的武功都不错,用轻功还是能躲过官兵巡逻的,只除了不会武功的奶娘。
但奶娘如此庞大的身躯任谁也搬不动啊,当初奶娘在城门口说自己有办法能进城,甜月虽不相信,但还是点了头,最多被抓后让柳青柳红把她救出来就是,哪知现在奶娘竟然真的混进来了!甜月一脸崇拜地看着奶娘道:“奶娘,你怎么进来的哇?”
“奶娘要做什么有失败过么?”奶娘脸上散发着一种叫“自信”的光辉,道,“那几个毛头小子一看到奶娘我的胸就愣得双眼发直了,在走过他们眼前的时候,我只要再稍加显摆,嘿嘿,浑水摸鱼还不是信手拈来?”她似乎想起了刚才那些官兵色咪咪的眼神与都快淌下来的口水,又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厉害!”四人同时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五人一行由甜月带头出现在民康城大街上。盛心城只能算一座边塞的城镇,规模也不是很大,虽繁荣,却不能算繁华。
走在民康城热闹的街道上,人山人海的潮涌,让甜月几人都不由忆起了刚入盛心城时的那个时候。
这地处大陆正中的民康城的风土人情与盛心城迥然不同,融合了几分北方人的豪迈,和几分南方的柔美,略显中性的风格让甜月好感大增。而心中增加的好感,表现出来的自然是她疯狂购物的行为了,这无疑又让奶娘等人头痛。
甜月几乎把城里所有能改造成暗器的首饰全给买下来了,朴京都不知道她要这么多暗器做什么,甜月给出的还是千篇一律的答案:出来混,为了防止被灭掉,当然要有足够的防身物品。
存放在奶娘那里的都还是未经“加工”的“原料”,柳红看了这么久就是不知道她把那些改造过的暗器给藏哪儿去了,就像不知道她身上哪些部位有毒,又分别是什么毒一样,毫无头绪。
柳青就不明白,为什么同是女人,奶娘看上去并不怎么爱买东西,甜月却对此乐此不疲,最后得不到结论的他只得感叹:人与人的差距还真是大啊!
而奶娘明显还在回味刚才的事情——从她那堆满笑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都是偷偷摸摸进来的,只有我奶娘大人是光明正大地从城门走进来的,人和人的差距也就体现在这里了。
接下来发生的却是甜月不曾想到的但却确实是十分狗血的桥段:
一匹飞奔火红烈马急驰而来,铁蹄撞翻了周围小摊,冲散了人群,一个站在马路中央的小女孩(啊呸,绝对不是甜月)早已惊得魂飞魄散,呆呆地立在那里忘记了躲避。眼看飞奔的马儿就要踏过这个小孩,朴京皱着眉冲过去一把抱起小女孩,落到旁边的地上。
马上的人几乎在同一瞬将跨下的马急停了下来,烈马长吁了一声,双蹄抬得老高,落下时甜月才看清那马上坐的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大小的红衣小女孩。
那小女孩马鞭狠狠一甩直劈朴京脑门,朴京又是一个翻身,躲过了她的袭击。
“什么人!敢挡本小姐的马!”那女孩娇喝道,秀眉倒竖,显然已是气极。
在一旁不知道生什么闷气的甜月压根就不打算管,乐得看好戏,手里掂着旁边摊位上的一个小玩意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沉闷的朴京。
“……”朴京似乎是选择沉默地反抗了。
那女孩子又是一马鞭,看得路人都贼揪心的,但甜月这丫头就是一脸不关她事的模样,柳青柳红知道朴京有功夫,也未加阻拦。
但这次他却没躲,而是生生挨了结实的一鞭。“这下你该消气了吧。”
用肉体来拯救他人的灵魂?甜月脑袋中出现了这一行小字,他怎么不去做牧师?
“你……”红衣女娃被激得更怒了,小脸涨得通红,眼看一马鞭又要落下,却有人喊道:“你闹够了没有!”
甜月心疼地跑上前去摸摸朴京的脸,哎哟这么大一条伤口,“疼不疼啊?”
你现在才心疼?朴京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他终究不是多话的人。
“骗人是不好滴,疼就疼呗,没人怪你,反正都是那母夜叉的错,但装做不疼就是你的错了,我这么关心你你怎么……”甜月唠叨着几乎是硬扛着朴京往前面一家药铺走过去。
“母夜叉?你敢骂本小姐是母夜叉!小妖女你给我站住!”那女娃驭马上前挡在甜月面前,摆足了大家小姐的气势,昂头道,“你把话说清楚!凭什么说我是母老虎!”
就你这样儿!甜月抬眼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让一让,交通更流畅啊!”又是小妖女,最近一直有人叫她小妖女!丫的她最讨厌人家叫她小妖女了!
“你!”词穷的小女孩又扬起了手中的马鞭,刚想挥下时却发现甜月已经不见了。
药铺中。
“大伯您快给看看,他没事吧?”甜月一脸揪心地抚摸着朴京的脸蛋道。
你身上不有大把大把的药么?怎么不给他用?朴京还是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非常明确。
我那都是超名贵的药材,你这都不是小伤么,用了多浪费!甜月一个眼神过去,看懂了的朴京一脸郁闷——这守财奴!
“来来,丫头让一下,我看看。”七十多岁的老大夫颤巍着走上前来,一把拽过朴京的脑袋对准门口光线,“哎哟这谁下的狠手?简直是惨无天理了啊!”
说着老大夫又颤巍巍地走到柜台后,颤巍巍地蹲下去,颤巍巍地拿出一包上好的云南白药,再颤巍巍地走过来,颤巍巍地帮朴京敷上。“好了,一共十两。”
哎?甜月有些发愣:“十两?”
“恩。”理所当然。
“这十两?”甜月再次指了指朴京那被抹得跟个白脸僵尸似的模样,“十两?”
“这可是上好的云南白药,伤口好的快又不易发炎,绝对物有所值。”
丫的刚看他一脸正直的样子原来也是个钱罐子!早知道她自己身上那小瓶伤药就给朴京用好了,它也才值九两九。
“还物有所值?你不干脆去打劫!”那熟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原来是那个刁蛮小姐又追了上来,不过这次怒气显然是发泄在这老头身上了,狠狠一马鞭劈在药铺大门上,那可怜的木门上于是就多了一道白白的痕。
“哎哟,是即墨小姐,呵呵,是您的朋友啊,那就打个折吧,五两!五两怎样?”老大夫一脸谄笑着道。
“五两?你好去对面山上的土匪寨子了!连我即墨家的钱你也敢收?”红衣女孩瞪大了双眼怒道。
哟这跟萧梦典绝对是两个极端咧!甜月弱弱地拉了拉朴京的袖子,朴京会意,二人正想溜走——
“你们俩站住!”
唉,这门也忒小了……无奈地回过头,甜月翻了个白眼,好歹她也是玄木山上的大小姐吧,难道还怕了这刁蛮妞?
“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母夜叉!”一个红衣一个绿衣,两个身板相同,胖瘦也差不多的小女娃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上了。
“说话就说话口水喷一脸干啥?”甜月狠狠抹了一把脸,再加上一句,“恶心死了。”
“敢骂我!非要你好看!”母夜叉扔下手中的长鞭,揪起甜月的领子就扭打起来。
“懒得鸟你还来劲了?好啊,来啊!谁怕谁啊!”
***熊,在玄木山上除了不会武功的奶娘就数她武功最差,虽然碍着术咬金的面子谁也不敢欺负她,但没个对手的生活还真是忒无趣。现如今有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甜月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不打白不打!
一绿一红两道身影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让闻声赶来的柳青柳红一阵郁闷,这模样和他俩闹一块儿的时候不都一个样儿么?
“不许捏我鼻子!”
“靠啦你都压到我身板上来了还不让我捏鼻子?丫的姐姐非捏死你不可!”
……
“哎呀你们看,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丫头又出来作威作福了,还跟人打起来了呢!”
“真是没教养,成什么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