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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暗想庆王在随同安王去的户部官员中,不知安插了多少个密探,安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中,妄图就此将安王钉死在南边?做梦
安王传给太子的密信,确实说一夜间将暴民镇压下来了,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只捉了带头的十余个,其他统统解散,愿归家的归家,愿入伍为国效力的入伍,灾区恢复平稳。太子想他少年时多在南方游历,南方有故人和隐密的力量,这个是一定的。
只听皇上叹了口气,说道:“安王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如此紧张,反害得自己受伤身边人是怎么服侍的?还有那些随行的大小官员,让他们闭嘴朕的儿子吃得苦,他们就不能吃吗?”
庆王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忽上前奏道:“既是安王受了伤,那不若由儿臣前往南方督战吧儿臣也可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用不了半个月时间,就能到南疆”
皇上摆摆手:“安王轻伤,应不碍事拟旨,着安王前往边疆督战”
庆王对上太子的眼睛,太子一脸冷涩,庆王却微绽笑容。
父皇是不可能让他离开京城的,因为他手中掌握着父皇的保命丹药连日来父皇精神不振,缠绵病榻,是因为他做了手脚,给父皇吃了无效的假药,骗父皇说炼丹炉出了问题,丹药不好。他要让父皇再次痛不欲生,才拿出真药给他服用,强调自己的重要,他得和父皇谈条件,药不能白给他吃了
父皇痛得实在忍不住了,曾使人去找明珠,刘皇后的人早守在芷蘅院,拦着内侍,谎称:安王妃即将临产,身子极度不适,如今躺在床上,几日不曾下地了
父皇想续命,依靠的人只能够是他庆王
一名在大殿外值守的将官拿着一封急信匆匆走进殿来,双手举着信,单膝跪下:“启禀皇上:西境有加急战报”
“什么什么?战报?难道……”
“有战事了么?是哪个国家敢如此大胆?”
大臣们又议论开了,太子忙从那将军手中取过信封,待要呈上去,皇上说:
“打开看,是什么,说给朕听”
太子依言拆开信封,一看之下,脸色大变:“西境赤沙国借道和月国,前来冒犯我边境,陈大将军战死,边防失守,赤沙强兵连掠三城,战况紧急矣”
皇上险些晕倒,幸得内侍扶住,他颤巍巍地指着太子:“你可看好了,陈大将军英武威猛,岂是那么容易战死的?还有个陈少将军呢?他在哪里?西境一向防守得牢固,怎就如此不堪一击,被人连掠三城?”
太子道:“父皇不必着急此战报为陈少将军所写,陈少将军言道陈大将军久病未愈,未曾想到和月国刚与我天朝订了盟约,竟放任赤沙借道而来,赤沙国骑兵骁勇凶猛,突然袭击,陈大将军在紧急防御时中了毒箭,不治身亡,陈少将军退守雁关,苦苦支撑,祈求援兵速至”
皇上一呆:“西境——不是也有骑兵吗?安王组建的那支精锐骑兵营,三万多人,哪里去了?”
兵部侍郎奏道:“禀皇上:前些时北面边境不稳定,那支骑兵营暂调往北边巡防去了”
皇上急道:“那还等什么?颁旨,速往西境发援兵”
“可是,派谁领兵前去?”
皇上恼了:“满朝文武,谁去不行?”
董宰相出列奏道:“皇上,南昭国滋扰边境,派了安王督战,此事尤甚于南边战事,亦该以位尊者带兵前往,大败赤沙兵勇,将之驱赶出境,方显我大国之威”
皇上沉吟了一下,问:“依董爱卿之见,派谁去好呢?”
董宰相道:“如今能去的,唯有庆王殿下”
“庆王不行”
皇上口气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还等着这个儿子炼好丹药给他治病呢
群臣都静下来,垂着头,谁也不作声。
董宰相说道:“庆王殿下文治武功,稍胜于安王,当此重任却再合适不过”
皇上淡淡地说道:“朕另有事要庆王去做,另选一人罢”
一人上前奏道:“臣以为太子亲征,最能体现我大国之威”
放你母亲的狗屁
镜王低低地骂了一声,瞪着面前那个人,太常寺卿徐放显然是听见了这声骂,稍稍转过头来看他,脸涨得通红,小胡子撅了撅,终是没敢说什么。
皇上迟疑不决:“太子亲征?董爱卿以为如何?”
董宰相说道:“老臣以为不妥太子尚在监国,理应侍奉君前庆王殿下不能去,还有别的皇子,灵王与仁王,十七八岁,少年出英雄,亦可为国分忧”
皇上怔了一下:灵王和仁王?在他眼里,那两个皇子只会风花雪月,侍弄琴棋,懂什么国家大事?董宰相跟他来这一下,分明是怪他偏宠庆王,不舍得让庆王冒了生命危险,去边境督战。
一人出列,捺袍跪下:“启禀皇上:臣愿去边疆督战,不将赤沙贼子杀光驱尽,誓不归还”
众人看去,只见一个英气勃发的年轻人,蟒袍玉带,金冠灿然,却是皇上亲弟弟泗水王之子镜王。
皇上大喜,这镜王与太子同岁,六岁习武,很有些身手,小时就因为他长得健壮可爱,又常陪在大皇子身边,出入深宫,大皇子封为皇储之时,顺便也封了他一个王爵,这样的殊荣别的侄儿是没有的。
“好好啊到底是我皇家子弟,孝义忠勇,敢于担当重任你本为武官,此去便是亲自征战镜王听封:赐你尚方宝剑,金印一方,封你为征西大元帅,率十万将士,即日奔赴西境征讨赤沙贼兵”
“臣遵旨”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生产
第二百一十三章生产
战报天天传进京城,平民百姓只知有战事,却轻易不知胜败,边境战场如何纷乱,并不关他们的事,天天外出寻找生计,日子还是照样要过的。
而那些有子侄在军营服役的家庭就难过了,又要顾着生计,又要牵挂家人,忧心劳神,苦不堪言。更别提收到战死文书的人家,生离死别的痛楚,撕心裂肺的嚎啕,再不能换回活蹦乱跳的亲人
刘皇后多次派人来侍候明珠,均被她拒绝,刘皇后恼了,派了更多些人来,强行进驻芷蘅院,亦步亦趋跟着明珠,与琴棋书画抢着侍奉她,说是奉了皇命,要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明珠无奈,心知不能讲道理,不顾母亲闵夫人的劝阻,叫来侍卫将刘皇后的人统统拎出去,十几个侍卫手执皮鞭守在院门前,如狼似虎,未经王妃批准,一个都不准进芷蘅院。
刘皇后听报大怒,待要亲自跑来训斥明珠不知好歹,明珠却早让人去报了庆王,说刘皇后太过份,压制她不得自由。庆王便去劝刘皇后:明珠不是一般女子,你越压着她,她越要反抗,她不用你的人就算了,如今一定是防着你的,不必去招惹她了
刘皇后冷声道:“难道就由着她把那孽子生下来?”
庆王脸色一变:“难道不让她生?这不是要她的命吗?我不管那孩子,但谁想害明珠的命,我绝不答应”
刘皇后负气,也就不再去理明珠了。
数日后,明珠临产,几个稳婆是早就养在院中的,阮妈妈和秦妈妈把方方面面的事项都想到了,准备充足。琴棋书画四位女侍卫守在上房廊下,寸步不离,阮妈妈领了芷蘅院的仆妇们侍立在院子中,王妃四大贴身侍女和秋痕、秦妈妈带了几个手脚利落的婆子仆妇在房内侍候,闵夫人和明珠的大嫂二嫂端坐房内,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幔,全程陪护。明珠在历经小半夜的痛苦挣扎,终于生了——居然是对双生儿,一女一儿,前后相差不到半分钟,姐弟俩个头不大不小,经验丰富的稳婆笑着说:估计在六斤左右,姐姐略重些,弟弟较轻。
阮妈妈将消息放出去,合府上下乐开了花,奔走相告,欢呼庆贺。
新生儿和产妇都侍弄好了,明珠看着大嫂二嫂怀里皱着脸直哭的新生儿,禁不住泪流满面,对闵夫人说道:
“为人母如此艰辛,痛得死去活来,女儿感谢母亲,当年不辞苦痛将女儿生下来”
闵夫人流着喜泪,疼惜地替她轻拢头发,又用绢帕给她拭去泪水,笑道:
“好女儿,我有你,倍感欣慰快活你如今也有了孩儿,往后的日子,你会明白,他们将带给你什么样的乐趣……听母亲的话,高兴起来,别哭,月子里,流泪可不好”
太子接到喜报,高兴地笑了,吩咐:“密信里告知安王:母子平安,让他放心”
消息传进宫里,刘皇后气恨不平:安王就有这样的运气,竟然还是双生子庆王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倒又让安王的孩子占了先
皇帝寝宫,巨大的铜祷鎏金瑞兽香炉缓缓吐出缕缕轻淡的香雾,垂垂掩映的黄色帷幕后,皇上神色疲殆痛苦,闭目躺在龙床上, 额上布满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