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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看着明珠娇美纯净的笑容,满腔忧虑焦躁一扫而空,一颗心仿似御下千斤重负,忍不住伸手抚摸她披散肩上的黑发,软缎般的感觉滑过手心,很是舒服。
“要去哪里玩?我陪你”庆王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宠溺和放任。
出个门都要偷偷摸摸地换了男装,还不敢用车辇仪仗,可见安王对她是怎样的漫不经心又严厉管制着。
明珠躲开他充满爱意的目光,摇头道:“不用我就是想自己到处转转,所以才不惊动别人的”
“可那不安全哪家王妃出门是孤身一人 ?'…'你看李侧妃都这副阵势。今天我就陪着你,想去哪里都行”
明珠的躲避反而鼓励了庆王,他靠近她些,嗅着她身上不知名的淡雅清香,呼吸有些凌乱,低语道:
“你用了我庆王府王妃车辇仪仗,知道我有多高兴?真希望……”
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他是庆王,她是庆王妃,本该如此的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着耳垂,手臂悄然环住她的腰,把她搂着贴往他身上,明珠缩了缩脖子,身子没来由地颤栗了一下——老实说她一点不想推开庆王,这具身体对庆王天然亲和,很愿意让他搂着,真是令人又尴尬又抓狂
但她毕竟不是原来的董明珠,快刀斩乱麻,矛盾的心情被她一掰为二,小葱拌豆腐,清白了
明珠满脸通红挣脱开来,不看庆王,自顾低头整理衣裳:“你去安王府是找我的吧?”
庆王垂着眼眸,看明珠丰腴白嫩的手掌轻抚过她的膝盖,手背上依稀还能见到那两道划痕。
明珠在他怀里的感觉如此美好,她信赖他,那样温顺,那样纯洁,她吹气如兰的喘息,轻微的颤栗让他差点失控发狂,天知道他多想爱她,想给予她她应该得到的一切
趁明珠收回手,他将她那只手握住,明珠没有抗拒,庆王松了口气,微笑着在那两道伤痕处亲了一口:
“快好起来吧,看着让我心疼”
明珠将手抽回:“外边这是到哪里了,别误了我下车”
“真的不要我陪吗?”庆王有些失望,“那我派几个侍卫,着了便服的,远远跟着”
“不,不用我有女侍卫”明珠笑着说:“我的女侍卫一点不比你的侍卫差”
“几个?”
“一个”
“那怎么行”
明珠无语,摆脱安王遇上庆王同样说不清,怎么都当她是小白兔,轻易就能让人吃了?
庆王从袖笼里掏出几张写满了蝇头小楷字的纸张来:“我去找你是为了父皇的事,你昨天说父皇可能有暗疾,我便悄悄去寻了御医们探问,太医院徐老御医给了我这几张诊脉记录,是数日前为父皇例行请脉时登记下来的。徐老说,你既能未经诊脉而看出皇上有异常,或许你能知道这几页纸上所述的脉象原由?”
明珠接过那几张,一边浏览,一边说道:“中医知病因,讲究的是望闻探切,我看皇上面色确实不好,你们也看到了,只不过你们不敢置疑而已,对不对?”
庆王看着她:“谁敢乱说话?皇上龙体至尊,未经太医诊脉,随意评论,想获罪吗?父皇母后都很疼爱你,你也不要去犯那个冲,只像这样,对我说就行,由我去探询比较稳妥些”
明珠点头:“知道了从这些诊脉记录来看,父皇果然是……”
她顿了一顿,庆王紧张地问:“是什么?”
她的脸原就是红扑扑的,此时更是鲜艳欲滴:“父皇体内有顽疾,你可问徐老得知,他们一直以药物控制着。父皇原该禁欲,静心调养,但如今忽然有了容美人,美人如玉,他或许真的很喜爱,又或许……这个也可以去找徐老对质一下:容美人对父皇做了什么?总之没有节制的放纵,结果是:父皇即将病发,后果不堪设想”
庆王有些吃惊,说道:“容美人是母后亲自提携的,怎敢如此胆大妄为?昨**说了那个可能性,我也委婉跟母后提及,母后查了彤史,父皇这些日子确实有些不寻常,除了在昭华宫专宠容美人,他还分别宠幸了德妃和贤妃,都是……”
他看了看明珠,也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在大白天,下朝后去慈宁宫看老太后时遇见了,随她们回宫院,就、发生了”
两个人都红了脸互相瞪看着,明珠噗哧一声笑了:“你们男人真荒唐要那么多妻妾做什么?活该被人下药”
庆王尴尬地为自己辩解:“我若只有你,便不会有别人”
明珠不搭他的话,低了头继续看那几张纸,沉吟着说道:“如此说来,容美人不可能下药,必是德、贤二妃,其中的一个,她们给皇上服了**药,这种药好巧不巧,引动并打散了皇上的隐疾,如今病灶在体内四处游走,不凝不聚,又无可依附,太医们是诊出脉象来了,却未敢轻易断定是什么病症,也没有对症的方子,所以他们秘而不宣,若我不问,他们可能一直不说”
庆王脸色一沉:“可恶,大胆这岂不是延误医治,置父皇性命于不顾?”
明珠摇头:“不能这样说,他们应该在寻找妥贴的办法这几张单子上表现出来了,用着药呢都是些温中顺和的药草,小心冀冀地维护着不让病灶破裂,能想到这一着,他们也算尽心了”
庆王握住明珠的手,动作很轻,明珠却能觉察到他内心的焦灼:“父皇还能活多久,他是不是没有救了?”
明珠紧盯着他:“你想让他活多久?”
庆王楞住了,明珠放低声音:“实话说他情况真的不妙,用最好的药,还要注意禁忌,最多能保得他将近一年的性命”
庆王听了,长舒口气:“我知道了明珠,你就是一颗福星”
明珠笑了笑:如果有还魂丹,让皇帝活一百岁都可以
说来也奇怪,自从得了一颗还魂丹救下郑挽澜之后,通灵宝箱再没出现过这种难得的救命仙丹。好像冥冥中有股力量控制操纵着通灵宝箱,只容许一些不过份的请求,有些东西她也求不来,她曾经求过冰淇淋,求过手枪弹药,求过隐身衣,结果那箱子毫无反应,泡都不冒一个。倒是金银珠宝之类每次都能满箱满箱任你倾倒,看来白露所说的有求必应是单对某个领域而言的吧。
此时不相信神鬼论似乎说不过去了,有道是天命使然,还魂丹的出现,必定有它的道理,不是人人都有福气吃得到它
明珠从身上斜挎的一只与衣裳同色的绣花缎面小布包里翻出个小瓷瓶,交给庆王:
“昨日回到家就把药备好了,这个叫九转顺气宝丹,瓶里有十二丸,每月一丸。皇上只和皇后一起生活就好,我觉得,贤、德妃处不必追查了,毕竟她们也可怜。那容美人却是再也不能留在皇上身边,否则什么神丹都无效”
庆王接过小瓷瓶,小心冀冀地收入袖笼。
明珠说:“现在,放我下去吧”
庆王却又再坐近她些,看着她说:“我陪你,不能让你独自一人去”
明珠皱着眉推他:“求你了这么一大群人跟在后边,多不自在,你不如还送我回安王府那个笼子里关着”
庆王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叹息道:“你真是特别喜欢独自一人出游,要有事了怎么办?”
他喊停了车辇,唤过车外的陆云飞:“给我一支红色警炮”
他从陆云飞手上接过一支拇指般大小,长得像炮竹似的警炮,取出手帕包好,放进明珠的小布兜里:“一旦有事,便拉了引线,将之抛往天空,不管你能抛多高,庆王府的人会立即奔至你面前,听候你差遣”
明珠好奇地想掏出来瞧瞧,庆王阻止她:“沾有硝药,没得弄脏了手”
又拉了她的手亲了亲,这才不舍地放开:“去吧小心些”
明珠起身要走,稍稍迟疑,又坐下来:“没跟你说,那个绵玉笛……”
庆王叹口气:“绵玉笛是我让董大带去给你的它是件吉祥物,是某国的镇国之宝我从来不提起,是不想让人知道它在你手里,怕别人为夺宝物反害了你……明珠,你在我心里永远最珍贵,没有人能超过你。每送你一样礼物,你欢欢喜喜地收下,最快乐的却是我因为你接收的不单只是一件物品,那是我的一片心我唯愿你收留我的心,怎肯轻易要回来?”
明珠呆了半晌,庆王的话让她心酸不已,却又不知如何作答,她皱着眉,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庆王看她那样儿,笑着将她拉起来:“再不走,过一会我就不放人了”
和雪儿并肩站在街边,朝庆王妃车辇挥了挥手,两人相随走进一家店面。
明珠不傻,知道庆王必定会派人暗中跟着,她和雪儿故计重施,从店面前门进,直接从后门穿出,然后七拐八弯,三两下不见了踪迹。
陆云飞和几名侍卫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