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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愿来的,可萧决拿小至威胁她……
萧决分明是故意的!
楚晋炤喝尽了杯中酒,“我还有事,先失陪。”
说完,也不等萧决说什么,放下酒杯抬脚走了。
聂云君的视线一直追寻着他的背影,心头萦绕着一种久久不散的怅然若失。
这种情绪,她曾在七年前,跟楚晋炤分手时有过。如今再有,感觉还是那么的窒息。
他一定恨透了自己!
手腕处猛地一阵刺痛,让聂云君飘飞的思绪扯回来,回头看见萧决阴沉的脸,顿时收敛了眼中情绪。
她抽回被他掐的发紫的手腕,看着手腕上的伤口,拧着眉:“够了吗?”
“够?”萧决冷哼,“这点惩罚,怎么够?”
自从上次之后,聂盛拿小至的性命威胁聂云君,为了保证小至的安全,聂云君已经搬去了萧家。
天知道,她这几天在萧家,过的有多胆战心惊。
第一天晚上,半夜她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喝的烂醉的萧决扑进来,差点强了她。
以至于,之后的每一晚,她不到十二点之后都不敢入睡。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萧决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某些方面,甚至称得上变。态。
她恶心这个男人!
聂云君在面对他的时候,大多是沉默。
此刻她心情很乱,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没搭理萧决的话,转身就走。
可萧决明显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随手一扯,将她又撤了回来。
他的一只手握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狠狠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聂云君,你别忘了,你特么是我萧决的未婚妻!你要是敢背着我跟姓楚的勾勾搭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聂云君被他掐的生痛,偏偏不能吱声,只能咬牙死忍:“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给我检查了才知道。”萧决色胆包天,不管旁边还有人,就要去掀聂云君的裙摆。
“萧决!”聂云君咬牙叫出这个名字,紧张的看了眼四周,好在他们站的位置偏阴暗处,所以没人注意到这边。
“聂云君,既然都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楚晋炤碰的,我为什么碰不得?”
话音落,撕拉一声脆响,两人争执间,聂云君的裙摆被撕了一块。
萧决还不收手,手指捏着那块布,又是狠狠一扯。
布料牵连,这么一扯,几乎露出聂云君大半个身子。
为了不被人看见丢脸,她紧紧的捂着裙子。
不远处的阴暗处,楚晋炤静静的站在树影中,一身黑衣,几乎要跟树影融为一体。
他手中握着杯子,因为用力,指关节都微微的泛白。
下一秒,他看见聂云君扬手给了萧决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紧拧的眉心才倏地一下松开来。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方,聂云君捂着自己的裙子,狼狈的从侧门离开。
萧决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追上去。
楚晋炤随手一扬,手里的空酒杯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砸在地上,破碎成片。
——
礼堂不远处的路边,安静的停靠着一辆黑色吉普。
车内,叶寒掐灭最后一支烟头,最后看了眼那礼堂,发动汽车离开。
叶茯苓站在叶家门口,拦下了这辆车。
“你去哪了?”
叶寒:“随便出去逛了逛。”
“哥……”
“茯苓,哥想告诉你,你是个好女孩。你用诚心对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最终回报给你的,也会是真心。”
叶茯苓摇头,眸中尽是茫然,“什么意思?”
叶寒笑笑:“以后你会明白的。”
“哥,”叶茯苓痛苦的看着他,“你喜欢上米深了,对吗?”
叶寒注视她良久,却是笑笑,“我晚上去见父亲,明天回部队。你留下来也好,跟我一起走也好,都随你。”
“哥!”叶茯苓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下来,她抬手抓住叶寒的手,“哥,你不管我了吗?也不管爸了吗?不管我们叶家了吗?”
……
深夜。
南郊监狱里,叶家父子时隔半个月的再次相见。
“混蛋!逆子!”
隔着玻璃窗,叶振国情绪激动的破口大骂,气的浑身发抖。
“对不起爸……”叶寒站的笔直,声音坚定,“我是一名军人!”
叶振国差点气昏厥过去,“你滚,滚……我叶家,没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子孙。滚!滚!”
……
叶寒从监狱里出来时,夜空中繁星点点,可凉凉夜风中,却飘起了丝丝冷雨。
“哥,”叶茯苓走过来,“哥,你别走……”
第456章 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没有机会了
叶茯苓扯着叶寒的胳膊,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哥,你别走,我求求你了……”
“爸爸被关了,爷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办?”
“哥……”
叶寒看着自己的妹妹。
她是叶家唯一的女孩儿,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着长大,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
他也很疼这个妹妹,从小就特别护短。
眼下将她哭的这般,心里头也十分的不忍,抬手摸了摸叶茯苓的脑袋:“别哭。”
“哥,你答应我,不走。”
像极了儿时,她抓着他的衣袖,哭着告状,说后院的篱笆戳着她的手了。
那时还小的叶寒,抄起工具就去后院将篱笆砍了个一干二净。
像极了当年,他去当兵时,她站在叶家门口,恋恋不舍的哭着,叫他别走……
叶寒心软了,将妹妹揽入怀中,“那你答应哥,放下厉封昶。”
叶茯苓咬咬唇,哭的一噎一噎的:“我可以放下他,但是我还要继续讨厌米深!”
叶寒失笑,“好。”
夜空朗朗,清风阵阵,空气中,似乎带了一丝莫名芬芳。
叶寒在暖城呆了一段时日,叶老的身体渐渐不支,不出半个月,就离开了人世。
办完叶老的丧礼后,叶寒变卖了叶家的房子,带着叶茯苓离开了暖城。
临别之际,他还是没忍住,给米深打去一个电话。
彼时,米深正站在家中阳台上,提着洒壶浇花。
忽然接到叶寒的电话,她有些意外。
听说他要走,米深沉吟了片刻道:“你们还会回来吗?”
“可能不会了。”
米深抿抿唇,“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谢谢。”
“只要你记得就好。”叶寒顿了顿,又道:“倘若厉封昶敢对你不好,记得告诉我!”
米深尚未回答,腰间便多了一双手,左肩上微微一沉,是厉封昶从身后将她抱住,将下巴轻轻搁在了她的肩头。
低沉的嗓音飘进米深的耳中,也飘进电话里,“死心吧,这辈子你都不会有机会了。”
米深:“……”
叶寒站在码头处,唇角轻勾:“厉封昶,望你说到做到。”
“这个自然。”厉封昶吐了四个字,接过米深的电话,直接掐断,而后捧着她的小脸,吻下去。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没机会了!”
米深失笑。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
叶寒上船之际,接到了监狱打来的电话。
“是叶寒吗?”
“是。”
“叶振国是你父亲。”
“是。”
“是这样的,上面特批,叶振国的刑期减半。后期表现好的话,还是可以减刑的。”
叶寒眸光闪烁,“谢谢。”
他是军人,最清楚国家的历法。
叶振国贪污受贿,被撤职,判刑二十年。
忽然刑期减半,定然是有人在背后相助。而现在的叶家,不被人踩一脚就不错了,想来想去,能出手相帮的,也就只有厉封昶了!
厉封昶,你果然好样的!
船只缓缓驶离港口,叶寒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暖城,思绪飘飞。
“哥。”叶茯苓从他身后走过来,双手扶着栏杆,目光同样眺望着暖城方向,似感慨:“我们真的,再也不回来了吗?”
叶寒回头看她,“倘若你想回来,也不是不可以的。”
叶茯苓摇头:“我们就在安城定居吧,等爸出来,我们再回来接他。”
暖城,她不太愿意再想回来了。
“好。”叶寒应,兄妹两并肩站在甲板上,一时都沉默下来,只剩风浪簌簌。
——
婚后生活很是惬意,米深的肚子渐渐大了,要生的日子也渐渐近了。
厉封昶每天晚上都抱着她入睡,要把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才能睡得安稳。
后期胎动比较频繁,最后一次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