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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厉封昶却恍若未闻,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厉锦珊。
“啊——”李秀雅一声尖叫,她根本阻止不了厉封昶,没那个能耐,也没那个本事。加上她现在腿软脚软,压根使不上任何力气,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发出一声悲哀的惨呼。
米深洗了把脸出来,房内就不见了四叔,恰好听见李秀雅的这一声尖叫,心中一凛,顿时想到什么,匆匆开门出去。
等她到厉锦珊的房门口,看见里面这骇人的一幕,心中狠狠一震。
“四叔!”她惊呼出声,眼看着厉锦珊要断气,赶紧上前,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四叔,你快把她掐死了!”
此刻的厉封昶让人心悸,笼罩在他周身的戾气,她前所未见。而那双眸子里,泛着层层的冷意。
她从来不知,四叔原来可以这样吓人。
“珊珊,珊珊!”李秀雅的惊叫声在耳畔响起,米深回头看了一眼,倒抽了一口凉气,厉锦珊手脚都开始软下来,双眼彻底翻过去了。
“四叔!”米深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抬手就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眸光对上了他的视线,被那双寒眸盯着,一股凛冽的寒意从心底升腾而起。
她清秀的脸印入他的眼帘,很快他又温和下来。
“深儿,她差点害死你。”
想起厉锦珊的那一脚,他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些。
“四叔,我没事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在这呢嘛?”米深抱着他的手臂,急切的喊。
厉锦珊不能死,更不能死在四叔手里。悲剧一旦发生,卧病在床的太爷爷怎能受得了?
厉封昶的眸光渐渐柔和下来,在米深的劝阻下,手掌蓦地松开来。厉锦珊像是一团软面,直接摔在了床上,脸色发青不省人事。
李秀雅惊叫着扑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哭嚎声将孟朗都给吸引来。
“四叔。”米深握着厉封昶的指尖,只觉得他的手指冰凉,比他的眼神还要凉得多。
她不安的朝他身边靠了靠,似乎想温暖他一般,贴在他身边,软软的又唤了一声,“四叔……”
厉封昶才垂眸朝她看来,至此,眸中的冷漠已经消散的差不多,那层层的冰寒,也不见了。
米深悄悄松了一口气。
李秀雅瞪着厉封昶,“老四,珊珊好歹叫你一声四叔,你怎么这么狠心要掐死她?如果她有什么事,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跟你没完!”
厉封昶下颌弧线紧绷,一脸的不悦,“你该庆幸的是,深儿没事,否则,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那浑身迸射而出的寒意,让李秀雅整个人都怔在那里,等她反应过来,厉封昶已经牵着米深的手转身离开。
孟朗在门口稍站了片刻,虽没亲眼目睹事情经过,却也差不多明白了什么,最后看了一眼李秀雅母女,见厉锦珊有缓缓清醒的迹象,才默默转身离开。
厉老的卧室,孟朗才推门进来,就从床的方向传来苍老的疑问:“怎么回事?”
“是四少,掐的四小姐脸色发青,好在五小姐及时劝阻,不然……”孟朗站在那边,据实回答。
今天晚饭后在楼下发生的事情,他都听佣人说了,五小姐是四少的心尖肉,这一点在这个家里在整个暖城无人不知,可四小姐就是铁了心的要跟她过不去,一脚踹在五小姐的肚子上……他虽然当时不在,可是细想想都能想到厉封昶那想杀人的表情。
老爷子沉默了好半晌以后,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把封昶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是。”孟朗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这边,厉锦珊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才喘口气,脸色还没恢复。看见李秀雅,整个人懵了好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扑到李秀雅身上,哭出声来,“妈~妈!”
李秀雅抱着她,母女两一通痛哭。
末了,两人哭累了,才渐渐平息下来。
厉锦珊嗓子疼的厉害,虽然厉封昶已经走了,但她确实被吓得不起,一想到厉封昶那张冷酷至极的脸和眼睛,就止不住的哆嗦,“妈,这都是米深害得,我厉锦珊今天在此立誓,我以后跟米深势不两立,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李秀雅抹了抹眼泪道:“她有厉封昶做靠山,你有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珊珊,算了,认命吧。妈现在最想的就是你能嫁个好人家,将来可以做一家之主,不用像妈这样,寄人篱下的受一辈子窝囊气。”
“不,我不要!”厉锦珊从她怀里坐起来,摸着火辣辣痛的嗓子,声音嘶哑,眼神狠毒,“等着吧,我就不信,她还能得意一辈子!等我抓住她的把柄,看我不整死她!”
第279章 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
李秀雅清楚厉锦珊的性格,眸色暗了暗,没有劝说,而是抿了抿唇,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四下无人,才锁了房门重新走回来。
重新在床边坐下,一脸的神秘兮兮,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你若真想扳倒她,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珊珊,你必须要听妈的话,以后不能再冲动了。米深在老四心中的地位不同寻常,想要扳倒她,又怎么会是容易的事情。”
“那怎么办?”厉锦珊气呼呼的,之前一次一次的被米深打脸,这回还被四叔这么对待,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先甩几个巴掌给她!
李秀雅握住她的手,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个度,“当年米家出事的时候,曾有过一些风言风语,说米家出事跟厉家有瓜葛。虽然可信度不高,但是无风不起浪,而且当年那些风言风语很快就被平息下去了。最近我已经在找人调查,还有上一次老爷子手里的那张DNA,那是当年老爷子从米深妈手里拿到的,最后却证明米深跟厉家没有血缘关系……我想厉米两家的故事,远比我们想的要精彩许多。”
厉锦珊一听这个,两只眼睛顿时放光,“你是说,米深家出事,跟我们家有关?”
李秀雅收回幽长的目光,定定落在了她的脸上,“准确来说,是跟老四的父亲,以及老四都脱不了干系!”
厉锦珊眼里泛着光,嘴角勾着一抹幸灾乐祸,“那该是怎样一个令人热血沸腾的故事呢?”
——
厉老卧室。
“爷爷。”厉封昶推门进来,在床前站定,一双眸子落在床上的老人脸上,眸底有暗流涌动。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来,亲手给老人家掖了掖被角,“爷爷,您找我?”
就孟朗去叫他的这么一会功夫,前后不到三分钟,老人家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听见有人喊,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来,双眼如被薄雾笼罩,少了平日的威风犀利,有的只是衰老的茫然。
看见厉封昶,他的眼睛里又浮现浅浅的笑意,“封昶啊。”
“爷爷。”厉封昶干脆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静静的握着那只苍老的手,震惊的发现,几天不见老人的手瘦的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管家说他这几天吃的很少,总是泛迷糊,是真的瘦了很多。
那双曾经喜欢摸摸他的头顶,拍拍他的肩,默默鼓励他的老人,真的,已经老了。
厉封昶的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一些,“爷爷找我来,是有什么话想跟孙儿说?”
“唉——”老人先是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涣散,“其实也没什么说的,主要就是想看看你。封昶啊,我要是走了,厉家这棵大树全靠你来扛了。珊珊的脾气不好,她跟她妈妈成天暗搓搓的鼓捣着什么,我也都清楚。但她们也都是可怜人,一个从小没了爹,一个年纪轻轻就守寡,也不容易。说起来,也是我们厉家欠人家的……”
老人气弱,才说了这么一番话就有点接不上气来的感觉。
厉封昶抿了抿唇道:“爷爷,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老人喘了几口气,闭了闭眼道:“封昶啊,把你爸,叫回来吧。”
厉封昶陷入沉默。
老人累了,缓缓合上双眸,半晌之后才道:“临走前,我想见他一面。”
说完这句话,老人便再一次的昏昏睡过去。
屋内光线昏暗,厉封昶在床前静静坐了良久,才起身离开。
——
“四叔。”看见厉封昶回来,米深主动起身迎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却见他面色不大好,不由问,“太爷爷怎么样了?”
厉封昶反握了握她的手,眼底漾着一层阴霾,“明天,陪我一起去榕城吧?”
“榕城?”米深怔了一下,提到这个城市的名字,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四叔的父亲。
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