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南嘉术后恢复相当好,头发长长不少,修剪成可爱的梨花头,她本来长得甜美漂亮,此刻对着她亲昵的笑容衬得她更加娇俏可人,完全不复见之前在酒会上泼她酒的娇蛮样……因为喜事将近,春风满面了吧。
“谢谢关心。”祝久安客气道谢,有些怀疑地打量着梅南嘉,不认为她只是代替梅廷均关心她这么简单。
“其实解颐去医院探望你时,我也想去的,可惜他担心我舟车劳顿呢。”梅南嘉的手把玩着花茶杯,依然笑容满面。
“哦,你大病初愈,确实不宜操劳。”祝久安顺着她的话题说。
“你知道解颐和赫濯哥是什么关系吗?”梅南嘉倒掉当洗杯的花茶,又斟了杯,但完全没有要喝的意思。
“朋友吧。”祝久安盯着她玩弄花茶的手,估计大小姐是看不上廉价的花茶,不愿意降尊纡贵尝一口。
“不是普通的朋友,他们是一起留学同吃同住的好哥们。”指头沾上了茶水,她抬手弹了弹。
“然后呢?”
祝久安端起她面前的花茶,隐隐感觉心底有团无名火开始窜动,喝点茶有利于降火气。
梅南嘉倒掉第二杯茶,顺手给祝久安满上,意味深远道:“你若爱解颐该有多好啊。”
“说得好像我不会爱上他似的。”祝久安看着梅南嘉的手指探进茶杯中拨动,对她的耐性终于告罄,“梅南嘉,你每次都要迂回地跟我说这些无聊的话吗?既然都亲自登门了,有话就直说,我们并不是可以扯淡八卦的闺中密友。你不用摆出妹妹的架子跟我套近乎,老实说,这般扭捏作态,太矫情了。”
不客气甚至嘲讽的话语,僵住梅南嘉脸上虚假的笑意,她扯了扯嘴角敛住笑容,收回拨弄茶水的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目光瞬间变得犀利。
“赫濯哥喜欢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自从在梅家解颐戳穿赫濯哥的心思后,她一度粉饰太平不愿意承认,可她委托的私人侦探,不久前传了个“好消息”作为他们长久合作的福利,证实了赫濯哥和祝久安私下的联系,她就坐不住了。
在酒会上,祝久安说得很对,她确实在自欺欺人,她比谁都清楚赫濯哥对她的感情有几分。经历了生死经历了家变,她不再是养在城堡里不食人间烟火的梅家千金,本来理所当然属于她的一切,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
爸爸心里不再只有她一个女儿,梅家和段家的合作也有新的可能,她的撒娇已然没用。妈妈说得对,怎么可以轻易让祝久安夺走她们的一切呢?
“放心,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都没兴趣跟你抢男人。”
她对梅南嘉是怎么知道这事没兴趣了解,她不是贺佩芝,她也不是梁品贞,明知现实的差距,还要飞蛾扑火去追求,完全不符合她的人生哲学,难为梅南嘉这么绕圈子来试探她了。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但口是心非的话就太虚伪了,你敢说对赫濯哥没有一丝好感吗?”梅南嘉不信她的表态,她以骨髓做要挟让梁品贞进了梅家祠堂,她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梅南嘉,你到底有多心虚呢?”祝久安有些悲哀地看着她,口气变得挑衅起来,“自己的男人自己看好,别奢望通过别人的保证来确保自己幸福无虞。就算我对他有一丝好感又怎样?可惜你太小瞧我了,别人的未婚夫我没兴趣抢。”
“我并没有心虚。”梅南嘉强调,“无论如何,我和赫濯哥都会结婚,我只是不希望你重复你母亲的悲剧,在感情中当第三者的下场会很糟糕的。”
“第三者吗?”祝久安冷笑,这话拂了她的逆鳞,“你以什么标准来判断别人是第三者呢?论先来后到?还是结婚与否?”
梁品贞根本就没当过贺佩芝和梅廷均的第三者,她只是爱错人被抛弃,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是以婚姻为标准。”梁品贞牌位进祠堂这事,对妈妈伤害太大,她间接破坏了她父母的婚姻,说她是第三者也不为过。
“哦。”祝久安不以为然地挑眉,反唇相讥,“假如段先生以后跟别人结了婚,那你也算第三者吗?。”
“你不要偷换概念。”梅南嘉有些动怒,但还是提醒自己千万沉住气,“只要介入别人感情的人就是第三者。”
“感情?哈哈哈。”祝久安突然笑起来,满脸讥诮之色,“论感情的话,你母亲才是第三者,而你和段先生不过是商业联姻,你觉得有可能被介入的感情存在吗?”
“祝久安,你总是这么愤世嫉俗,所以才看不清现实吧。”梅南嘉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但她没有失控,反而更冷静地面对祝久安的攻击,“我和赫濯哥世界里的感情,并不是你能理解的。你以为围绕着你对你献殷勤的人,这种就算感情吗?哼,你太天真了,别以为门当户对的利益结合就是市侩无情,这世间最牢固的羁绊就来自利益,利益才是最永恒不破的真理。”
因为赫濯哥是商人,所以她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她背后庞大的商业利益足够动摇赫濯哥任何决定……只要她是梅家唯一的女儿。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确实是永恒的利益。”祝久安好笑地看着突然精明起来的梅南嘉,“那么你觉得对我献殷勤的人,比如解颐,如果没有感情的话,他贪图我什么呢?”
“你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了吧?”梅南嘉挺直腰脊,斜睨着祝久安,笃定而得意道,“你知道的,解颐真正爱的人是我,为了我他愿意做任何事。他不会让我受任何的委屈,谁如果让我受了委屈,他比我更不会原谅的。”
“解颐确实博爱,我不介意他对你多情的。”祝久安无所谓道,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是梅南嘉,她把解颐当什么了?
“我倒是很介意赫濯哥对你多情,你居然还和他暧昧不清,我感觉可有些委屈了。姐姐,你根本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人,正如你根本不了解解颐一样。”梅南嘉最讨厌祝久安的一点,就是她太把自己当局外人了。
“那么你很了解他们吗?”祝久安反问,看着梅南嘉发出诡异亮光的眼睛,就像猎人瞄准了猎物,准备扣下扳机时充满嗜血的亢奋……她第一次莫名地对她感到害怕。
“当然,姐姐,让我来告诉你现实吧!”梅南嘉目光炫亮,嘴角再度扬起,“解颐靠近你,是将你当做报复赫濯哥对我不专心的棋子,因为你们让我受委屈了。不管你喜不喜欢赫濯哥,你都是解颐发泄对赫濯哥不满的出气筒,你还会觉得他对你有感情吗?”
她瞄准了她,干脆利落地扣下扳机,给她一颗又快又狠的子弹,穿透她的心脏,瞬间冷意四溢,寒气在四肢百骸间窜开。
祝久安难以置信的视线,越过梅南嘉,落在她身后,范立哲给她带新客人来了。
报复?
因为得不到所爱之人,所以就去伤害让所爱之人感觉委屈的人?
这种迁怒任性得太不可理喻了吧?
“她说得对吗?”
祝久安与梅南嘉身后的人四目相对,向他求证的话语从她微颤的唇间发出,她曾感受到他的温柔和细腻,不愿相信他会心存伤人之意,因为她知道他靠近她拿她当挡箭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成全贺其薇的幸福。
她也能理解为了转移对梅南嘉过度的迷恋,他在她这里逃避……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他的初衷是为了伤害。
气氛不知不觉间沉闷下来,祝久安直直地盯着他,等他给出确切的答案。
梅南嘉顺着她的目光回望,有些讶异解颐会出现,想到她刚刚对祝久安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她并没有觉得尴尬或者不自在,反而起身,故作亲热地挽着解颐的胳膊,笑问:“解颐,你也来看姐姐吗?”
“不,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祝久安直视的目光令解颐心虚,他不自觉地移开视线看着梅南嘉挽着他的手,这般亲密姿态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他去梅家找她,得知她来当铺,担心她会和祝久安起冲突,匆匆赶来,却见她对祝久安揭露他的“真面目”。看到祝久安惊讶难受的样子,他有点恼火梅南嘉的直白,又有些无法面对祝久安的追究……他能直截了当对段赫濯放话,靠近祝久安是为了玩弄她报复他,可他很清楚不能这样对待祝久安,她并没有欠他什么,是他的做法太自私。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梅南嘉一听,眉开眼笑,“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马上就要和赫濯哥结婚了,一点都不委屈,所以我不准你再为难姐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