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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得到贺其薇的保证后,凌辰希乖乖地玩起折叠魔方。
祝久安看着听话乖巧的凌辰希,似笑非笑地对贺其薇说:“小辰希真喜欢你,我对你可要羡慕嫉妒恨了。”
“祝小姐,作为辰希的老师,我一直请假其实没有尽到老师的职责,却得到辰希的偏爱,我有些惭愧。”贺其薇没有在意祝久安的揶揄,真诚地说出心中所想,“不过,你应该猜得出来,我请假是为了照顾南嘉。”
听到梅南嘉的名字,祝久安脸色明显变了变,笑意也渐渐地敛去,未痊愈的伤处传来隐隐的痛,提醒着她曾经发生的事。她来参加凌辰希的闭园式就是为了甩开那些讨厌的纠缠,没料到会遇上相关人士,听到她不乐意听的事情。
“我只能说你很伟大。”
祝久安淡淡道,双手放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揉着,她自认比不上贺其薇的无私,放弃自己的工作全天候照顾生病的表妹,不得不感慨梅南嘉命好,她身边有着太多为她着想的人了。
“南嘉已经知道手术无法顺利进行了。”
贺其薇看着面无表情的祝久安,叹了一口气,心底百味杂陈,从未料到事情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
进入新的一年,新年没有带来新气象,也没有带来新希望,而是让所有事情都发生了令人措手不及的变化,在她遇见凌云川颠覆她平静生活的同时,梅家也遭遇了大地震,意外之事接踵而至。
贺其薇是在贺佩芝怒气重重回贺家向她母亲抱怨发泄时,才知道祝久安和梅南嘉竟有着血缘关系,震惊之余,她也明白了祝久安拒绝移植骨髓给梅南嘉的原因。她曾找段赫濯和解颐商量怎么办?如果梅南嘉知道真相的话,肯定会受不了,影响她的病情。
段赫濯让她和解颐尽量瞒着梅南嘉,他会在梅南嘉知情前说服祝久安,结果满肚子怨愤的贺佩芝去医院看梅南嘉时说漏了嘴,刺激得梅南嘉情绪大乱呕出血来,使得原本稳定的病情几近失控,后来在医生的紧急护理和段赫濯的安抚中,梅南嘉才随着镇定剂平静下来。
看着沉睡中梅南嘉苍白得透青的脸色,大家都被吓出一身冷汗,贺佩芝因此将责任推给段赫濯,指责他的无能让事态越变越严重,同时痛骂祝久安的冷血无情。
因为梅南嘉急火攻心的解颐,无计可施得直捶墙发泄,让旁观的贺其薇很无奈,她在医院中守着又不肯配合日常治疗的梅南嘉,气氛压抑而沉闷,让她有些心力交瘁,趁着幼儿园闭园式需要全体老师出席为由,她才能暂时离开透透气。
所有人都知道要改变这种局面只能靠祝久安,但梅家之前对祝久安的所作所为,让贺佩芝和梅廷均都有所忌惮,担心再次逼急了祝久安,梅南嘉的病就没希望了。所以,大家只能将期望寄托在段赫濯身上,等待他缓和与祝久安的关系。
“哦。”
祝久安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对这个话题完全不感兴趣,摆出梅南嘉死活与她无关的冷漠姿态,瞅了瞅将折叠魔方扭出个房子的凌辰希,意味深远地问贺其薇:“贺其薇,你知道小辰希是谁的孩子吗?”
“呃?”
闻言,贺其薇有些失望她转移话题,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祝久安和凌辰希,包括今天,她只见过凌辰希两次,第一次是她刚回国来幼儿园报到那天,来不及见他的家长,她就因为梅南嘉请长假,对凌辰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抱歉,我没见过他家长——”
贺其薇歉然的话语被门口响起的带笑男声打断,也给她带来了答案。
“小辰希,久安,我找了你们一圈,原来躲在这里玩啊!”
她一转头就看见踏进活动室的凌云川,眉眼间洋溢着和煦的笑意,好像春风拂过她的心头,让她怔怔地望着他,今天在这里遇见的人都让她太意外了。
凌云川的目光与贺其薇一对上,原本融着笑意的眼睛瞬间激动,大跨步上前握住发愣的贺其薇的手,一脸的情难自禁。
“爸爸,她就是薇薇老师,她说以后还会当我的老师呢!”凌辰希放下玩具,开心地跑过来,拽着凌云川的胳膊,向他介绍他最喜欢的老师。
祝久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再次见到凌云川失态的模样,他一手握着贺其薇,一手拉着凌辰希,声音突然变得哽咽:“蔷薇,他是小辰希,原来是他先找到你的,你还记得他吗?”
“辰希……是你的孩子?”
贺其薇表情复杂地望着凌云川,他的出现带来一个令她更加震撼的消息,低头望向仰望着她的凌辰希,圆碌碌的黑眼睛充满了渴望和欣喜。
凌辰希用他的言语和神情诉说着对她的喜欢,却莫名地令她心生痛楚,鼻子变得酸酸的,眼睛随即红起来,脑中似乎有什么有蹦出来,让她难以承受空白记忆带来的无助,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蹲下身。
她松开了凌云川的手,抱住了凌辰希小小的身子,全身难以自制地颤抖着,眼泪也失去了控制。
贺其薇抱着满脸担忧的凌辰希失控痛哭,凌云川也蹲下身环抱住他们,他们看起来像久别重逢的一家三口,完全忘记了旁边的祝久安。
凌云川和贺其薇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他们父子和贺其薇之间特殊的感情羁绊,让祝久安深深地觉得她只是个外人,无法融入到他们的悲喜之中。
再一次,祝久安发现她对凌云川根本不了解,此时此刻的她,甚至不知道如何打破那三人失控的状态,反而意识到,她永远不可能像贺其薇那样,轻而易举地掀动凌云川的情绪起伏。
凌云川……终究与她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与他在一起,无法让她觉得快乐了。
祝久安没有打扰凌云川他们,也不愿意深究贺其薇和凌云川父子的关系,默默地起身,与凌云川对上了视线,她笑了笑示意先走,便离开了活动室。
凌云川拥着痛哭的贺其薇安慰,没有去追祝久安,因为走廊外有人在等祝久安。
(2)
“你真是阴魂不散。”
直到走出满天星幼儿园,有些忍无可忍的祝久安才回头去看跟着她的段赫濯,依然一副西装笔挺的社会精英状,却做着变态跟踪狂的事。
自从在松翠墓园她表示能救梅南嘉的私生女早就死了,希望他识相点跟她桥归桥路归路之后,段赫濯时不时地冒出来跟她“不期而遇”,不管她是去医院复查骨折的脚,还是在老街闲荡找小吃,都能看见他的身影,就像今天她来满天星幼儿园,他也毫无意外地再现他变态跟踪星人的“执着”。
“你脚还没好,我送你回去吧。”段赫濯自动忽略祝久安不耐烦的表情,指着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示意,她从梅家坠楼受伤已经是大半个月前的事了,他去医院看过她的病例,小腿粉碎性骨折,要想完全痊愈,至少得三个月的时间。
梅家给她带来的伤害一直在累积,可梅南嘉又需要她来救命……事到如今,于公于私他都无法与祝久安撇清关系,每天总有冲动让他来找祝久安,就算被她当变态跟踪狂嘲笑奚落也好,他就是想要见到她,即使只字不提梅家的事。
“段赫濯,你这样很烦的,好像想要吸人血的蚊子,嗡嗡地在耳边吵,比苍蝇还讨厌。”祝久安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腿,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可没办法像东家那样可以卧床休养百日,允许下床行动之后她就没闲着,可一旦出门就会遇见段赫濯,让她越见他越烦躁。
若不是明白段赫濯对她的骨髓有所企图,以他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她忍不住要萌动少女心,以为他纯粹关心她在意她呢!
“上车吧。”段赫濯拉开车门,对她的嘲讽置若罔闻。
寒风吹过,祝久安拢了拢衣服,看着风拂乱段赫濯一丝不苟的发,丝丝缕缕,划过他同样一丝不苟的俊脸,却无法分割他的从容和淡定,他对她种种言语的挑衅和刁难,完全不为所动。
为了梅南嘉,他正用最大的胸襟,包容着她所有的言行。
对于这样挑拨不起任何怒气的段赫濯,祝久安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站在寒风中冷嘲热讽只显得她无聊,而且还会给她的腿脚带来负担。于是,面对顽固的段赫濯,她也没太坚持地上了车,反正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她的。
“段赫濯,你执意给我当司机,忍受我对你的无礼,是想补偿我吧?”祝久安坐在副驾驶座,懒懒地斜睨着段赫濯。
“我说不是补偿,你也不会相信我的。”段赫濯平静地开着车,反问,“久安,你有多不想看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