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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与现在相比,判若两人。
“梅小姐气色真好,看起来秀色可餐呢。”
可惜,梅南嘉的待客之道值得怀疑,准备那么久才“召见”她,竟然没有提供茶水,太不应该了。
“想到我的病能治好,心情就放松许多,所以,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梅南嘉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不着痕迹地评估祝久安:小家碧玉的姿色,不拘小节的仪态,随性懒散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气质……就像放养的动物,充满了野生的味道,是与她完全不同类型的女生。
“要谢等你病好后再谢。”祝久安不以为然,不怎么喜欢她与笑容不搭的精明眼光,直截了当道,“看样子,梅小姐不仅仅对我的骨髓感兴趣吧?”
“嗯,我对你整个人都感兴趣。”
面对直接的祝久安,梅南嘉收起了虚伪的笑容,看向她的目光变得犀利尖锐,表情随即倨傲,微扬起下颌。
“这是我的荣幸吗?”闻言,祝久安“扑哧”一笑,故意挑衅道,“毕竟段先生对你说过,他对我本人完全没兴趣,没想到我会得到梅小姐的关注,真是受宠若惊呢。”
她就说嘛,要对她先行表示感谢的人,怎么连茶水都没有给她准备呢?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梅南嘉微微眯起眼睛,不喜欢祝久安提到段赫濯时的自然语气,“我的未婚夫段赫濯,年轻英俊,高大富有,稳重负责,痴情专一……可以说是女孩子们心里理想的白马王子,我相信没有女人不会被他吸引的。祝久安,你跟他接触过,应该对他的魅力深有体会吧?”
段赫濯说他只对祝久安的骨髓感兴趣,看在他为她的病费心费力上,梅南嘉愿意相信,但是她无法相信祝久安对段赫濯没兴趣。所以她要见祝久安,她要亲眼确定祝久安和段赫濯之间没有擦出任何火花来,她不允许任何人觊觎段赫濯。
理想的白马王子?
那个闷骚别扭天天板着张欠抽冷脸极度需要被调/教放松表情的段赫濯?
梅南嘉说的人是他吗?
有那么完美的高帅富吗?
“段先生的魅力……”祝久安若有所思地摇头晃脑,实在看不惯梅南嘉傲慢的姿态,顿了顿才沉吟道,“既然梅小姐提醒了,以后我会好好注意的。”
段赫濯对她的骨髓感兴趣,她也只对他提供的美食感兴趣……魅力能当饭吃吗?
“你不用盯着他注意!”梅南嘉骤然扬高声,霍地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祝久安,眼带警告之色,“你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靠太近只会自取其辱,我不希望你因此受伤害,毕竟段赫濯是我的未婚夫,等我病好之后,我们就会结婚——”
“等一下。”
祝久安突然打断梅南嘉打击她“痴心妄想”的话语,视线紧紧地盯着梅南嘉的手腕,她起身直立,使得她的腕表滑到她细瘦的腕关节,垂到她的手背了。
那是款高级定制的珠宝腕表:白金表壳嵌镶圆钻装饰,蓝宝石水晶镜面,描金线条盛开梅花纹样的表盘……椭圆表盘中仿佛在傲枝上绽放的梅花,吸引了祝久安所有的注意力。
那朵单色线条组成的梅花纹样,线条带着浓烈的水墨味,古典而舒展,与现代感强烈的腕表组合在一起,有种特别的倨傲味,正如佩戴腕表的主人气质,睥睨众生的傲慢。
以她在贾当铺混了这么多年的资历,虽然没有掌柜的裴尽雅有超凡的鉴定眼光,但也看得出这款定制腕表价值非凡,随便拿去当铺换个百万当金是轻而易举的。
“梅小姐,你腕表中的梅花真特别,倒是很有魅力的样子。”
魅力大到让她无法转移视线,心潮随之汹涌澎湃起来,涌动她无法控制的涟漪和猜想。
梅南嘉狐疑地看着生硬转移话题的祝久安,她的目光死死地粘在她腕表上,两眼发出诡异的光亮。
她抬起手腕,这块造价不凡的腕表是她父母为她量身定制的订婚礼物,随便一颗嵌镶的钻石都能抵上普通人一年的薪水,何况像祝久安这样的“无业游民”,瞧她一脸没见过世面的土样,梅南嘉得意地扬起声音,道:
“自然特别,这梅花可是梅家世世代代传衍的家族图腾,独一无二的。”
原来,那是属于梅家图腾的梅花纹,象征着梅家,果然与众不同。
原来,梅家就是那个高不可攀的豪门。
她模糊的记忆被触动,豁然清晰了。
祝久安紧紧地握住剧烈颤抖起来的双手,极力克制住胃里翻腾起来的恶心感,压制住满脑随之混乱的思绪,缓缓地起身,一言不发地盯着梅南嘉,与她四目相对,四肢百骸间泛起阵阵难以名状的颤栗感。
梅南嘉……拥有家族图腾的梅家千金,的确跟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想做什么?”
她原本随性慵懒的眼神突然变得晦暗深沉,吓得被盯视的梅南嘉跌坐回沙发,完全弄不懂她突然目光大变的原因,隐隐感觉有黑暗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令她不寒而栗。
“梅小姐,再见。”
祝久安嘲讽起勾起嘴角,拍了拍梅南嘉的肩膀,自顾自地离开病房,她一秒钟都不想和梅南嘉呆在一起。
(4)
梅家……竟是那个高不可攀的豪门……太可笑了。
不自觉地握着挂在颈项下藏于衣服内的玉佩吊坠,祝久安心神恍惚地走出梅南嘉病房,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不想和和梅南嘉扯上任何关系。
这个念头,如同荒烟蔓草在她心间疯长,缠绕着她,令她无法摆脱,快行的脚步越来越急促,仿佛本能地在逃离什么,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
“祝久安,小心!”
直到段赫濯猛地从身后拉住她的胳膊,止住了她的动作,祝久安才如梦初醒,发现恍惚间她走到了楼梯间,一脚抬在半空正要踩下去,如果没有段赫濯阻拦,心不在焉的她绝对会踩空摔落的。
“我在等你,你要去哪里?”
祝久安走出梅南嘉病房,完全无视在休息区等待的他,径直越过他,疾行快走的,段赫濯见状古怪,不得不追上来。
“你……有什么事?”
目光对上段赫濯,祝久安好像触电似的,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眸光流转不定,表情渐渐地复杂起来……他是梅南嘉的未婚夫,他与梅家关系匪浅,她的身体也开始本能地抗拒他了。
“你忘记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吗?”段赫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祝久安明显不对劲的神色,不得不提醒她,“容焕医生已经将梅南嘉的手术时间定为下周四,从后天开始,你要连续打四天细胞动员剂促进造血干细胞生成,正式进入手术流程。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签署正式的骨髓移植协议,我会按约定将酬谢金以现金支票给你,手术后的休养恢复,我也会对你负责到底,不会让你吃任何亏的。”
协议……移植骨髓手术……
段赫濯至始至终,在意的都是她的骨髓,以他最擅长的方式跟她交易买卖,互利双赢呢。
祝久安的双手幽幽地环抱在胸前,带着讥诮的目光,定定地望着一本正经说明“手术时间表”的段赫濯,止不住的恶心感又从胃底翻滚直涌,化作猛烈的暴风雨,冲刷着她的“没心没肺”,露出连她不愿意正视的阴暗面。
“段先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心底的阴暗犹如黑洞,不断地吞噬着她的无所谓和不在意,啃咬着她的随意和懒散,只剩下□□裸的人性和本能。一想到拥有梅花图腾的梅南嘉,她就无法控制作呕感,跟梅南嘉扯上一丁点的关系,都让她身体从里到外地排斥,拒绝着与梅南嘉相关的人和事。
“你什么意思?”
段赫濯莫名地蹙起眉头,她眼中骤生的冷漠和厌恶,令他诧异,完全颠覆了他对她的印象,这么强烈的个人情绪,不应该出现在向来漫不经心的祝久安身上,她明明对所有事情都无所谓的呀。
“意思是……”祝久安撇了撇嘴角,冷笑着摇头,“我不会和你签署任何协议,我不想移植骨髓了。”
“你要食言?”
段赫濯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翻脸的祝久安,移植骨髓是他们一开始就说好的事,她这样反悔,是想要坐地起价吗?
“因为对我给予的酬谢不满意吗?”
“食言而肥又怎样?”祝久安哼道,不以为然地挑眉,手指着病房的方向,“梅南嘉的死活,与我无关,就算你给我一千万,我也不想把骨髓给她的。”
当年没人在乎过她的死活,为什么现在她要管别人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