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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霈又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说:“好,我听你的。”
顾轻舟先离开了。
她去了平野夫人那边,果然见程渝和平野夫人聊得不亦乐乎。
谈起社交,程渝比顾轻舟练达,毕竟是程督军的爱女。有程夫人那等妖孽的母亲教导,程渝没学会精髓,皮毛却是学了个十成十。
平野夫人很喜欢她,不停夸奖她。
“夫人,我们有几句私密话要说。”顾轻舟笑着对平野夫人道。
平野夫人道:“你们去吧。轻舟,留程小姐吃晚饭。”
很喜欢程渝的样子。
程渝从平野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就对顾轻舟道:“你娘真不错诶,跟我娘一样厉害。”
顾轻舟蹙了下眉头。
她转移了话题,问:“奕秋好了吗?”
程渝就是为此事来的,道:“已经好了,今天就能自己吃奶了。”
顾轻舟点点头,表示她已经知道了,情绪莫辩。
程渝就期期艾艾,半晌才道:“轻舟,你能不能原谅周姐姐?”
“我不怪她。”顾轻舟道,“但是,我以后不会再和她来往了。”
“为何?”程渝下意识问。
顾轻舟道:“我性格尖酸,没那么宽容。”
程渝就尴尬不已。
她清了清嗓子,佯装轻咳一下,不再接话了。
到了顾轻舟的院子,关上了房门之后,程渝才把周烟告诉她的话,都告诉了顾轻舟。
“我和她聊了很多。老实说,顾轻舟,我觉得是你毁了她的生活。”程渝道。
顾轻舟眉眼未动,示意程渝继续往下说。
程渝就滔滔不绝起来:“她原本过得挺好的,大概是四月份的时候,她丈夫说出她曾经有个岳城之母的继女,这才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旁人当她是你的继母,不知她只做过姨太太,于是找上了他们。她丈夫吹牛,就招来了祸端。
可真正的祸端,不还是因为和你有关系么?所以,那些人绑架了她丈夫,她带着私藏的钱财逃走,又被抓住。
她原本是有家庭的,突然散了之后,正常人都应该会想着迂回,救救自己的丈夫,挽救家庭,是不是?
周烟在家里久了,一直没有情报,对方也开始频繁和她接触,她才尝试着去找找,结果她到底还没有去偷,不就是念着跟你的感情?”
程渝一口气说了很多。
顾轻舟慢慢听她说完,就道:“我知道啊,要不然我为何会救奕秋?”
程渝眼睛一亮。
顾轻舟又道:“你希望我怎么说?我在这边的局面太乱了,她丈夫又生死未知,难道要我留下她,全心全意相信她?”
程渝就明白,顾轻舟是口上说得绝情,心中并未恩断义绝。
对于周烟,她始终保存着她的善意。
程渝得到了这个信号,就可以大开手脚了。
“她肯定是不会留在太原府的。我想,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将她送到云南去?轻舟,周姐姐挺对我的脾气,我希望将来她能陪着我打打牌,混混日子。
你说我怎么办?我将来不可能再结婚了,也不可能再有孩子,我会很寂寞的。有周姐姐和奕秋,我到底算是有个伴。“程渝道。
顾轻舟沉思了下,如实道:“可是人家有家庭,你若是把你的生活寄托在她身上,将来会不会失望?”
程渝嗤之以鼻:“周姐姐根本不想要那个家,要不然她也不会迟迟不动手偷情报了。女人嘛,她图个名声呢。”
顾轻舟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她和周烟的缘分已经尽了,不可能再做至交,但程渝和她的缘分不浅,顾轻舟没必要阻拦。
“那好,等奕秋彻底好了,让她去云南吧。”顾轻舟道,同时又说,“程渝,要不你也回去吧。我和司行霈已经公开了,不需要你再做遮掩了。”
程渝一时间,竟不是欣喜,而是心酸。
她曾经多么盼望可以回家,去享受程大小姐曾经风光的生活。
可如今快要实现了,她突然一阵阵的酸涩难当。
她也不知自己舍不得谁。
舍不得司行霈?呸!舍不得顾轻舟?呸呸!
程渝有点茫然,一时忘了接话,心中一阵阵的难受。
“好,我回去了。”程渝想了很久,才怅然道,她总归是要走的,这不是她的生活,“临走前,我会帮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顾轻舟问。
程渝和周烟离开了,顾轻舟回到平野四郎的府邸,情绪低落。
叶妩放学来找她。
问起前因后果,也没什么只得隐瞒的,顾轻舟就如实相告了。
得知周烟虽然被金家抓获,可背后真正主使她到太原府来的,竟是康家时,叶妩大惊:“康康家吗?”
叶妩跟康家的孩子们关系都不错,康暖更是她的至交。
“这种话,没什么参考性。”顾轻舟道。
叶妩不解:“老师,你是说周姐姐还在撒谎?”
“不是,我的意思是对方未必说了实情。假如你去威胁一个人,你何必说出自己的身份?”顾轻舟道。
周烟说,对方直接告诉她,他是康家的。
这反而说明,对方是想要害康家。
顾轻舟不排除他就是康家的人,毕竟想要整垮自家的家族败类也是存在的。
要么是康家的败类,要么是其他敌对势力,总之对康家不怀好意就是了。
“原来如此。”叶妩大大松了口气。
顾轻舟嗯了声。
她斜倚在炕上,手里拿了一本书,慢慢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山西地域志,是明代版本的,故事都是旧式的,被新时代的学子们唾弃。
顾轻舟是旧时代的人,故而她读起来津津有味。
叶妩却感觉她心情不佳。
“老师,我们去听戏,好不好?”叶妩道,“实在不行,咱们再去天津卫吃鱼,好吗?”
顾轻舟放下了书。
她微抬眼帘,道:“阿妩,你别担心我,我就是有点寂寞。你去看书吧,或者你就在这里写作业,我看着就行。”
叶妩道:“那我在这里写作业。”
顾轻舟颔首。
顾轻舟开了电灯,又捻亮了床头的台灯,让叶妩的视线更加明亮。
叶妩一会儿就静下心来,认认真真把作业写完了。
电话响起。
顾轻舟去接了电话,是叶姗打过来的,问:“阿妩哪里去了?父亲刚刚问起,说她不在院子里。”
“她在我这里。”顾轻舟道。
叶姗道:“也没什么大事,父亲估计是想找她唠点家常。对了轻舟,周末去听戏?”
虽然叶督军让叶姗和叶妩都叫顾轻舟老师,可叶姗总是改不了口。
她心中尊敬顾轻舟,也没必要放在口上。
和顾轻舟协商之后,顾轻舟同意她直呼名字,彼此都很愉快。
“怎么都想起听戏?”顾轻舟不解,“是有什么名角吗?”
“聂老板啊。”叶姗道。
顾轻舟这时才知道,北平的名角聂老板,这个周末要到太原府来,演一场《桃花扇》。
大家都很热络。
挂了电话,把意思告诉了叶妩,顾轻舟就问她:“我只听过越剧的《桃花扇》,昆曲也有《桃花扇》吗?”
“有的,原本就是昆曲啊。”叶妩道。
顾轻舟不太懂戏曲,又因和她理解得有出入,故而愿意一观,请叶姗为她和叶妩买好票。
可能是有了点盼头,顾轻舟的心情没那么糟糕了。
周五的晚上,顾轻舟和平野夫人吃晚饭,平野四郎和蔡长亭也在。
他们用日语交流,顾轻舟偶然也插一句。
她说得磕磕绊绊,却没人在意。
平野四郎说了他朋友的调任,意思就是他想离开太原府,仍去东北任职。
“在这边都没有一年,如今就调任,实在熬不出阅历。”平野夫人劝丈夫,“再等两年。”
平野四郎对夫人的话,言听计从。他性格沉闷,寡言少语。除了跟平野夫人,他跟蔡长亭的交谈也不多。对于继女,更是没半句话。
他对顾轻舟非常冷漠,顾轻舟反而挺喜欢这样。
饭后,佣人上了茶。
平野夫人就说:“周末有一场大戏。”
平野四郎道:“我听不懂,你们自己去看吧。”
说罢,他就站起身离开了。
他一走,平野夫人和蔡长亭就改用了中国话,提到了周末的戏曲。
听他们的意思,也想去看一场,因为这场戏已经红遍了大江南北。
“我不跟你们一起,约了叶家姊妹。”顾轻舟道。
“你们三个女孩儿?”平野夫人笑道,“还不如跟我一起。”
“夫人,年轻的女孩子都怕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