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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也有这样的感触。
太原府的世家,没有一个是单纯靠祖业的。
北方常年军阀混战,山西在叶督军的管束之下保持中立,不过问外省的事,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各大家族需要平衡局势,夹缝中求生,全是心算过人之辈。
“夫人选择了太原府,太原府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顾轻舟笑道,“现如今不同往昔,想要发展,经济就需得跟上去。
煤与铁不可缺少,而山西媒铁冠绝天下,单单这两样,其他省就望尘莫及了。夫人的眼光,果然是犀利狠辣。”
蔡长亭笑起来。
他喜欢跟顾轻舟谈论局势。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算更加虚伪的伪装了。
“轻舟。。。。。。”
“怎么,叫我轻舟了?”顾轻舟立马打断蔡长亭。
蔡长亭察觉,稍微回神,改口道:“阿蔷,我很多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你。我很想讨好你的。”
“你送我一些首饰,对我露几个笑脸,就可以赢得我的好感啊。”顾轻舟停下了脚步,认真看着他,眸光专注,“真的,没有女人不喜欢你!”
蔡长亭苦笑了下。
油盐不进的顾轻舟,真的很难对付。
当然,蔡长亭能给她的东西,她肯定需要。只是,时机还没有到。
蔡长亭是个绝不先暴露自己的人。
“我其实有个好奇。”顾轻舟道。
“什么?”
“你真的是蔡家的儿子吗?”顾轻舟问,“洪门的那个龙头,你真的是他的私生子么?”
“这个是真的。”蔡长亭道。
顾轻舟哦了声,道:“那我就对你没什么疑问了。”
到了顾轻舟的院子里,顾轻舟进去更衣。
然后,她就没有再出来了。
蔡长亭坐在沙发里等了五十分钟,他明白了顾轻舟的用意,也不动怒,只是略微笑了笑,起身离开了。
又过了两天,时间到了五月十九。
五月十九,就是康家的老太爷寿诞正日。
天公作美,早起时朝阳筛过浓密葱郁的树梢,落下斑驳光影。
略有微风,顾轻舟屋檐下的风铃簌簌作响。
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顾轻舟早起更衣梳头。
她打扮起来驾轻就熟,很快就把自己装扮好了。
到了平野夫人那里,平野夫人看到了顾轻舟,眼前一亮。
顾轻舟没有把长长的头发挽起,而是披散在身后。她撩起了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隐藏在她青丝间的,顾轻舟缀了红宝石的璎珞。
她原本就是胜雪白皙。
此刻,没了刘海的阻拦,她那双妩媚的眼睛明亮,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她没有披肩,青丝就似最显然的墨绸。
“真好看,这才像年轻的小姑娘。”平野夫人笑道,“你今天也只不过二十一二岁,别成天打扮得像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顾轻舟笑了笑。
一转身,看到了阿蘅进来。
阿蘅没有穿平野夫人为她做的旗袍,而是换了件粉红色的洋裙,外头套一件皮草小坎肩,华贵又时髦。
两个女儿,几乎相似的容貌,一个时髦雍容,一个古典优雅,平野夫人很有成就感。
“走吧?”顾轻舟问。
“稍等,还有客人。”平野夫人道。
顾轻舟正想问,谁要来,却见高桥荀和他父亲一起进了院子。
原来,他们父子也要去。
可能是上次被捉弄,高桥荀不看顾轻舟,只和阿蘅说话。
“等会儿,我给你做男伴,如何?”高桥荀问阿蘅。
阿蘅道:“好啊。”
“别胡闹,今天是拜寿,没有男伴的说法。”平野夫人道,“长亭,你多照顾阿蘅。”
蔡长亭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低声道是。
顾轻舟莞尔,看着高桥荀。
高桥荀顿时毛骨悚然,只想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
第772章 别吓唬我
顾轻舟与平野夫人乘坐一辆汽车。
她有点意外。
依照惯例,平野夫人出行是要跟平野四郎同行的。
除非是平野四郎有什么秘密要跟高桥荀的父亲单独谈。
“阿蔷,你在想什么?”平野夫人握住了顾轻舟的手。
平野夫人上了年纪,却保养得肌肤柔软细腻,纤瘦微凉。
顾轻舟任由她握紧,并未感觉有什么不适。
“康家这么大的宴会,不知道金家的客人去不去。”顾轻舟道,“我在想,也许会遇到司行霈。”
平野夫人转颐看了她一眼。
她斟酌了下, 问顾轻舟:“你是想看到他,还是不想?”
“当然是不太想了。”顾轻舟道。
“为何,他不是你的丈夫吗?”
顾轻舟却保持沉默。
平野夫人很难揣摩她的心思,不知她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特别是与叶督军联姻那件事上,平野夫人等于是吃了一次亏,现在对顾轻舟越发警惕。
“阿蔷,你当初是嫁到了司家,才爱上了司行霈吗?”平野夫人对女儿的感情,也是很好奇。
顾轻舟那两段婚姻,略有传奇。
在江南诸多小军阀中,司家父子名气并不小,司行霈也算是个人物了。
至少平野夫人得到的情报中,司行霈是个狠角色,而且能力出众、野心勃勃。在私生活上,有点不检点。
就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被顾轻舟收拢,这番能耐,让平野夫人都不敢小瞧她。
“不是。我从乡下回来,还没有到岳城就遇到了司行霈。”顾轻舟道。
她似有感叹,把她和司行霈相遇的那段故事,告诉了平野夫人。
平野夫人听闻之后,许久没有做声。
她并不想批评女儿这荒诞的感情,也不会赞美。
平野夫人不认同顾轻舟和司行霈,至少在她这看来,这段爱情的污点太多了,将来足以毁了顾轻舟的。
幸好,出了那样的事,让顾轻舟彻底抽身。
“你们感情,挺深厚的?”平野夫人半晌之后,才问。
顾轻舟点点头。
“他。。。。。。还记得你吗?”平野夫人问。
她不太相信司行霈是真的失忆了。
而顾轻舟,对这件事很沉默。
她没有立刻回答。
“阿蔷,若是今天遇到了他,你何不跟他亲近些,看个究竟?免得你天天挂念。”平野夫人又道。
顾轻舟的反应,可以给平野夫人很多信号。
顾轻舟则叹了口气。
她道:“我尽量一试吧。”
母女俩松开了手。
顾轻舟望着窗外,平野夫人的余光则一直在观察她。
她观察到了顾轻舟的坐立不安。
顾轻舟的极力遮掩,给了平野夫人一个信号:至少,顾轻舟对这件事没有把握。
她自己都没把握,就可能意味着司行霈真的失去了对她的记忆。
司行霈那段时间的头疼,让他的脑袋神经受损,被人用了催眠术趁虚而入。
催眠术的暗示之下,司行霈忘记了自己对顾轻舟的感情。
这点,平野夫人至今还保持她五成的信任。
她觉得此事五成是真的。
“阿蔷,就整个山西而言,康家的财力无人能及。别说咱们了,就是政府也要靠财团支撑着。拉拢康家,康家对咱们很有利。”平野夫人道。
顾轻舟点点头,心不在焉。
“康家的老太爷老奸巨猾,而康家的儿子们个个都不管事,反而是康家的女儿、女婿手握重权。阿蔷,假如咱们能跟康家的姑奶奶说上话,自然就最好了。”平野夫人继续道。
顾轻舟仍是点头。
两次试探,让平野夫人的心绪更乱。
平野夫人总觉得,每个人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能把人全部看透。
除了顾轻舟。
顾轻舟是油盐不进的。
在她身上,平野夫人看不到任何的突破之处。
车子就到了康家门口。
远远的,顾轻舟听到了戏台上锣鼓铿锵的声音。
平野夫人精神一震,低声对顾轻舟道:“很多年没见到这样的寿宴了。我小时候,每次我们家有人过寿,比这个可气派多了。”
“那我没赶上好时候。”顾轻舟道,“我都没见过外祖父他们。”
平野夫人就叹了口气。
她的家国,全没了。
康家的大门口,贴满了大红的对联,到处都是寿宴的喜庆。
大家下了车,平野夫人让阿蘅也过来,走在她和平野四郎的身后。
平野四郎和高桥过来,人群里引起了一点骚乱。
“是日本人。”
“康家这生意做得挺大的,居然跟日本人也有来往。”
“不是康家的,是叶督军府的教官。叶督军那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