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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南京的时候,裴谳是司琼枝的师兄,比她高一届。他常在背后议论司琼枝,说她娇气傲慢等。
裴家想和司家联姻,裴谳却高兴坏了。后来司家拒绝,他还专门跑去找过司琼枝,差点被司琼枝的副官打了。
最让裴谳绝望的是,司家来裴家告状,他才知道裴家不是想让他和司琼枝联姻,而是裴诚。
他有好些日子不肯和裴诚说话。
现在,他还没有心里准备,就猛然看到了裴诚和司琼枝下班之后在办公室里亲吻,他是什么感受?
“他还喜欢琼枝吗?”裴诚想。
裴谳最爱口是心非,而且想要引起司琼枝的注意,总是被她拒绝。
当然,司琼枝那时候没想过成家,也没爱过谁,谁都要吃闭门羹。
裴诚想了想,又调转车头,去医院找裴谳。
裴谳已经走了。
裴诚回到家,时间就到了晚上十点半。
他真有点乏了,明天还要早起,就直接去睡了。
翌日他起床时,裴谳就去上班了。
他们不在一个科室,裴诚想要遇到他,还真的挺难。
“。。。。。。小七知道我和琼枝的事吗?”裴诚在早饭桌上,突然问他母亲。
他母亲道:“家里谁不知道?当初在南京的时候,小七不就知道吗?他怎么了?”
“没事。”裴诚道。
他母亲也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裴诚吃了早饭,到医院之后没有先去自己办公室,而是去看了裴谳。
裴谳仍是不在。
小护士说他今天还没有来上班:“这不没到上班时间吗?”
裴诚没空到处找他,就想着等下班之后再说。
司琼枝昨晚睡得早,今天起得迟,精神很不错。
她家饭桌上有种糯米包裹而成的小甜点,沾了白糖吃,非常美味。她就对佣人道:“明天多做一点,我带几个给同事吃。”
满桌的人都笑了。
“你就说带给裴诚吃,有什么的?”司行霈一点也不懂小儿女的含蓄,直接点破,“明天让朱嫂做。”
朱嫂是司行霈的老佣人,跟他的养母似的,在家里地位很高,就连顾轻舟也很尊重她。
她是劳碌惯了,清闲不得,可司琼枝也不敢真拿她当佣人使唤。
“那大哥你说一声,回头我买两匹好布给朱嫂做衣裳。”司琼枝道。
她出门的时候,玉藻送她,一路上牵了她的手,反复对她道:“姑姑你什么时候去买布,也带着我去,我想吃冰淇淋。”
司琼枝笑道:“改天,等我休息。叫上裴叔叔好吗?”
玉藻说好。
她准备放开司琼枝的手,突然却压低了声音,对司琼枝道:“姑姑,那边有人看你。”
司琼枝一回头,就看到街角那株大黄盾柱树开满了明黄色的花,有个人站在树下,肩头已经落了好些花瓣。
是裴谳。
司琼枝就对玉藻道:“也是裴家的叔叔。你先回家吧,姑姑去看看。”
玉藻很听话的走了。
她回到了餐厅,见司行霈和顾轻舟还没有吃完,就跟他们八卦:“裴家的叔叔来接姑姑上班了。”
顾轻舟抿唇笑。
司行霈道:“家里有副官,还专门跑来接,累不累?”
“不是那个叔叔,是我不认识的叔叔。”玉藻道。
顾轻舟微愣。
司行霈也问:“哪个你不认识?”
“刚在门口的,我就不认识。姑姑说,也是裴家的人。‘也是’,那就是裴叔叔家里的,对不对?”玉藻道。
顾轻舟笑起来。
这孩子的逻辑思维能力是很惊人的。
一句“也是”,她就知道那是裴诚的兄弟。
“这样机灵。”顾轻舟道。
同时,她给司行霈递了个眼色。
司行霈就起身,打算出去看看。
果然,他在大门口看到了不远处的司琼枝和一个年轻男人。
司琼枝的眉头是微微蹙起的。
司行霈就大大咧咧上前,问司琼枝:“干嘛呢?都几点了你还不走,是要迟到吗?”
然后,他就趁机扫了裴谳一眼。
司琼枝道:“大哥,这是裴谳,阿诚的堂弟。”
司行霈略微一点头。
裴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司行霈,只简单说了句:“您好。”
司行霈很不客气,直接问裴谳:“是有什么事吗?阿诚怎么了,他自己不来?”
裴谳被他问得很尴尬,同时脸色不太好。
司琼枝就道:“我们以前是校友,他找我是私事,阿诚不知道。”
然后,司琼枝又对他道,“我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信的,你再回去看看那封信吧,肯定不是我的笔迹。要不,你拿过来我瞧瞧。。。。。。”
裴谳的脸色更白。
司行霈问:“什么信?”
司琼枝心里一团乱麻,偏她哥哥还裹乱。
“没什么,大哥我去上班了。”她说道,然后快步上了自己的汽车。她把裴谳和司行霈一起丢下了。
第1505章 司行霈的警惕
司行霈打量着裴谳,突然诡异一笑:“吃早饭了吗?”
裴谳有点意外。
他不知怎么拒绝,司行霈就道:“我们还有剩下的,进来吃点吗?”
裴谳很意外。
他支吾道:“这不好吧?”
他想要落荒而逃,而司行霈不管是从言谈还是站姿,都有种久居高位的威严,让人无从反抗。
裴谳就想到了他父亲。
他一句拒绝也不敢说了。
“进来吧。”司行霈道,说罢转身就走了。
裴谳愣是没敢说要走,只得一步一挪进去了。
顾轻舟还没有吃完。
她早上食欲比较好,吃得又慢,司督军都吃完走人了,玉藻在旁边和她聊天,她还一口口慢慢喝粥。
看到裴谳,她有点意外,因为真没见过这孩子。
“这位是。。。。。。”她问裴谳。
裴谳好像忘词了。
司行霈就道:“是咱们家未来姑爷的堂弟,他一大清早过来传话,饭也没吃。”
说罢,他吩咐佣人盛粥。
“未来姑爷”几个字,好像刺激了裴谳,他身子晃了下。
顾轻舟不解,暗中给司行霈递了个眼色。
而司行霈,不知憋了什么坏水,冲顾轻舟摇摇头,只和裴谳说话。
“琼枝刚入学的时候,你就认识了她吧?”司行霈问。
裴谳点点头:“她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我只比她高一界。”
“她小时候眼高于顶,特别不懂事,也特别讨人嫌,你那时候不嫌弃她吗?”司行霈又问。
裴谳忙道:“不,她不讨人嫌,大家都在背后说她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大家闺秀,就是冷傲,谁都瞧不上。
那些学子们,无事生非都要谈谈司琼枝,说起她来自然是分了很多派,有人喜欢她,也有人讨厌她。
当然,更有裴谳这种明明喜欢她却装作讨厌她,说她很多坏话又时时刻刻关注她的人。
“大家闺秀?”司行霈似笑非笑,“那就是说,你那时候不讨厌她,还有点喜欢她?”
裴谳:“。。。。。。”
司行霈见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佣人端了米粥和小包子上来,司行霈还在问:“你们一直有通信吗?”
裴谳拿着筷子,没有胃口吃。
“怎么可能?”他的声音很轻,坐得稍微远些的顾轻舟都没听清。轻轻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记得琼枝以前谁追求她,她都恶语相对,甚至让副官去教训人,她对你也是这样吗?”司行霈又问。
裴谳此刻才明白,这不是什么请客吃早饭,而是逼问。
他抬头看了眼司行霈,想要走。
“一个女孩子,一直对你态度恶劣,而且从来不通信,后来突然写信给你,你不觉得蹊跷吗?”司行霈又问,“她给你写了几封信,什么时候开始的?信都交给我。”
裴谳猛然站起来。
他嗫喻道:“我要走了。”
司行霈就对副官道:“来人,送裴少爷回家,准备跟他父母说说此事。把信拿回来给我,我倒要瞧瞧谁如此大胆。”
裴谳道:“我又不是犯人,你这样。。。。。。”
副官却推了他一把:“裴少,请了。”
司家的人,个个都是土匪吗?
裴谳气得脸通红,身子有点发抖:“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要问司琼枝,如果她说不是她写的,我自然会相信,为什么要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我?”
司行霈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琼枝刚刚才对你说,她没有给你写过信,你听进去了没有?”
裴谳整个人一愣。
他僵在那里,再也找不到辩解的词了,整个人的精神都有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