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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督军也不会对着她大发感想,于是手缓缓往下滑,话音也逐渐淹没了。
翌日,叶妩回到了督军府,副官告诉她,督军已经早早把方小姐送回了北平,甚至亲自派了副官,去北平方家说明原委。
“督军昨晚去做什么了?”叶妩问。
“在后院。”副官道。
叶妩大大松了口气。
而叶督军,完全不想再提这件事,方小姐就好像是生命里的过客,不着痕迹被抹去了。
他叫人把小盒子送回给顾轻舟。
“督军说,东西交给您处理。”副官道,“只是别流传出去。”
顾轻舟点点头。
她把那照片给撕了,连同汇票一起,抛入火盆里,把此事彻底盖过去。
她打算派人去告诉康芝,她什么也没找到,不过烟斗不打算归还了。
想必康芝对朴航的旧事,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
下午,蔡长亭来了。
他一袭黑衣,鬓角略微有点长。
好些日子不见,他的头发没有打理,任由它遮过了耳朵,这给他绝艳的容貌更添了一层。
这样的他,更显得倾国倾城,惊艳万物。
“轻舟,我丢了一个人。”蔡长亭笑道,“你能否帮我找回来?我不会白求这个情的。”
顾轻舟心中明了。
她故意问:“你丢了谁?”
“余小姐。”蔡长亭道,“这件事,你是清楚的。余小姐她很无辜,只是照了我的意思画了图像。”
顾轻舟笑了笑。
她知道蔡长亭的用意。
画得那么惊世骇俗,是为了平息叶督军对方悠然的怒火,从而接纳她,不成想弄巧成拙。
方悠然逼婚不成,还把一个颇有才干的人搭了进去。
绘画逼真的余小姐,用处实在太多了。
就是因为知道她厉害,叶督军才不会放人。
“你放心,叶督军不会杀她的。”顾轻舟笑道,“她那么能干,叶督军用得着她。她在叶督军手下,比在你手下应该更好过。”
蔡长亭笑了笑:“这可难说了。轻舟,帮这个忙如何?”
除了顾轻舟,其他人都要不来。
顾轻舟却是摇摇头。
“我不想帮你。”顾轻舟道,“帮了你,你会再反过来咬我一口。”
蔡长亭无奈摇摇头。
“轻舟,拜托你。”他声音柔软,虽然表情自然,可语气里有点绮靡的味道,配上他这张谲滟的脸,真可谓是一道**汤。
任何人听了,都会心旌摇曳,被他牵着鼻子走。
顾轻舟对美色抵抗力极强:“撒娇没用的,我不吃这套。”
蔡长亭:“。。。。。。”
顾轻舟继续道:“你消息灵通。如果你有叶姗或者霍拢静的去向,我也许可以拿人跟你换。”
蔡长亭又沉默了。
他叹了口气,十分为难道:“还真没有。那就算了,只是可怜了余小姐。”
顾轻舟不再说什么。
这件事,很利索解决了,康芝果然没有来问。
到了正月初八,司行霈回了平城。
顾轻舟送他到飞机场,回来时在大门口遇到了高桥荀。
他冲顾轻舟笑:“新年好。”
“都初八了,你才来给我拜年?”顾轻舟笑道,“很忙吗?”
“是啊,跟我父亲去见了几位叔伯,还有夫人那边的事。”高桥荀道。
然后他开门见山,“我听说了程渝的事。”
“什么?”
“她住的那家医院,有日本人的股,我什么都知道了。”高桥荀道。
同时他又说,“她和卓莫止也分手了,此事我也听说了。”
卓莫止大年初一就跟方悠然到了太原府。
可他没有露面。
他和程渝说一刀两断,他做到了。他狠戾果断,绝不拖泥带水,跟程渝的性格完全不同。
“高桥。。。。。”
“我知道,我知道!”高桥荀连忙打断她,“你想说什么,我心里都有数。我没有非分之想,就是来看看她。”
顾轻舟想起了程渝之前的话。
“这样吧,我派人去问问她,看看她可有心情见客。”顾轻舟道,“她还在小月子里,是不太方便的。”
高桥荀点点头。
顾轻舟派人去问。
程渝那边的回答,也没有什么令人惊讶的:“程小姐不能见风,等她好了再拜会。”
她没有见高桥荀。
高桥荀的脸上,顿时就灰暗了一层。
“那我就不打扰她。”高桥荀道,“我这次来,主要是给你拜年的。”
顾轻舟勉强笑了下。
高桥荀略微坐了几分钟,起身告辞了。
顾轻舟送他出门,在门口不远处,好像看到了卓莫止的身影,一闪而过。
第1288章 死灰复燃
顾轻舟送完了高桥荀,去了程渝那边。
程渝百无聊赖,正在看书,看得聚精会神。
顾轻舟凑近,发现她在看《南史》,非常诧异:“哟,装起学问人了?”
程渝道:“听说南朝有皇帝断袖的故事看,比花边小报带劲,我瞧瞧是不是真的。”
顾轻舟:“。。。。。。”
她忍无可忍,按了下程渝的肩膀,把程渝往床头按去。
程渝不解:“干嘛?”
“想把你扶上墙。”顾轻舟道。
程渝甩开她的手:“滚蛋吧你,你才是烂泥。”
顾轻舟夺了她手里的书。
她往床上一靠,问程渝:“想听哪一段?我念给你听。”
程渝表情却放空了下。
她犹豫了下,问顾轻舟:“高桥来做什么?”
顾轻舟道:“他一直对你不死心。”
“真奇怪。”
“什么奇怪?”顾轻舟问。
“他喜欢我什么呢?那时候就非要活个样子给我看,很英勇;如今知我落魄又来靠近,很卑微。一个人这样勇敢又这样卑怯,这 就是情吗?”程渝问。
她一辈子没有为谁这样过。
哪怕小时候喜欢司行霈,也是直来直往,以权压人。
高桥荀的执着,程渝没有什么感动,反而莫名其妙。
“嗯。”顾轻舟有点酸涩道,“这就是情。”
“他干嘛不找个靠谱的女人,再投放这一腔炙热呢?”程渝问,“他对我,不是自找苦吃吗?他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顾轻舟不是情圣。
“这又不是一件首饰,想送给哪个女人就给哪个女人。”顾轻舟道,“情难自禁这个词,你懂不懂?”
程渝眼神放空了片刻,看样子是有点懂了,却又不算听进去了。
感情的课题真的很难做。
顾轻舟自己,就是司行霈死缠烂打追来的,她来传授经验,实在贻笑大方。
“不懂也没关系。”顾轻舟道,“世上的事多不胜数,人一生能遇上的,也不过凤毛麟角。
遇不到就不会懂,这是很自然的,跟年龄或者能力无关,只是一种阅历,我素来不渴求这种领悟。”
程渝笑了笑,好像被顾轻舟说动了。
她看着顾轻舟:“你如何坦然面对其他人对你的感情,除了司行霈之外?”
“没有。”顾轻舟道。
程渝嗤之以鼻:“怎么会没有?我看那个蔡长亭,就对你有情。”
顾轻舟斜睨看向她:“你没听出来我的意思?”
程渝愣了下。
旋即,她才明白了顾轻舟的话。
其他人的感情,顾轻舟压根儿不往心里去。喜欢她或者讨厌她,都是她无法阻止的。
与她无关,哪里来什么坦然不坦然?
这些感情,在顾轻舟而言,都是空无一物,所以她说“没有”。
程渝拍了下她的手,道:“铁石心肠的女人呐。”
顾轻舟和她聊这个,并不是很开心。
她刻意不接话。
半晌,顾轻舟才道:“我正月十三打算回岳城。十四是玉藻的生日,她两岁了。十五是元宵节。我回去过节,你要不要跟我去? ”
因为程渝,顾轻舟答应跟司督军和司琼枝过年却失约了。为了弥补,顾轻舟打算回去过元宵。
司家的团圆,甚至司玉藻,对程渝而言都是一种冲击。
她现在不想看到亲情,或者孩子。
“不了。”程渝果断拒绝,“我打算休养一个月,让自己能及早恢复。我还年轻,不能作贱自己的身体,要不然往后几十年拖着残 躯,活受罪。”
顾轻舟诧异看了眼她。
这么多日子了,程渝终于会说人话了。
“是这个道理。”顾轻舟道。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三,顾轻舟凌晨出发了。
她离开之后,程渝又感觉空荡荡的,这种感觉最近常见,她原本是习惯了的,却难受得厉害。
中午时,程渝睡了一觉。
等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