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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秀等被带入内宅,如那杨玉燕所说一般,那是个幽静的小厅,有一间软帘垂遮的内室,由于光线映射之故,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很难看到内室。
紧靠在室门口处,站着两个老妈子。
杨玉燕低声道:“右面的是铁妇了。”
岳秀凝目望去,只见两个老妈子,都在四十上下的年纪,衣着也相同,一身的天蓝裤褂,但两人却是有着悬殊的分别,那就是手腕上的镯子,一个很白,一个铁青。
这分别很微小,不留心的人,很难看得出来。
王洪送两人进入了小厅之后,悄然而退。
铁妇寒着一张脸,道:“你叫岳秀?”
岳秀淡淡一笑,道:“正是小民。”
铁妇道:“你派了这丫头潜入王府来,用心何在?”
岳秀道:“查兰妃的死因……”
铁妇道:“你是官家的人?”
岳秀冷笑一声,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问我的话?”
铁妇怔了一怔,忽然大怒道:“人死在眼前,还敢发横。”
突然一上步,并指如戟,点向岳秀的死穴。
岳秀冷冷说:“杀人灭口。”
忽的一个侧身,双手推出。
一股暗劲涌了过去,逼住了铁妇的身子。
她本正向前跨步,但岳秀一掌,不但逼的她无法上步,反而向后退了两步。
强大的内劲,使得铁妇脸上一变,道:“你敢抗拒。”
岳秀冷笑一声,道:“你们敢在王府之中,私设刑具,施展绝毒手法,拷打人犯,知法犯法,该当何罪,激怒了我,我还要杀人。”
说话之间,早已默用内功,双手向后一震,腕上的重铐,立时断裂,洒落一地。
铁妇怒喝一声:“大胆。”
侧身而上,右掌右指,攻了过去。
岳秀没有还手,但如风中飘絮,摇来摆去,竟然,避开了那铁妇一阵凌厉的攻击。
只听一个冷冰的声音,自那软帘垂遮的内室传了出来,道:“铁妇!你和人家相差太远了,还不住手,真要自讨苦吃吗?”
铁妇脸上一红,退到一侧。岳秀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岳秀是安善良民,一不作好,二不犯科,你们这样步步逼我,一旦激出我的怒火,造成什么样的局面,在下也很难把握。”
垂帘内又传出那冷冷的声音,道:“岳秀,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岳秀心中大大的一震,暗道:怎么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在他的想象之中,这垂帘之内,应该是七王爷的夫人,但怎的竟然会变作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呢?
但他乃具大智慧之人,略一沉吟,立刻恢复了镇静,道:“金陵城中,身份最高的,莫过七王爷,阁下大概不是吧!”
词锋犀利,胆气豪壮,占足了一个理字。
内室中,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又传出那冷冰的声音,道:“岳秀,你果然胆大的很。”
岳秀冷笑一声,道:“你是七王爷,就该堂堂正正的升堂理事,问个明白,像阁下这等行径,未免有失你的身份了。”
那冰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道:“岳秀,你放肆的很啊!”
岳秀道:“如是在下料断的不错,你决非七王爷,这王府之中,除了七王爷之外,任何人,都不应该私下传谕拿人,应天府现在府堂,王府中要拿人,也该通过府衙拘拿才是。”
那人似是被岳秀这理直气壮的一番话,逼的无活可说,又经过一阵沉默,声音突然间,变的十分温和道:“岳秀,至少你应该明白,我能在王府中发号施令,自具有极高的身份……”
岳秀一笑,接道:“阁下想证明什么?”
那人道:“你挣断刑具,藐视王法,是不是有罪呢?”
岳秀哈哈一笑,道:“私室之内宅,也是论王法的所在么?如是我岳秀,没有几分能耐,单是那铁妇几掌几指,早已取了我的性命,在下早横尸万段。”
铁妇脸色大变,怒声喝道:“你放肆至此,应该碎尸万段。”
岳秀冷冷口顾了铁妇一眼,道:“我刚才对你手下留情,你如再敢出手施术,我就算不取你性命,也要废你一身武功。”
这番话,似有着很大的吓阻之力,已然向前奔行的铁妇,果然收住了脚步,不敢再向前行去。
另一个银妇,似是很沉得住气?一直神情冷漠的望着岳秀,既不出手,也未多言。
小厅中突然静了下来,大约是内室中那主事人,也觉着事情已经闹砸了,在思索应对之策。岳秀也在冷静推敲事情的发展,下一步应该如何?
内室垂帘后,传出了男子的声音,使得岳秀原先的推想有了很大的变化。
自然,那男人如不是七王爷,事情就更为刺手,复杂。
心念转动了一阵,突然伸手抓住了杨玉燕腕上的铁铐,用力扭断,道:“姑娘也不用手下留情了,尽管施下毒手就是。”
室中人缓缓说道:“阁下身手高明,我们很敬佩,不愿太开罪你阁下,但希望你答应一件事。”
岳秀道:“请说吧!”
室中人道:“离开金陵,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是非。”
岳秀道:“本来,在下已准备远离金陵,是你们硬把我牵入此中……”
室中人接道:“岳秀,事犹未晚,我们不愿逼你作对,但并不是怕你……”
岳秀笑一笑,接道:“事情来的太突然,大出了我意料之外,因此,在下也得仔细的想想才成,一时很难答复。”
室中人道:“好吧!我们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只要在三天内离开金陵,既往不究,我们还有厚赠,过了三天限期,那就是拒绝了我们的条件……”
言未尽意,但却突然住口,竟然是不愿对岳秀有所威吓。
岳秀道:“阁下的口气,似乎是可以放我们离开了?”
室中人道:“不错,为着你岳秀的面子,我们把玉燕姑娘一并放了。”
岳秀道:“果然很赏我岳某人的脸,咱们就以此为约,如是在下三天限期内,不离金陵,那就不愿离开了。”
铁妇冷冷说道:“两位请跟我走!”
转身大步而去。
出了便门,离开王府,直奔杨晋家中。
目睹儿子归来,扬晋心中说不出高兴,但脸上却是一片怒意,冷冷叱道:“你这丫头,怎么能咬了岳先生一口,害的岳夫人……”
岳秀连连摇手,道:“大人,算了,不能怪杨姑娘,人家把我摸的很清楚,也幸好杨姑娘咬了我,也好使我早些有了些准备,如是等他们准备了再动手,只怕结局更惨了。”
杨晋挥手让杨玉燕回到后面更衣,一面问道:“岳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岳秀道:“王府中事情的复杂,完全出了人意料之外,看来,这一次金陵动乱之源,只怕是王府中人物暗中策动,指挥。”
杨晋脸色大变,道:“老弟,这话可有所本?”
岳秀点点头,说明了深入王府的经过。
杨晋道:“七王爷权倾南国,手执举国一半兵马,怎会和武林人物勾结。”
岳秀道:“在下也觉着七王爷不大可能,但那能入内宅的男人又是谁呢?怎能和王爷夫人的从婢,走在一起?”
杨晋愣住了,半晌答不出一句活。
岳秀笑一笑道:“应天府如若不敢动七王爷府中的人,这件案子,办到此地,就可以停下了,或能保住你这个总捕头的位置,应该如何,你自己拿主意吧,在下告辞了。”
杨晋道:“岳老弟,你要到哪里去?”
岳秀道:“我回长江镖局,和舅父商量一下,如何自处,我本身不畏任何事情,但我娘和舅父这一片基业,很难作处。”
杨晋沉吟了一阵,道:“你先回去,我这就去见府堂大人,有消息,我会到长江镖局子拜访。”
岳秀点点头,笑道:“包大方这人很有用处,权势地位,都不算小,但更重要的是他承上启下,从中弄梳,颇有一手遮天之能。”
杨晋茫然不解,道:“这个和我……”
岳秀道:“我传你一样解穴之法,你解了他的穴道,借机攀交,包大方好名利,不难对副。”
当下仔细传授了杨晋解穴之法。
杨晋学完解穴手法,叹口气,道:“老弟,我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见识过不少高人,但真正能叫我佩服的,到目前为止,还只有你岳老弟一个。”
岳秀苦笑道:“在下承继两位老前辈的绝学,一位把全身武功传授于我,一位把绝世的医道传授给我,这两种表面上文武殊途。大不相同的武功、医道,事实上,却有着很多相伺之处。两位老人家也都有这么一个想法,希望我能把武功、医道融合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出一条新的习武之路,这自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也要本身去体会试验,想不到竟被江湖上的事务拖住……”
言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