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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道:“你说出他的大致年龄,那就有了一个可以了解他武功的线索。”
杨晋沉吟了一会,道:“二十岁吧!也许会大上一两岁?”
洪七道:“二十二的年纪,那该是很有成就的人了。”
杨晋道:“老前辈,在你心中有一点疑问,老前辈可否见告?”
洪七道:“杨大人先请说出来内情,老朽才能斟酌答复。”
杨晋道:“老前辈已然露了像,虽然,还未说出直接的名号,但已不用再隐藏什么?”
洪七道:“杨总捕头,你有什么话,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
杨晋道:“好!在下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前辈既然见到了张晃受伤的事,想必也见到那行凶的匪徒了。”
洪七道:“不错,见过了。”
杨晋心中大感喜悦,但他尽量的掩藏着自己,不流露出来。
缓缓问道:“老前辈可否说出那入的形貌,年岁?”
洪七道:“他穿着一袭青衫,戴了一个宽大的帽,遮住了本来的面目。”
杨晋心中大急,急急问道:“老前辈没有瞧出他的面貌吗?”
洪七道:“也许他只是避人耳目,并非是单独的防备老夫。”
杨晋沉吟了一阵,突然一抱拳,道:“老前辈的看法,他是否还会到这鼓楼上来。”
洪七道:“很难说啊!”
杨晋道:“那就请老前辈留心一些,希望下一次见到他时,老前辈能详细的说出他的形貌,在下不打扰了,就此别过。”
洪七没有说话。目注杨晋下楼而去。
招呼了王胜、张晃,三个人匆匆赶回杨府。
书房中,早已备好了香茗。
杨晋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那位看守鼓楼的老人,是一位身负绝技的高人……”
王胜啊了一声,道:“属下带人去把他捕来……”
杨晋挥挥手,道:“毛燥不得,坐下来。”
王胜碰了个钉子,缓缓坐下,道:“总捕头,咱们还没有一点眉目,那老小子,既然是武林中的高人,但却隐居那鼓楼之上,还会存有什么好心,说不定,张兄就是,被他所伤。”
杨晋道:“也有可能,但这可能性很小。”
王胜道:“先把他打下牢中,问他也可以方便一些?”
杨晋道:“话是不错,如若他不是血案凶手,咱们岂不是得罪了一位息隐风尘的高人?”
王胜道:“总捕头思虑大多了。”
杨晋道:“你带人去捕他。可能使他撒手一走,也可能激起他的怒火,出手拒捕。”
王胜道:“我多带人手。难道他还敢杀伤公差不成。”
杨晋道:“如是激怒了他。他为什么不敢,你这法子不成。”
三人对坐研商,直到天色掌灯时分,三个人仍然没有商量个结果出来。
王胜是主张召集人手,围住鼓楼,先拿住人再说。
但杨晋却主张谨慎,不可贸然从事。
张晃的意见是,对方既然是一位武林高手,凭仗捕快们出手,决无法制服对方,主张邀请三家镖局子的人手,合力出手,先制服住对方,再问内情。
三个人议论纷坛,说来说去。仍然是找不出一个适当的办法出来。
正当三人犹豫难决时,忽然,有一个门卫行了进来,欠身说道:“禀老爷,有一位岳爷求见。”
杨晋霍然站起身子。道:“是岳兄,快请进来。”
口里说请,人却大步迎了出去。
岳秀穿着一身青衣小帽,背手站大厅中,正在看一副水墨字画。
杨晋一抱拳,道:“岳世兄?”
岳秀缓缓转过身子,欠欠身,道:“杨大人。”
杨晋道:“世兄请入书房待茶,在下也正有事请教。”
岳秀道:“这厅中谈话不方便吗?”
杨晋道:“书房中已备有香茗,而且只有在下两个助手,别无他人,岳世兄但请放心。”
岳秀略一沉吟,道:“那就有劳带路。”
行入书房,张晃立刻起身,拜谢救命之恩,王胜也早打心眼里服了人家,急急起身见礼。
杨晋长揖肃客,把岳秀让入了客位,亲手捧上了一杯香茗。
应天府的总捕头,是何等权威人物,这一来,使得生性命做的岳秀,忽然有着不好意思感觉。
接过香茗,欠身道:“大人,你太客气了。”
杨晋一双眼,阅人多矣,近二十年的总捕生活使他体会到官府和江湖两重为人方法,长长叹口气,道:“老弟,这件事,关系着我的身家性命,你老弟慨允相助,杨某是感激莫铭,老实说,杨某一家性命,大半寄托于你老弟身上了。”
这一顶高帽子,很高很高,使岳秀有些无法推托。不论他岳秀才慧如何?但论阅历、经验,他是无论如何,难是杨晋的敌手。
不知不觉间,被杨晋套牢。当下笑一笑,道:“大人言重了,岳某既承了舅父之命,自会尽力相助。”
杨晋一抱拳,道:“老弟我这里再谢谢你。”
岳秀还了一礼道:“令媛在家吗?”
这句话问的太冒昧,杨晋楞一楞,道:“这丫头被我喝叱了两句,半天没有见她的面了。”
岳秀道:“大人最好遣人去她的房中瞧瞧……”
杨晋接道:“老弟,你只管直说,发生了什么事?”
阅历丰富的杨大人,已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岳秀道:“令媛似是已混入王府,难道未和大人商量吗?”
杨晋瞪大了一双眼睛,道:“有这等事,这丫头,胆大妄为。”
岳秀摇遥头,道:“令媛够聪明,更难得的,是她的胆气,就在下观察所得,令媛一身武功,似乎是也到了相当造诣,而,她走的路子也不错,这件案子,王府内也应着手,应天府中捕总头头虽然够威风但大约还不敢到王府中查案,只要她进行的小心一些,还不至为人发觉。”
杨晋究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时间,沉住了气,笑一笑,道:“这丫头闹的虽不像话,但也是一番孝心啊!”
岳秀话题一转,道:“大人,你们去过了鼓楼吧?”
杨晋怔了一怔,暗道:“丐帮耳目灵敏,那是因为他们弟子众多,各处都兼顾得到,但这位年轻人,却是只身入江湖,怎会也有着这样的能耐呢?”
心中念转,口中却缓缓应道:“不错,在下去过了鼓楼。”
岳秀道:“几位在鼓楼上,可见过一个微微驼背的老人?”
愈说,杨晋有些害怕了,他简直对这个年轻人,感到有些惊讶。
因为,他每一句问话,都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主动,激动人心。
杨晋又点点头,道:“是!老弟,你可是跟我们去了?”
岳秀道:“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在下先诸位而去过了。”
杨晋道:“你也看到那位老者了?”
岳秀道:“那老人有一双很利害的眼睛,在下相信没法子逃过他的双目。”
杨晋道:“他自称洪七,老弟认识他吗?”
岳秀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而且,他也不认识我”
杨晋道:“他不是瞧到了你老弟的真正面目吗?”
岳秀道:“他瞧到了我是不错,但他没有瞧到我真正面目。”
杨晋点点头,道:“老弟,那位洪老丈,也是一位武林高人?”
岳秀道:“杨大人这神眼的名字,果然是没有使人白叫,能够一眼辩识出他是武林高人了。”
杨晋道:“在下想不通,那洪七既是一位武林高人,怎会自甘沦落,在那鼓楼上看守大鼓。”
第四回寻迹涉险
岳秀道:“这中间,自然有很重要的原固,杨大人是否想到了。”
杨晋道:“在下也有这么一个想法,不过,那位洪老丈讲,他息隐于此,志在养老。”
岳秀道:“天下山明水秀之地,何至千百,为什么要隐息于看守鼓楼的环境中。”
杨晋点点头道:“岳世兄说的是,但他留在那鼓楼所在,用心何在呢?”
岳秀道:“清楚些说,那座古的建筑,并非清静之处,地处要区,人来人往,虽然,有过闹鬼的传说……”
杨晋心中一动,接道:“那闹鬼的传说,可和那洪老丈有关吗?”
岳秀道:“在我没有找出证明之前也不能说和他无关。”
杨晋点点头,道:“多谢指点,在下这就设法先把他擒拿下狱。”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杨大人,你可是觉那洪老丈很好对付么?”
杨晋道:“不好对付?”
岳秀道:“这就是了,如若想擒住那洪老丈,先得下一番功夫才是。”
杨晋道:“老朽准备多调捕快,再邀请一些镖师们参加,如是岳世兄能助我们一臂之力,那是更好不过了。”
岳秀沉吟了阵道:“总捕头,此事想来容易,做来难,在下只答应暗中助你们一臂之力。”
杨晋点点头道:“有此一言即可。”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