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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道:“什么东西?”
黄袍中年人笑一笑,道:“你自己打开看吧!”
刘元嗯了一声,打开布包。
“那是一块翠绿欲滴的玉,全身都散出翠色的光芒。”
欧阳俊忍不住叫道:“好玉。”
刘元道:“真不错。”
那黄袍大汉道:“多少银子?”
这一次,刘元无法估值了,呆一呆,半晌说不出话。
欧阳俊道:“十五万银子如何?”
黄袍大汉一皱眉头,道:“好吧!”
欧阳俊道:“再加上两万银子。”
黄袍大汉道:“看起来,你阁下还有一点良心。”
欧阳俊道:“兄弟在岭南时,翠玉的价钱,大概如此,也许是北京城卖的贵一点。”
黄袍人道:“十七万虽然少一点,但也差不多了。”
欧阳俊道:“阁下如是不满意这个价钱,在下可以再加一些。”
黄袍人很大方,笑一笑,道:“不用了,再加多也不过是三五万银子罢了。”
显然,他极力把自己的傲气隐敛起来。
未开的取出一个金黄色小佛像,摆在桌子上,道:“这一个价值如何?”
刘元伸手取过,左端详,右端详的看了一阵,道:“这是黄金铸的吗?”
欧阳俊转头望去,只见坐未门的人,穿着一件海青色的缎子长袍,大约有四十上下的年纪,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却有一股自满自足的傲气。
只听那蓝袍人摇摇头,笑道:“不是黄金铸的,他应该比黄金贵重一些。”
刘元道:“这个么?在下就无法估值了。”
这座豪华的赌场中,还有一个最大的规矩,那就是不许互相追问姓名。
刘元早已暗中告诉过欧阳俊和花子玉,所以他们也一样未问过任何人的姓氏。
欧阳俊伸手取过黄金小佛象,很仔细的看了一阵,道:“是风磨铜的。”
海青袍子大汉笑一笑,道:“不错,阁下能够一眼认出来,那是足见高明了,不过这座佛是活动的,阁下何不打开瞧瞧!”
欧阳俊哦了一声,轻轻一旋,金黄色的佛象,由腰中一分为二。
一颗大如桃核的八角形之物,滚落到桌子上。
此物出现之后,立时泛起了奇丽的光彩,大厅中辉煌的灯光,吃那奇光一照,立刻泛生出千面盏灯火出来,满室流动,幻起满厅彩光。
欧阳俊伸手捡起桌子上的八角宝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名贵呀!名贵,好宝石,在下见到的最好的一颗宝石!”
青袍人笑一笑,道:“阁下既然识货,那就请你出个价钱吧!”
欧阳俊道:“这个我看要阁下开价了。”
青袍人沉吟了一阵,道:“三十万银子如何?”
刘元道:“太贵,太贵。”
欧阳俊淡淡的接道:“就算三十万吧!”
刘元怔了一怔道:“大公子,这东西虽很名贵,但一开口就要三十万,实在是太贵了一些。”
欧阳俊道:“这是一颗举世间少有宝石,三十万银子价钱实在便宜。”
刘元道:“大公子决定了,那就算啦。”
欧阳俊把宝石又装了佛象之中,交给了那青袍人,道:“怎么一个下法?”
青袍人道:“三十万两一道。”欧阳俊打出了骰子。
四副牌摊到桌面上,欧阳俊又是一把通吃。
全桌上赌的人,没有一人开口,但所有的眼睛,都投注在欧阳俊的身上。
欧阳俊有些尴尬,但他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镇静,淡淡一笑,道:“刘兄,数一数看,赢了多少银票。”
银票堆的像座山,数起来自然是要点时间,刘元的动作虽然熟练快速,也花去了一盏热茶的工夫。
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刘元的脸上有些红,口齿也有些结巴的说道:“大公子,一共是九百二十一万七千两银票。”
欧阳俊微微一笑,把明珠、翠玉,和金佛像,奉还原主,道:“三位,交个朋友,收下兄弟这份薄礼,这叫物归原主。”
三个人看看欧阳俊,天门、初门上,两位赌客,把目光转到未门上的青缎子长袍中年人身上,似乎是看眼色行事。
青袍汉子伸手取过黄金佛像,笑一笑,道:“在下姓朱。”
取出一方玉佩,递了过来,接道:“收着这个,有空找我聊聊。”
他收起黄金佛像,站起身子,掸掸长袍转身自去。
天门、初门两门赌客,也收起了明珠、翠玉。
欧阳俊接过玉佩,瞧也未瞧一眼,就放入了怀中。
刘元呆呆的站在那里,太多的银票、宝石、明珠的光彩,使他有些眼花缭乱,也从未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人,把到手的东西又送了回去。
欧阳俊轻轻咳了一声,道:“刘兄,取出你的一成。”
刘元道:“这个么,兄弟吃点红算了,我拿二十万银票。”
欧阳俊道:“大少了一些。”
随手一拨,大约五十万银票,拨给了刘元。
回手又取一叠银票,送到花子玉的手中,道:“花兄弟,见面有份,你也吃点红。”
花子玉早已看的眼睛发直,数十万的银票,使他连一句谦逊的客气活,也不敢说,生恐一推辞,欧阳俊会真的收回衣袋中。
伸手接过,就放回衣袋中。
欧阳俊拿起了一半,大约还余下有三百万以上的银票,笑道:
“诸位,今晚上兄弟的运气,想不到我这十赌九输的人,竟然会大赢一场,大家看牌玩的,诸位输的太多的,请收回一半。”
十几双手,一齐伸了过来,三百多万银票一抢而光。
贪得便宜的卑劣人性,暴露无遗。
刘元心疼的全身都有些发抖,花子玉也可惜的脸上冒汗。
原来,银子太多了,也可以使这些江湖大豪动心。
欧阳俊潇洒一笑,道:“刘兄、花兄,咱们走吧!”
刘元连应了几个是字,带两人离开了这一座豪华赌场。
出了那黑漆大门,刘元才长长吁一口气,道:“大公子,你这份豪气,当真是叫人佩服,兄弟跑了半辈子赌场,这还是初次见到。”
花子玉道:“真是挥手万金,眩人耳目。”
欧阳俊笑一笑,道:“小意思,小意思,反正是赢来的。”
刘元道:“看看这豪赌,叫我这开赌场的人,也有着触目惊心的感觉。”
花子玉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公子,天色还不过二更,小弟作东,咱们喝一杯去。”
欧阳俊道;“说的也是……。”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花兄熟悉京界风月,但不知是否知晓沈家两姊妹。”
花子玉微微一怔,道:“知是知道,但却不太熟。”
欧阳俊道:“兄弟倒和两位沈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只要花兄知道她们住的地方,咱们找她去,乐他一乐。”
花子玉道:“这个么?你倒把我问住了,赶明儿我打听一下。”
刘元道:“我知道,沈家二妹也算是京里有名人物,花国奇葩。”
花子玉道:“刘兄,听说她们初更不见客,不知是否有这个规矩?”
刘元道:“有!不过大公子既有兴致,咱们不妨去试它一试。”
花子玉一皱眉头,道:“兄弟和沈家双妹,玩的不开心,岂不扫了大公子的兴致。”
欧阳俊道:“花兄,江南道上,也有起更不见客的名妹,但兄弟却能叫她们破例,咱们三个,身怀数百万银票,还能会吃闭门羹吗?”
花子玉想起欧阳俊一送近五十万银票的豪气,竟不敢再作争辩,苦笑一下道:“去碰碰运气也好。”
欧阳俊看的心中暗暗奇怪,忖道:这花子玉又是什么身份,竟似对沈家双妹有些心存)畏)惧(网)。
刘元带两人又穿过几条街,到了一座小巧的宅院前面。
门前不见灯火,庭院中也是一片黑。
指指两扇门,刘元低声道:“到了,这是沈家双妹的住处。”
花子玉道:“看样子两个丫头已经睡了,咱们明天再来吧!”
欧阳俊笑一笑,道:“俗话说,色胆包天,你这样胆小谨慎,怎能纵横花丛。”
花子玉尴尬一笑,道:“大概是兄弟和她们不太熟悉的原因。”
欧阳俊道:“刘兄,上去叩门。”
他冷眼旁观,发觉自从付出了一大笔银子之后,刘元和花子玉在心理和气势上已经输了一层,刘元应了一声,走过去举手叩动门环。
木门呀然而开,当门站着一个中年妇人,望了刘元一眼,道:“三位是干什么的?”
欧阳俊道:“在下姓罗,来自岭南,和两位姑娘都有一面之缘,今宵特来走访,希望大嫂代为通报一声。”
中年妇人道:“今夜太晚,你们明天请早吧!”
挥手推上木门。
刘元右脚一伸,撑住了木门,冷冷说道:“慢一点。”
中年妇人微微一怔,道:“你们这是……”
刘元接道:“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