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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道:“于婆婆,问问他的姓名,别误伤了故人。”
不容于婆婆说话,岳秀已开口接道:“在下岳秀。”
红衣女子道:“于婆婆,岳秀是何许人物?”
于婆婆道:“没有听人说过,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
红衣女子道:“问问他的师承?”
于婆婆道:“咱们姑娘不知岳秀是何许人?报上你师父的姓名。”
岳秀道:“在下觉着似乎用不着,岳某本人,应该已有能力解危了。”
红衣女子道:“那阁下何不试试……”
岳秀接道:“在下正要试试。”
右手一探,疾伸而出抓向红衣女子缠在谭云腕的衣袖。
岳秀五指已搭上那白绫衣袖,立时感觉到一股暗劲直逼过来。
谭云感觉到那缠在手腕上的衣袖一紧,手臂突然一麻,不禁心头震动,暗道:她用衣袖传出的力量,竟然如此强烈,这个女人内功的精深,实已到骇人听闻之境。
心念转动之间,那涌上来的力道,突然消失不见,缠在手腕上的衣袖,也自行松开。
原来,岳秀已接下红衣女子发出的力道,使谭云腕上的绫带自解。
谭云横移两步,站在一侧。
红衣女子的脸上被盖头遮去,没有人瞧到她脸上的神情变化,但岳秀的脸色却是十分凝重。
双方相持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之久,那红绸所包身躯突然一阵抖动,笔直的衣袖,软软地垂了下去。
岳秀不为已甚,放开了右手。
红衣女子忽然轻轻叹息一声,道:“于婆婆,咱们走吧!”
也不再理会于婆婆,转身向外行去。
于婆婆低声说道:“姑娘,咱们……”
红衣女子冷冷接道:“我说得很清楚了,你没有听到吗?”
岳秀望着那红衣女子的背影,道:“咱们也动身吧!”
那红衣女子一走,另外一批人马和那金面大汉等,也悄然离去。
他们来的轰轰烈烈,走的却悄无声息。
那红衣女子离开茶棚,马车直登上官道,飞驰而去。谭云立刻下令,准备出动。
岳秀一直静静地看着,看到了马车行动,才一拉谭云,两个人同时坐上一辆车。
谭云道:“岳兄,那红衣女子是不是龙风会中人?”
岳秀道:“我看很可能,至少她和龙风会有关。”
谭云道:“她受到挫败之后,龙凤会应该有所警惕,但不知他们是否还会在途中拦劫咱们?”
岳秀道:“会!我想他们还会有很多次的行动,谭兄,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谭云道:“岳兄,咱们如是不拿出一些手段,让他们见识、见识,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如是情势迫得咱们非要杀人不可,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但能不伤人,最好是不要流血,须知咱们是堂堂正正的官府人物,如是沿途杀了很多人,对七王爷而言,岂不是一桩很为难的事。”
谭云道:“这一点,兄弟倒未想到。”
岳秀笑一笑,道:“谭兄,但兄弟也并非是主张纵恶,如是他们明火执杖,硬劫篷车,构成了可杀之罪,咱们就放手施为。”
谭云道:“对!恩威并济,对那些冥顽不灵之徒,也只有杀之示警了。”
篷车又行了数十里,已是太阳快下山的时分。
一道土坡岭,横拦去路。
谭云的随行家将,分走在篷车头尾。
这些人都是久年在江湖走动的人,行近土岭,立刻感觉不对。
原来那土岭前丈许处,插着一面铜牌,上面画着一个骷髅头。
当先带路的家将,挥手示意篷车停下,立刻勒缰停下,直奔谭云乘坐的篷车前面。
其实不用他通报,篷车已停,谭云已当先下车。
群豪鱼贯离开了篷车。
家将一欠身,道:“二少爷,骷髅铜牌拦道。”
谭云哦了一声,道:“准备迎敌!”
人却大步行近铜牌。
岳秀、朱奇等也鱼贯跟去。
铜牌大于面盆,挂在一杆梨花枪上,竖立道旁。
回顾了岳秀一眼,谭云低声说道:“岳兄,这骷髅铜牌,还有一个另外的名字。”
岳秀道:“什么名字?”
谭云道:“叫做死亡的标识!”
岳秀道:“谭兄对这铜牌的来历,是否很清楚?”
谭云道:“兄弟只是听人约略的说过,对于详细内情,我还不太了解……”
谭云道:“朱兄以你江湖阅历之丰,在场者无出其右,对这骷髅铜牌的来历,大概知道了。”
朱奇道:“略知一二,这骷髅铜牌在江湖上出现的次数不多,所以,江湖上对他们的来龙去脉,还不太清楚。”
岳秀道:“这骷髅铜牌,和龙凤会也有关系吗?”
朱奇道:“应该是没有关系。”
岳秀道:“这就叫人不解了,七王爷不会得罪这样多江湖人,尤其是一个不常在江湖上出现的组合。”
朱奇道:“这骷髅铜牌,又号称死亡标识,那是一般江湖人对这骷髅铜牌的称呼,因为见到过铜牌的人,没有一个会活得下去。”
岳秀道:“真有这样厉害吗?”
朱奇道:“过去确然如此,因为它不常在江湖上出现,所以,并未在江湖上造成大多的纷争。”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他们的组合,有一个特殊的称呼吗?”
朱奇道:“有!好像叫作骷髅教。”
岳秀道:“这么说来,他们也是受了龙凤会的利用了。”
谭云道:“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龙凤会有什么力量,能够把骷髅教中的人,也安排的和咱们作对。”
岳秀道:“朱兄,你知道骷髅教,有什么特殊的杀人方法吗?”
朱奇道:“似乎是有一种很特殊的方法,不过是什么方法,咱们就无法知道了,凡是见过那骷髅铜牌的人,很少能够逃得性命。”
岳秀道:“如若无人能逃得性命,这骷髅铜牌,被称作死亡标识的事,别人又怎会知晓的呢?”
朱奇道:“公子说的有理,如若无人能在骷髅铜牌下逃得性命,这骷髅铜牌怎会传出死亡标识之称。”
岳秀淡淡一笑,道:“今天,我倒要见识一下,这死亡的标识,如何能叫人死亡。”
唐啸道:“这牌子挂在路中,讨厌的很,把它除去算了。”
伸手向铜牌抓去。
只听一个急促的声音喝道:“不要动它。”
唐啸手已接近了铜牌,闻声收住了右手。
回头看去,只见说话的,竟是毒手郎中马鹏。
唐啸停下了手,缓缓说道:“铜牌上可是有毒?”
马鹏道:“不错,有毒。”
大步行近铜牌,伸手在地上,扫起几只蚂蚁,投在铜牌之上。
蚂蚁落地,身子忽然挣动了一下,翻转身子死去。
马鹏摇摇头道:“好厉害的毒药。”
唐啸道:“我明白了,这骷髅铜牌,所以被人称为死亡的标识,就是因为上面涂有剧烈之毒。”
马鹏四顾了一眼,道:“除了这铜牌上的剧毒之外,前面一片大道上,全都布满了奇毒。”
岳秀一皱眉头,道:“那是说,咱们只要踏在那片土地之上,就要中毒死亡吗?”
马鹏道:“到目下为止,在下还未瞧出这毒药的来路。”
岳秀道:“此刻,咱们应该如何?”
马鹏沉吟了一阵,道:“最好的办法,咱们是绕道而过。”
岳秀道:“咱们这多车辆,如何能够改道呢?”
马鹏道:“那么,只有在下去试试毒性了。”
岳秀道:“试出来又能如何?”
马鹏道:“在下带了不少药材,也许能很快的配出解毒之物。”
岳秀道:“对方只是为了加害咱们,在大道中布下奇毒,所以,咱们不能退避,而且,要想法子扫除奇毒。”
马鹏一躬身道:“在下尽力而为。”
谭云轻轻吁一口气,道:“马鹏如需助手,请先吩咐一声。”
马鹏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道:“这玉瓶之中的丹丸,名为避一毒,一般的毒性,都可避过,但能不能避过这死亡标志的毒性,在下就无法预料了。”
倒出丹丸,每人送了一粒,接道:“含在口中,可避毒性侵入,咱们到前面看看。”
谭云回顾墨、白双龙和杨玉燕一眼,道:“两位和杨姑娘,看守篷车,朱、唐二位,和欧阳兄随同马兄,到前面瞧瞧。”
岳秀道:“这骷髅铜牌,挂在道中,太过惹人注目,唐啸去把它埋起来。”
口中说话,右手一扬,一道寒芒直射过去。
有如一道锋利的钢铲,削了过去,那挂着铜牌的梨化枪,突然倒了下去。
寒芒一闪而逝,场中人大都未看清楚岳秀用的什么兵刃,竟然能一击之下,把那坚木作成的梨花枪杆,削倒在地上。
唐啸快步行去,挥动手中的阎罗判,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