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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野兽,不是吗?
他蓦地拉开她的手,直直站起身来,径自脱下朝服,往桌上一扔,命令道。“拿去洗。”
琥珀隐约觉得南烈羲似乎在生气,但似乎又不止如此,他的情绪复杂的无法辨明,就像是海水,深沉的不可丈量。她愣了愣,直直望入那一双幽深的眼眸之内,仿佛体内的心神,也要瞬间被吸入。
她紧紧咬着唇,暗暗捏紧那块帕子,抱着朝服就要走出门去,却被南烈羲喊住,停在半路。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漠然,似乎还在压抑怒气,紧绷着下颚,他的俊颜覆上一层寒冰。“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问的,实在太突兀。
不过,她更讶异的是,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个男人,太不好惹,她跟楚炎在府内相遇的几次,明明身边都没有闲杂人等,这样的风声风雨,又是如何传入南烈羲耳朵里的?那么,又传入了几成?
他不过是问了一句,她不必阵脚大乱,全盘托出,毕竟他知道的,或许没有全部那么完整。
南烈羲只着白色里衣,那纯白的颜色映衬着俊眉黑眸,却是有种别样的意味。他走到琥珀的面前,逼视着她的眼眸,质问道。“有人跟我说,你似乎认识楚炎。”
琥珀平复内心的忐忑,绽放唇边的笑容,笑了笑,说的不容置疑的从容。“以前在食客的大院子里碰到过一回,的确是认识的。”
“仅此而已?”他淡淡睇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脸上表情,看出些许眉目来。
“王爷在怀疑什么?”琥珀笑意不减,因为笑容的关系,她在此刻看起来温柔和顺,娇俏容颜多少显得可爱迷人。
南烈羲似乎相信了她的话,也不再挖掘更深,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游走,冷淡至极地丢下四个字。“离他远点。”
“为什么?”琥珀眼波一闪,有些心急,追问了句,难道南烈羲察觉了什么?
似乎她的话,是可笑的笑话,他却是冷笑出声,说话的口吻是理所应当的傲慢逼人。“需要理由吗?你如今是韩王妃,跟任何男人,都不该多言,更不该有多余的动作。”
琥珀心头一重,脸色有些难堪,抱着朝服的双手,紧了紧。她越来越看不透南烈羲,也不知道,他知道是否他表现出来的而已。他是警告,还是暗示,她一刹那之间,都分不清楚。
他回过头去,丢下最后一句,语气有些不耐:“这些规矩,还用得着本王来教你吗?”
那是一种,被人戳着脊梁骨的,冷意。
琥珀却是不曾反驳,笑着退出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恨不得将手中的朝服,丢在地上狠狠踩几脚才泄恨,不过理智提醒她,她决不能冲动行事。
今日,南烈羲又教会了她一个道理。
韩王府,即便可以保住外界对她的伤害,主人始终都是南烈羲,她美名其曰是王府的女主人,不过毫无一分实权,身边也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心腹。这府内的每一个人,都是站在他那一边的,这里每个角落,或许都藏着他的眼线,她在何地何时做了何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南烈羲?!
往后的日子里,她要更加谨慎小心。
翌日。
等南烈羲坐入轿子,离开韩王府赶赴皇宫,琥珀很快就走出正门。她依旧带着玉儿,因为上回让人后怕的教训,玉儿也紧张许多,总是粘着自己,不敢离开一步。
琥珀尽管不愿带玉儿同行,不过她若是单独出去,自然有人出来阻拦,她伪装的越是自然,越是没有人怀疑她的目的。
一路上,她左顾右盼,去了好几家铺子,买了些女儿家通常感兴趣的玩意儿和胭脂水粉,也送了玉儿一盒当做礼物,丫头明明年纪比琥珀大了几岁,偏偏毫无城府,收了礼物笑了半天。
很快,玉儿就捧了好几盒物什,琥珀神色自如地朝前走去,走到半路,才低呼一声,有些着急。“玉儿,帮我去取一些药。”
“王妃病了么?那要看大夫啊。”玉儿果真急的涨红了脸,淡色眉毛皱成一团。
“是老毛病,夜里总是咳嗽,也不碍事,不如你帮我去买一些中药制成的药糖,每日含着,总要好些。”琥珀从玉儿手中接下那些礼盒,顺势走入一旁的茶馆,放置在桌面上,神色从容。“刚才经过药铺的时候才想起,你就这么跟他说,大夫就会拿给你的。”
“喔,王妃,要买多少?”玉儿望向那不远处的药铺,果然看到了招牌,有些信了。
琥珀神色不乱,眼眸清明,“一钱。”
玉儿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琥珀微微一笑,坐在桌边,柔声笑道。“我在这里喝杯茶,你不必心急。”
话音未落,琥珀朝着小二招招手,点了一壶茶和两份点心。玉儿有些不放心,走了两步,回过头去看看,琥珀正安静地品茗,用着点心。玉儿终于安心了,疾步走向前去,毕竟主子生病,让她很难怀疑是假话。
直到玉儿的身影,已经全部融入了人流之中,琥珀才蓦地站起身来,眼神一暗再暗,猝然身子一闪,走出茶馆。
对不住了,玉儿,我尽快回来,决不让你受累。
幸好她还记得陈师傅的别院,琥珀一路小跑,不顾周遭旁人的诧异眼神,穿过两条巷子,才到达那住所。
以前她总是嫌弃师傅的别院离自己家太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往来很不方便,总是要为了应付爷爷考试的时候才来他的别院暂住几日,她实在庆幸一只手也数的出来的次数,却让她记住了这个地方。
门,却是紧紧关着。陈师傅为人古板,也有些独善其身的清冷个性,所以这别院选的有些偏僻,周遭不远处有几个村舍之外,再无多余人家。
琥珀轻轻叩了叩门,却是迟迟回应,她大着胆子,用力叩门,她觉得自己所剩时间不多,所以在等待的时候,更加心急如焚。
她不是错觉吧。
琥珀询问自己,她居然隐约听到了,里面传出脚步声?
那一刻,她好紧张,又有些兴奋,至少里面有人不是吗?
“谁啊。”里面的人一边走来,一边重重咳嗽着,仿佛正感染着风寒,脚步也显得更加拖沓缓慢。
琥珀跺着脚,不自觉地紧握双拳,不断地往后望,生怕玉儿追来,坏了她的事。
门,终于开了。
一个约莫半百的男人探出头来,他头发发白,一身青色布衣,方脸浓眉,身材瘦长,多少带着些读书人的儒雅气质。
他的视线,锁在这紫衣少女的身上,灰暗的眼眸定了许久,有些迟疑,似乎不敢认她一般。
琥珀的心里发酸,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的带着哭腔,“陈师傅,是我啊!”
他又咳了两声,倒是再度抬起眼来看她,这个少女比起四个月以前,身高似乎抽高了一些,身子纤细,连脸蛋都蜕变成女子的精巧,少了一半少女的稚气。
不过怎么变,他还是认得出来的,特别是那双捣蛋的时候就异样发光发亮的眼眸,谁又能生出一双一模一样的眸子呢?
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笑容,原本就是一副老古板的面孔,不冷不热地问了句。“啊,是小丫头你啊,怎么有空来看师傅了?”
“师傅我……”她顿了顿,几乎说不下去,她遭遇的太多太多,从头开始讲,是否可以漏掉哪一段?!
“我听说了,上官家发生的事。不过好在你跟睿王爷之间的婚约还在,你也是王妃了,你往后就好好生活便是,过去的总是牵念着也无济于事。”
他认得出她,但他以为自己就是睿王妃,琥珀的心,又凉了一分。
“陈师傅,上官家好冤枉,我爷爷他,死不瞑目——”她梗着喉咙,心口满是酸涩苦痛,这一句话未曾说完,她的双手无力滑下陈师傅的衣袖,居然就这么,生生跪在他的门前。
陈师傅的脸色一变,即便以前她只是个宰相府的丫头片子,他也受不起她的跪拜,更别提她如今光鲜亮丽,已然是一国王妃!他是读书人,对这些礼仪身份,更是在意,绝不敢逾越等级。
即便他曾经教过她几年书,也受不起她行的大礼。
“快起来,有什么话,进屋说!”隐约察觉的到,上官琥珀未曾说出口的太多太多,事态严重,陈师傅急急忙忙拉起她,关上门。
“小王妃你也不要再伤心了,遇到贼人也是意外,谁都不想——”陈师傅领着琥珀走近大堂,一路安慰着。
“我不是睿王妃。”琥珀蓦地停下脚步,脸色苍白如雪,她望着陈师傅诧异的面孔,笑意瞬间变冷。“还有,我爷爷也不是被贼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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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发誓不纠缠你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师傅蓦地从座位上站起,许是受了惊,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