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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藏的危险,在半梦半醒的少女身上,突然爆发。她累的点着螓首,意识渐渐游走,贪睡的想要伸直手脚,放放心心大胆睡,没曾想,身子一斜,早已滑出狭小的石凳半个身子,正当她有种倾斜倒下的感觉,悠然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道恐慌,眼看着自己就从长廊掉下,要狠狠摔入花圃!
突如其来的凶险,吓的琥珀低呼一声,看来这回是逃不过了!
不过……她紧紧锁着柳眉,却是等待了些许时间,自己还不曾摔落地面,而是——她的腰背,却是压在柔软的东西上。
而且,那东西还有温度!
琥珀猝然睁开眼眸,眼前的俊颜不带任何表情,居然是南烈羲!琥珀蓦地咽了咽那口水,方才的慌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他出手接住了自己,才让她幸免于难。
不过……她隐约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跟南烈羲的距离太近,身子几乎紧紧贴着他伟岸坚实的胸膛,而他的手掌,一只搁在她的后背,一只却搁在她的娇臀上!这样的暧昧亲昵,让她有些抬不起头来,也不敢看他的表情。
南烈羲却似乎没有心情嘲弄她,冷着脸将她的身子放正,眼看着她双脚落地,琥珀眼眸一闪,有些心虚,低下头去整理自己的衣裳。
“王爷,多谢了。”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警觉地抬起眼眸,眼看着他掉头就要走,似乎不想跟自己说话,她却不想让自己欠他人情,便跟上两步,柔声说了句。
南烈羲的脚步,猝然停下来,他不带任何征兆回过头去,琥珀后知后觉,身子几乎要撞上他俊长的身体。
他又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她,不是往日的冷酷无情,也不是戏谑散漫,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的冷淡,那目光像是刀面缓缓滑过她的身子,让她有些难耐,也有些胆颤。
他,突然朝着她走向前去,他们之间原本就只有两步的距离,他长腿一迈,就像是围墙一般堵在她的面前,突如其来的紧张窒息感觉,又紧紧包围着琥珀。她的双手一抖,不进反退,只有拉开一段距离,她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谢。
她对自己说过这个字吗?
南烈羲拧着俊眉,淡淡打量着她眼底的戒备,不禁陷入遥远的回忆之内。她谢自己什么?谢他出手相助,免得她娇弱的身子摔下地面,又要好好养伤?
他长臂一伸,轻轻挑起她的尖下巴,动作虽然轻佻,表情却是带着几分凝重。“你不是恨本王吗?”
琥珀眼眸一闪,眼底的颜色,渐渐变深了。她没有迎上他的眼神,默然不语的表情,却让南烈羲的表情,更加难看。
因为,她的眼神,已然默认,不需要更多的话语。
她若说不恨,也显得矫情吧。琥珀这般想着,内心的起伏,却更好地掩藏起来,如今她要依赖韩王的时间很长,她没必要总是跟他对峙,即便她跟他的恩怨也不少,但轻重缓急,她还是要分清楚的。
他暗暗弯下腰,手掌覆在她纤细的肩头,黑眸冷沉,深不可测,不疾不徐地问了句:“对恨的人,也可以说感谢,是真心话吗?”
琥珀笑而不语,她是分的很清楚的女子,就事论事,没必要总是表现出冷漠清高的样子。至少,她上官琥珀,比南烈羲要有礼貌。
她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疑问,却是话锋一转,眼底浮现些许淡淡微笑,挽唇说道。“王爷真是个奇怪的人。”
“奇怪?”他冷哼一声,黑眸之内闪过的颜色,显出不屑一顾的天性凉薄。
琥珀眼眸一闪,眼底闪动着女子的慧黠和灵动,那一双琥珀色大眼,却是生出更多漂亮的光辉。她的笑意,在小脸上更浓了,抬着螓首,仰着观望这个俊美如斯的男子。“你可以按住我的手,不顾当时的我神志不清,虚弱无力,任由我痛哭哀嚎也要亲手惩罚我。如今我明明摔倒的样子有多可笑,你即便看到也可以袖手旁观,无动于衷,为何要出手接住我呢?”
“本王怕你摔下——”他的俊颜,突然逼近她的小脸,将明媚阳光都挡住,在琥珀的眼底,仿佛顿时天暗了些。他扬起性感又无情的薄唇,笑意带着些许魅惑,又有些许戏谑的散漫调侃,不过嗓音却依旧低沉,像是一坛陈年美酒。他顿了顿,吊足了胃口,才揭开谜底。“毁掉我好几株天价牡丹。”
琥珀闻言,顿时小脸上血色全无,猝然掉转过头去。果不其然,那花圃中央,栽种了好些牡丹花,她若是摔下来,不只是自己摔得严重,这些牡丹想必也要被自己砸的稀巴烂。不过,即便如此,她没想过,自己居然还不如几朵牡丹花,他何必总是强调自己的卑微低贱?!
她的一丝丝窘迫,即便压抑着,南烈羲目光如炬,还是一眼看出来。
她有些不堪重负,再度退后两步,点头,宛若喃喃自语:“是啊,王爷怎么会这么好心呢?这可不像你。”
“本王对你太好了吧。你提醒了我,以后有人有床不睡,不如每天在石凳上过夜,也省的麻烦。”南烈羲微微眯起眼眸,像是将她眼底的困窘收入眼底,还留着力气跟她周旋说笑,不过却是字字伤人。
她不怒不闹,他不过是调笑讽刺,她说不顺耳,却也见怪不怪了。她原本就不沉迷男子的甜言蜜语,而南烈羲却是个天生不会甜言蜜语的无心男子,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不是沾了蜂蜜,却是抹了毒淬。
她等待了许久,才盈盈走上前去,挤出一抹淡淡微笑,压低声音问了句:“王爷,今日我可以出去一趟么?”
“去哪。”
他丢下两个字,继续往前走,琥珀有些不安,他长腿走的太快,她只能在身后跟着,眼看着他走入房间,她稍稍踟蹰之后,还是硬着头皮紧跟其后。
“我只是想随便走走。”她有些尴尬,若是她太过紧张,自然会让南烈羲怀疑她的动机,她只能噙着笑容,缓缓开口,说的力不从心。
他袍袖一挥,坐了下来,说的话更是冷淡,俊眉一挑,他瞥了她一眼:“韩王府还不够大?你想随便走走,把韩王府绕一圈就好。”在他看来,似乎她要出去的理由,就是无事生非,无理取闹和百无聊赖。
“王爷,我半个时辰就回来不行吗?”她垂下眼眸,不禁有些失望,他的话语已然表明他的立场他的拒绝。不过她也觉得异样,以前南烈羲从不阻拦她出府,毕竟他料定了这世上,他是最好的主顾,能收容她,也能保护她的安全,更能帮助她调查真相。
她即便不甘不愿,却还能指望别的什么人呢?所以他更加笃定,她就像是清晨飞出去的麻雀,到了一定的时间,总会回巢的。
“你要买什么,让丫鬟出去。”
闻到此处,她的眉头,蹙的更紧了。她想要出去见陈师傅,前两天身体实在不适,自顾不暇,今日总算恢复了点力气,南烈羲却又提前回来了。
她的计划,实在是不太顺遂。
她的不安南烈羲看在眼底,见她说不出话,更是毁掉她的念头。他的黑眸深沉,脸色的变化,显得微妙。“没有一定要出去不可的理由,就在府里好好呆着。”
她可不能,让南烈羲知晓,她暗自在打着这个主意。
“不用了……”她轻轻溢出这三个字,只能作罢,心里却在暗暗祈祷,但愿明日再找个时机出去,也是一样。
她默默走到桌前,替他倒茶,南烈羲望着她的双手,她总是习惯带着皮质护手,掩盖那密密麻麻的细小疤痕。她的右手腕擎着有几分重量的茶壶,还是没稳定的力道,微微发抖,显得过分羸弱。
她的右手,这辈子比左手失了三分力气,也是他造成的,她就算多想报仇,也绝非练武的苗子。
“你跟楚炎什么关系?”
琥珀蓦地身子一僵,茶水斜了几分,溢出茶杯,流淌在桌面上,她有些手忙脚乱,放下茶壶,拿起手边丝帕擦拭那茶水。一看那茶水淌下,落于南烈羲的朝服上面,在他的腿间留下几滴水渍。
知道南烈羲极爱干净,自己惊慌之下失了分寸,他待会儿又要冷眼嘲讽。琥珀不假思索,半跪着将丝帕擦拭着他腿上的水迹,急急忙忙想要收拾残局。
南烈羲望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女,她向前倾斜着身子,将螓首低的很低,双手忙不迭在他的身上擦拭,她太过青涩,又太莽撞,那小手带着柔软丝帕,不经意拂过他的腿间——他的俊脸铁青,几乎要勃然大怒,这丫头居然不懂她若有若无的触碰,已经算是挑动男子的动作。
她还是那么天真,以为男人跟女人一样?!
男人是野兽,不是吗?
他蓦地拉开她的手,直直站起身来,径自脱下朝服,往桌上一扔,命令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