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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今往后,你跟本王之间的关系,会更加分不开。”他笑着想要揽住她纤细腰际,她却闪躲过去,他非但没有生气,相反,笑意愈发邪魅迷人。
他眼底的笑,他嘴角的笑,他如今看着她在笑,像是找到了一个最适合的祭品,那种冷到骨头里,阴沉到了血髓里的寒意和满足,几乎阻断了琥珀的心跳。他趁着她发愣的那一瞬间,一把搂过了她的腰背,让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身前,毫无间隙的亲密无间。“你曾经错过了一次王妃的位置,本王给你一个如何?”
他的嗓音,好听又低沉,缓缓擦过她的耳边发迹,她却不禁颤栗,猛地仰起小脸,不无愤慨。“你什么意思?”
“本王要娶你。”他神色一柔,无视她眼底深处的胆颤,斩钉截铁地丢下这一句话,一如他往日的傲慢霸道,还有专制。
娶她?
是她听错了,还是这个男人疯了?!
他怎么能娶她?
她怎么能嫁他?
琥珀瞬间面色全无,紧握的指节愈发苍白,她应该要相信吗?相信自己身边这个愈来愈混乱和疯狂的世道?!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想要带着她离开破庙,她却坚持着,僵持着,不想让他带走。
南烈羲察觉到她手心的湿意和微凉,此刻娇小瘦弱的她,却像是一座石头,她定在原地,他回过脸去,冷冷望着那脆弱却仿佛藏有无限力量的身躯。他不带任何表情,像是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下个月十八,是个好日子。”
“这是告知吗?”琥珀睇着他,心里无限悲凉,她什么都没有,连违抗他的力气,也没有。
他是只要想要,就势在必得的男人。
告知她即将成为他韩王南烈羲的新娘,然后,乖乖听话,别试图挣扎,是吗?这是喜讯,还是厄运?
“是告知没错——”他冷漠地牵扯嘴角笑容,看起来愈发阴鹜沉郁,微微顿了顿,他的笑意突然变深,“你想拒绝吗?”
这样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才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嘲讽。
他巍然如山,凭借她一人之力,如何要推倒他?!这个世上,想要除掉他,杀了他的人何止几个,那又如何?她是其中之一,却也跟其他人一样无能为力。
她看着他的眼神,只剩下满满当当的绝望,他还要什么?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了。
他却毫不费力,一眼就看透了她,扯过她的身子,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你以为用一夜缠绵就能抵消本王在你身上花费的苦心么?小琥珀,你想的好简单。”
苦心,是,他用了太多太多她看不透的,良苦用心。琥珀无声冷笑,撑大着通红眼眸,良久无语。
“我们接下来在一起的时间,会很漫长。”南烈羲拉着她就走,他不需用力,男子的力量比女子原本就大了许多,他若想要用蛮力,早就折断她树枝一般细瘦的手腕了。
琥珀皱紧了眉头,被他大力拖着走,她就像是一片叶子,毫无自控能力。她费力甩开他的手,噙着冷漠笑意,低声问道。“我不会赔上我整个人生,你不就是要我的身子吗?”她不用繁琐的婚嫁闹剧,就早已成为他的掌中玩物了,不是么?需要娶她才能折磨的她生不如死么?不,他早就达成目的了。
他寡情的薄唇边,翻卷起一抹诡谲神情,搂住她的肩膀,虽然神情并未变得冷酷,手掌下的力道却是更加坚决。
“我要的很多,当然,你的身体也是其中一项。”
她看着他,她的眼神有愤怒,也有迷惑。“你不值得把名分浪费在我身上。”
“你给我记住,本王给你的,可是正妃的名分。”他闻到此处,背转过身,牵扯着骏马缰绳,漫不经心地说道。
正妃?
这两个字,却是石破天惊,让琥珀的心里,一阵阵的寒意。
就像是亲手害死自己骨肉的王妃,南烈羲把自己正妃的这个名分赏赐给自己的举动,一样显得居心叵测,而且,下了太大的本钱。
他想捞到更大的价值吧,否则,他不必画蛇添足。
琥珀看他的眼神,是震惊,却也是冰冷的笃定。“我不会再嫁人了,永远不会了。”
只要想到第一次出嫁的情景,她就恨,恨得无法自拔,她不想自己变成那副样子。
一次,就够了,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南烈羲沉默了半响,手里握着缰绳,用一种特别复杂的眼神看她,半响之后,才酝酿成一声难以揣摩用意的低低叹息,仿佛她在他眼里,现在只是一块废铁。“如果真凶就是皇帝,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在本王身边?而本王已经请示过了,皇帝也允准了,你不想看看下面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他就是真凶……而我嫁了韩王——”琥珀的背脊之上,蓦地爬上一丝丝凉薄,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会害怕。”
会心有余悸。
因为每个人,都觉得韩王并非正派,即便凶手是皇帝,他也会害怕,因为他没有昭告天下暗自处死上官家所有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凶手不会放心让自己留在这么危险又重权的男人身边的,等着韩王将他一直维护的最后一层纸捅破。
韩王是为了自己权益,也最有可能推翻整个朝政的人,虽然如今王朝还需要他,但皇帝如何不会防着他?
韩王把她纳为身边人,打乱了凶手的步骤,那么,凶手也更容易露出破绽。
那么,她更容易亲自捉住凶手。
这个计谋,是一步险棋,却也是目前最有用的法子,先下手为强,因为太仓促,太意外,会让人看不透韩王的用意。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是似笑非笑。“还没想明白?”
“如果其中最受益的人是我,韩王又能得到些什么?”
“我?”他走近她的身边,却是许久没有告诉她答案,就在她满心怀疑的时候,他一把举起她的腰际,抬高她整个人,她还来不及尖叫,已然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
“我能得到你。”
南烈羲的眼底,笑意划过,他一跃而起,落于她的身后,猛地一扯缰绳,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往后一仰,愈发贴近他坚实的胸膛。
他要的东西太多太复杂,太深不可测,所以,她至今无法看到他的心吗?琥珀猛地回过头,低声呢喃。“就算看一场好戏,也不值得韩王耗尽心机至此。”
他低喝一声,马儿猛地疾驰起来,朝着夜色浓重的前方奔去,她茫然,她呆坐在马背上,黑发飘扬,宛若失去灵魂的傀儡。
南烈羲洞察一切,也看破她的疑心,大手从她的小腹穿过,紧紧搂住她,语气出奇的平淡。“这次,是真的。”
这句话听来,像极了安慰,却也温和的太危险了。琥珀眼眸一沉,面色青苍,唇轻轻嚅动,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他像是听到对他质疑最大的笑话,冷声长笑起来,听来也狂野放肆。“本王对自己的女人,向来很大方,我们不是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么?夫妻之间的事情都做过了,有个夫妻的名分你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咬紧双唇,不想再泄露一分无助无奈,让他得意,只是压着嗓子,冷冷质问。“如果凶手是那个人的话,韩王怎么会帮我?”
南烈羲怎么可能背叛皇帝?到时候,他只会袖手旁观,不是吗?
南烈羲淡淡睇着她,突地冷漠如冰:“你不必揣摩本王是何等用意,只要我能够帮你达成目的,不就得了?”
琥珀无声沉默,青丝在风中吹动,眼眸幽然。
他的双眼目视前方,缓缓放慢速度,宛若说给自己听。“还有,轩辕睿,迟早'“文'会露出蛛丝'“人'马迹的,至少'“书'也要等到那'“屋'个时候,再心灰意冷不迟。”
他对轩辕睿的恶意,越来越重了,琥珀的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却按捺不能说。
他,更像是跟轩辕睿有仇。
他绝不是为了她而如此义愤填膺。
“你要我为了证明自己的人生没有那么荒唐,留在你身边是吗?只有你错了,我的人生才不会这么凄惨。”琥珀牵强地扯出一道毅然笑容,宛若置身事外,才看的通透。
爷爷被君王赐死,婚嫁是一场契约,就连以为是命中注定的丈夫也成为阴谋者之一,她就算悲惨,也不会被南烈羲一言命中。
“本王岂会这么容易犯错?”南烈羲阴沉的目光,冷冷瞥过她的脸颊,冷嗤一声。“这世上自欺欺人之人太多,你也是其中之一。”
她微微眯起眼眸,打量着这个邪恶的男子,面无表情。“我该如何相信王爷?”
他搂住她的腰,笑了笑,用心不良。“跟我回去,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本想厉声反驳的字句,全数梗在喉头,苦涩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