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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担心的事,却是跟常人不太一样。
永爵望着她那张陷入沉思的艳美面容,这一回,实在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是啊,这个问题提得好,提得好……“
他出手揉揉她的发丝,笑着连连点头。
如果并非苏小蛮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孩子有缺陷也没关系,只要他们能够相爱过活,他或许一辈子无法走出那个诅咒。
如今,他也不再庸人自扰,就安心等待做爹吧。
即便出生的孩子有些不足,也是他们的骨肉,他绝不会冷漠面对。
大赢王朝宫门之外。
”齐柬,备马。“
刚从早朝上下来,南烈羲就对着齐柬吩咐一句。
齐柬望着南烈羲,笑了笑,说道。”看着爷,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归心似箭——“
”孩子都一岁了,夫人还是没打算回来么?“
”我不想逼迫她,只求她活的安宁,她喜欢桃园,那就换我去看她。“
南烈羲抬了抬眉梢,骑上马去,从齐柬的手里接过缰绳,驾着马儿疾驰而去。
如果这就是她给他的命运,那他也无处可逃。
也,不想再逃避。
”小姐跟着小蛮去镇上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不要坐坐?“
迎接南烈羲的人,却是乐儿。
南烈羲下巴一点,也不再说话,这一年多来,他似乎沉默许多。
他径自走向那小床,一年的时光,让孩子褪去原本的粉红颜色,肌肤白嫩细致,眉宇之间,也隐约有几分琥珀的影子。
他的神情,渐渐放柔了,他伸出手去,握着儿子的拳头,内心的冰冷,仿佛不攻自破。
他还学不会逗弄孩子的把戏招数,主动抱着孩子的方法姿势在乐儿眼底也是比楚炎还要笨拙,不过他却无师自通,这孩子却似乎认不出这个最尊贵的男人是谁,刚抱在怀中就大哭一场,只能让乐儿接过去,唱着歌谣安慰,才渐渐平息。
琥珀一踏进屋子,见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他俊颜上的几分柔和,还有几分尴尬,初为人父的他,只能望着乐儿安抚儿子的哭泣,站在一旁却目光从未移开。
这样的南烈羲,是琥珀第一回见过的。
这样的他,退去往日尊贵华美的光环,冷傲逼人的气势,他似乎只是一个寻常的父亲。
琥珀的心里,经过这一年的时光,那些冰冷,似乎也融化的差不多了。
与其说是折磨他,她也并非就快活。
”小姐。“
乐儿将孩子送到琥珀手边,琥珀轻轻拍着儿子,让他尽快入睡,这才转过身子望向南烈羲的方向。
他还是舍不得离别,望着琥珀的身子,沉默着拉过她,让她坐下。
”明天是孩子满岁酒,如果你想留下来,也可以。“
琥珀淡淡说了一句,她离开南烈羲的身边,已经快两年时光了,但除了不曾朝夕相处之外,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是牵连着。
”好。“南烈羲扬起嘴角的笑意,俊美面容也显得轻松许多,往日的风华魅力,似乎又一瞬间回来了。
琥珀瞥了一眼,将孩子放在床上让他安睡,却又没说话。
”琥珀……想要跟你一起走到最后……“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琥珀虽然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来,她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内心也有些许动容。
”你还爱我?“
她问着他,眼底平和。
他点头,握着她的手,更加紧窒了。
琥珀回头看他。
”如果想到我哭,你会心疼吗?“
”既然是我的过错,你何必生气哭泣?我想见你却又不敢太过频繁来见你,就是不要你哭泣——“他自然心疼的厉害,并非她为了他冒险生下子嗣而心疼。他爱她,却又无法因为那个过错而毁灭自己。
”若我想抱你。“琥珀顿了顿,眸光放软几分,落在南烈羲的面容上。
他怔住了,却不由自主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中。
这样的感觉,温馨美满,他已经等待了两年了。
琥珀倚靠在他的肩头,安安静静地聆听内心的声音,她不想再说原谅两个字,虽然他的过去让她很难接受,或许当真是一分阴差阳错的缘分,但一直陪伴着她的人,还是他。
不知不觉,她的眼泪,无声息地溢出,已经沾湿了他的肩膀。
”你的伤——“
”好了,都两年了,如果还不好,我早就不在这世界上了。“他笑着开口,她愿意问一句,代表她多半是关心的。
那一剑的疤痕很长,却也因此而再也看不到之前那个淡淡疤痕,随着纳兰芝容的死去,如今胸口的疤痕,只剩下刻骨铭心的爱。
”我可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你——“琥珀咬牙,逼出这一句话,她要他别休想用两年时间的殷勤,就能够将她的心挽回。
”那就继续考验我,两年都等了,反正我不会再娶任何女人,何时你消了气,我们再一道回去生活。“
南烈羲将她抱得更紧,如果不让回忆继续对他们嘲笑,只能用更坚固的感情,将那些阴霾彻底击碎。
”我相信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如果你什么时候无法遵守约定,我就不让孩子见你——“
她说着赌气话,面容之上,泪痕闪烁。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呢。
”好好好……“他已经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就在前方,如今当真笃定了,他也希望她不要太简单原谅释怀,这样的话,他们未来的感情,才能更坚不可摧。
他的笑容,在俊颜上满满当当,也融化了她的眼眸。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他搂了搂她的肩头,笑着说道,等到她平心静气,他才伸出手,擦拭她面容上的泪痕。
他的眼,会烫人。不然她的脸颊不会因为他的视线而逐渐灼热起来。
南烈羲的手掌贴在她的夫颊上,将一个吻,轻轻烙印在她的唇边,他不敢太过霸道,生怕琥珀推开她。他不想……再狠狠伤透任何人的心,无论是有心抑或无意。
特别是他心爱的琥珀。
但他的柔情,她已然感受的到。分不清是痛楚还是痛快的泪水,挂在她闭合长睫上,来不及坠下,便被他吮去,可完全于事无补,因为吮去了一颗,又让他逼出另一颗。
这一夜,她纵容他跟她同床共枕。
他侧着俊颜,呼吸均衡平稳,柔亮长发披在枕上,枕布是亮缎的月牙色泽,衬着墨黑的青丝,强烈对比牢牢咬住了琥珀的视线。
她淡淡一笑,也许如今还不是尽头,但多遥远的路,都阻挡不住真心吧。
没有一时澎湃激动,却是细水长流。
”不希望你走看不到尽头的路。“
这一句话,她是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原来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彼此都觉得安稳。
替儿子办了一场满岁酒宴之后,他必须再度离开。
琥珀倚靠在门槛上,淡淡望着她,她以为南烈羲会走得很俐落,头也不回地走了,独留她一个人远远凝望他,品尝失去的滋味;但他不是,他走得很慢,而且一直回过头来看她,好像只要她开口叫他,他随时脚步一旋,就会飞奔回来一样。
琥珀的眼底,猝然蒙上一层轻雾。
直到眼看着他终于上了马背,她才转过身去,临走时候南烈羲说的那一句话,还一直落在她的心里。
他说,那时没有抓住她,他每天都在后悔。
他一直不安,因为幸福越大,越是害怕有朝一日幸福就飞走了,消失了。
”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会哭吗?会为我,流一滴真心的眼泪吗?“
她曾经这么问。
他却一脸冷峻,他紧握着她的手,说他不会让她再度面临任何危险,也不会再放开她,等到失去之后,才流泪到天明。
或许,天很快就要放晴了。
两年了,她仿佛也终于看到尘埃落定的平静了。
等他下次再来探望,她就可以答应他,跟他一道回去了吧。
琥珀垂眸一笑,真正安宁的光耀,从身上散发出来。
一年后。
邹国皇宫。
坐在长廊上的俊秀男子,约莫十五岁,正是邹国往日的小皇帝昭鹤越,不过如今,他已经长成男子,也不再任由任何人叫他小皇帝了。
他面对的,正是一个长相姣好,不过一身贵气傲气的姑娘家,年纪约莫跟昭鹤越相仿,也是十四岁左右。她身着粉色宫装,正在谈论着什么。
”圣上如何会喜欢一个姑姑?女人可是年纪一老就不值钱了呢。“言辞之间,遮挡不住的酸味。
毕竟她出生名门,又是花一般的好年纪,她好奇的是为何这个小皇帝最放在心上的人,是一个姑姑。她觉得这个字眼,倒是只能让她想象到一个年逾半百的妇人而已。
”她在我心里,从来都不会老去,一直那么美。“
俊秀的年轻皇帝,笑着说出这一番话来,出手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