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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苏小蛮的眼底,还剩下一抹微光。
“我的血,跟常人不太一样。”他这回,有了些许温暖的笑容,默默对着她那双圆圆的黑瞳,说的巨细无遗。“在苗家学习用毒之术,体内不少毒药相克相冲,虽然如今无恙,但往日若是婚娶,或许女人生下的孩子,天生就有残缺。”
苏小蛮蓦地面色一白,明明笑面虎看上去,比一般人更加健康伟岸,怎么会有这些灾难发生在他的身上?她突地多了几分戒心,想来,方才他也是捉弄戏耍自己,她才试探问了句。“你跟我开玩笑吗?想要用这个理由吓走我?”
永爵直直望向她的脸,脸上再无任何表情:“你觉得我会拿这种理由,来开玩笑吗?”
她呆住了,站在原地,突地松开了牵着他的手。
她的反应,是情理之中。
他绝不会因为对方跟温柔娴淑的姑娘闺秀不太一样,就欺骗她投入更多没有回报的感情,这样的话,他才是真正的罪人。
与其惨痛结束,还不如没有彻底开始。
一切,还来得及。
“今夜赶路太累的话,就在桃园住一夜明早再走,你的屋子还空着无人住,随时都可以去歇息……”
永爵转过身去,淡淡吐出这一番话来,言语之内是豁达和包容,还有为她着想的周到。
她的脚步声,在他耳边,越来越远。
她走向他相反的方向,这一回,一个字也不屑留给他,赌气走开,比上回还要决绝。
这次,她应该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吧。
永爵这才迈开了步伐,嘴角一抹笑,转瞬即逝。
他一切都不在乎。
……。
190 旖旎夜必看之
“小阮啊,叫你去收集药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要的药呢?”
冷大夫正在写着手下的药方,不过听到身边药童的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不免皱了皱眉头,低喝一声。
药童的双手空空,根本就看不到一根药材,他只能干笑着说道。“师傅,有客人拜访,我去泡茶。”
客人 ?'…'他这个药房,鲜少有人来,到底是谁来,他不禁站起身来,望向门口。
“没想过您会来。”
冷大夫微微怔了怔,披着黄昏晚霞光彩大步走来的俊挺男人,偏偏是南烈羲。
如今他也知晓,这个男人的不凡身份,自然语气之中多了几分尊敬。
南烈羲一身蓝色华服,缓步走过门槛,他瞥了一眼冷大夫,淡淡说道,“正好来邹国见小皇帝,不过心中还有疑问,所以来问个清楚。”
“请坐。”冷大夫点点头,将南烈羲迎入充斥着药味的药房之内,眼看着南烈羲入座。
这个男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查到自己的药房,想必心中的疑问一定非常迫切,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你应该知道了,也是你跟琥珀说好要隐瞒我?”
南烈羲一脸冷漠,眼底阴测测的光耀,扫过冷大夫的身上,仿佛是一种逼问。
冷大夫怔住了,没想过这件事已经被戳破,如今,他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毕竟南烈羲跟琥珀小姐是夫妻,总也该一同承担祸福。他也觉得瞒不了一辈子,早些说出来,也可以看看这个男人是否能够给琥珀小姐一辈子幸福,这无疑是最大的考验。
南烈羲紧绷着下颚,他冷冷盯着冷大夫,仿佛这一瞬间,空气之中的冷意,几乎要冻结成冰。
他一副质问的面容,让冷大夫沉默了些许时候,终究还是不堪重负,将实情说了出来。
“我早就劝过琥珀小姐,不要冒险。”
“说下去。”胸口一阵莫名的闷痛袭击了他,南烈羲问的很平淡,但内心早已暗潮汹涌。他其实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如今来找冷大夫,只是试探罢了。
但,原来她当真有事隐瞒着他。
而且,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冷大夫连声叹气,面色也有些惨败。“小姐的身子,在脆弱成长的时候受伤太多回,也曾经吃了一段时间的避妊娠的药,一直在受伤和吃药过程中最后痊愈,如今大体看来无恙,其实内在并不充盈。她往后怀胎的可能,就不太容易。一旦真的怀上,能够顺利产下的机会很小,她的身子也不足以孕育子女,要么就是极容易小产,这般第一胎没了对她的身子也是极大的损伤。要么勉强生下来,孩子也不一定是健康,反倒在十个月内汲取母体太多营养,让她落下病根,比如今更加羸弱。”
这一番话,字字击伤他,南烈羲的俊颜上,再无任何表情。他不曾想过,居然是这样的事实等待着他,他闭上黑眸,那一夜他甩门而去指责她终究觉得他不值得,仿佛成为最心痛的罪证。
他怎么能对琥珀说出这样的话?
藏在华丽袖口中的拳头,一紧再紧。
南烈羲的薄唇中溢出这一句话来,听来很平静,实则在压抑内心的酸楚苦涩。“所以,若是怀上孩子,怎么都是对她不利。”
“是啊,怎么她没跟你说?”冷大夫附和一句,却蓦地觉得哪里不对劲,在心中低呼一声不好,难道南烈羲只是来试探,并非知晓?
那毁掉琥珀跟自己的约定,说好谁也不告诉的人,就成了自己这个大罪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了?”南烈羲话锋一转,他紧紧锁住眉头,低沉的嗓音突然变得更加紧窒。
冷大夫仔细回想,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眉头始终不曾舒展开来。“当初在桃园替她疗养身子的时候,就告诉她了,当初琥珀小姐一笑置之,说这辈子不再嫁人了,所以没有这般烦恼。但没有告诉老夫人,因为不想她抱孙子的念想落空,毕竟她是最后一条苗子了,这样的打击,老夫人是承受不起。”
不过如今老夫人也不在了,这个谎,也圆不得了。
“我劝过她,如果当着跟了男人,也一定记得喝药。否则因为意外而毁掉自己的身体,才是不值……。毕竟如果是真的爱她的男人,也不会想要孩子而不要她吧。”
冷大夫虽然这么解释,但他也有些难以自欺,这个世道有些大户之间,往往更在乎子嗣繁衍,为了子嗣而闹出的悲剧,也数不胜数。这世上女子的地位,总是卑微,有时候比不上一个嫡子嫡孙。
一阵阵寒意,却不自觉爬上南烈羲的后背,他整个人僵硬紧绷,宛若石雕木刻,手掌暗自扣紧那椅子扶手,俊颜阴沉的可怕。
该死,他误会她了!
算来,她如今已经停了一个月的药,一心一意准备接受上苍的安排,如果上天赐给她孩子,她也准备不顾自己安全为他生儿育女?
那又有什么意义?
他是想要他们之间的孩子,想要完整的家庭,但如果没有她,他有孩子又有什么用?
早就该跟他说,不能生就别生了,反正两个人也是和乐美满,开心愉悦,有什么不好?何必为他而勉强自己?
要是出了一点差池,岂不是他的霸道蛮横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
“我虽然是大夫,但也同样是男人,说句你不爱听的,琥珀小姐的身子或许不得以孕育孩子,但她笃定了要成为一个妻子,更想要当一个娘亲,她想那样的,没人可以阻止。”冷大夫看着南烈羲沉默了许久,才压低嗓音,面色凝重地说了句。“或许,能够阻止她的人,就只有你了。”
阻止她,还要用其他的名目吗?!
他希望可以一辈子不用欺瞒,可以坦诚彼此的感情,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人,逍遥而活,跟琥珀归隐山林都可以,更不必在乎世人眼光,即使没有孩子也可以,他们依旧相爱,就该知足。
冷大夫觉得有些尴尬,转过身去研磨药粉,低头说了句。“你如今的地位势力,能够为你生下子嗣的女人不会少,但琥珀小姐终究是你最喜欢的女子,如果因为冒险,你可能失去她,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
“不要说了。”
南烈羲开了口,只是嗓音之内,透露几分疲惫倦意,他扶着茶几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他的心里,也很乱。
“爷,你总算来了,我还怕你忘了约定的晚宴呢。”
宫门之外,齐柬急急忙忙四处张望,眼看着蓝衣男子骑马疾驰而来,跃下马背利落身影,他疾步走向前去,只觉得庆幸。
“走吧。”
南烈羲将马鞭往齐柬手里一送,面色不变,稳步走入皇宫。
晚宴之上,等南烈羲刚刚坐定不多久,小皇帝就从内室走出,如今少年意气风发,清瘦俊秀,坐在位置上。
“一年不到,没想过跟你相见的时候,我们的身份都大不一样了。”
小皇帝噙着温和笑容,不疾不徐说了句,话音刚落,宫女端着最上乘的美酒,送到南烈羲的手边,替他斟酒。
第一次见面,昭鹤越还是王储,南烈羲还是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