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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他舒展开了俊眉,沉声反问,他将她抱在怀中,久久不肯松手。
“我也想要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希望你不要误解我的心,好么?”
她说的很温柔,每一个字,都投入他的心湖内,激起一层层涟漪。
“当然好。”他点头,将吻烙印在她的额头,将她的娇躯,全部圈围在自己的手臂之内。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觉得你值得我托付终身。”
琥珀默默合上了眼眸,他甩门而去的那句话,其实很重。他以为她觉得他不值得,所以迟迟不愿,但这一点,她还是觉得要说清楚。
“我也不想怀疑你,更不愿去怀疑你,这辈子我太多疑太精明,多希望至少有一个让我全新信任的人。”
南烈羲说的这一番话,一时之间,竟让琥珀感到无比强烈的困惑……
她轻蹙眉头,轻抿的唇儿不住地微颤,贝齿随即又牢牢衔咬着下唇。
“那你方才——”
“气话。”他下颚一抬,他的怒气也是没法压制,相信是因为自己太过在乎她,才会雷霆大怒。
但除了生气之外,他终究是拿她没办法,也做好了让步的准备。不过幸好,琥珀也愿意答应,这样的话,他心里多了喜悦和畅快。
“你生气的样子,叫人害怕。”
琥珀笑着说道,如今他牵着她一同穿越庭院,走到房间门口,他闻言,转过身,眸光落于她的小脸上,缓缓说下去。
“不许再有下回,听见没。”
再大的难关,只要彼此坦诚,就足够化解所有的误解难堪,一旦争吵,感情总是要多一些裂痕,时间一长,那就会成长为毒瘤,危害阻扰两个相爱的人,无法亲近。
她努了努粉唇,主动挽着他的右臂,嗔怒道。“那你也不要再发脾气。”
“好,如今时辰太晚了,快去睡。”
他哭笑不得,推开门,牵着她的手,送她到内室,眼看着她躺下安睡,他才握住她的手掌,望着转眼间又睁着眼看他的琥珀。
“希望那个陪我睥睨天下的人,是你。”
他等到她终于发困缓缓合上眼眸那一瞬,吐出这一句话,等到她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他才扯唇一笑,望向天外。
她才是他想要的皇后,她在他的心里,早已是无可取代的位置。
他们走过那么多难关,有过误解有过争执,他偏偏放不开,对她的关爱。清楚他要走很远的路,心也万分疲惫,但只要她不松手,他也心甘如怡。她早已住进他心里,彼此都更为对方着想迁就,相信他们会一起守护这段得来不易的爱不被终止。
她对帝王之家的命运,或许总有几分抵触,但他相信他可以许给她更加安定的未来。
她总有一日会点头当他的皇后,入住后宫,陪伴着他……难道他的爱,还不足以,改变她?
“就让我带走你的苦,带走你的忧愁。”
他这么,对自己说,也对琥珀说。
窗外的天色,渐渐放亮了,明艳的一天,又开始了。
……
186 爱的执着
“琥珀小姐。”
守在王府正门口的人正是齐柬,他被主子委派亲自护送琥珀离开京城,如今主子刚刚登基不久,自然也要不多久之后,也要建立后宫,如今韩王妃也回来了,自然两个人要修成正果了。
不过虽然是世故之人,但齐柬也揣摩了很久,但他还是不知此刻该如何称呼她,称王妃又不妥,但她也还未得到任何封赏名分,也不知他日是皇后还是贵妃,不如称呼保守一点,免得冒犯。
“爷吩咐过,要让小姐坐马车,一路上的客栈也全部安排好了,无需赶路太快,舟车劳顿。”齐柬陪着笑,说的认真。
琥珀微微点头,如今耽误了一天,索性将想做的事做完再走,南烈羲已经将所有琐碎细节都安排了,她无需担心。
她走向马车,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齐柬,沉声道。“齐柬,在离开京城之前,带我去见一个人。”
齐柬没想过她还有要见的人,低声询问。“小姐是想见谁?”
琥珀挽唇一笑,说的自然而然。“都到了京城,不去看看老人家怎么说得过去?”
“小姐是要去探望——”齐柬皱着眉头,这样的请求,让他多少有些为难。
“带我去吧。”琥珀看得出齐柬的表情僵硬,她笑着继续说下去。“她如今住在何地,除了他,齐柬你应该知晓。”
齐柬在心中轻声叹气,不过宫琥珀是爷放在心上的女人,等同是他将来要听命的女主人,看来若是驳回她的请求,无疑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最终点了头,骑上马,眼看着琥珀坐入马车之内,他才在前方带路先行,马夫驾着马车徐徐跟着齐柬,一道到了别座院子。
当初政治动荡的时候,想必南烈羲已经将他生母换了座院子,免得有人乘人之危,借此要挟,也是为了保证他亲人的安全吧。
琥珀下了马车,走入这座院子,环顾四周,齐柬带着她走入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停下脚步,替她推开门,压低声音说道。
“就在这里面,我让丫鬟先退下,小姐进去跟夫人说会儿话,要走的时候再通知我一声。”
琥珀眼看着两名丫鬟离开,才走入房间,那名妇人正坐在桌旁,凑着窗边的微光做着针线活,一身素色衣袍,背影显得孤单落寞,盘起的黑发之内,银光隐约可见,透露时光无法遮掩的苍老岁月。
“是谁啊?”
听到脚步声,妇人回过头,话音未落,已然看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那名娇美女子,她微微怔了怔,手中的绣图突地从手中落下,她急急忙忙站起身来,视线紧紧锁在琥珀的身上。
“是我。”琥珀说的平静,她在妇人的眼眸之内,揣摩她的情绪,猜想她是否又已经忘记她,毕竟她的病情总是反复,谁也猜不到她何时清醒,何时糊涂。
妇人抿着唇,上下打量着琥珀,却不曾开口。
琥珀处乱不惊,笑意温和亲切,她柔声问了句。“您忘了我吗?”
“不,我记得,我记得你——”妇人摆摆手,她仔细在回忆之中找寻对这个女子的印象,缓缓说道。“你来见过我,你叫琥珀,对不对?”
她的回忆中,有这个女子,她出现在韩王府的喜宴之上,她也出现在别院之内,更曾经挽留她在韩王府诊治休养,这样美丽善心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媳妇,自己儿子明媒正娶的姑娘家。
看来如今,正是妇人清醒的时候,琥珀微微一笑,又走近几步。
“我是琥珀。”
妇人急忙拉住她的手,要她一道坐在桌旁,急急忙忙问着她的近况。“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呀?不过好像烈儿也好久不曾来了,你们之间还好好的吧——”
琥珀眼眸之内闪耀着一道温柔微光,她轻摇螓首,否认他们曾经有过争执隔阂,说的笃定。“我们好好的,您不需要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烈儿是个很有主张的人,自小就这样,脾气有些古怪,不过只要他认定了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对你好,不像其他那些纨绔子弟,总是流连花丛。他娶你,一定是喜欢的不得了,否则呀,他可不会要一个妻子对他管手管脚。”
妇人笑着说着这一番话,眼前的女子明艳动人,娇俏雅致,她是越看越喜欢。
虽然她跟儿子之间的关系总是不太亲近,不过不妨碍她对自己的儿媳妇掏心掏肺,以前就想过何等的女子才能让烈儿真心喜欢,如今见到这样标致的美人儿,对人有礼温和,根本就是仙女一样的女人,她自然满意。
琥珀沉默了些许时候,环顾四周,虽然夫人在这儿不愁吃穿,也有好几个人服侍伺候,但人老了,终究是想要享受天伦之乐。正因为她患有疾病,她才觉得妇人更需要家人关怀,无论南烈羲心底有多少芥蒂,看得出来他还是关怀妇人的,或许只消她花些功夫,也能够改变现状。“您一个人住在这里,总会觉得冷清吧。我跟他说说看,让他把你接到他身边去好吗?”
“要不得啊,琥珀。”妇人却蓦地面色一变,她突地移开视线,仿佛不敢看琥珀的眼眸,她低声叹气。
“当初我勉强他跟芝容,几乎酿成大错,他这辈子是不会彻底原谅我这个娘亲了。对他也没有尽过什么责任,还是让他安静过日子来的好些,我也年纪大了,在哪里安享晚年,其实都是一样的。”
她只是心里有些空荡荡的,长子年纪轻轻就死去了,烈儿又险些不认她这个娘亲,她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院子,却也高兴不起来,不过每日消磨时光罢了。
如今,她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不必强求奢望,只求一切顺其自然。固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