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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剑式都要略作调整,如此一来,再又退后三步。
腾怀义剑眉紧蹙,暗道:“不好!”却是看到岳逍遥身后便是悬崖绝壁,再也无路可退。
岳逍遥与杨腾的武功不相上下,剑法也不分高低,任谁想将对方逼退半步也是难事。可偏偏杨腾的无极剑法无休无止,但岳逍遥的逍遥剑法却只有八十一招,每当岳逍遥整套剑法用尽,再换它法或是重头来过,总要被杨腾抢得一分先手,逼得他退步避让。如此一来,只需一盏茶的时间,岳逍遥的逍遥剑法便要使完,而杨腾正可借机攻入,岳逍遥要么堕身百丈悬崖,要么丧生于杨腾剑下……
岳思鸾的脸上也显现忧虑之色,生身父亲业已身在险境,做女儿的自然心急如焚。
虎子却是不懂,岳大侠明明有这么多帮手,却一个个站在远处旁观,没有一人肯出手相助。眼见他即将堕落悬崖,却也没有人言声示警。
“小心悬崖!”虎子心头这般想着,不知怎的就猛地呼喊出口,整个人也从雪地上跳了起来。
高手对决,尚未出手之前,天气、地势、四周万物都已尽在其胸。岳逍遥又怎会不知身后便是百丈悬崖?
就在此时,岳逍遥手中的锟铻宝剑已经开始变招。他的逍遥剑法刚刚使到七十七剑,尚有四剑未出。此时变招,多有趁其不备的味道。
杨腾怎能不备,自从岳逍遥被他逼入绝境,他无时无刻不再防备着岳逍遥剑法上的变化,只要岳逍遥变招,他那决定胜负的雷霆一剑便要攻出。
此刻岳逍遥已经变招,杨腾的雷霆一剑自然攻出。一剑钻心,全无半点拖拉,也无任何虚手,只求“快”、“猛”、“准”三个字。
腾怀义紧闭双眼。司徒锦想要闭眼,可他的眼睛依旧睁得又大又圆,却已不听使唤。
谁也不曾想到,岳逍遥像是突然折断了腰,上半身猛地折下,暴露在悬崖的上方。杨腾的剑贴着他的胸口,险险掠过。
而在岳逍遥向后折腰的同时,他的宝剑已经脱手射出,所对乃是杨腾的小腹。杨腾这一剑势在必得,自然不肯放弃,随之弹身跃起,任由那利剑自腹下射去。
这样一来,杨腾的雷霆一击随即转变成了飞身扑刺。而岳逍遥在折腰射剑的同时以脚尖发力,窝膝平身,自杨腾的身下嗖的掠出。
岳逍遥的身法快得出奇,脚跟点地,翻滚而起,手撑雪地,腾身跃出,竟然追上了自己的离手之剑,一个反身,再又回窜。
杨腾的扑刺落空,竟已身在崖外。原本是致命的一击,可此时却瞬间转化成損命的一跃。便似他堂堂无极魔尊已知罪孽深重,所以自寻短见,跳崖绝命。
腾怀义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司徒锦有心想笑,可这一切太过突然,脸上的表情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杨腾却也不凡,明明已经身在崖外,可却临危不乱,翻身下坠,对着崖壁刺出一剑。这一剑刺在崖壁的冰雪之中,所触不足一寸。可杨腾仅仅借此搭碰之力,却像是被八匹骏马拉拽一般,箭一般掠回,对着返还的岳逍遥再又攻出九记快剑。
场上众人此时方才明白,杨腾之意早已被岳逍遥看穿,身陷险境不过将计就计的假象罢了。
岳逍遥仍以逍遥剑应对杨腾的无极剑,招式使尽便换以岳家剑法相对,周而复始。杨腾却始终都是那套无极剑,剑法层出不穷,堪称无极。
天色已见昏暗,斜日已在西山,斗剑的两人却似才到酣处。
腾怀义、文淑雪夫妇拔剑在手,见招学招,而后互相拆解,虽然看起来远不如岳逍遥、杨腾的剑法玄妙,可也有几分形似。
司徒锦终于闭紧了双目,可他的脑海里却翻滚起两位剑尊的剑招,但只不过区区数记剑招,却越想越是复杂繁琐,变化无穷,直想得他头昏脑胀,面红耳赤,竟似入魔。
虎子早已将那双宽大的布鞋丢在一旁,一边看着岳逍遥与杨腾过招,一边在雪地里翻腾跳跃,比比划划,似乎也在学剑,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孩童的杂耍。
霞儿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她的模样,倒像是监督虎子练功的小师姐。
岳思鸾拾起了地上的熊皮大氅,踱步来到阿三身前,披盖在他的身上。阿三轻轻点头,眼里透出感动与信任。
谢天魁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像是因为自己的熊皮大氅能够被岳思鸾使用而感到欢喜。
莫七却羞得无地自容,早知道岳思鸾会去碰那件熊皮大氅,他又怎么会先用来做擦脚布。他瞪着自己不争气的一双大脚,看样子似乎想要将它们砍下来,再随便分解出几块骨头,捧在鸾儿小姐面前谢罪。
夕阳已落,落在西山下。
鹰嘴峰上寒意更浓,可两大高手的对决却仍在继续。
第五章:巅峰对决(二)
(二)
腊月初十,晴空万里。
浅蓝色的天空像是情人的眼睛,清澈之中又透着朦胧。
司徒锦盘膝于地,调息着内力。寒冬腊月,一天两夜粒米未进,身上又仅有一件单衣,昨夜的胡思乱想又险些令他坠入魔道,如果不打坐调息,靠内力运转抵御风寒,怕是早已冻成了一块冰坨。
谢天魁皮糙肉厚,赤着两条胳膊仍能躺在雪地里睡上一觉。他刚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虎子仍在雪地里手舞足蹈的跳来蹦去,身形、脚法、手中虚握的剑都使得有模有样,而且身上正不断的挥散出阵阵雾气,便似刚刚洗了个热水澡。
江湖上就是奇人怪事多,这孩子若是能将身上挥散的“雾气”聚于头顶玄关之窍,或是凝归于腹内黄庭,岂不是天生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谢天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听“当当”有声,转头看去。
岳逍遥和杨腾的对决竟然还在继续,只是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比拼,他们的内力几近枯竭,锟铻宝剑挥舞的有气无力,剑招虽然精妙,可犀利之气却已不见。
终于,岳逍遥与杨腾各分左右,遥遥相对,叹息一声,弃剑于地,各自盘膝而坐,径自调息起来。
这一战竟是平局!
同根同源的剑法,同祖同宗的师门,对武学的悟性又不分高低,自该是个平局。
虎子似已看出杨腾的疲惫,蹑手蹑脚的摸了上去。
两条人影飞过,腾怀义已经拔剑在手,护在岳逍遥身前。文淑雪却落在了杨腾身边,剑指虎子,道:“你要做什么?”
虎子摸到了杨腾的锟铻宝剑,紧握手中,道:“他杀了我的叔叔伯伯们,我要杀了他,为死去的十三位叔伯报仇。”
“啪……”文淑雪反手扇了虎子一记耳光,耳光又脆又响,虎子的脸上顿时肿起一只掌印。虎子怔怔看去,不知道她为何不许自己杀掉这个恶人。
文淑雪气道:“他虽是邪派之首,可他刚刚与岳大侠比完剑,此时无力还手,你岂可偷下杀手?”
虎子道:“这样的恶人杀了就是了,我替我的叔伯们报仇,与你何干?”
文淑雪道:“我若任你杀了他,岳大侠的一世英明岂不要毁于你手?你若真想杀他,可以等他恢复元气向他挑战。”
虎子气道:“他武功那么高,一剑把那位伯伯的胳膊都砍掉了,我哪里打得过他?”
“啪……”虎子的另一边脸也挨了记耳光,随即肿起一只掌印。
文淑雪道:“好没出息的娃子!偷偷摸摸算什么男人 ?'…'真有骨气就去投师学艺,有了一身真功夫再来报仇,是生是死明里斗过,正邪两派任谁也挑不出不是来。”
腾怀义轻笑,道:“还是个孩子,不懂得江湖规矩,何必那么认真?”
虎子歪着头看向文淑雪,气道:“恶人杀我叔伯就随时都可以杀,我要杀他报仇就得跟他明里打,这是谁家的规矩,哪家的道理?”
唐元霜闻之,心头不由一动,暗道:“此人乃是邪派第一魔头,昨日听那老太太所言,他似乎误认为老太太的儿子乃是唐门弟子才痛下杀手,看起来他对我唐门不利,我与表妹又曾得罪于他……”想及此处,手中暗暗扣出一支梭镖,道:“文大侠!这孩子与我们非亲非故,没有半点关系。他要找杨腾报仇,杨腾的儿女和属下都在这里,他们都不理会,我们又何必多事?”
“糊涂!”文淑雪柳叶弯眉向上一挑,道:“有我们武林正派的双绝剑、碧月仙子、江湖四杰以及唐门二少、仙剑门的宣儿在此,对此龌龊的小人行径不加制止,还要由其儿女属下相护,武林正义何在,岳大侠颜面何存?此事尚若传入江湖,岂不为邪派视为话柄,我们武林正派之士又将如何以对?”
唐元霜心头一凛,他若当真暗下杀手杀了这邪魔,邪派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