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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对于眼下的状况一清二楚,对着梅姑再又捧起他那独有的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讪讪的道:“山势陡峭,还请仙姑相助!”
梅姑似乎早有准备,翻掌扣指,弹出两根细如蛛丝般的东西,缠绕在陆槐和掌柜的腰间。
“这个……”掌柜指着需要瞪大眼睛才能看得清楚的这根软软黏黏的东西,疑声问道:“仙姑不是开玩笑吧?这么细的一根东西……?”
“这根蛛丝可以经得住万斤之力,道兄尽可放心。”梅姑拨了拨手指,自是告知二人已可离去。
“好!谢过仙姑!”掌柜咬了咬牙,拉起陆槐便走。
别看系在身上的蛛丝毫不起眼,可张力却是惊人,逐渐伸展着,不急不缓的拉着陆槐和掌柜由洞口一直向下坠去。二人身处茫茫白雾之中,如坠仙境。
洞内,刚刚还是面容温和,态度文雅的梅姑的脸上突然布起浓烈的戾气,眼中也凶光大显。而在她的眼前,那张在她笔下不知勾画了多久的画纸上竟然空无一物。
突然,画纸上惊现一个个狰狞恐怖的骷髅,张开大嘴撕咬起来,似乎要破纸而出,吞噬执笔的梅姑。
梅姑缓缓闭起双眼,将笔轻轻放落,面容逐渐恢复温和之色,叹息一声,道:“道法如天,但却化解不了梅姑心中的罪恶!”
“嘭……”的一声爆响,她的身体突然迸裂开去,一只巨大的蜘蛛现出原形,八只有如大刀般的利爪撑地一跳,已经落在露露的尸体前。
丑陋的脸,喷着白气的大嘴慢慢凑近了露露的脸颊,而在这张生有利齿和触须的大嘴之中再又流出令人恶心的馋涎……
第六十五章:血隐之惧
正午,茶岭山下的林间小路上大摇大摆走出两个人。
一位是马场原次郎,另一位正是黑衣蒙面的血隐忍者。
路前有一位身穿青衫略显消瘦的英俊男人,得见二人,咧着嘴嘻嘻一笑,随手把绣春刀抗在了肩头。
这人自然就是唐善!
看到绣春刀,马场原次郎已经明白唐善的来意,偷偷递给血隐忍者一个眼色,呵呵笑道:“官府里的差官难道也想做拦路打劫的江洋大盗不成?”
“对!”唐善没有其它废话,径直道:“我要你的东珠,还有你的脑袋。”
“这……天下还有王法吗?”马场的脸上现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委屈的嚷嚷道:“身为朝廷的差官,不仅不保护我们这些百姓,还要杀人夺宝?”装作无辜乃是为血隐忍者争取隐身的时间,他再又偷偷瞥眼看了看,但见血隐的面巾上不断涌出层层血雾,随着血雾消散,血隐的身躯渐渐消失不见。
“马场原次郎是吧?”唐善发出一声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去福建接管那里的倭寇,而我要砍下你的脑袋回京复命。你要是识相就不要多说废话,自己砍下脑袋,拿出东珠,给小爷送过来!”
马场带出一脸奸笑,道:“我可不是妖忍,砍下脑袋哪里还有命在,如何给阁下送过去?”
“没错就好!”唐善满心欢喜的叫了一声,道:“一路找了你大半天,遇到两股倭寇,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正怕截不住你,你小子就自己撞上来了!你不是妖忍也没什么,大不了小爷自己动手,砍下你的脑袋也就是了!”
“就凭你?”马场向唐善身后张望了一番,确定他并没有其他帮手,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很牛。逼的模样,狂傲的叫嚣道:“你以为马场是那些离开主家到处流浪的穷困武士吗?我是天皇陛下的亲兵国士,将要统领十万浪人征伐天下。你凭借一人之力就想杀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呵呵……”唐善不仅不怒反而瞪着眼睛笑了起来,“你这个东瀛人说起我们汉话来还是蛮流利的,跟元香差不多,要是你们自己不承认是东瀛人,别人还真不好分辨!”
马场闻声一愣,“元香”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眼前这个青年人年纪不足二十,怎么会认得她?
“你在元香手下是做什么的?”唐善大咧咧的发问:“当年元香唱了一出鱼目混珠的好戏,杀了杨乐。前些日子她又吞并了凤友山庄。怎么不见有你参加啊?”
“我曾经是影子门属下的一名杀手,但我从未听说过元香这个人。”马场心中惊惧不已,脸上也略带慌张之色,可还是矢口否认。
“那就更好了!”唐善举步行来,道:“小爷同元香也算是老相识,既然你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小爷杀起你来也就更无顾忌了!”
马场心道:“看来这小子对我们影子门很是了解,刚刚若是抬出月瑶掌门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看着唐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开始有些后悔,毕竟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既然唐善敢一个人前来,那他一定有着过人之长。
“还好!”马场脸上再又露出残忍的笑,因为他感觉到血腥之气开始向着唐善移动。
血隐忍者已经施展过“崩血”之法,准备向唐善发动偷袭!
唐善突然停下脚步,筋了筋鼻子,对着一边在手腕上戴起钢爪,一边鬼鬼祟祟的靠近自己的蒙面忍者道:“你这副鬼模样是想干什么?你……”他睁大眼睛,看着血隐忍者小心翼翼的高抬脚、轻落步,一副滑稽而又可笑的模样,再又疑声问道:“你该不是想偷袭我吧?”
血隐忍者脚尖点地,身子僵直,呆呆的看了看唐善,愣愣的扭头去看马场。
马场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道:“你……你看得到他?”
“你不是白痴吧?”唐善指着血隐忍者道:“他就站在这儿,我又不是瞎子,为什么看不到?你看不到他吗?”
“看不到!”马场已经呆若木鸡。
“喏!这下你就看到了!”唐善猝然出刀,寒光闪过,血隐忍者的右臂被齐根砍断,还没等断臂坠地,再被唐善挑在马场身前,“这个不就是他的胳膊?”
“哇……”血隐忍者此时方才痛呼出口,惊叫着退回到马场身边,叽里呱啦的嚷嚷了起来。
“喂?”唐善用刀指着失去右臂的血隐,问:“他怎么不会说人话啊?你给我解释解释,他都说了些什么?”
马场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在眼前飞溅的污血,血隐忍者的身影也逐渐显现了出来。
“你是中国的修士?”马场怔怔的解释着血隐忍者的鬼叫,“你修炼的是噬魂之法,而且已经有极深的造诣,只要一掌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你也接受不了小爷的一掌之力!”唐善冷笑着扬了扬刀,道:“可惜我还是喜欢用刀,因为我要拿着你的脑袋赶回去交差,若是一掌打烂了可就麻烦了!”话说得狂妄,可他还是想着血隐忍者看去一眼,暗道:“或许这个忍者真懂得隐身之术也说不定,还好得到了曲公公的一身内力,无形之中具备了噬魂之术,否则真若是看不到这个鬼东西,打斗起来还真是要费一番手脚。”
唐善暗自庆幸,再又举步,直奔马场而来。
随着唐善的靠近,血隐忍者颤抖着双腿开始后退,似乎有一种可怕的气息压制着他,令他根本不敢临近。
血隐忍者乃是马场的护身符,得见血隐忍者惊惧退缩,马场的脸刷的变成了苍白色。
“仙霞关上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战?”唐善一步步踏上,厉声喝问:“他们人呢?”
“跳……跳崖了!”马场颤抖着嘴唇回复着,有心想要抽出倭刀拼死一战,可他却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胆量拔刀。
他已经见识过唐善的武功,刚刚的一刀如果不是砍向血隐忍者的胳膊而是砍在他的脖子,那他此时已经没有了性命。
这也是唐善独自赶赴仙霞关的原因,因为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武功,因为他知道只有蛰伏的越深,越是深藏不漏,他在皇宫大内才会越安全。
现在这里并无旁人,他当然可以无所顾忌,即便把“九转阴阳”和“噬魂术”统统使出也不会暴露隐事。
但他有些不敢相信,陆槐的武功堪比一流高手,怎么会被几个不堪一击的倭人逼得跳崖?
恐怕是陆槐没能看出那些妖忍具有不死之身,一时大意而至!
“不好啊!这下可有你好看了!”唐善阴阳怪气的叹着,道:“你杀了陆槐我很生气,因为你不仅杀死了我的一个旧相识,而且还抢走了我的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马场不知道双方的约定,自然听得稀里糊涂。
“你真该死!”唐善咬牙切齿的举起了绣春刀,气呼呼的道:“小爷这个穷光蛋刚刚有个富裕的机会,你个呀呀呸的竟然把小爷的一千两金子给杀了!”
陈炯只说商定,并没有说明掌柜已经给付了黄金。眼见到手的黄金付之东流,唐善怎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