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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善问:“什么人的嫌疑最大,我想许夫人心里一定很清楚。”
“岳乘风!”许夫人想也没想便脱口道:“他自诩为武林正派年青一代的领袖人物,曾经数次传来口信,污蔑我山庄藏污纳垢,逼良为娼,要我遣散一众女儿,关闭‘凤友山庄’,退出江湖!”
“可……”徐校满脸疑云,问:“如果是岳乘风,他有怎么会派遣门下弟子前来保护夫人 ?'…'”
许夫人面带得意,道:“‘铁笔判官’邱寒天邱老庄主娶了我的女儿做他的第三房小妾,那岳乘风想要做邱老庄主的乘龙快婿,自然要替邱老庄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陈炯疑问道:“如此说来,岳乘风的嫌疑岂不是可以洗脱?”
“洗脱?”许夫人冷声发问,道:“我怎么知道他把王辰派来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监视我?或许……他就是前来索命的杀手!”
“不对!”徐校道:“既然岳乘风自诩为武林正派,他怎么可能聘请杀手来杀夫人 ?'…'真若他想与夫人为敌,为武林除害,真刀真枪的找上门来也就是了?”
“除害?”许夫人的脸色很难看,气道:“我这个祸害江湖的妇人还是有些门道的。‘凤友山庄’建庄十余年,嫁出去的女儿已有数百人。不管是朝廷,富商巨贾,还是江湖上的黑白两道,都有一些人的把柄握在我的手里。岳乘风是知道我的势力的,所以他不敢明里向我动手。如果能偷偷摸摸的把我除掉,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看来……”唐善思虑着道:“要杀你的人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对‘凤友山庄’的所作所为看不过眼。一种是夫人的同道中人,眼见‘凤友山庄’日进斗金,生意兴隆,想要谋害夫人,取而代之。还有一种人,也就是夫人自认为握有他们把柄的那些人。”
“他们?”许夫人发出轻微而短促的惊呼。
“不错!”唐善淡淡的道:“刚刚在下并不了解夫人的本事,只是把谋害夫人的嫌犯设定在第二种人身上。可现在看来,夫人手中所谓的把柄很可能将会是致命的毒药。”
“不!”许夫人摇摇头,道:“如果真是他们之中有人谋害于我,我们双方岂不要玉石俱焚?这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不会是他们!还应该是道上的朋友,他们一直都在打我‘凤友山庄’的主意!”
唐善嗤笑一声,道:“不知夫人有没有想过,这两种人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可能!”许夫人点头,思虑着道:“只是……我一时还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
“你最好想清楚!”唐善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你是意思是……”许夫人盯着他的脸,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心思。
“我的意思是……”唐善语出惊人,“想要杀你的人很可能就在保护你的这些人当中!”
许夫人猛的站了起来,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沉吟着道:“不错!不错!‘凤友山庄’固若金汤,无论是谁,想要杀我……只有先混入山庄才会有机可乘!”她长长的喘出一口气,像是已经查出了谋害她的真凶,整个人已然没有了刚进门时的紧张,换成了一脸的轻松。
“刚进庄的时候,那些人看起来很是眼生,想来是夫人的那些女婿为保护夫人而请来的高手吧?”陈炯插嘴道:“既然他们都是高手,尚若他们之中有人要杀夫人,夫人现在的处境可是凶险的很那!”
“不怕!”许夫人的脸上布起一股戾气,恶声道:“现在许氏已经有了戒备之心!”
唐善笑吟吟的道:“有备无患,不管是谁,此时再想谋害夫人,绝非易事。”
“小兄弟!”许夫人赞许的点点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许氏枉活了三十七个春秋,从未见过像小兄弟这样心思缜密,聪慧过人的年青人!”
“恭维的废话到此为止,我们来谈谈条件吧?”
“爽快!”
“还是恭维的废话!”
“三天,怎么样?”
“好!三天之内,我为夫人查出谁是杀手。”
“一言为定。”
“三天之后呢?”唐善的眼睛瞟向楚楚动人的涟漪。
“不用三天之后,”许夫人已经走向大门,道:“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人了!”
唐善微微一怔,对着她的背影道:“如果我三天之内查不出谁是杀手,夫人的这笔买卖岂不是要蚀本?”
“你最好不要让我蚀本,否则……”许夫人已经消失在门外,“否则我就要了你的命!”
第四十一章:杀人的刀(一)
(一)
刀子是用来杀人的,涟漪蜷缩在床脚,手里握着刀,轻轻颤抖之中显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唐善不懂得怜香惜玉,楚楚可怜看在他的眼里变成了楚楚动人!
涟漪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手中有刀,如何杀人 ?'…'
没有武功一样可以杀人,因为她要杀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刀子很锋利,抵在她脖颈左侧的大动脉上,只需轻轻一割,平常人行走七步的时间她就将血尽人亡。
天色已晚,唐善手里的茶已经凉透。此刻,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的看着蜷缩在床脚,一脸惊骇之色的涟漪。他的脸上变化过多种表情,只是没有同情和怜惜,而现在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一声惨叫,贯穿了“凤友山庄”黑夜的寂静。
唐善似乎正在等待着这声惨叫,就在惨叫响起的时候,他的手腕一抖,茶碗已经带着凌厉的劲风破窗而出。经过茶碗相试,他顿了一顿,确定窗外并无埋伏,翻身跃上茶桌,轻轻推开窗户,掠身飘出。
听那惨叫之声,应该来自十八位武林高手所在的那两栋板房的方向。
唐善跃窗而出之后横里挪动三丈,紧接着原地拔起,蹿身掠上屋脊。他先对自己这间板房周围的情形打探了一番,确定并无危险之后才向远处眺望。
屋脊之上是朦胧的月色,屋下悬挂着火红的灯笼。
朦胧与火红之间,两条人影抢出,齐声暴喝:“什么人 ?'…'”
唐善遥视,隐约可见一人持枪,一人持剑,想来该是钟离克与王辰。
这栋板房之中应该还有八人,八位漠北的刀客。可直到对面板房内四位赤膊带着牛皮护腕的中年汉子,以及年过三十、身背宝剑的两男两女先后奔出,八位刀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唐善沿着板房的屋脊慢慢靠近,一股血腥的味道进入了他的鼻腔。
越靠近钟离克等人,血腥味就越重。
决明道长匆匆赶来,冰冷的目光向着众人扫去,严声质问:“出了什么事?大漠来的八位刀手呢?”
“这股血腥之中有着隐隐的羊膻味!”唐善从远处的屋角蹦落在地,不紧不慢的行来,道:“如果所料不错,他们现在都已经被杀,而且是在睡觉的时候,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杀害的!”
两道冰冷的目光直射在唐善的脸上,决明道长疑问道:“唐上差如此肯定?”
“掌灯!”说话的是陈炯,虽在黑夜,可他的眸子中却闪着光芒,“进去看看。”跟在他身后,脚步匆匆的徐校打着灯笼跑出,拉开一间房门,也不管里面状况如何便愣头愣脑的往里闯。
四个房间,八位刀手。每个房间都是一个刀手死在厅内,而另一个则死在床上。他们都是后颈中刀,颈椎断裂,伤口又小又浅,几乎没有血迹。
很显然,这些刀手非常谨慎,即便休息也留下了一位同伴在厅中值夜。
谁可以无声无息的接连闯入四个房间,再又于无声无息之间杀死八位刀手?
决明道长的脸上露出惊诧之色,感叹道:“杀手!真正的杀手!只有真正的杀手才会出手如此利落,做得如此干净!”
那声惨叫是什么人发出的?众人均有疑惑,可却无人发问。
大厅内灯火通明,八具尸体并排躺在地面上。许夫人背着手,在八个刀手的尸体前来来回回踱了三趟。等她停下脚步,抬头看来,问:“怎么看?”
两男两女四位剑客站在门内左手边,四位赤膊带着牛皮护腕的中年汉子站在右手边,钟离克、王辰与决明道长并成一排守在门里,站在尸体两边的是陈炯与徐校,而许夫人所问的却是唐善。
唐善坐在厅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手里还端了一碗茶。他谁也没有看,只是对着许夫人笑,笑道:“好事!”敌人已动,正中他的下怀,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自然是好事。
“好事!”许夫人竟然认同了他的看法。可她想的却是杀手所杀死的不仅仅是八个刀手,还为她省去了八万两银子。
守在门内正中的决明道长提出了疑问:“可那声惨叫呢?是谁发出的?”
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