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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露露对着他的脸打量了一番,问:“我们见过?”
陆槐的心有些凉,尴尬的道:“你曾经收过我两万两银子。”
“噢!”露露眯起了眼睛,捧起微笑,道:“像我这样的美人,你的银子花的不冤枉吧?”
“当然不冤枉!”陆槐陪着她笑,悄声道:“我身上现在又很多银子!”
“是吗?”露露的玉腿搭在了他的腰上,娇声道:“我还记得,你说你需要的不是银子,而是女人 ?'…'”
“你的记性真好!”陆槐已经展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
露露突然板起脸,冷声道:“可我现在发现你身上什么也没穿,你又哪里来的银子?”
“我有银子。”陆槐拨开丝帐,看向饮茶的娇娇。
娇娇轻声叹息,道:“你拿了我们‘翠玉赌坊’的银子,睡了我们‘翠玉赌坊’的姑娘,可还没有去做你的买卖。现在又要赊欠一笔……‘翠玉赌坊’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陆槐一愣,却是看到娇娇在桌上摆弄着海碗里的骰子。那三只骰子一会变成三个“一”,一会变成三个“六”,就像是她旗下的士兵,完全服从她的号令,不敢有丝毫反抗。
陆槐想起了掌柜临行前的嘱咐,“只管在‘翠玉赌坊’等,不要动那里的任何东西。”他只是动了银子和女人,银子和女人应该不是东西。
女人确实不是东西,露露已经闭合双眸,舒舒服服的躺在他的身边,竟然进入了梦乡。
陆槐的心有些凉,但这也使得他冷静了下来,他问:“是一笔什么样的买卖?”
娇娇挑起嘴角露出笑意,道:“那要看他回不回得来!”
“谁?”陆槐追问道:“我的掌柜?”
“对!”娇娇点着头道:“他应该跟你提起过,如果他七天之内没有返回,‘翠玉赌坊’里的人就会同你联系!”
陆槐的心情有些沉重,回道:“不错!他是说过!”
“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娇娇在指间摆弄着茶杯,道:“再过两天,他若是还没有消息,我就可以替你去接下这笔买卖。”
“你?”陆槐疑问:“你要我做你的伙计?”
娇娇苦笑道:“我早已经厌倦了赌坊里的工作,现在看来,改行当一个掌柜也算不错!”
七天之约已过五日,掌柜不是遇到了麻烦便是遇到了危险,也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陆槐知道事态严重,正色问道:“他在哪儿?”
娇娇似乎对他的询问感到意外,反问道:“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去救他!”陆槐已经赤条条的站在榻下,低头翻找着自己的衣衫。
娇娇看着茶杯里的茶水,道:“救他是人情,不救他是道理!”
“道理?”陆槐已经披上衣衫,道:“有做伙计的明知掌柜遇险不去相救的道理吗?”
“救他是人情!”娇娇重复了一遍,叹道:“可做杀手的从来不讲人情,所以……按照杀手的道理,你不该去救他!”
“看来我还不够格做一个真正的杀手!”陆槐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笔生意不划算!”娇娇有些犹豫,“不管你这次是成还是败,我都要亏本!”
“不管我能不能回来,桌上的银子都是你的。”
“银子是‘翠玉赌坊’的,只有五万两属于你!”
“如果我可以回来,桌上的银子归你。如果我回不来,我的五万两归你。”
“啪……”娇娇回手扇了陆槐一记耳光,怒道:“你以为本姑娘是人尽可夫的婊子,随便什么人拿几万两银子就能爬上本姑娘的床?”
“不!”陆槐捂着脸笑了起来,道:“只是补偿!”
“滚!”娇娇咒骂了一声,负气的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陆槐苦笑,道:“告辞!”他必须得离开,因为娇娇在桌上用茶水写了一个字——“胡”。
第三十六章:翠玉赌坊(二)
(二)
落日,余晖未尽,大地熔金。
“落日”六年前便已经不再是杀手,现在的江湖没有“落日”,因为“落日”转做了掌柜。
是什么令他重操旧业,再次出山?
娇娇留在桌上的“胡”字代表了什么?
陆槐已经明白。
踏着落日的余晖,一匹快马嘶鸣着冲上山野。
掌柜的确受了伤,看来伤得不算轻,因为他的嘴角存有血渍。伤得也不算重,因为嘴角的血渍已经干涸。
陆槐站在他的身前,道:“你不该接这笔买卖,更不该亲自来做这笔买卖!”
掌柜苦笑,叹道:“雇主出的银子太少,不符合‘翠玉赌坊’的要求,其他掌柜根本不会接下这样的买卖,我不接谁接?”
“你知道我在暗中调查胡管家,所以你才顺手接下了这笔买卖,这我明白。可你应该让我出手!”
“不!”掌柜在摇头,笑道:“我不是说过,做杀手的不能在出任务的时候夹杂个人的感情。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杀手,我怎么可以让你去做夹杂有关你个人感情的任务?”
“你还不是一样?”
“我?”掌柜反问:“我有什么一样?”
“你又做回了杀手,可你却出了一次夹杂感情的任务!”
掌柜一愣,再又点头,叹道:“所以我失败了!”径自嘀咕着:“原来缘由出在这里!”
陆槐正色发问:“为什么没能杀了他?问题出在哪儿?”
掌柜有些尴尬,“消息有误,准备不足,大意轻敌,怎能不败?”
陆槐问:“谁提供的消息?”
“咳!”掌柜叹息一声,道:“一万两银子的买卖还买什么消息,自己摸摸状况也就够了!”
陆槐再问:“那也一定没有人帮你准备,创造机会了?”
掌柜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陆槐接着问:“等你冒然出手的时候,你才发现胡管家的武功竟然也不错,所见你不仅没能杀了他,反倒被他所伤?”
掌柜翻了记白眼,没好气的道:“你都已经知道,还问什么?”
“我要知道详细的情况。”
掌柜摇头,道:“我已经打草惊蛇,再想杀他……难上加难!”
“说说吧!”陆槐坐在他的身边,道:“别忘了,你已经收了雇主的订金。如果你没能完成雇主所要求的任务,等七天的限期一到,人家会按照行规要你拿命来偿的!我们现在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
“好!不管我这条老命保不保得住,我们爷俩说道说道这件事!”掌柜讲述起来:“我在他家门外的面摊里蹲了三天,昨天听他的车夫跟看门的拳师闲聊,知道他今天早上要出门。于是我就开始进行准备……”“这样你就开始准备?”陆槐打断了他,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他为你设下的一个圈套?”
“圈套?”掌柜眯着眼看来,反问道:“他凭什么要给我设一个圈套?”
“家门外的面摊里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而且一连三天都守在哪儿,只要他够小心、够谨慎,他一定会发现这个人有问题。”
“不错!”掌柜欢喜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比哭还要恶心的笑容,继续道:“我事先雇了两个樵夫,两个乞丐,准备了一架马车。等到他出门,乞丐会上前讨饭,两个樵夫一个背柴、一个拉柴,经由他家大门行过。”
“老套!”陆槐呼出一口气,道:“你藏在车下偷袭?”
“不!”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道:“我也扮成乞丐,见到那两个乞丐上门讨饭,我就跑上去争抢赏钱。”
陆槐问:“你怎么知道他会给乞丐赏钱?”
掌柜回道:“我向摆面摊的老头打听过,只要他看到有乞丐上门,他一定会亲自打赏几个铜板!”
陆槐疑道:“可你就这么直接跑去他家的大门口行刺,你的安全怎么保证?”
“我不动手。”掌柜遥视远方,似乎在回想当时的经过,“我在事先准备好的那辆马车上设计了两排弩箭,等我同马车逢面而过的时候,我旧会启动留在车轮上的‘消息儿’。两排弩箭,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陆槐连连摇头,道:“你的计划还算不错,但你所找来的乞丐和樵夫都不是真正的帮手,他们未必可以准时行动!”
“不!他们做的都很好,只是姓胡的早有警觉,我的弩箭刚刚击发,他却拉去了那两个讨饭的乞丐挡在了身前!”
“你不甘心,所以才会出手?”
“可我没有想到,他的武功并不弱,为他看门的两名拳师更不简单。我还没有近得他的身前,他同两名拳师已经先向我出手。幸好他们没有追我,否则我现在已经到阎王爷那里讨赏去了!”
“他们怕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
“所以我才白白捡回了一条性命!”
“你这条命的确是白捡的!”陆槐撇了他一眼,道:“当你的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