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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谁?”
“朝廷!”
“朝廷?”杨腾禁不住发笑,道:“草原上有蒙古诸部,海上有倭寇和盗匪,中原大地贫困百姓叛乱不止,朝廷应对他们尚且要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闲情逸志来管我‘无极宫’的闲事?”
唐善的脸上挤出坏笑,道:“若是别人掌管‘无极宫’,朝廷自然不会横生枝节,自找麻烦,可你……”他顿了顿,“像你这样谋害先皇的凶手,朝廷怎能放过?”
“你说什么?”杨腾怒声吼喝,突然目露凶光,恶狠狠的道:“是谁跟你胡说八道,陷害老夫?”
眼见他的反应如此强烈,唐善心中冷笑,知道自己的猜测多半不假,再道:“武宗皇帝喜好泛舟捕鱼,仅仅是船翻落水的平常之事,即便受了些惊吓,总该不会因此便一命归天了吧?”
杨腾阴声反问:“你在试探我?”
唐善道:“不!我只是在进行推断!”
“好啊?”杨腾的脸上泛起假笑,道:“不防把你的推断说来听听?”
唐善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腹内剧烈的疼痛,道:“当年武宗皇帝在太原晋府夺去了一位名叫杨腾的乐工的妻子,他只是知道杨腾仅仅是位乐工,却不知道杨腾乃是武林邪教圣地‘无极宫’的宫主,而且那杨腾还被邪派诸人尊称为‘天尊’。试想一下,堂堂邪派天尊怎么可能眼见自己辛辛苦苦追求了三年才娶为妻子的刘氏女子被他人夺去?即便这个人是大明朝的皇帝,杨腾也绝对无法忍下这口恶气!但武宗皇帝毕竟是当朝天子,杨腾即便有心复仇却也不敢妄动,只好偷偷派人打探武宗的行踪,伺机而动。刚好,武宗荒废朝政,喜爱四方游乐。次年秋,杨腾探知他在清江浦积水池中泛舟捕鱼,认为时机已到,遂偷偷潜入,出手行刺……”
“哈哈……”杨腾狂声发笑,打断他的话,道:“武宗皇帝乃是船翻落水,后被侍从救起,因而惊悸得病,乃至数月之后才吐血身亡。如此又该如何解释?”
唐善道:“船翻落水不假,只是这船是如何翻的,侍从又因何相救,武宗惊悸何来?”
杨腾冷声道:“你是在问老夫?”
唐善断喝道:“这一切显然都是出自你手!”
“胡说!”杨腾的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矢口否认,“你只是在信口胡言!”
唐善嘲声发笑,道:“我自然是信口胡言,但我想此事绝非你凭一人之力可以做到,多半会有帮手。若是有人站出来指证你……你想朝廷会不会对付你?”
杨腾一愣,站在“窗口”外发呆,一声不吭。
第三十四章:横空出世(一)
(一)
“几年了?”
“六年!”
“经过六年的苦修,你对自己现在的身手有没有信心?”
“没有!”
“没有?”瘦如枯槁的“落日”反问了一声,抬头看向陆槐,眼中有精光闪过,“噢”了一声,道:“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曾是信心十足,怎么经过了六年的苦修,你的信心反而被磨灭了?”
端坐在悬崖边的陆槐缓缓睁开眼睛,遥视远方,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学无止境。越是经过苦修,我才越是发觉自己的渺小!”
“好了!该学的你都已经学会了,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你这个小伙计终于出徒了!”
“掌柜的?”陆槐笑了,转回头,道:“看来我们有生意上门了?”
“不错!是有生意!六年来,我们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是该有些进项了!”
“什么人 ?'…'”
“岭南大鳄丁贺!”
“多少银子?”
“二十万两。”
“我能拿到多少?”
“七万两。”
“什么时候动手?”
“黄昏!”
“暗号?”
“一只鞋,绣着菊花的绣花鞋。”
天色已晚,还不晚,只黄昏。
八匹马拉的大车,葡萄酒、夜光杯,熏炉之中青烟缭绕,酥香软玉在怀,丁贺打着轻鼾,犹自做着他的美梦。
躺在他怀里的少女已经是他的第十八房小妾。
与别人不同,别人若娶小妾都要花费一笔银子,而丁贺每娶一房小妾他在钱庄里的银子却会再又多出一大笔来。
他的第十八房小妾还算有些来头,乃是“凤友山庄”庄主许夫人的女儿。
许夫人有很多女儿,每一个女儿都只会为她赚来银子,最丑陋的一个女儿也曾为她换来了两千两银子的聘礼。但这个女儿却是例外,白白送与丁贺做了小妾不算,她还倒搭了十万两银子。
许夫人的吝啬在江湖之中是出了名的,若比起“吝啬”二字来,她可当仁不让,独占头魁。
早些年间,“凤友山庄”的家业已在百万以上。可这位许夫人却因为失手打碎了一只元代的青花茶碗而痛心不已,三年之内不再饮茶。当然,不仅仅是她自己不再饮茶,山庄上下再也不见一片茶叶,就连她的亲娘老子来到了山庄,她也只是奉上一碗清水以作款待。
时下,江湖人听说许夫人赔了女儿、搭了银子都要哑然失笑,更有好事者赶去了“凤友山庄”,非要看看白白损失了一个女儿、十万两银子的许夫人会心疼成什么样。
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见到许夫人,据说她已经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卧床不起。也有人说她咬碎了满口银牙,再又把牙齿一颗一颗吞了下去。
既然别人恨一个人可以恨得牙直痒痒,许夫人自然可以恨得咬碎银牙。所以像这样不可思议的传言竟然也没有人质疑。
还有一个传言,有一个人听说丁贺白白娶了许夫人的女儿而且还搜刮了十万两银子不仅不觉得好笑反而恨得比许夫人还要厉害,她恨不能扒了丁贺的皮,抽了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这个人就是丁贺的妻子丁夫人。
这个传言竟然也没有人质疑。
唯一对此事感到怀疑的是丁贺,可现在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信心已经开始动摇。
母老虎不发威则已,尚若发威那可是山崩海啸之势。
母老虎此刻就拦在车前,左右还簇拥着十七只小老虎。
丁贺的一妻十七妾竟然全部来到,好不热闹。
最先跳下车去的是车夫和坐在他左右的两位护卫,丁夫人扬了三下手,这三个人捂着脸躺在了地上,而且赖在地上不肯起身。
丁贺的脸色发青,不是因为有气,而是吓的。
锦被带着夜光杯叮叮当当滑落车板,丁贺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衫,惊声尖叫:“一群疯子,拦下她们!”
紧跟车后的六匹快马上窜出六位年青的刀客,别看他们年纪不大,可身手却矫健敏捷,一看便知是武林中的高手。
高手也有无奈的时候,十八个女人又是抓又是挠,又是哭又是闹。他们却只能拦阻,不能用强,着实要费一番手脚。
一只鞋,绣有菊花的绣花鞋不知由哪只玉足之上脱离而出,窜落在车底。
光滑平整的车底板上突然出现一个指甲大小的孔洞,一根筷子粗细的秸秆偷偷探出,指向丁贺的小腿。
正在穿衣的丁贺像是听到了什么,侧目来看。刚一转头,他就看到了车板下探出了一根秸秆。就在他对着这根秸秆发愣的时候,从秸秆之中射出了一根细如牛毛般的黑色铁针。
人影从车厢下滑出,悄然无声的窜过散放在车后的六匹快马,
几个起落,消失在黄昏将去的傍晚。
一声尖叫,丁贺这位新娶的小妾衣衫不整的跑下马车,而丁贺的尸体则随后跌出。
没有了吵闹,没有了打斗与劝阻,四下了静得出奇。
六位年青的刀客相互打量着,面面相觑。
一声哀嚎,那是丁贺的妻子丁夫人的惨叫。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一条羊肠小路上,陆槐沿着这条青石铺就,松柏相夹的小路一直行上,直到山顶。
“落日”已经不在山顶的这间茅草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一个谁见了都会心动的女人。
“你是谁?”陆槐的眼中带有警惕之意。
女人笑得很甜,迎风飘逸的秀发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之色。“露露,露水的露。”这样的名字自然不是真的,知道与不知道没有什么区别。
“你在等我?”陆槐的眼中带有疑问,似乎不敢相信眼中所见。因为女人已经褪去衣衫,转眼间浑身上下便只剩了一件蓝色的丝质内衣。莲藕一般粉白的手臂已经回摆在身后,更加凸显她玲珑的身材。手臂摆回的时候,那件丝质的内衣已经掩在胸前,玉腿、蜂腰、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胸脯在丝衫间若隐若现,惹得人心猿意马。
她的腮旁泛起一片绯红,贝齿轻咬朱唇,略带羞涩的道:“当然是在等你,我今天是你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
露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