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紧张,可是后来老吕不是也跟咱们说了么。说是那个沈大姐对尤志业有点儿单相思,倒追了一阵子,尤志业躲躲闪闪的,这事儿就没结果了,后来还因为她,给尤志业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所以我就觉得之前自己发现的那些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毕竟自己对人家有过那么点儿意思,这事儿是挺让人难为情的。”顾小凡说完之后,觉得钟翰不会平白无故这么问自己的,“你不这么看么?”
“你大致上是看明白了,只不过只看到了表层,没有往下深挖罢了,”钟翰对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非不赞同她的观点,“照我看,那个沈大姐对尤志业确实是挺有感情,她方才面对咱们的问题,不自在是真的,紧张老吕会说什么出来也是真的,但是你没有注意到的是,她除了紧张和不自在之外,还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免得自己因为难过导致当场情绪崩溃。”
“怎么看出来她有那么难过的?”
“当时和咱们直接面对面的四个人里,那个邬金至始至终也没有表现出尤志业的死对他有多大的触动,这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只是钓友、牌友而已,不是关系至亲至近的人,这样的表现也算是说得过去,而老吕和那个孙大姐,就是两个故意渲染悲伤和遗憾情绪的典范,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贴着,看人的眼神儿里其实全是好奇,想打听又怕惹麻烦,表情看上去挺伤感,一说起尤志业生前的事情,倒是像讲故事一样毫无障碍。相比之下沈大姐就是刚好相反的表现,她是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表现得好像这件事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很无所谓的样子,但你注意到没有,她坐在那里的时候身体一直微微发抖,整个人魂不守舍,这种反应如果不是太过恐惧,那就是太过伤心,但是又不敢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那种情绪反应,绝对超出你所谓的难为情了。”钟翰说。
“你也是这么看的么?”顾小凡问戴煦,方才他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跑去围观别人打麻将,现在看来,似乎也并不是单纯的跑去看热闹那么简单。
戴煦笑嘻嘻的点点头,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虽然说我挺看不上这小子那个大少爷嘴脸的,不过这件事上我还真不得不对他表示赞同,要不然你以为我跟人家套词儿,打听那女人的住址干嘛?”
他满不在乎的对正用不满的目光瞪着自己的钟翰笑了笑,接着说:“刚才我和那几个打牌的随便聊了聊,他们都是住在附近,没事儿的时候过去玩的,对尤志业和你们方才接触的那几个人,都只是看着面熟,连名字都对不上的那种,所以对他们私底下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完全就是对他们毫不关心的局外人,所以以彻头彻尾局外人,不夹带任何个人观点的眼光看过来,事情就又和你们跟那几个人打听的有一点出入。那几个人里有两个比较常来的人说,他们原本都以为尤志业和那个姓沈的女人两个人是一家子呢,经常前后脚的来,有时候打麻将没零钱了还互相拿对方的,说话什么的也感觉像是一起过日子的两口子,结果后来这两个人忽然就不经常出现了,有一次一个人随口问别人,说那两口子最近怎么都拆单儿出现了呢,这才知道其实尤志业和姓沈的女人根本不是一度夫妻。”
“那这么说起来,这里面肯定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问题了,搞不好两个人是开始过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什么别的事情才又分道扬镳了。”顾小凡听完他们两个人说的,觉得心服口服,这两个人,一个不显山不露水,一个吊儿郎当,却都不着痕迹的就把对方给观察了一个通透,打听了一个清楚。
尤其是戴煦,可能是顾小凡对钟翰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老狐狸”印象,乍看戴煦,觉得他和钟翰比起来,可就忠厚得多了,一副有点邋遢,但是却很好脾气很好说话的样子,做事的时候态度又很懒散,心不在焉,好像随时随地准备开小差摸鱼似的,没想到居然也是“大大地狡猾”!
好吧,顾小凡在心里面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新认知,毕竟狐狸的天敌,战斗力绝对不会比狐狸更弱就对了。
“你是怎么把人家住址给打听出来的?”顾小凡有些好奇的问戴煦,方才她和钟翰询问孙大姐和老吕的时候,他们都生怕被透露出去,人家回头回来找麻烦,所以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点到为止,不肯多说,戴煦是怎么做到的呢?
戴煦挠挠头:“问什么啊,不用问,聊着聊着,就聊出来了。”
顾小凡还是一脸的茫然,钟翰看了她几眼,终于有些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对她摇摇头:“你别琢磨了,以你的悟性和功利,他的话完全没有参考价值,你们俩段位差得太远了。”
顾小凡非常服气的点点头,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段位和人家暂时不是一个层面的有什么大不了,反正自己也没有那种当什么领头羊的觉悟和野心,不怕不够优秀,有进步就好了。
三个人没用多久就找到了那位沈大姐家的住处,楼里面有一户人家正在搬家,单元门大敞四开,他们就径直进去,乘电梯上楼,找到了戴煦打听出来的门牌号。
钟翰伸手敲了敲门,门里面静悄悄的,等了一会儿,他又抬手敲了敲。
门终于打开了,沈大姐两眼通红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瞬间的诧异之后,二话不说的闪开了门口,对他们说:“来了?进来吧。”
☆、第二十二章 干涉
开了门之后,沈大姐转身径直走进了卫生间,扭开水龙头哗哗的洗起脸来,顾小凡环顾了一下周围,屋子被收拾的很整洁,陈设什么的虽然不豪华,但是却带着一种温馨,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单身女人住处,客厅里有一种洗涤用品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除此之外闻不到任何其他气味,顾小凡又朝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半开放式的小厨房里头锅碗瓢盆都收的整整齐齐,看来正如他们之前的预料一样,之前沈大姐所谓的煤气灶上头炖着汤,就只是一个牵强的脱身借口罢了。
不一会儿,沈大姐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的眼睛周围依旧红红的,脸色却很苍白,脸颊的发丝上还沾着水珠,她一面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发现三个人都还站在客厅中央,伸手朝沙发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坐吧,都别站着了,坐吧。”
说完,她自己先坐在了茶几一旁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顾小凡和钟翰他们依次坐了下来,沈大姐的精神有些不集中,眼神发散,别说是招呼他们,就连倒杯水也完全不记得,就只是一言不发的呆呆坐着,从进门到现在,她既没有对他们上门来表现出多大的惊讶,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就只是红着眼圈呆呆的坐着,整个人都好像失了魂一样,打不起精神来。
顾小凡看得出来,方才在老吕的“麻将馆”里遇到的时候,她是强打着精神,怕人家看出她的情绪崩溃来,现在回到了家里,终于不用再绷紧了神经,所以这个女人的情绪完全垮掉了,自己作为旁观者。看到她脆弱的样子,还真是有些不忍心开口,可是偏偏心里又很清楚。眼下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
“沈大姐,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们会来找你了?”顾小凡开口试探着问。
“我猜到你们早晚会找上我。只不过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来了,”沈大姐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也没看顾小凡,“你们叫我沈钰就行。”
叫一声沈大姐都已经与年龄差不相符了,顾小凡当然不好意思真的大模大样的对着一个明明是长辈的人直呼大名,所以还是坚持用方才老吕纠正过自己的那个称呼:“沈大姐。你和尤志业,其实还是比较熟悉的,对不对?”
沈钰苦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们跟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我走之后,他们不可能一点儿都不透露给你们吧。”
“他们还真没说什么,”钟翰难得的厚道了一回,并没有陷老吕他们于不义,“除了耳朵。我们也有眼睛,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关心和牵肠挂肚,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是真心难过,谁是流于表面。我们分辨得出来。”
这话说得挺巧妙,没有把老吕他们之前说过什么给供出来,顺便还无声无息的给沈钰戴了一顶高帽子,架着她,以免她为了面子或者自尊心而矢口否认。
沈钰果然对钟翰的话觉得很顺耳,虽然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没有办法表现得多么得意,但至少从她的表情看起来,这话让她觉得非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