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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一直安静地吃着面,只有齐逾明说话,陆含霜不想气氛过于尴尬,偶尔也搭上两句。其余两人都各怀心思,出奇的安静,只是闷头吃着面,所以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齐逾明负责送陆含霜回家,而苏弈南则盛意送回学校。车开到街道口停下五分钟后,盛意还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苏弈南虽然也想跟她多待一会儿,但想着她门禁时间快到了,便出言提醒:“到了。”
盛意这才从长久的晃神中缓过来,她迷糊地应了声:“啊?”然后望入苏弈南那双深若幽谭的眼睛,突然醒悟过来,原来车已经到学校了。
她慢悠悠地解开安全带,动作顿了顿,犹豫着开口:“这四年,你过得好吗?”
她故意被压低的声音回荡在昏暗不明的车内,让他的心就似被一根羽毛轻柔地划过,透着丝丝入骨的痒,遂沉下嗓音:“还好。”
盛意心中的万般情绪此时如鲠在喉,她动了动樱唇,最后只发出一个弱弱的单音:“嗯。”
她在期待些什么?难道期待他说他过得不好吗?
“那我走了。”她暂时不想面对他,推开车门,落荒而逃。
苏弈南看着她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抬手抚上尚存着她余温的座椅,无奈地叹息一声:“你再问多一些或许我就心软了”
他的小姑娘,究竟什么时候才不会再逃开?…
盛意回到宿舍,就一言不发地蹲在了门边,排山倒海的情绪千丝万缕缠绕成蛛网,将她裹得透不过气来。苏弈南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她,她刚发了五分钟呆,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到了?”
他的声音清冷如寒风,刮入她耳膜让她的心都跟着微微寒颤,她努力平静地说:“到了。”
“好,刚刚忘记跟你说,外公知道你回来了,让你有空去他那儿吃顿饭。”
盛意想起四年前对苏铭说的那些混账话,一时还没有勇气去见他,便推搪道:“我最近要忙着下一次表演的排练,可能没有时间过段日子吧”
苏弈南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
盛意挂了电话,抬眸就瞥见那窗外那轮明亮的圆月。她不知受了什么蛊惑,一步一步地就走到了阳台。
夜晚的带着湿意的凉风阵阵袭来,卷席着树荫绿叶的清香,弥漫在寂静无边的夜色中。月色的清辉洒落了一地的细碎光亮,填满了阳台的每一块雪白瓷砖,竟将未开灯的阳台照得一片亮堂。
盛意戴着耳机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体随意地靠着同样冰冷的墙,音乐的旋律透过耳机传入她的脑中。
那是一首韩文歌,她听不懂意思,双眼便一直盯着滚动着翻译歌词的手机屏幕。
“她离我远去
我却束手无策
爱渐渐远去
我却像个傻瓜一样 呆呆地站着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离去的背影
直到变成小点消失不见
这次也一样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忘却吗
想起从前
想起你
If you
If you
如果还不算太迟
我们是否能回到从前
If you
If you
如果你也和我一样痛苦的话
我们难道不可以处的轻松些吗
后悔当初在的时候没有珍惜”
她就这样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坐了有多久,直到熄灯提示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她舒展了一下已经坐麻了的双腿,突然发现手背不知何时盈满了水珠,她后知后觉地抬手去摸脸,竟意外地触到了一手冰凉的眼泪。
她呆愣了几秒,熄灯提示音再次响起,她猛地冲回房中将灯关了,在一室的黑暗中,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入被子里。
支离破碎的呜咽声在被窝内响起,泪水浸湿了一大片的床单。她的心在这无边的黑夜里,悄然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锥心刺骨的恐惧让她不住地颤抖。
她只能不断地催眠自己:盛意,你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没有苏弈南你也会过的很好的。但她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又冷酷无情地站在她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
盛意,你不会好了,你再也不会好了…
《天鹅湖》演完,Canon Iraq便进入了下一次芭蕾舞台剧《胡桃夹子》的紧张排练中。按照Abby的计划,他们要将柴可夫斯基的三大经典芭蕾舞剧都在L市演全了。如果还有别的演出机会,再考虑其他的芭蕾舞剧。
演出时间定在下个月,时间很紧迫,所以盛意这几天基本上都呆在了舞蹈室,闲下来就在宿舍看看书,看看电影,听听歌,很是平静惬意。
自从那日莉莉娅来过盛意宿舍后,上下课都与她同出同进。有了莉莉娅,温心尧也再没来找过她说话,这让她轻松不少。
到了周四下午,Addy终于大发慈悲决定让他们休息一个下午。舞团的人各个都似被榨干了精气魂儿般,懒洋洋地窝在宿舍,恢复元气,还聚在一起对这名为游学,实为酷训的活动哀怨连天,大呼受到了欺骗。
只有盛意决定趁着这个空隙,出去走走。她不想行李太重,除了简单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就只带了几本书过来消遣。这几天已经被她看完了,因此决定出去添置几本。
莉莉娅本想陪盛意一起去的,但盛意看她那一脸疲倦憔悴的模样,还是将她劝了回去。
盛意边查手机地图,看看要坐哪一路公交车,边走出校门。在转弯处,盛意看见了一个小女孩正迫切地往学院里望,在她身后跟着一名30岁左右的女人不住地将她往后扯。
盛意心中奇怪,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你们……是要找谁吗?”她回过身指了指门口的保卫处,“你们去门卫那里通报一声就好了。”
那女人略为尴尬地看了她一眼,将还在挣扎的小女孩禁锢在怀中:“我们不进去……谢谢你……”
“啊?”
那女人见盛意目光更奇怪了,又解释道:“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都是这孩子不死心闹着要来……”
“不在了?”盛意脑中的思绪转了转,“她转学了?”
“不不,她出国了……”
“哦……”盛意这才明白过来,瞥眼那一刻都未消停,仍在奋力挣扎的小女孩,“那个人是你们的亲戚吗?”
那女人勉强笑笑:“不是,只是住得很近……”
(ps:那首歌是big棒的《if you》;特别好听!!大家可以听着看这一章~)
第20章 勿以善小而不为
说话间,那小女孩从她怀中挣脱,一把跑向校园,女人见状忙将她拉了回来,脸色一沉,厉声斥责:“你干什么?我都说了,言怡姐姐已经出国了,你还往里冲做什么?你是不是不听妈妈的话?”
那小女孩被她吼得一愣,然后便放声大哭起来:“不……言怡姐姐不会走的,我们才刚刚开始学跳芭蕾,言怡姐姐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们的……呜呜呜……”
女人摸了摸她的头,为难地叹息一声。
这母女俩让盛意想起她初到巴黎,举步维艰时照顾她的龙宁华,不由地追问道:“我可以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吗?”
于是,那女人就将她拉到了路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那女人名叫周敏,女孩是她的女儿小鱼。她与丈夫离异,独自带着女儿住在附近的平房区。之前有一个在芭蕾舞学院就读的女生陈言怡也在那里住,空闲之余,会教小区里的小女孩们跳芭蕾。
住在那一片区的孩子,大多数家庭条件都不宽裕,连兴趣班都很少上,更别说接触芭蕾。芭蕾对他们来说都极为新鲜,片区里的小女孩们都很愿意跟着陈言怡学。
前段时间,陈言怡申请到助学金出国深造了,也就没人再教片区里的小女孩们跳舞。片区里的小女孩们知道陈言怡不会回来了,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小鱼与陈言怡最为亲近,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天天闹着要找言怡姐姐,她妈妈没法,只得请假带她到学校来看,好让她死心。
盛意望着那脸上犹带着点点泪痕的小女孩,心中一动,蹲下与她平视:“你叫小鱼对吗?”
小鱼见面前的姐姐脸上带着亲和的微笑,不由地点了点头。盛意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又问:“你喜欢芭蕾吗?”
小鱼双眸透出灿烂的光芒,不假思索道:“喜欢。”
“好,”盛意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似夕阳的红霞染红了天际,美艳动人,“那以后姐姐来教你跳舞好吗?”
她此话一出,不仅是小鱼,连周敏也愣住了,连忙搂住小鱼阻止道:“小姐,你这话可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