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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那些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正是他认为会在你面前大打折扣的事情,而你却觉得这些事情是你们之间的隔阂。试着互相理解吧。”
萧岁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直接换了个话题,她问:“繇繇,你怎么知道他跟组?”
“你那位蠢得无可救药的男人的好基友告诉我的。”
“沈劭卿?”
“嗯,说是这一跟组可能两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
萧岁想到他们可能两三个月后才能见面,就觉得憋屈,顿时鼻子酸溜溜的。管他是不是真的好面子,还是单纯想要气死她罢休,她现在就想把人揪回来,狠狠地暴揍他一顿。可能暴揍一顿时,她会大哭,哭着哭累了倒在他的身上,无形间就和好了。
至于那狗屁矛盾,放在这一刻似乎一点都不重要。
那重千斤的石头骤然变成一片羽毛,轻得不可计量。
…
程家琰离开的第一个星期过去了。
萧岁还是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把人揪回来,然而想念却愈加强烈,强烈到她看到任何事物都贴上了程家琰的大脸。
害她还以为自己换上幻想症,跑过去跟周繇倾诉,谁知那人淡淡来一句“想人想到走火入魔而已,别以为幻想症那么容易得啊朋友。”。
冬至的前一天,冯华生包了包间请工作室所有人聚餐,美名曰感谢大家这一年以来的付出。第一轮结束以后,大家觉得不够满足,又风风火火进敲定第二轮——唱歌。
工作室里基本都是男人,两轮下来喝了不少酒,如今每个人身上都沾了不少酒气。萧岁还算清醒,但终归还是喝了酒便没有开车,叫了代驾。
萧岁看到醉醺醺的男人们,一个个帮他们叫了车,由稍微清醒的男人搀扶送走以后。转身,她看见趴在沙发靠背的毛旭,走过去拍了拍他,“师兄,你家是不是住在恒信路?”
毛旭慵懒地掀起眼皮,等看清楚眼前的人,咧起嘴角,点点头。
“那我送你回家吧,他们我已经安排好了,代驾在外面,我们该走了。哎——你能起来吗?”
“嗯。”
萧岁搀扶他到门口后,和代驾合力把人送到后排座位去,而萧岁则坐在副驾。
毛旭家离KTV不远,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而他吹了点风稍微清醒了点,下车时不需要两个人搀扶都能行走。然而萧岁不放心,跟着下车。
“师兄,你行不行啊?哎哎哎倒了倒了。”
萧岁一惊,眼疾手快地接住差点摔倒的毛旭,还好那人还有点知觉,萧岁不费多少力气就把他拉住了。
“唉,我扶着你走吧。”
一阵晚风刮过,吹乱了她的头发,发丝掠过他的耳边,酥酥麻麻的,鼻间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果香味。
毛旭的双眼变得猩红,心乱如麻。明明人都站在他的身边,可是脑海还是不停浮现她的样子。
“到了。”萧岁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将他拉回现实。
萧岁松开手,微微笑对他说:“师兄,冬至快乐,我先走了。”
“等等。”
萧岁回头,眨着眼问他:“怎么了吗?”
毛旭一个健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眼睛猩红得有些狰狞。酒精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给了他平时没有的勇气,他深吸一口气,拳头紧握。
“萧岁,我喜欢你。”
萧岁没从他眼中看出半点开玩笑的成分,立即沉下脸,拒绝:“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虽然我看起来有些趁虚而入,可是我已经喜欢你两年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为他这么忧愁。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你每日闷闷不乐。”
毛旭握住她的手腕,萧岁用了点力,没挣脱开来。她冷下脸,“师兄,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她一字一顿地说——
“那我告诉你,不和他在一起才会让我忧愁、伤心。我爱他。”
“至于你,我只是当做同门师兄、同事,仅此而已。”
第44章 第四十四场戏
“——不和他在一起才会让我忧愁、伤心,我爱他。”
毛旭不是第一次看见双眼坚定,眼底闪烁着耀眼光芒的萧岁。那要追溯到他第一次见她的那天。
那时,萧岁还只是大学未毕业的学生,穿着简单的白衣、牛仔裤蹦跶到工作室来拜师。那天他正好在办公室,也就能够听见她满怀希冀与兴奋地对冯华生说话,求他收她为徒。
下午慵懒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她宛如夏日里的太阳,闪耀。当时她说出“我想成为一名拟音师”时,眼神和现在,如出一辙。
毛旭慌神,握住她手的力度变轻,萧岁一下子挣脱,头也不回地走了。
漆黑的夜里北风呼呼,冷风刮过脸颊害人生疼,可手腕上的温度犹然存在,那勒红的痕迹在她雪白肌肤的映衬底下尤其明显。
萧岁一想到她刚才那番狠话,万一刺激了毛旭,他对自己起了色心要强行把她拉进屋子里做坏事,以她手无缚鸡之力是完全抵抗不了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要是事情真发生了,她可哪有颜面面对程家琰……
萧岁越想越后怕,坐在后排靠着车窗无声地落泪。
她今天没有回老宅而是去了公寓,到达八层看见B座门牌后,越发觉得委屈和难受,吸着鼻子走到B座门前,从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片刻,萧岁两脚一蹬脱了鞋,直奔卧室。
虽然程家琰已经离开了一周,但是他的床上还保留着属于他清香的味道。
之前,萧岁以为是他喷的香水才会有这股淡淡又不刺鼻的味道,等到一天她去问他香水牌子时,才知道原来程家琰一直不用香水。
而她也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人身上会存在一股属于他的味道。
萧岁没有开灯,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密密实实的,外头连路灯散发橙黄色的光影都看不见。黑暗的环境没有给她压迫,而是自由、放任,加上鼻间全是属于他的味道,心里没有由衷地踏实。
清晨露水般大小的眼泪不要钱似地一串一串没入灰色的枕头,留下一圈深灰色的印迹。瘦小的身板蜷缩成一团,宛如熟透的虾仁。肩膀那头一颤一颤地,被子也跟着抖动起来。
思念在这一刻愈发浓烈。
没半响,萧岁摸黑抓起手机。忽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不适应,紧闭着双眼,她又吸了吸鼻子,哆哆嗦嗦地找到通讯录排在最前的那个人。
嘟嘟嘟。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萧岁继续打,冗长的“嘟嘟”声之后又听见冷冰冰的机械声,对面的人两次不接电话让萧岁有点崩溃,抽泣的声音更大了。
她不死心继续打,仿佛要把人从天涯海角找出来一样,还好,这次接通了。
粗略计算他们都有两周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了,嘈杂的环境丝毫没有掩盖男人低沉又略微惊讶的声音。
“宝宝?”
这爱称是她摁着程家琰脑袋让他叫的,可是程家琰向来不喜欢这种油腻的称呼,只有在萧岁暴力压制底下才勉强说一次,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从来都没有主动对她喊过宝宝。
萧岁鼻子一酸,“呜哇”地哭出声。这会儿倒真像是个宝宝一样嚎啕大哭,把电话那头还在片场的男人吓掉了胆。
三秒前,他还以为是其他人用了她的电话给他打电话,没想到是本尊,愣是把他吓了一跳。
程家琰脸色一变,还哪顾得上刚跑来问戏的影帝,直接撂下担子往安静的地方走。他走得仓促,声线不稳,喘着气问她:“宝宝,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萧岁说话时带着哭腔,磕磕巴巴地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语气委屈巴巴的。
“——呜呜,我的手腕现在还疼着,我好怕……好怕他会把我拉到屋子里面,要是先奸后杀,以后看不见你……怎么办?”
“呜呜呜我好怕,家琰我好怕……”
萧岁絮絮叨叨地说着,今晚经历过一次惊吓已经让她有些劳累,如今听着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哄着自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完全睡着以前,她隐约听见程家琰在说“宝宝乖,别哭,把周繇叫来陪你一晚上,我明天回来”,萧岁喃喃一声,脑袋一歪就沉睡过去。
远在x市的程家琰听见对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只有平缓的呼吸声,松了一口气,但是心还悬挂在悬崖边。
他快步走到梁鸿盛旁边,这时还没开拍,场地还在整理当中。梁鸿盛看见他神色紧张,便开口问:“出什么事了吗?”
“我明早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