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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点、点,我点点点,随着南山皓的语声,覃小贝左右两个食指翻飞如蝴蝶,啪啪啪啪雨点般点在果果前胸后背上下四肢,随声而至,分毫无差。
“阴维脉如何运转?”南山皓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阴维脉起于筑宾,经府舍、大横、腹哀、期门、天突穴,至于廉泉。”覃小贝应声作答。
南山皓心中惊骇,难道向天傲曾将穴脉知识传受于她?不对啊,年前他曾试过小王爷昊然、昊鹏,两人对穴脉走向一无所知,而且在以往交谈中,向天傲对十二经脉子午注流之类问题也颇为不屑,小郡主绝无可能事先所知。难道世上真是过目不忘之神人?
南山皓由不住重新打量一下覃小贝。覃小贝冲他闪一下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站在旁边当模型的果果,突然带着哭腔叫道:“郡主,救命啊,我…我全身都不能动了。”
果果真的一动不能动,除了转转眼珠,眨眨眼睛,连手抬一下都抬不起来了。
郡主真的太神了,怎么一下子不但记住了那么多东西,而且还会了点穴不让人动的邪功。
其实覃小贝哪有那么厉害,她只能点出其位,并没有制人不动的本领,而且方才点击果果出手一点也不重。根本就是果果听着南山皓一本正经报出一连串根本听不懂的穴名,覃小贝刮风下雨般点在自己身上,强烈的心理暗示吓得自己一动不能动了。
覃小贝又哪里能给她解开。
南山皓也不让她们作难,伸手在果果后背轻轻一拍。
果果感到有一盆炭火骤然靠近又离去,试着抬一下胳膊,嘿,果然又能动了。她赶紧向外移动几步,这模型当的,实在心惊肉跳。
覃小贝仰起脸笑着问:“师傅,弟子这个小茶杯,还能装进水吧。”
南山皓看着她心道:你哪里是只小茶杯呀,是只大海碗还差不多。默然点点了头,算是认同了覃小贝初步作业的完成。
“好热呀,太阳这么高了。”果果装模作样地擦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叫道:“呀,中午了,该开饭了,郡主!”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古怪的院子。
覃小贝看了看快升到头顶的太阳,叫了声好,接着对果果说:“吩咐厨房,给我师傅加两个好菜。”
南山皓闻声全身抖了一下。昨晚覃小贝送来的麻辣水煮鱼真是吃得终身难忘,现在只想一想,全身似乎又要痒起来。
覃小贝看到师傅闻菜一抖心有余悸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打个哈哈对果果补充说:“吩咐厨房,今天做淮扬特色菜,切忌放辛辣材料佐料。”
转过身,覃小贝又对南山皓说:“师傅,也请您在用药期间,戒酒一段。待十五天疗程过后,保您去根无忧。到时弟子再送您十坛陈年好酒。”
南山皓心有感动,但没有作声,带着小童径自回房去了。
南京卷 27 小周天
正是雨水绵绵的深春,不过好在大部分的雨水都在晚上落下,基本没有影响覃小贝白天出来游玩。只是雨多草长,空气便异常潮湿,连凉晒在外面的衣服也要几天才能干透。正是潮湿闷憋热,才使南山皓的牛皮癣大肆发作。
所以用过午饭的覃小贝按照苏娘的交待,让果果领着男男女女一大帮人去到南苑,对南山皓的居所进行空前的改造。
南山皓莫名其妙地被客气地请到外面,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看着果果带着一二十个人,把他的房间所有什物都擦得无比锃亮,将西面和东面的窗户数量增加一倍之多不说,还把他屋子前后遮阳的大树全部移走,铺盖被褥全部换成新的,里屋外屋都放上炭火腾腾的火盆。
这丫头演的又是哪出戏?南山皓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睛,看一眼果果大呼小叫地给忙碌的众人下命令。
忙活了一个下午,南山皓的房子从里到外象被全新打磨了一遍,果果跑里跑外地检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要做的了,趾高气昂的冲着在门外集合的下人大声问道:“郡主说,屋内要保持通风、干躁、清洁,窗户都打开了吗?家具都擦亮了吗?炉子都生旺了吗?”
“窗户全部打开了,家具全部擦亮了,炉子全都生旺了。”下人们齐声回答。
“很好。”果果慢慢地在人群前面背着手踱着步:“阿丁、阿丙。”
“到。”
“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便留在南苑,日夜服侍南山皓先生,一定要把先生侍候的舒舒服服,干干净净,若让先生有什么不满意,或者再长什么牛皮癣,小心你们的狗腿。”果果说完,瞟一瞟不远处大椅上的南山皓。嘿,老头好象坐着睡着了。
果果带着众人冲着闭目在椅的南山皓鞠了一个大躬,然后一甩脖,回拾贝苑交差去了。阿丁、阿丙留下,和小童一起服侍南山皓。
第二天早晨,覃小贝准时赶到南苑。
南山皓根本没提昨天发生的事情,直接问覃小贝:“知道气沉丹田吗?”
覃小贝知道道家和传统内功家认为,人体里有三外丹田,分别位于头顶、胸窝,和下腹内,分别为藏神、藏气、藏精之所在。气沉丹田,就是将用意念将全身之气聚于下丹田。
覃小贝点点头。
“你先闭目站立,气沉丹田,意守一下。”南山皓说,看着覃小贝双腿微分,闭上二目,于旁边慢慢解说;“天有三宝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丹田为人之性命潜能之根本,丹田元气必须好生蓄炼,完全调动。——挺胸抬头,舌抵上鄂,松静站立,双手似抱球于腹前,观想内部有一丹炉。”
覃小贝照着南山皓的话,一一落行。
南山皓怀疑自己在对牛弹琴。不错,小郡主聪明伶俐,反应迅速,记忆惊人,但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越聪明之人越难安静下来,心思尤其难得寂静。他望了覃小贝一眼,咦,站了一柱香时间,竟丝毫未动。
“下腹之内有何感觉?”南山皓问。大部分人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少数人能感觉出丹田部位微微发热。
覃小贝松静而立,自然呼息着,听到南山皓问,闭着眼睛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下腹之内,双手拢抱的中心,好象有一个火球在旋转,它时而变大,时而变小,使我的全身上下都感到很温暖,很舒服。”
南山皓驻足大惊,丹田生火而能使百体皆温,只有百里挑一人方能有此感觉。
覃小贝闭着眼睛接着说:“变了,变了,火球好象慢慢变成了水球,也是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整个五腑六脏感到很湿润,很受用。”
南山皓盯着覃小贝一动不动,眼珠子都要弹了出来。丹田生水而能使脏腑皆润,而有千分之一人能出此感,而能感到水火双生,相济变化,则万人之中,难出其一。这小郡主身体秉质,实在是修习内家功夫的罕见上好之材。
南山皓使劲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尽量语气平静地对覃小贝说:“好了,将火球、水球,慢慢变小,逐渐收到于一点,藏于丹田内。放松呼息,慢慢睁开眼睛。”
覃小贝照做,慢慢睁开眼,心急地问:“师傅,我刚才的感觉到底好不好呀,会不会走火入魔啊?”
南山皓点点头,含糊在道了声:“好,有师傅在,你哪里会走火入魔。”
覃小贝开心地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南山皓对着自己自称师傅。
南山皓让小童从屋内搬出自己的大蒲团,摆在外面地上。让覃小贝稍作休息后,盘腿坐上去。
南山皓原想覃小贝的器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小茶杯,后来发现小觑了她,可比作一个海碗。今日看来,她简直就是大缸。他决定加快进度,事实上也充满好奇,另外还有一点说不清的莫名期待,想看看这个小丫头器具到底有多大,资材到底有多佳。
“现在,为师传你最基本心法。先如刚才一样,你意守丹田。”见覃小贝盘腿坐好,闭目意守,南山皓声音轻柔,娓娓引导:“……引丹田之气,经会阴,过尾闾,循脊柱上行,经项部大椎至风府穴,进入脑内……”
南山皓所讲的,正是导引覃小贝运丹田之气,试行督脉,看看她到底能走到哪里。
覃小贝在静中,依南山皓之语,将水火之球合一,化为一透明跳动之冰火,引冰火下行,再延脊椎上走,似乎看见了一道蓝色透明的冰火柱在脊柱内如水银般缓缓上行,运至头顶,再由面前行至上唇,与任脉相通,冰火柱延任脉下游,最后重归丹田之内,刚好完整在背后体内游转了一个周天。
“告诉师傅,你的丹田之气运到了哪里?……有没有冲到大椎穴?……到不了也没有系,慢慢来。”南山皓盯着一动不动地覃小贝,关切地问,现在好奇激动的是他了。
覃小贝将自己周天运行的感受,一一告诉了南山皓。
覃小贝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南山皓听在耳中,每一个字都仿佛一个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