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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依依道:“你别老是仙子长仙子短的,听着不舒服。至于家母下落,怒难相告。”
廖百花脸色倏变,说道:“别人怕《敦煌曲谱》,哼哼,本仙子可不惧于它,你休在本仙子面前自命不凡。”
欧阳依依道:“那就试试看。”
廖百花冷笑道:“就凭你丫头,也太不自量力!”说时右手倏出抓向欧阳依依。
欧阳依依吃了一惊,着实想不到廖百花一抓之势竟这般凌厉迅急,眼见五指抓来,仓猝之间,身形一矮,趋闪左侧,避过她这一抓,双手连动,奏起伤人于无形的琴音来。廖百花欺身进前,竟似不惧这琴音。依依心中既惊又怕,连拍琴胎,三根琴弦突地射了出来,但是根本未看清楚廖百花用得何等身法,只觉眼前人影晃动倏闪,廖百花避开了三根琴弦,正站在一边冷笑。
欧阳依依心中诧愕时,一只手腕已被廖百花抓个正着,心中一急,不甘心受制于人,猛甩手臂就想脱开廖百花的控制,可是手臂忽自一麻,再也无力挣扎,知被她点了穴道,心中虽惊,口中却道:“休要得意,不出片刻,就会有人救我。”
廖百花道:“是柳若珍吗?哼,本仙子岂会怕了她?本仙子就等她现身。不过你这么说倒提醒了我,不如先把你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害她着急,心慌,嘿嘿,再打败她。”
欧阳依依脸色大变:“你……你做梦!”
廖百花道:“不是做梦,是真的。”说时,出指如风点了依依三处穴道,抱于怀中哈哈大笑,飘身而遁。
等玉宛青如梦方醒,廖百花抱着依依已经在眼前消失,她心中空荡荡的,忽然听到地上传来呻吟声,这才想起地上还有一个人,她走过去,斩断绳索。
贺长老稍稍活动活动手脚,谢过玉宛青,黯然失色转身离去。
玉宛青本欲离开,一转脸看到了依依丢弃在亭内的瑶琴,忽然想到:依依被廖百花带走了,待会她母亲来了见不到她定会着急,不如再等会儿,把这消息告诉她,让她有个打算,于是便坐在亭内静候。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彭家别院里,暮色沉沉,一只麻雀在六角亭对面的假山石上蹦蹦跳跳,秋风吹起它的羽毛张拢着,突然它低“啾”一声,蹦了一蹦飞了起来,穿过亭子,落在一片光秃秃的树枝上,驻停半响,“轰”一声,连同其他的麻雀一同惊然飞起。
玉宛青愣了一下,回下看看,不见有人过来,心中奇怪:好端端的麻雀怎么都飞走了呢?突然间她注意到,方才那麻雀蹦跳的假山石动了一下,她疑心更大,那山石又动了一下,接着一声闷响,假山石四下碎裂。她心中突突狂跳,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事,紧接着从裂开的山石下跳出一人,四下打量片刻,回头冲洞内道:“虎哥,可以出来了!”
只见从洞里跳出一位中年汉子,其后又出数人,共有十数人。那中年汉子道:“小赵,多派人手四下瞧瞧,看看那贱人有没有布下埋伏?”头前出来之人应允一声,带着五人四散而开。
中年汉子又道:“小李,移花宫主事先有没有到来?”身旁一个白脸青年道:“没有!”中年汉子想了片刻,说道:“小李,你去看看那贱人的房间有没有什么变化。”
小李答应道:“是虎哥。”转身刚走了三步。忽听有人喊道:“虎哥,虎哥,亭内有个女人!”中年汉子一怔道:“是不是贱人同伙?”有人道:“不知道,可能是的。”小李便又折返。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亭内有一女子倚柱而卧,正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们。众人议论纷纷,猜测女子来历,小李断声道:“保护好虎哥!”场上的几人“呼啦”一声,把中年汉子圈在了中间。
中年汉子愠怒道:“他妈的小李,连个女人都怕成这样,你怕她吃你不成?快去,将她捉来拷问清楚。”小李尴尬一笑,一挥手,率先冲向亭子,连同其他人将亭子围了起来。
玉宛青初时看到山石碎裂,还道地下幽灵现世呢,委实吓了一跳,待其后看到涌出十多人来,反倒不那么害怕了,待看到众人围住亭子,剑拔弩张杀气腾腾时,始自吃惊,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小李冷声道:“石秋凤那贱人去哪里了,快说!”
玉宛青见他一付凶狠的模样,就心中有气,又听他把自己当成石秋凤的同伙,就更加怒不可遏,说道:“狗眼看人低,谁是石秋凤的同伙?”
小李道:“休要狡辩,你已在掌握中,难道还不俯首认命?”
玉宛青看看众人穿着,心中有数,火气消了一半,道:“你们是什么人?”
小李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不消知道,你敢来撒野,就让你有来无回。”
玉宛青道:“这么说你们是彭府中人了?”小李道:“废话少说,通名受死。”玉宛青肺都要气炸了,大声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姑娘是应你们彭庄主之邀特来援手的,岳宫主有事先行一步,我一个人留下,你们竟……”
小李道:“既是岳宫主朋友,想必知道岳宫主去处了?”
玉宛青道:“这,这可就难说了,可能是回宫去。”她不便将岳移花受伤之事说出。
小李哈哈一笑,道:“笑话。简直天大的笑话,笑话的离谱了,既是岳宫主的朋友,岂有不知她所去何处的呢?这样简单之理你竟振振有词,可知你在胡说。你这妖女死以临头了还敢狡辩……”
玉宛青急道:“你胡说。”
小李道:“谁在胡说,自有分晓,哼!你胆子倒不小,既敢一人留在这里,说不准石秋凤就在附近潜伏,否则你何以有恃无恐?”
他这一番言语措词锋利,他用诡辩的言语来探试着对方的弱点,一步一步将她引到自己的臆断中来,连他自己都奇怪何以今日这么极善言辞?与平日的寡言少语判若两人,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忽听中年汉子不胜其烦道:“还同她哆嗦个球,先捉住再说。”
小李忍不住心中的狂喜:我的话终于引起虎哥的注意了,从今往后,看谁还拿我当柿子捏。哼哼,他小赵能做得到的,我小李不仅能做而且会做得更加完美!想到这里,大喝一声,跃身抬脚,单刀晃动,当空劈向玉宛青,他的刀背厚锋韧,卷起一片霍霍刀风,罩向玉宛青,但是眼前人影一晃,“呛啷”一声,这威猛的一刀却砍在了亭柱上,光星四溅,他低头一看,百炼精钢的刀已经卷刀,气得暴喝一声,舍弃单刀双手凌空抓出。
玉宛青见他双手抓来,闪身避到另一根亭柱后,待小李双手抓空后,从亭柱另一侧跃了出来,振腕摇剑,舞起三朵剑花,攻向小李。
小李双手待要抓出,感到对方剑气森然,心中忽生惧意,不敢贸然再进招,向后纵开。可是玉宛青的剑却跟随而下,在他一愣之时,剑已刺到,他身形一闪,躲到了亭柱后面,心中暗叫:“好险!”
那中年汉子见小李如此不济,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暗想:平日看你不苟言笑,还道你城府极深,那知今日才见识到你能言善辩的一面,如此拙劣的武功,还在这时极尽卖弄,丢人现眼。他心中恼怒,脸上自然挂不住,喝道:“小李,快给我滚回来!”
小李脸色灰白,一言不发,退到中年汉子身后,低声道:“虎哥,虎哥……”猛然间听到一阵杂乱脚步声行近,抬头一看,是小赵等几人巡查完毕,返了回来,看到飞扬跋扈的小赵,他心中又冷到了极点。
只听小赵道:“虎哥,整个庄内都检查过了,确信没有埋伏”,中年汉子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好!”看了一眼亭中的玉宛青,说道:“这丫头挺厉害!”小赵疾步上前,说道:“交属下处理吧!”
中年汉子道:“就看你得了,多加注意,这丫头剑法挺厉害。”然后对小李道:“你去把那忘恩负义贱人的房间给砸了,那些字画……全撕了!”小李正自尴尬,听到差遣赶紧带了三人快步而去。
小赵见玉宛青生得体态丰腴,身姿绝佳,虽冷艳嗔怒,但妖媚尽现,心中一荡,痴呆片刻,心想:只可惜了这标致的女子了,当下缓缓抬剑,分心刺出来。小赵本名赵玉方,出身青城派,去年黄山大会上,青城派惨败给泰山派后,派内分崩离析,一夜之间青城派名存实亡,派中门人各奔东西,自谋前程。赵玉方走投无路,万般无奈下投奔烈火罗刹庄,蒙彭有虎看重收为心腹,誓死相随。
玉宛青轻荡剑身,辗转身形,施开岳移花所授的那套剑法同赵玉方战在一起,十数招后,难分胜负。
赵玉方心中焦虑,想到:若胜不了这丫头,日后还有何脸面跟随虎哥?他越想越急,反而渐处劣势。蓦地玉宛青剑刺至,他横剑一格,“当”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