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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望着他,脸上神情含羞带愤,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平日里你寡言少语,如今却是这般善辩言词,想不到你下了一次山,竟会变得这般贪婪,凶残,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罪过,罪过!”
大智泪花飞溅,悲怆道:“祖师爷在上,弟子冤啊!你为何不让弟子同大德师兄一样命丧奸人之手,却让弟子在这里承担公平府血案之罪呢?”
大方道:“谁将公平府血案罪名戴到你头上的?我说过吗?看来你是做贼心虚,莫非你真的参与了血案?”
大智身体颤抖,登时默然不语。
大方道:“你以为你同吕司空内外勾结,偷出《易筋经》就无人知晓吗?大德师弟虽身中数刀,但致命处都是背上的一记‘摘心掌’,若没有三十年横练以上的硬功,根本不可能练成‘摘心掌’,‘摘心掌’正是经中的一门功夫,《易筋经》失窃后,我当初就曾怀疑于你,只是把握不大,没有打草惊蛇。不想姑息养奸,你越陷越深,终于难以自拔了,唉!走到今日这一步,都怪老僧疏于防范啊!……后来,我在你禅房里无意间发现了练摘心掌的模具,老僧始自相信,盗经竟有你的参五,这些可不是虚空捏造得了的。”
简帮主这才知道洪长老王堂主原来是大智用摘心掌害死的,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大智,道:“你,你这贼……贼人!”他本想说:“你这贼和尚”,但想到当大方的面骂和尚,大有不敬,是以及时改口。
忽听,推秋凤鸣上光顶的黑脸人,说道:“大智,你以为你的摘心掌能伤得了我吗?”说时,摘下面具,现出一张俊朗的脸来,竟是董妙!
南惊云心神凛然,如遇鬼魅般,颤声道:“你,你竟未死……”
董妙冷哼道:“哼,你那一掌岂能伤得了我。”
南惊云道:“但我掌中的三枚附骨钉……”说至此,脸色大变,知道自己惊愕之下,脱口倒出了机密,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董妙环顾四周,道:“昨晚这位南惊云南大侠向你们谣传,说我被祝雄风杀死,这全是鬼蜮伎俩,方才你们也都听清楚了,南大侠一不小心说出了向我发射附骨钉之事,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没人强迫,各位想必都知道,附骨钉是血怪臭名远扬的歹毒暗器,但何以会在南大侠手中发出呢?”
有人道:“对呀,他怎么会有附骨钉,难道他同血怪这等魔头也有来往。”
南惊云道:“众所周知,附骨钉之毒无人能解,他董妙难道就能中三枚附骨钉而不死?这显是造谣惑众,无中生有,简直是无稽之谈,若真的三枚附骨钉打在身上,他怎难活到今天?这不是明显的恶意造谣吗?凡头脑健全之人,闻之都会嗤之以鼻。”
董妙道:“好一张利口!不错,附骨钉之毒的确无与伦比,甚至比古月锋的‘魂断五步’犹厉害,但你知道何以对我不起作用吗?”
南惊云只是冷笑,对董妙的话未置可否。
董妙道:“师门惨祸发生后,我就预感到此事大有蹊跷,疑窦丛丛,自此时刻把师门奇珍——百罗宝衣穿过身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关键时刻总能防范一时,如附骨钉穿透不了百罗宝衣,它的毒自然就不会对我起作用……”
话犹未了,在群雄后面的杜夫人笑道:“百罗宝衣是天下第一奇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洞察,好徒弟,你真乖。”她同杜威共同生活了十数年,后来才闹得不欢而散,但对杜家的这件奇珍却是烂熟于心,她由董妙口中听到“百罗宝衣”登时高呼出来,但随即喜极而悲,想到故去的杜威,一阵哀痛涌来,情难自己,转过脸去面对如烟的群雄,低声泣哭。
董妙向杜夫人所在方向点点头,接道:“我被你一掌,噢,应该是三枚附骨钉打中后,借势跃出凉亭,满以为可以就此脱身,但想不到亭下还潜伏一人……”
有人抢口道:“什么人?还有什么人潜伏亭下?”
董妙看了大智一眼,说道:“就是这位大智大师了。”
大智道:“你胡说八道,摘心掌下连大德都难逃厄运,你,你又怎样躲过。”
董妙大笑道:“这要感激侠丐朱前辈,倘若没有他传我的无影神功,你那一掌还真要了我的命,当然我也受了伤,本欲早些离开,偏巧这个时候有人奔来,我就趁着混乱躲了起来,看着你装腔作势地走出来,我当时恨不得立即站出来向众人拆穿一切,但我转念一想自己力单力孤,周围又乱成一团,说不准还有你们的爪牙潜伏,是以趁着乱逃走……”
大智面如死灰道:“那你又怎会同秋凤鸣在一起?”
董妙道:“他本是先师的莫逆好友,先师临终时,曾嘱咐我去找他。他虽身在魔教,但心存正义,看不惯魔教的所作所为,何况魔教教主残他双腿,占他家园,他早生反叛之心,只是孤立无援没有良机,现在假这大会之机,终于可以敞开心扉,畅所欲言了!”
秋凤鸣神情戚戚,说道:“我经过深思熟虑,最终逃出至尊楼,只想借这英雄大会之际揭露魔教的阴谋,我知道此举会招至杀身之祸,魔教势难放过我,但是与其苟活不如视死力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要能为正义出一分力,死而无憾!南惊云,大智都是魔教中人,公平府血案,他们二人是不折不扣的主凶,江湖中所发生的一切惨事二人都脱不开干系。”
群雄只觉如同做了个噩梦,梦醒后才知道后怕,如今大梦初醒,不约而同地怒视南惊云大智二人,想到被他们二人蒙骗错怪祝雄风,险些酿成难以收拾的惨祸时,均觉歉疚与不安。
只听秋凤鸣大声道;“正义面前,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悔过?”
南惊云纵声大笑,他原形毕露,已成众矢之的,但在群雄环恃之下非但有没有一丝的惶恐,反而镇静自若,说道;“此时此刻,我在你们眼中不过是只蚂蚁般的渺小,你们谁想要我的命,尽管来敢好了,哼哼,看看你们吧,一个个口中叫个不停要为武林除害,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怎么不动手呢?哈哈,一拥而上,乱刀分尸啊!哈哈,事情到了今日地步,虽未遂心愿,但我已经满足了……”
他低下了头,似在沉思,但更似一只受了伤的狼静静地在寻找一次最佳的攻击一般。
群雄听得他言语中满含不屑与嘲讽,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只听秋凤鸣道:“南惊云,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红灯教一定会像流星一样短暂,终究难成气候,你何必这么顽冥不化?回头是岸……”
南惊云仰天大笑,群雄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震慑住,纷纷后退半步,紧握兵刃,防备起来,南惊云道:“红灯教并不可怕,可怕的事尚在后头,你们等着吧,你们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的。”说到这里,笑声又起,群雄都心中突突跳个不停,知道决战时刻到了。
哪知南惊云突然转身,不是攻向群雄中任一人,也不是突袭祝雄风,而是右掌扬起,拍落大智面门,他这一击全力以赴,兼具迅急威猛。
大智绝对想不到南惊云会向自己痛下杀手,眼见南惊云右掌迎面拍落,心中既惊骇又愕然,嘶呼道:“你,你好毒!”同时晃身横闪。
南惊云这一掌快的不可思议,大智方自横闪,他的右掌已经跟至,指缝间三点寒星倏地暴动射出来,这骤生的变化发生在一霎那间,等群雄觉察后,大智脸上已多了三个黑洞,身子晃动几下,哼哼两声,摔倒台板上。南惊云在群雄愕异的同时,顿足掠起,越过群雄的头顶,向山下奔去,等群雄醒悟过来,南惊云已去势如鸿似弹丸般不可辩,追之晚矣!
再见大智面色铁青,浑身颤动,只剩游丝之气了。
大方见他这付模样,虽说是罪有应得,但毕竟手足情长,只觉一阵悲伤涌上心头,转过脸来,用衣袖拭去了滚落的泪珠,抬头望向西方,久久不动,不知想些什么,仿若痴了一般。
大智僵硬的嘴唇忽动了几下,送出几个字来:“《易筋经》在,在至,至尊……”再未说完,就此气绝。
其时,光明顶上枫叶红得似火,层林尽染,火红热烈,尽扫秋风肃杀之气。
群雄中大有趋炎附热之徒,初时不明真相又仰仗人多,恨不得将祝雄风碎尸万断,如今忠奸辩出,真相大白后,一来确是歉疚,二来忌惮祝雄风出神入化的武功,不知谁人先喊了一句,其后众人不约而同地口颂赞溢之词,把祝雄风捧上了天。
祝雄风于这变故,大出意料,实在难以相信眼前所见之事实,竟傻了!
大方微笑,道:“正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这位祝少侠正应了这句话。如今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少侠清白向人,可喜可贺啊!“
台下有人道:“只怪我等瞎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