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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陈诰,陈诰点了点头。
任新下车,转身就走,潇洒地不带一丝感情。
陈诰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叫住她。
任新沿着路一直向前走,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今天这是怎么了?平常她在讨厌陈诰也最多是不说话,发这么大脾气都不像她了。她摇了摇头,转头看到广告牌上那张已经旧了的海报。
《失恋三十三天》这部电影上映的时候,她硬是拉着陈诰陪自己去电影院看的,当时的陈诰还不是现在的陈诰,没名气,没人气,在话剧团工作,每个月拿着几千块的固定工资。
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也一起吃一碗泡面,挤在一间十平米不到的房子里,每晚听着窗外的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辆。
电影上映,刚好赶上任新凭着自己的能力赢得了第一场官司,也算是她人生的第一桶金。
那天她永远记得,她拉着陈诰的手,笑着说:“老公,你要是敢劈腿我闺蜜,我就倾尽所有也要让你身败名裂。”
当时的陈诰确实不敢,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什么话都没说。
任新那时还天真的以为陈诰是默认了,现在想来他应该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便不说话。不然后来他和范晓的事情被撞破也不会只说了句:“我不知道。”
任新想了想,自己的前二十八年过的真是窝囊。花了十多年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却始终没看清楚他的本性,肯定是眼睛瞎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手机响起来,陌生号码。
“你在哪儿?”低沉的男声透过冷漠的机器传过来,任新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怎么有她的号码?
任新咽了下口水,问道:“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你在哪儿?”齐煜又重复了一边,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
任新看了看周围,除了路边干净的绿化带和路灯,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
“当然是在我老公的车上,齐律师对我的行程这么感兴趣?”
那头突然沉默起来,只听到轻轻地喘息,过了片刻,那边的人终于开口道:“那你路上小心。”
“真是谢谢齐律师关心了,我很好。”
任新挂了电话,继续朝前走。
齐煜的车停在隔了一条街的马路对面,他坐在车里,手机还拿在手里,屏幕灯依然亮着,他却不知道该不该在打给她。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泛白,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车子慢慢启动跟上前面那个人。
☆、第3章 人不要脸
任新从上了出租车开始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她下车,走进地下车库就更加确定这一点,那辆黑色轿车果然是一路尾随她。
被人跟踪的经历她也不是没有过,陈诰刚出名那会儿,几乎所有人都好奇陈诰那个交往了八年的初恋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段时间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狗仔跟拍。
她加快脚步走到柱子后面躲起来,那人下了车,见任新不见了,便匆匆忙忙追过来。
任新趁他不备,冲出来,对着他的下体用力一踢,那人捂着下体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齐煜捂着自己受伤的部位,痛得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愤愤地说道:“艹,任新,你谋杀呀。”
任新认出他来,有些心虚,眼睛飘忽不定的看着别的地方,依然嘴硬道:“哎呦,齐律师是你呀。鬼鬼祟祟的,我以为是什么坏人呢?不过齐律师还有这癖好,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齐煜靠在墙上,他的五官扭曲着,额头上冒出些汗来,说:“就算我原本想做个小人,现在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说着侧着身子,找了个相对舒服的位置。
任新瞄到他脸上的表情,那股痛苦的劲儿估计也不是能装出来的,她的心空了一下,也有些着急起来。不会真的下手太重了吧,这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齐煜肯定是赖上她了。
“你没事的话,就自己起来吧。我先走了。”她拔腿便想走。
齐煜强忍着疼痛,说:“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任律师真的打算现在走?”
任新停下脚步,双手握拳,深吸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冷静地说:“那也是你行为不轨在前,我这顶多是正当防卫。”
齐煜半闭着眼睛,看着任新的身影渐渐消失,高跟鞋的声音也越来越远。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疼痛已经渐渐消散,但是似乎伤的不止着一点。如果她下手在狠点,估计他就要断子绝孙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愤愤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扶着墙,挪着腿,慢慢前进。
一辆白色的小车停到他身边,车门打开,里面的人探出头来,说了句:“上车吧。”
齐煜愣了一下,眼睛亮了一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坐上车,眼睛却盯着任新的脸。
任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那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齐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思考着什么回答:“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和善。”
“齐律师一向管不住自己嘴巴的吗?”任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哆嗦了一下问。
齐煜一脸满足的靠在椅背上,说:“这到不是,我见了你之后才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任新冷哼了一声,说:“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任律师怎么知道,我对你只有下半身的冲动,没有上半身的。”齐煜挑了下眉转头问她,目光在她上身打了几个转,最后停留在她胸口的位置。
任新瞥见他的目光,抽出只手对他竖起拳头,威胁道:“坐好,不然立刻给我滚下去。”
任新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多管闲事,停车的时候她只是担心如果齐煜出了什么问题,说不定她这辈子都甩不掉这个大包袱了。
她从来不想跟这个男人有过多的关联,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每次遇到他只会让自己一次次的狼狈和难看。她是怕了,怕齐煜的出现,怕齐煜总是看穿她。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跟他有瓜葛,以后能避则避,能躲则躲。
她咳嗽了两声,问:“你平时都去哪家医院?”
齐煜报了个地址,任新加快车速。
“齐大律师,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要是在用点力,估计你就是换个丁丁也不一定能用了。”易寅带着口罩,嘴上也不放过齐煜,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说吧,哪个姑娘胆子那么大?”
齐煜看着外面努了努嘴,易寅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那个已经不能算上是姑娘的年纪的女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板凳上,中规中矩的黑西装,扎着马尾辫,手里抱着个男式的公文包。她的头不停的点着,睡觉的姿势实在是不雅,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齐煜将衬衫塞到衣服里,扣上皮带,理了下自己的裤边,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眼睛不时地瞄着外面,问:“这个是药单吧,我去取药了,还要复诊吗?”
易寅在病历上写了些什么,打量了他一下,说:“你放着吧,我等下让护士取好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还要叫护士太麻烦了。”
易寅放下笔,陪着笑脸,说:“算了吧,你可是我们医院律师团的首席顾问,这点小事还让您亲自动手,可是折煞小的了。”
齐煜不理他,拿着药单朝外走。
任新靠在医院的长椅上,梦到自己跟齐煜大战了八百回合眼看就要赢了,突然地震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齐煜的脸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放大n倍出现在她眼前。这是梦中梦,还是现实,她有些分不清楚。
她抬手放到齐煜的脸上,摸了两下,用力的掐下去。
齐煜脸上吃痛,却不出声,他也学任新的样子,伸手掐着任新的脸不放。
任新疼得叫出声来:“齐煜,你疯了,疼死了。”她揉着自己的脸,不停地翻齐煜白眼。
齐煜起身,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走吧,拿了药就可以回去了。任律师这么困,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
任新镇定了一下神色,脸上还有一丝红晕,没有理会他,抬脚便朝楼梯口走。
齐煜变娘炮了,任新在心里再次确认了这个事实。看了医生,拿了药,这货居然无耻地要求送他回家,照这样的剧情发展下去,她是八百年也不可能跟齐煜一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