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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妙撇撇嘴,“还行,我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我喜(。3uww。…提供下载)欢我家。”
萧朗立刻笑起来,道:“是,我觉得你家好,县里其实很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说完见唐妙随即点头,他笑得更加欢畅,“我带你骑马去吧。”
唐妙立刻转身跑开,“算了,你还是饶了我吧。”
高氏听仝芳那般说了之后,看萧朗便更加亲切,本来从小就喜(。3uww。…提供下载)欢那孩子,如今要做自己的小女儿女婿,更是亲上加亲的感觉。虽然萧朗十五岁了,高氏也没觉得他大,宠起来还当孩子。萧朗自小享受高氏的关爱超过唐妙已经习惯了,小时候他喜(。3uww。…提供下载)欢吃炖得嫩嫩的鸡蛋膏,每次来高氏都炖给他吃,唐妙几个就站在一边眼馋。而萧朗也会习惯地悄悄端着碗说去别的地方吃,然后给唐妙递眼色,俩小人儿就躲在哪里把鸡蛋膏吃掉。
仝芳说那话之前,杏儿有时候跟唐妙拌嘴会说“你不就找你那小男人儿撑腰”之类的话,大家听了只当做笑谈,也并不刻意去纠正。可现在如果再说,高氏立刻就会斥责,不许他们乱说,毕竟虽然老太太有那个意思,可并没有上门提亲,这样开玩笑传到萧家去只怕人家要说他们高家攀上富贵人家就得意忘形,轻浮孟浪。
这次景枫要回来周围的反应明显跟以往不同,且萧家老太太做出了表示,表面送了银子,很多士绅便猜测私底下肯定更多。此后几天便时常有人上门拜访,希望多多提携走动,送上礼单。
说起来这些年唐家已经好了很多,虽然没钱翻新敞亮高大的正房,门楼却显得气派,门楣自比别家高阔,甚至雕了砖花,点着一层彩漆。这也是当日上头下来报喜的差役带来工匠的杰作。
当日景枫中秀才,附近乡绅们并没什么动作,后来薛知府招他做了个不入流的检校,他们觉得他不过沾着一点亲戚光罢了,就算中举人,也断然没有机会做官的。毕竟穷小子出身,老唐家也没什么门子,中举和不中举也没什么大不了。陈先生不就是前车之鉴?就算是个举人,也不过穷困潦倒至死,能有何作为?而且柳家、萧家等大户都没什么动作,也没有吹吹打打地送匾额立牌坊,他们自然也不凑热闹。
后来薛知府举荐他去了外省做了个九品的巡检,有些人回过味来,觉得他巴上知府出去锻炼两年,到时候路子拓宽了,很可能一级级上去。尽管柳家萧家依然没动静,他们却纷纷来拜访,提出帮他们修府宅、盖牌坊之类。唐家一律拒绝,景枫走的时候也有言在先的,绝对不从乡绅那里捞一分好处,中个举人也不是靠一座牌坊顶出去的,没有也一样,日子还是该如从前那么过。
唐文清夫妇便拒绝了所有人的厚礼,那种送地送房子之类的,更是统统推拒。那些乡绅们开始是一窝蜂地互相学,见一个去送自己不送也不好,后来唐家推拒,也有风凉话出来,说给人做不起事,自然拿不起东西,要是送了地宅子的,他们到时候连个县官也坐不上,那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大家也就淡了。
唐家堡的人想合伙盖举人牌坊,景枫却请他们把陈先生的举人牌坊修缮一下就可,不必另外破费钱财,一座牌坊多少举人都可算在内了。
唐文清没发达过,不知道做老爷的滋味,他也享受不来,大家见了他如果叫老爷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舒服,好在唐家堡的人跟他大多还如从前,并未让他多不自在。这次有人送礼,他照旧拒绝,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人家送了礼总是要回的,回多回少即使人家不在意,自己却心难安,所以干脆一律回拒。
唐文清还怕说不清就让唐妙写了一副鲜红的对联提前挂上:上门都是客,送礼莫进来。这一番弄那些乡绅要上门拜访也只能提普通礼物,唐家反而没了压力轻松而热情地招待,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着实佩服他们。照以往的规矩,有人送礼那是乐不得,时间久了还要嫌礼单太薄呢。
姐妹齐心(捉虫)
转眼过去十天,霜降时候收到景枫的信,说已经在路上过十来日差不多初五母亲寿诞那日可到家。
老唐家自然欢天喜地,早将家里收拾一新,挑好了过两日要杀的猪和鸡,届时准备丰盛菜肴招待远道归家的儿子和来贺的四邻亲戚。
高氏因为不想在儿子回家那日拿孝的名头来逼他娶妻憋屈了他,又让景椿套骡子拉她去大牟家拜访了刘家,说将事情暂时缓一缓,她跟儿子好好商量一下。刘家自然高兴,欲送上三十两银子祝贺,高氏却极力推拒,留下送给刘巧巧的一块花缎子便回了家。
景枫还没回来的时候,柳无暇先来了。唐妙正和二姐洗被单,呼呼啦啦地被单映着阳光,闪灿灿的,便看到了柳无暇俊雅的脸庞。她愣了下差点把被单掉地上,柳无暇来信说要景枫回来之后再过来的,没想到竟然提前几天来了。
他背着一只书箱,看起来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倒像是一路走过来的。高氏见柳无暇穿着自己给他做的衣衫和鞋子,服饰普通却也遮不住他清俊的人品,欢喜得跟见了自己景枫一样,拉着他往屋里坐,亲自帮他解下书箱,又让杏儿赶紧沏茶,做饭给哥哥吃。
柳无暇接过杏儿递过来的热茶,道了声谢,然后跟高氏他们寒暄,又说自己也接到景枫的信,恰好去了一趟济州,回来的路上特意转道过来等他的。
因为家里刚吃过饭,杏儿问做点什么给柳无暇吃,高氏便道:“炒几个鸡蛋,晚上我们包饺子!”杏儿便去了。
唐妙在围裙上擦着手走进来,把湿手巾递给他,笑微微地道:“你是走来的吗?一脸的土。”
柳无暇走去放铜盆的地方洗了脸,这才接过手巾擦了,笑道:“原本徒步,后来搭了一位大爷的牛车,之后又走一段过来,路上在外面打尖,如今挺方便的。”
没一会杏儿炒好了大葱鸡蛋,还有家里常吃的但炒酱和麻油淋咸菜丝,又将热过的细面卷子端上来给他吃。
柳无暇虽然很饿,可吃得也不快,两口下去感觉大家都在看他,便有点吃不下去,抬头笑了笑,杏儿和高氏笑着做活去了。
唐妙笑嘻嘻地道:“你在外面吃了什么好吃的,看起来不饿啊。”
柳无暇悠悠道:“三小姐,我饿得很,只是你能不能不要盯着我吃饭,我带了书你去看吧。”
唐妙笑了笑,欢喜地去扒拉他藤编的书箱,见里面有几本农书,还有一些什么道德化外,什么四书五经新解云云,她只将自己感兴趣地挑出来。
等柳无暇吃完,杏儿进来收走了碗筷,又端了水来给他洗漱,然后重新上了茶,下去刷碗。
晚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都问他如今做什么,有了举人功名,到时候再去考个状元回来,那就是顶厉害的事情。
饭后一起喝茶吃炒花生和瓜子,王氏一会问问柳家,一会又问县学如何,还会说起赵家,打听这个那个,又想让自己家景森跟着他去县学读书之类的。柳无暇温温地笑着,能说的就说了,不能说的,只笑不语,不露一丝不耐烦之意。
唐妙被三婶问得心烦,看柳无暇竟然一直淡淡地笑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禁有点佩服他的气度涵养。
王氏吃了一会瓜子,没顾得上擦擦嘴巴上的皮屑问道:“那么柳先生你在县学是读书还是讲书?我有个表姊妹儿她家儿子也在那里的。”
柳无暇出于客气问了句:“是吗?那倒是好,但不知如何称呼?”
王氏又塞了几粒花生进嘴里,一边嚼了嚼,“姓武。”
柳无暇垂眼略略思索,笑了笑,问了武还是吴或者伍,确认了之后道,“似乎没有这个姓的生员呢。”
王氏停了嚼东西的动作,似是有点惊讶,“没有?不可能,人家前年就去了,比你还早呢。肯定是你后去的,地位低没机会见他。”
柳无暇点了点头,说可能也是。
在一旁看书的唐妙扭头看柳无暇垂着眼睫一副淡笑的模样,她忍不住道:“三娘娘,你上一次跟我说你表姨家的,在济州府呢。”景枫刚去济州的时候,有一次王氏找唐妙拉家时候说的,但凡家里有点好事情,王氏势必要来凑热闹,也定要说她某个亲戚如何如何的,也不管这亲戚到底是不是个子虚乌有。
杏儿正在下面刷碗听见回了句,“小妹你记性真差,咱三娘娘以前说的是去郢州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