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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隋遇为什么高兴,这人显然是察觉到了她自己都觉得羞耻的矫情。
“我很乐意你给我机会向你证明我的心意,理理。”隋遇笑道。
可是她不乐意啊。
好在隋遇终于给了甄理放风的机会。
“后天我要回美国开个会。”隋遇道。
甄理眼睛立即一亮。
“情况有点儿特殊,不能携带任何联系设备。遇到事情可以给Frank电话,他会帮你处理好一切。我三天后就回来。”隋遇道。
“什么会啊?”甄理有些好奇。
“校友聚会。”隋遇道。
不能联系外界的校友聚会?“是那种有特殊仪式的聚会吗?”甄理问。
隋遇诧异于甄理脑瓜子的灵活,笑道:“别好奇了,我们不收姐妹。”
隋遇走的时候,甄理还是睡觉,他摸着甄理的头发道:“新几内亚那边你不是一直挂心吗?我会帮你发表意见的。”
甄理一时还不太明白发表意见的意思,后来才明白,当人的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不再满足于金钱游戏。
他们开始寻求其他刺激而复杂的游戏,在各种权利背后推出自己的代言人,从遵循规则的人变成制定规则的人。
而此刻隋遇低头亲了亲甄理的嘴唇,“我先预支点儿利息怎么样?”
回答隋遇的是甄理的飞毛腿,为了这个她睡觉都已经不穿睡裙了,全是睡裤,方便踢腿。
隋遇走后,甄理的日子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得到解放。
早餐和晚餐,会有专人送到房间,是酒店的中国厨师为她特别烹饪的,级别肯定高过隋遇不少,但还真不如隋遇那三板斧顺口。
其实平时,甄理是很少搭理隋遇的,两个人同居一个屋檐下,也并不亲近,通常是各做各的,甄理固守二楼,隋遇就遵守规则地待在一楼。
但真当隋遇离开时,感觉却不一样了。
明明还是自己窝在自己床上看书,可楼下少了个人的感觉就是很奇怪。
早晨起来床头也没有那杯淡盐水了。
甄理咬着右手的小手指,开始反省自己居然被敌人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
最怕的就是这种“随风潜入夜,当春乃发生”。
甄理开始掰着手指算回国的日子。
继而突然领悟了一个事实,她这阵子怎么好像总是在逃难?而逃跑的方向还那么奇怪?
离开天堂工作站,回到德国,号称自己已经转入幕后的隋遇立即开始每天忙碌着接打电话和处理公务。
现在自己又开始考虑回国……
以隋遇之精明能干,若是打算和她在德国耗下去,不可能一直都住酒店的,毕竟这里并没有家的感觉。
但他一点儿置业的打算都没有,这是算准了她要跑的意思?
妈蛋啊,甄理又忍不住开始咬自己的小手指了。
她怎么感觉隋遇就像虎鲸一样,出色的海洋猎手,将她一路驱赶至他指定的地点,然后就准备一尾巴甩过去,将她拍晕?
隋遇回来的时候甄理正睡得香甜,她是被吻醒的,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身上压了个人。
她也没尖叫,只是推了推吻得太专心的隋遇,可惜右手无力,只能耷拉在隋遇肩头。
隋遇抓过甄理的右手,放在唇边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亲吻。
熟睡被吵醒,甄理半边头都有些疼,她凑过去咬住隋遇的手腕道:“你大半夜的发什么情?”
“天快亮了,理理。”隋遇又去亲甄理的耳垂。
行,天亮发情是本能。
甄理难得的温顺。
其实每次她踢打隋遇也踢得累了,不就是生理需求么?她自己也有。
被人拥抱、抚摸、亲吻的感觉,单纯从感官上来说,的确是叫人愉悦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甄理放任了自己。
三十岁的女人了,干嘛纠结于狗屁爱情,快活就好。
隋遇似乎比以前多了许多许多的耐心,耐心得甄理都开始要暴走了。
可是毕竟矜持使然,这种事情怎么着也该男人着急才对。
那么隋遇衣衫整齐的起身是个什么意思?
甄理酡红着脸,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看向隋遇。
“等我一下。”隋遇低头亲了亲甄理的脸颊。
甄理这才羞愧地意识她,刚才她居然忘记“避孕”那茬了,幸亏隋遇还记得。她扯过被单遮住自己身体,很快就听到隋遇的脚步再次响起。
卧室的灯光被打开,甄理觉得刺眼,反射性地抬手遮在额前,眼皮眨了数下,才最终确认,隋遇手里拿的不是小方块,而是一枚钻戒。
造型是奇怪的球形,克拉数应该不大,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甄理的情欲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她拉着被单往后坐直身体,以眼神去询问隋遇。
“理理,我们重新开始。”隋遇道。
且不说重不重新开始,若是一开始就要结婚,是不是也太骇人了?
甄理当然不肯,她才刚把自己思路理明白呢。
那就是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自以为手段高杆。
现在才发现,隋遇真是把她每一步都算透了。
“不同意就不继续了是吧?”甄理放松身体往后靠了靠。
隋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甄理抬手从额前往后理了一把头发,裹上被单从另一侧下床,绕开隋遇进了浴室。
她还不信了,这事隋遇能犟过她。且不说她要找男人有多容易,就算不找男人,现代科技也很发达。
可是这样被人玩弄的感觉很不好,甄理在莲蓬下诅咒隋遇不举,不就是有个工具吗?就以为天下无双了?
早起隋遇做的早晨,甄理看都没看就出门了。
同事不是已婚就是有女友的,甄理下了班约了以前的室友,去了酒吧。
只是才坐下就后悔了,她干嘛要为了跟隋遇不对付就来这儿找开心啊?首先她就顶不住老外的体味儿,还有他们繁盛的体毛。
甄理在在目睹了一个搭讪者领口露出的体毛后,再也坐不住地跟朋友告了别。
甄理从酒吧走出去的时候,外面正在飘雨。虽然已近夏天,但欧洲的六月,下雨时依旧寒凉冻人。
甄理身上只穿了一条薄薄的裙子,那是她前几天用二十欧买的,中国制造,纯棉质地,款式一般,但往她身上一穿,也十分看得过去。
只是这会儿就显得不耐寒了,甄理抱手搓了搓双臂,开始在雨中等待的士。
街对面黑色轿车的门从里面打开来,隋遇下车撑开一把大黑伞,朝着甄理走过来。
甄理被隋遇拥着往车走去,两人一路都没说话。
车里气压颇低,隋遇冷着脸显然不高兴,甄理情绪也很低沉。
回到酒店,才进门,甄理就被隋遇推到了墙上。
肩头隋遇先前给她披上的风衣滑落地上,薄薄的裙子也随着撕裂声而寿终正寝。
隋遇的吻落得又急又狠,带着惩罚性质的轻咬,甄理的肌肤上传来阵阵刺疼,她正需要这种疼痛来抑制另一种疼痛。
肩带从肩头滑落,甄理的皮肤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颤栗,她踢了踢脚下碍人的衣裳,攀着隋遇的脖子反守为攻。
早晨实在是太过让人挫败,隋遇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这可犯了甄理的大忌,让她的好强心碎了一地。
现在么,已经不是要不要重新来过的问题,要紧的是谁的魅力更大,而谁的自制力又更差。
两个都是自视甚高的人,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只是甄理的技术数十年如一日,就那么乏善可陈的几点,隋遇倒是有一日千里之进步,细细地啜着甄理的耳垂,手指仿佛弹钢琴一般在她肌肤上演奏着,真是催命的乐章。
甄理嘟囔着不满,隋遇推着她转身面墙,从背后吻着她的脖子,呼出的热气钻进她的耳根。
甄理的手无力地撑在墙上,左手被隋遇拉过去,良久后甄理才晕乎乎地意识隋遇轻轻咬着的是她的无名指根。
她蜷缩手指,不肯再让隋遇轻吻,背后传来隋遇低哑的声音,“你怎么这么固执?”
甄理转过身在黑暗里摸索着隋遇的皮带扣,却被隋遇一把捉住。
甄理挣扎了片刻,也就松了手,往后仰了仰头,避开了隋遇的唇。
“到底要不要做?不做就滚。”甄理的声音比她身体还凉。
隋遇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我如果只是想随便找个女人,又何必找你这种B cup的?”
甄理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弯腰拾起隋遇的风衣,当着他的面穿上,随便系了系腰带,转身上了楼。
身后有人追上来,甄理头也没回地进了房间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