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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后呢?秦慕泽的眉越皱越深,想要记起的事情,却死活记不起来。
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谢铭爵和陌南秧都说他喝多了呢?他怎么可能喝多?好不容易能和心爱的人单独相处,傻子才会死命灌自己酒喝好吗?
“影响你看电影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秦慕泽暂时压下了心底的困惑,舒展了紧锁的眉头,笑着打趣陌南秧道:“要不我们再看一晚上,这次我滴酒不沾,保证陪你把电影看完,你看怎么样?”
“去你的!”见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巧言善辩,陌南秧的心也逐渐的放宽了,她伸手拍了一下,笑骂他道:“我才不陪你看呢!前天你就说只看电影,结果你差点儿把三爷的房子给拆了……还要我继续陪你看,想的美!”
前天?闻言,秦慕泽心底又是一惊:自己连着睡了将近两天?
不……不会吧?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喝醉过,可是喝得再醉,睡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也就醒酒了……这次……这次怎么连着睡了两天?
而且为什么醒来以后,有关那晚的记忆,就像被人抹去了一般,只留下一片的空白?
“我睡了这么久的吗?”心底虽满是疑虑,可秦慕泽却没将这份儿疑虑表现出来,相反的,回过神来的他,又重新恢复了以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模样,唇角勾着恰到好处的笑,每一句话都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又暗藏玄机:“稀奇,以前还从没这样过呢。”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刚才一样,秦慕泽笑着,陌南秧也笑着,周围的人也笑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欢快的笑脸,触目所及之处,都是热闹非凡的景象。
可陌南秧却知道,有些事情,早已和之前大不一样了。
比如,秦慕泽。
他又戴上了他那张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面具,把本来真诚的自己掩盖了起来,让那张无坚不摧的面具去对抗这世上的一切真情和假意。
这一刻,陌南秧终于明白这么久以来,她在恨些什么了。
她不恨他步步为营将她算计的体无完肤,也不恨他冷血无情把她残忍抛弃……也许曾经恨过吧,不过在多年前的恩怨一点儿一点儿的被抛开以后,那恨意早已消去。
若他真心致歉,她可以原谅他以往的所作所为,可是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始至终,他都戴着面具对她这件事。
和他相处越久,她便越能发现,她从未走进过他的心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想什么,她从开始到现在,全都一无所知……因为她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房。
她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儿了,她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整颗心脏剖开给他看了,可他直到现在,都把自己的心守得死死的,她连冰山在海面露出的那一角都看不到,更不要说去窥探整座冰山了。
陌南秧的心突然冷了,她觉得自己很可笑,爱了这么久,恨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抗衡了这么久,可最终,她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对他来说,不过是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根本没资格让他卸下心防。
“怎么了?”察觉到陌南秧的异样,秦慕泽不由的俯了下身,凑到陌南秧跟前,柔声问道。
若是换做以往,这温柔而又暧昧的语气,定是能搞得陌南秧心神不宁,可此刻,心灰意冷的陌南秧心底却毫无波澜。
“没什么。”陌南秧冷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和秦慕泽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她眼底的冷意刺伤了秦慕泽,一头雾水的秦慕泽正欲说些什么,却再开口之前便被陌南秧截了下来。
“我只是在想。”陌南秧回过头来,重新对上了秦慕泽幽深似海的眼眸,眼底,没有丝毫柔情:“我们果然不太适合做朋友。”
听她这样一本正经的开口,他本该笑着打趣她一句“那是不是代表我们比较适合做恋人”,不动声色的将空气中的尴尬和凝重化解,可此刻,玩笑已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口。
“为什么这么说?”沉默片刻后,秦慕泽凝着陌南秧淡漠的桃花眼,语气沉重的询问道:“是我前天晚上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举动吗?”
你前天晚上的举动那里是不合适,简直是“暴行”好吗?听到秦慕泽的话后,陌南秧在心底无声的谴责他道。
“跟前天晚上的事儿没关系。”陌南秧吸了吸鼻子,低着头盯着自己做工精致的凉拖,低声道:“实际上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视线由色彩斑斓的凉拖慢慢移到了自己露在外面的四根白嫩可爱的脚趾头上,再由脚趾头缓慢的过渡到了对面秦慕泽的身上,最终,陌南秧重新对上了秦慕泽暗沉的眸子。
“我觉得,比起和你和平相处来,我还是更喜欢哪个尖酸刻薄的你……所以,假装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游戏,到此为止吧,秦先生。”
比起现在的虚情假意来,我更想面对血淋淋的真相,如果你始终无法对我卸下心防,那就不要再继续装模作样了……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你不爱我的漩涡里走出来,请不要以一副无辜的姿态,再次骗我陷进去……
第384章 自始至终,你不过是陪我演戏一场
什……什么?陌南秧的话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秦慕泽瞬间又慌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抓住了转身欲走的陌南秧。急声道:“南秧,你等一下!”
于是。陌南秧停住了,她扭过头来,面色宁静的看向秦慕泽:“还有什么事吗?”
这一刻,她出奇的冷静,冷静到他们两个的位置好像对调了一样。她的心开始波澜不惊,而他的心。终于开始汹涌澎湃。
“为什么突然间说这种话?”秦慕泽眉头紧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难得面上浮出几分怒意来:“我又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了?要你厌恶我至此!”
他是真的生气了……他应该生气的,这些天来,他绞尽脑汁的哄她开心,小心翼翼的和她相处。费尽心思的讨好她,取悦她……可最后呢,刚看到一点儿曙光。她又要重新把他判入地狱!
凭什么?为什么?
他没有要求她立刻原谅他,也没有强迫她回到自己身边……他只是想让她给他一个机会。他会慢慢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弥补曾给她造成的伤害。
可她不能……可她不能……可她不能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他,单方面宣布他们的敌对关系!
“很好的表情。”秦慕泽的怒火正在心底肆无忌惮的烧着。对面凝视着他的陌南秧突然沉冷着调子开口道。
什么?秦慕泽没有听清陌南秧刚刚说了什么。又或者说,他其实听清了,但是他并没有听懂,所以满心疑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见他露出茫然的表情来,陌南秧笑了,那笑容里,掺杂着几分常人难以理解的悲凉和落寞。
“我是说你刚才的表情。”片刻的沉默后,陌南秧抬眸看向秦慕泽,低声解释道:“愤怒的表情,演的很到位。”
她越解释,秦慕泽反倒越听不懂了:演?她以为自己此刻的愤怒全是演出来的?
荒唐……自己为什么要演戏给她看?
“可能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吧。”不待秦慕泽反驳,微斜着身子站在秦慕泽对面的陌南秧低颦着柳眉,继续开口叙说道:“你在和别人相处的时候,会刻意的跟被人保持距离……不,更确切的说,你比保持距离还要过分,你会佯装出一副欢迎别人走进你的生活里的样子,但本质上,你并不欢迎任何人,你打开的那扇心门是假的,我们以为你敞开了心扉,可是你没有。”
闻言,秦慕泽突然愣住了,刚刚满腔的怒火,满腹的质疑,此刻全都烟消云散,化为一片无声的空白,一向巧言善辩的他,此刻却无话可说。
“其实和陌生人相处的时候,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的伪装。”凝着秦慕泽凌乱的瞳孔,陌南秧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讲述道:“我也会,以前不熟的人我都不敢跟他们说话……我妹妹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毕竟你要是对每个人都敞开心扉,那你不是傻,就是生活在童话里。”
说到这里,陌南秧停顿了一下,她垂下犹如小扇子一般又长又密的睫毛,自嘲般的笑了。
淡笑过后,她重新抬起眼睑来,看向秦慕泽,眼底,带着无尽的悲戚:“可你也不能把心守得死死的,无论是敌是友,你都把他们拒之门外,只显出完美的面具给他们看。”
为什么他能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可她却从来猜不透他的心呢?为什么她的每一举每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可